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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锦盒随手一放,沈月怜就坐到梳妆台前,菱花镜里的少女,一双水瞳春意盈盈,俏鼻小巧、朱唇水润,怎么看,都是个活泼俏丽的美少女。
本姑娘花容月貌年轻貌美,怎么会怕他一个大叔?
穿就穿!
家宴的时候。
从长辈到小辈,众人基本入席,只有沈月怜一人迟迟未到。
屈胤棠望了门口,许久也没看见她来,便悄声问他家大哥,“大哥,月怜表姐是因为太害羞才不来么?”
屈胤祁没理他。
屈若浓又补了一句,“表姨不会是因为讨厌大舅舅不来了吧。”
宁靖睿淡定地说:“表姨一定会来。”
屈胤棠很嫌弃的说他,“你就会捡话尾。”
桌上成了三个熊孩子的天下。
沈赫帆和颜如骏很有默契地不说话。
倒是沈君离和君冷梅,很是期待从屈胤心那里听来的小道消息变成真的,所以他们一直不发表意见。
后来,连屈胤心都坐不住,起来蹦蹦跳跳,“哥,你不是把月怜表妹吓着,她不敢来了吧?”
宁不悔不说话,殷向捷也不开口,他才不告诉二姐关于大哥送沈月怜那件事的事情,免得她又会生出事来。
猜测了老半天,沈月怜终于姗姗来迟。
当她穿着殷向捷替屈胤祁送去的那身衣裳出场的时候,瞬间成了焦点——她就算不穿这身衣服,也会成为焦点的,谁让她最后一个到?
“月怜丫头,你什么时候买的这身衣服?”君冷梅好奇得打量着她,终于明白屈胤心说的那个“小道消息”了——原来,屈胤祁送的是这个啊。
沈月怜没说话,看了看屈胤祁,他也正看着她,微微一笑便向她走来。
屈胤心正瞪大了眼睛,一直戳她身边的相公宁不悔的手,“看,快看……”
“怎么了?”宁不悔不明所以地低声问。
“那套衣裳,衣裳!”
宁不悔顺着她所指细看,忽然想起来什么,恍然大悟地露出笑容来——原来,是这样。
屈胤祁已经走到沈月怜面前,将一番打量,微笑如风:“怜儿穿上,果真好看。怜儿可还满意?”
沈月怜白他一眼,却因为当着大家的面,这又若无其事地笑了笑,道,“谢谢表兄的衣裳。”
“喜欢便好。”屈胤祁微笑道,忽然牵住她的手。
沈月怜愣愣地看着他,却挣脱不开,他想做什么?
做什么?当然是做点他想做的事情了。
“我想趁这个机会,向大家宣布一件事。”
大家面面相觑,你看我、我看他,却都默契地并不开口打断。
沈月怜手腕被他扣住,死活挣脱不开,龇牙咧嘴一副“凶神恶煞”面孔地听着他说道,“八年前、怜儿曾要我答应她,等她长大便娶她,大家还记得吧?”
“你什么意思?”
“记得!”半晌迟疑之后,众人异口同声。
连三个完全不知道什么情况的也跟着符合壮声势。这种事情不需要明白情况,只要懂得审时度势就够了。
沈月怜一阵黑线。使劲挣脱却依旧挣不开,“大叔!”
屈胤祁完全不理会她似的,兀自道,“我想,如今怜儿已经长大,是兑现承诺的时候了,各位长辈可有反对意见?”
“没有。”长辈们异口同声。
小辈们识相的没跑出来插曲。
屈胤祁便这么按部就班的继续他的创意,说道,“我来时、母亲也对我说过,若是见到怜儿,便接她去金陵……”
“大叔你到底想说什么?”不等屈胤祁说完,沈月怜急急打断。
屈胤祁轻轻抬起沈月怜的下巴,对她柔柔一笑,“怜儿,从此刻起,你便是我的未婚妻了。”
什么?!沈月怜瞪大眼睛,口不能言。
什么情况?为什么突然就,说不出话了?
“你身上这套衣裳便是最好的证明。”屈胤祁说着,嘴角的笑容深了几分,“不信你可以问问你心心表姐和姐夫,问问小棠也可以,他也知道。”
“怎么可以作数!”沈月怜气急败坏得喊道,说出口,才意识到自己又能发声了?再一看旁边的屈胤祁,她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这是被坑了呀!
不行,才不能让他得逞。
她顿了顿,道,“那怎么能作数?他们一个是你妹妹一个是你妹夫,还有一个是你弟弟,肯定偏向于你!”
“那就问你母亲、我舅母吧,她是你母亲,总不会偏袒我。”屈胤祁无所顾忌。
沈月怜转向君冷梅,她立即耸耸肩。
怎么会这样?明白事情不妙,沈月怜退而求其次,问出心中的疑惑,“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这衣服是证明?”
屈胤祁笑了,“还不是公开的时候。”
故弄玄虚。沈月怜很嫌弃得鄙视他。
“祁儿,我们还没吃饭,你们有事情要解决的话是不是等到饭后?”作为舅公大人,颜如骏饿的实在受不了了,“老人家年纪大了不禁饿。月怜丫头,有什么事你们年轻人吃完饭再说,好吧?”
个人觉得,作为舅公,这样帮自己的亲外甥的儿子是不地道的。
“抱歉舅公,祁儿忘了。”屈胤祁淡定地牵着沈月怜坐回去,她挣扎来着,完全没用啊。
等到坐下,却又恢复自如了。
到现在,她才彻底明白过来,大叔这是不打算给她活路啊!
还有爷爷和舅公……
沈赫帆和颜如骏这两位老人家这会儿似乎已经饥肠辘辘了,于是,便下手开吃了。
见他们开动,小辈们也跟着开动。
沈月怜只好边吃边瞪眼,全程在鄙视屈胤祁的节奏下进行。
屈胤祁却心情愉悦地给这个夹菜、给那个夹菜,也给她夹菜、顺带的“抛媚眼”、怀着欢快无比的心情,吃着他的饭。
于是,两个人的互动就变成了“眉来眼去”。
屈胤心和殷向捷对视了一眼,表姐弟莫名达成了共识:老哥已经彻底抽风,危险勿近!
还有,月怜未来的日子,可能会过的比较坎坷。
……
饭吃到中途,沈月怜实在受不了屈胤祁目光的“荼毒”,快速扒光自己碗里的东西,趁着屈胤祁下手往她碗里添东西之前,迅速丢下碗筷站起身来,说:“我吃饱了,爷爷、舅公请慢用,月怜先告退了。”这便准备先行开溜了。
谁知道,屈胤祁阴魂不散、没脸没皮地跟上她了。
☆、跟我回金陵
大叔一点不温柔了,好可惜。
谁知道,屈胤祁凶残地丢下一句,“我去看看怜儿是不是不开心了,各位长辈慢用。”然后,他就这么光明正大阴魂不散没脸没皮地跟上沈月怜的脚步了。
屈胤心当即想对他竖起大拇指:哥哥,你是我亲哥!不愧是传说中表面斯文、实则腹黑、铁腕做派的屈家家主啊!
沈月怜前脚刚刚走出大厅,屈胤祁后脚便跟了出来,她走一步他就跟一步。
一路跟到了水月轩,到最后,沈月怜实在受不了,停步回身,冷冷地瞪着屈胤祁,“大叔,你到底想干什么?我跟你……”
“我这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不等沈月怜说完,屈胤祁便淡定地打断她,“八年前,你曾经拉着我的手,重复了几十遍让我必须答应你、必须答应你,如今我来履行诺言了。”
“不可能!我才不可能做那种掉格的事情!”沈月怜斩钉截铁!
“信不信由你,我还记着呢。”屈胤祁凑近了去,沈月怜下意识往后退,“你干、干什么?”
他笑了笑,伸手在她脸上轻轻捏一下,她竟然忘记要反抗,因为他笑容好干净,好无害。
“还是这么可爱。”他突然叹了一句,便松开手,“早点回去休息吧,这身衣服好好保管,今年也许会成为流行。”
什么流行?沈月怜看见他转身离开、觉得莫名其妙。
现在她只想立刻、马上把这身衣服扒了扔掉!
“你最好是别现在脱,表兄不敢打包票自己有那么好的自制力。”明明已经快走出院门的人,屈胤祁却像背后长了眼睛似的,突然说道。
沈月怜吓一跳,瞪着他后脑勺,发现他根本没转回来,不由得气恼自己的胆小,“你说什么?”
屈胤祁停步,回头看着她、笑道:“你会感谢我的,小怜儿。”
谢你个大头鬼。
沈月怜气呼呼地,他却自顾离开了。
这个大叔,到底是在闹哪样?
……
他到底是想闹哪样?谁也不知道啊。
想知道的话,就只能问他本人了。
于是,找他问的人来了——
“小子,你过来一下。”屈胤祁前脚走出水月轩,便听见前面传来的呼唤。
他循声看去,他家舅母君冷梅正双手抱胸、站在不远处的小道上,“虎视眈眈”地盯着他,灯火之下,那眼神的意思就是一副“我要审问你”的气势。
他便举步走了过去,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这才问道,“舅母怎么在这里等着我?”
“不在这里等你、难不成去‘天心阁’和心心一起等么?”君冷梅反问道,不是一个长辈的语调,反而像是同辈人之间的对话,“我是个直来直去的爽快人,既然有话、也就不拐弯抹角了,你对那个小丫头,到底是什么打算?”
屈胤祁闻言,嘴角微微一勾,不答反问,“舅母何出此言?”
君冷梅也扯了扯唇,道:“沈月怜八年前是娃娃,现在是沈月怜,她已经当了八年的沈月怜,我这个做娘的、总有权利关心一下我女儿的未来幸福吧?虽然你是屈再颖那混小子的儿子,我倒不是不相信你的人品,奈何,你这势在必得来得太快,我觉得没有真实感,所以不放心。”
“我看舅母不是对我不放心,而是对自己事先不知情颇为在意吧。”屈胤祁不客气地指出了重点。
“既然被看破了,那我也就没什么可遮遮掩掩的。”君冷梅无所谓地耸肩,“的确是那样没错,你怎么突然说一出是一出,真的决定了么?我要提醒你的是,这么多年过去了,现在那丫头就跟我的亲生女儿没两样,你若是敢欺负她、我可不会放过你的。”
“您都这么说了,我哪儿还敢啊?”屈胤祁失笑。
君冷梅抱胸,斜眼睨他,“你小子,并不是什么时候都靠得住的。”
“……舅母,您想哪儿去了。”
“我哪里都没想。你是执意要带她回金陵了是吧?”
屈胤祁笑容敛了敛、却是十分正经道:“是,我要带她回去。”
君冷梅眸子一冷,“还记得八年前你请我帮忙的时候,说的什么话么?”
“记得。八年前的娃娃希望自己可以像泠泠一样无忧无虑,于是,我请求您将她带离这个地方,让她过几年离开这个地方的日子。”
“那你还记得当年为什么这么做么?”
“当然是,希望她好。”屈胤祁眼里满是笑意。
君冷梅便沉默了。
许久,屈胤祁才打破沉默、说道:“舅母是担心我带她回金陵,会令她想起从前的不愉快。可是,银针的效用已经差不多了,随着她一天天长大、银针总会被逼出、她迟早会想起来。与其让她自己想起来而陷入不能自拔的混乱难过之中,不如由我带着她想起来。”
“好吧,既然你这么说的话……”君冷梅若有所思似的,“要不你们学你爹娘、在沈家堡把婚事办了算了。”
“那可不成。”屈胤祁淡定地看穿了这位舅母大人的盘算,“既然两位有赌局,那我这个做儿子的没理由帮舅母而不帮亲娘吧?”
说到这里,就不得不提一下沈一心和君冷梅的赌局,沈一心赌长大以后的沈月怜会乖乖成为自己儿子的媳妇,君冷梅当然也猜得到,于是,两个人的赌约就不是“沈月怜会不会嫁给屈胤祁”、而是“沈月怜什么时候会嫁给屈胤祁”。
这种局,才比较有意思有挑战性啊。
这小子,八年前就狡猾无比,如今更是标准奸商一个。不用告诉他,他单凭一句话就可以猜的分毫不差。
哼,“混小子,你就不怕我不把女儿嫁给你!”
他笑了,“我怕,不过我更怕,我母亲一声令下我父亲会站出来替她伸腰,到时候免不了一些麻烦。”
所以,这的确是“过河拆桥”、“用完就丢”了是吧?
她辛辛苦苦带了那个熊孩子八年,这么容易给别人做了嫁衣裳!
怎么可能就这么简单便宜,祁儿外甥,你太小看你舅母,你别忘了,我除了是你舅母、还是你师叔祖呢。
屈胤祁瞧君冷梅的模样,笑而不语。
天心阁。
屈胤祁回到房间的时候,隔壁的房间还开着门,听见这边的声音,屈胤心就蹦过来了,一脸谄媚地盯着她亲哥,“哥,你有什么阴谋呢?”
“什么‘我有什么阴谋’?我看上去像是会有什么阴谋的人么?”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