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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月怜一时理亏,便噤声了。
半晌,她才挤出一句,“算你有理。那今天晚上没怎么办?总不能真住外面吧。都说这个地方经常有狼出没。”虽然她是一代女侠没错,可是一想到成群结队的狼、她的头皮就不由自主地一阵发麻、脊背上也开始一阵一阵的发冷。
之前顽皮地一个人跑下山、遇见过一回狼,这辈子的阴影,都忘不了了!
屈胤祁说:“进不了城没关系,前面还有一家小店,快些的话,便能在天黑之前赶到那家客店。”
他说完,便发现沈月怜用一种“你为什么不早说、说一半留一半好玩么?”的嫌弃眼神瞪了他一眼,随即调转方向,重回正轨,催了马儿、撒开蹄子便奔了出去。
屈胤祁不禁感慨:毕竟是年轻人,就是冲动啊。
日暮西山。
最后一丝光线黯淡下去之前,沈月怜和屈胤祁一前一后到达了距离城镇还有二十多里路的小客店。
客店虽不大、却是很新,一进门便能感觉到这是一家干净的店,光线昏暗、店里已经点起了油灯、桌椅什么的在灯光照见下、干干净净,店里格局也是十分敞亮。
沈月怜左右、上下看了一圈,觉得甚为满意,在这么偏僻的地方,居然还能碰上这么一家干净的客店,简直是不幸中的万幸。
“怎么样,还满意么?”在沈月怜打量完毕并且露出一丝笑容之后,屈胤祁才开口道。
沈月怜扭头看他,微微笑了笑。
那就是心情不错了。
屈胤祁也笑了,正想唤来店小二,沈月怜却突然把刚刚放下的行李提起来,紧张兮兮地说:“这不会是黑店吧!”
黑、店?
屈胤祁斟酌了一下,确定自己并没有听错,便好奇地求证道:“为何说是黑店?”
“你不觉得在这种荒郊野外、突然冒出一间干净、舒服的客店很值得怀疑么?”沈月怜煞有介事道,“我娘给我的话本上面,都是这么写的。”
到底是谁给她看的话本!
这十年里,舅母都教她什么了?
“大叔,我怎么看这里得像是黑店,你要住就自己住吧,我先走了。”说着抱起自己的包裹扭头就想跑。
屈胤祁眼明手快地拉住了她,“这么晚了,你还想去哪儿?”
“去哪儿都比在黑店被黑好吧?”沈月怜白他一记卫生眼,一直跟他的手做抗争,“大叔你放开,再不放开我喊非礼了!放开……”
“如果你喊我相公,我可以考虑放手。”屈胤祁略为厚脸皮道。
趁机占便宜!沈月怜自然不可能妥协,于是一直扯啊扯、扯啊扯!
客店老板和老板娘从后面出来的时候,看见这一幕,讶异地面面相觑。
好半天,也不见屈胤祁和沈月怜他们两个结束争执,老板便佯咳了一声,屈胤祁和沈月怜闻声,纷纷一顿,回头看来。
“你是谁?”沈月怜条件反射地松开手,问道。
老板愣了一下,才说道:“我是这家店的老板。”
屈胤祁慢条斯理地松开抓着沈月怜的手,对老板说道,“麻烦帮我们准备两间房。”
“这个……真的很抱歉,店里就只剩下一间房了,在你们之前、突然来了一队镖车,现在都住在楼上,没办法安排了。我没想到公子会在这个时候来……要不我将房间腾出来,公子不嫌弃的话,便将就一晚吧?”
等一下,这态度、这口气、这感觉……沈月怜不禁看了看老板,又看看屈胤祁,终于明白过来:他们是认识的呀!
所以,这里就不是黑店了!
所以,屈胤祁早就知道了!
这个家伙,又不早说!难怪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无妨,一间便一间,收拾出来便是了。”屈胤祁十分熟稔的道,“我怎好占用你们的房间。”
“什么一间便一间?你要睡一楼么?”沈月怜难以理解地指着井然有序摆着桌椅的一楼。就算这个地方已经是最后的住宿、再过去还有二十多里路才能进城,可也不能这么将就啊。
屈胤祁摇摇头,“我自然住楼上。”
“那我住哪里?”总共就一间房!难不成她睡楼下么?就睡在这些桌子拼起来的临时大床?
“自然也住楼上。”
“你不会打算让我铺一床被子睡过道吧?”沈月怜果断道,“我不睡门口!”
☆、同床共枕2
老板和老板娘看他们小两口吵嘴吵的正兴起,一头雾水地忍不住打量了沈月怜一番。
而后,求证似的问道:“公子,这位是……”未来的夫人么?
屈胤祁闻言,转头冲他们微微一笑,“这位是我的未婚妻,也是我舅父家的表妹,她比较害羞,唤她沈姑娘便好了。”
“沈姑娘好。”老板和老板娘异口同声。
“你们好。”沈月怜顺口回道,扭头又揪着屈胤祁不放,“就一间房,还没说怎么*呢,你睡门口是吧?”
屈胤祁只是笑笑,对老板娘说道:“麻烦前面带路吧。”
“……是,好。”老板娘答应着,连忙走到前面。
房间里。
房间是宽敞的,没想象中那么窄小,很难想象荒郊野外的小店也有这样精致用心的装点。
老板娘把他们带到之后,便告退了。
屈胤祁把包裹放在桌上,便坐下来,信手倒了杯茶,沈月怜疑惑地看着他,“你不出去么?”
出去?屈胤祁微微耸了耸眉,说道:“既然只有一间房,我们便住一间房,有何不可?怜儿不必再纠结要不要睡过道,这里客房的床够大。”
沈月怜僵在原地,什么叫“只有一间房、便住一间房”,男女授受不亲,难不成还同床共枕啊?
好一会儿,她才回过神来,“你的意思是,你要跟我住一个房间么?!”
屈胤祁又倒了一杯茶放在桌上,唇际微微扬了扬,说:“有何不可么?”
“当然不行啊!谁要跟你住同一个房间!简直岂有此理!”沈月怜炸毛了,把手里的包裹往肩膀上一摔,扭头就走。
“难不成你想门口过道、或者楼下大堂、或者是在外面露宿?”
沈月怜要跨出门的脚、硬生生地收住了。
她僵硬地回头,屈胤祁徐徐说道:“今天晚上你睡床。”说着站起身、从她身旁越过。
沈月怜顿了顿,莫名觉得,大叔的背影有些寂寥。
但是,这年头很快被冲淡了。
因为,她不用露宿还有大床啊!她把包裹一扔,欢天喜地的蹦到床上,好好地翻滚了一圈。
被子上面还有淡淡的花香味,好满足啊!
于是,她又滚了一圈,最后,根本停不下来了。
……
晚些,老板娘给沈月怜送来了晚饭,随后又送来热水给她沐浴,屈胤祁那个大叔却是一直没再出现了。
沈月怜几次想向老板娘打听一下的,最后都忍住了,她是这么想的:这几天他一直在面前晃悠,难得消失不见,眼不见为净。干嘛还要去自找麻烦?
吃饱喝足、又美美地洗了个澡,沈月怜很快就忽略屈胤祁的存在,往床上一躺,撑不住眼皮子打架,很快就睡着了,开心快乐地做着大美梦。
屈胤祁进来的时候,她正一脚踢开了被子,整个人翻过来、以极为强大的趴着大字型占有了整张床的空间。
他原本是想告诉她,明天进城之后就不急着赶路了,因为城里有个活动,这十年她都在山上,还没遇见过,正好瞧瞧,没想到沈月怜会这么早睡、看见这副景象,却是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情了。
十年前睡相还行,不成想,过了十年,这睡相已经惨不忍睹了。
“大叔,一把年纪了就不要装嫩……长成这种祸水的样子,不是你的错,可是不要引人犯错……”
连做梦都不忘记骂他两句这一点,倒是没变。
屈胤祁唇际轻轻勾起一个弧度,为她盖好被子、又放好了幔帐,便退出了房间。
看她的样子,今天晚上的睡眠质量是不需要他来操心的了。至于明天的行程,到时候再说。
现在他要操心的,是今天晚上睡哪里。
大堂那些桌子拼一拼好呢?还是把房梁擦一擦、睡上面好?
嗯,这的确是一个比较难的选择。
后半夜。
老板老吴起夜,习惯性地来大堂看一眼,到处黑漆漆的,他却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拿着蜡烛往头顶上一照,半空中赫然挂着个人。
“我的娘!”他吓得扔掉蜡烛,跌坐在地上。
老吴摸索着刚刚掉在身边的蜡烛,身边突然有衣袂翻到的声音,有人扶了他起来,还说道,“吓到你了么?”
这声音是?
老吴这才发现,“公子,是你啊!”
烛光亮起,微弱的光线里,屈胤祁出现在他面前,老吴松口气,“公子,大半夜的你怎么在外面?可吓死我了。”
“抱歉、吴叔,我是在睡觉。”
睡觉?吴叔看了一眼大堂,“在这里睡觉?”
屈胤祁指了指头顶上,拿了吴叔的蜡烛往上照,便见一根细绳子从这边的柱子延伸到对面的柱子上,他说:“我睡上面。”
上面是指哪里?绳子么?
“没什么事我便休息了,您也早点回去休息吧。”屈胤祁说着,一跃便稳稳地躺在了绳子上。
吴叔的嘴巴张得可以塞进去一颗鸡蛋。
这种画面太震撼太惊人,以至于他回去之后就睡不着了,翻来覆去,把老板娘吴婶也给吵了起来,把自己看见的得跟老婆大人汇报了,吴婶英明地用一句“你梦游了!”就给他打发了,最后,看他不死心,吵到自己睡觉,老板娘大人一声号令:“再不睡就去睡门口!”他只得乖乖地安静下来。
第二天一早。
吴叔起了个早,出来一看,大堂里分明没有人,柱子上也分明还有绳子,难不成,他昨晚上真的是梦游了?
他又跑去沈月怜所在房间看,门好好的关着、他只好放弃,去准备早餐去了。
吴叔昨天晚上当然不可能是在梦游。
因为、昨天晚上屈胤祁的确有心血来潮学了江湖前辈睡绳子,在吓到吴叔之后,他担心吴叔、吴婶年纪大、半夜难免起夜,会再吓到他们,便收了绳子,回到房间里。
正好,沈月怜那时的姿势是趴在墙上,床有大把的空位,他便躺下了。
其实,这都不是个事儿。
唯一有问题的是……
沈月怜一觉醒来,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劲,难不成是这家客店的羽枕比别的地方大,抱起来手感都比家里的强。
可是,她睁开眼一看,这哪里是什么羽枕,是个人、大活人、是个叫屈胤祁的大活人!
“啊——”
这个早晨,是从一声惊天动地的尖叫声中开始的。
屈胤祁微微动了动身子,脖颈上却传来冰冰凉凉的触感,他往下一看,沈月怜不知道什么时候把*架在他脖子上。
“怜儿,你这是做什么?”带着睡意惺忪的嗓音,慵懒得不可思议。
“这句话是我要问你才对!你在我床上干什么?”相反之下,沈月怜凶恶地无比。
不过也不难明白,换成你一觉醒来、旁边突然多个人,还是一个自称是你未婚夫、自大又自以为是还死皮赖脸不要脸、明明一把年纪爱装嫩的大叔,你会是什么感觉——以上仅表达沈月怜个人观点,不代表作者意见。
“怜儿,一大早何必舞刀弄剑?”
“别废话!老实交代!”沈月怜沉着脸逼问,她也是很辛苦才能做到不被美色所迷。
屈胤祁懒懒地带动了薄唇,道:“我一直在这儿。”
什么?一直都在!那昨天晚上不是……
沈月怜脸上“轰”地一阵发烫,刚刚移开屈胤祁脖颈的*又逼了回去,“你说什么?你怎么可能一直得在这里,我记得自己明明是、明明是……”
屈胤祁看准时机、趁着她失神的片刻,快速出手夺下了她的*。她还没想明白发生了什么,便天旋地转,情势完全对调。
“怜儿,我给你找把*、是为了将它物归原主、不是让你用来对我使用武力威胁的。”
“威胁你个大头啊!你给我起来!”终于回过神来的沈月怜,就是母老虎附身,可惜,天时地利与人和,一样都不站在她那边,她根本是处于弱势。
“屈胤祁,你个混蛋,你给我起来,你给我说清楚!”
“有什么可说的?”屈胤祁突然松了手,顺势躺在她身边,“不就是昨天晚上我们同床共枕么?我们总归是要成亲的,如今这情形不过是提前罢了。”
提前你妹啊!
沈月怜扬起巴掌,到半空便被截下,屈胤祁的手臂横过去,刚刚好压制住了她的行动,她突然就怎么也动不了了,然后,就是这么一个十分非常极度暧昧的姿势了。
“屈胤祁,你给我解开!”
“叫我表兄、或者相公,我会考虑。”
“你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