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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诧异地拍拍自己的脸:难不成,我有老的那么明显?才三十四而已啊。
沈月怜颇为同情地望着宁不悔,“冰块脸大叔,你太不容易了。我就说心心姐姐是那种见色忘义、喜新厌旧、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的人吧?你还不信。”
姑娘,你这是唯恐天下不乱啊。
你不会是巴不得看人家夫妻打架你好在旁边摇旗呐喊助威吧?
啧啧啧,坏心眼不能有啊,俗话说的好,防人之心不可无,害人之心不可有啊!
沈月怜心里一番感慨,也觉得自己似乎不应该这么想,便大步朝屈胤心和那个正被心心姐姐“骚/扰”的小鲜肉走去,“心心姐姐,你快介绍介绍,这又是咱们家什么亲戚,长的这么嫩,不会是个小姑娘吧?”
向霖被她说的红了脸,他大概是这一代人里面最腼腆了一个了,当然,屈胤棠堪称脸皮最厚的。
“怜儿过来。”屈胤祁朝她招招手,沈月怜便乖乖蹭过去,“这孩子是谁?好像我没见过?”
“你是没见过他。向霖是怀远叔的孩子,姓任。他从小便一直在西北,除了之前几年回金陵在家里养了几年之外,很少离开。咱们婚礼的时候,他们正好有事情走不开,便没去参加。这一次是知道我们有事特意赶过来的。”屈胤祁说着,转向任向霖,“向霖,这是你大嫂。”
任向霖乖巧地向沈月怜问好道:“大嫂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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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能男一号
沈月怜连连点头,天底下竟然还有他这样的男孩子,见过了屈胤祁这种和冰块脸那种的,还有爹那种类型的,她以为自己看了大多数,结果,小数也是叫人大为吃惊的。
太稀罕了!
屈胤祁突然说:“怜儿,你瞧他腼腆内向的,殊不知,我们要去的地方,还要靠他帮忙。”
沈月怜更弄不懂了,“冰块脸大叔不是认路么?怎么?”
“我已经十年没回到这个地方了。而且,我们要分开走。”宁不悔说。
沈月怜眨眨眼,显然没懂。
屈胤心也是糊里糊涂的,想了半天才想起来:“对啊,昨天晚上我们有说过的,今天我们要兵分两……啊!我明白了!”
她一叫,沈月怜也跟着大叫,然后再恢复冷静,“我也明白了。”
任向霖却是糊涂的紧,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十分苦恼地望着屈胤祁,好像是在问他:发生什么事么?
屈胤祁笑笑,让屈胤心和宁不悔陪着他说话,便又让沈月怜陪着自己下厨去了。
因为,任向霖笑的腼腆害羞还露出两颗小虎牙,却是坚定地望着屈胤祁说道:“大哥,我好想吃你做的粥。”
作为大哥,男主角豪爽地下厨房去了。
本来沈月怜还打算联合屈胤心好好调戏调戏这个看上去就白嫩白嫩好玩好可爱的小男孩的。先走居然泡汤了,好可惜。
虽然,他一点都不小了。向霖今年也有十九了,年底过了生辰便及冠了。
屈胤心看着双胞胎哥哥消失在灶房的身影,感叹道:“我们家针黹女红的活儿我一样没学会,全让我哥给包了。”
宁不悔说:“养家糊口扛起家业的事情,也让他一个人包了。”
于是,屈胤祁就是传说中的出得厅堂、入得厨房、养得了家、宠得了小娘子、孝顺得了父母还能解决江湖纠纷、江湖恩怨的万能男、一、号!
屈胤心好不忧桑:那我娘到底是我生出来干什么的?难不成就是要我在我哥无所不能的光环下,茁壮生长么?
……这话说了等于没说。
因为,你根本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好么?
好好吃过早膳之后,屈胤祁让任向霖休息了一个多时辰。
辰时之后,屈胤祁一行五人便一起离开了客店。
月锦绣和冯秋承便紧闭店门。
屈胤祁和沈月怜他们走后不久,便有人来问,“之前住这里的两男两女去哪里了?”
月锦绣按照之前说好的话说,说完便打发了人走,之后闭门不出。
屈胤祁一行五人一路西行,很快便进入西北荒凉的腹地。
塞外魔教所在,极其隐蔽,手背森严。
加上如今魔教教主是欧阳詹,几番想离开西北塞外这不毛之地到中原去,所以对魔教所在更加三缄其口,因此一路上眼线耳目众多,想要找到魔教所在,实属不易。
好在,他们有一个从魔教出去的宁不悔。不过,他离开的时候还是个孩子呀。这么多年虽然还挂着魔教少主的名头,可是,那都是欧阳詹为了让中原人追杀他的借口由头罢了。这十年来,若不是有屈家护着,还不知道有多少江湖人前赴后继地要杀他以振自己的声威。
所以,屈胤祁必须找一个一定一定能找到魔教所在的人,这个人就是任向霖了。
任向霖表面上看是个单纯腼腆的男孩子,实际上,他博闻强识,对西北这一带的地形、风土人情无一不精,加上外表极具欺骗性。所以,一般人根本想不到他会是传说中西北塞外戈壁上唯一能与魔教抗衡的“苍狼”。
小时候恐怕谁都没想到这个孩子长大之后能如此了得。
想到这里,屈胤祁不禁多瞧了几眼任向霖,七八前年他一开始到金陵时,这孩子还曾被街上的地痞欺负到哭鼻子,他明明得到了怀远叔一身功夫的真传,却不敢也不会与人动手,呆呆地任人欺负。
没想到,几年之间,一个人的转变竟会这么大。
西北之地,沙漠中有“鹰王”赫连鹰,戈壁上有苍狼,所以欧阳詹才迟迟没办法向中原去——他自己都是前有狼后有虎的境地。
“大哥,前面就是分叉点了,我们要和二姐、二姐夫他们分开走。”走在最前面的任向霖勒马回头道。
屈胤祁看了看宁不悔,宁不悔道:“我没问题,向霖给我的地图很详细,我毕竟也曾是在这地方生活过十几年,不会走丢的。”
“二姐夫保重,一定要照顾好二姐。”任向霖再三嘱咐,“一有状况就发信号,会有人接应你们的。”
宁不悔:“好。”
任向霖看着他和屈胤心走上原定的路上,才放心地和屈胤祁、沈月怜走着另外一条路。
一路上,奇奇怪怪的问题一直就没断过。
沈月怜问:“相公大叔,你们家到底有多少个叔叔伯伯来着?”
屈胤祁说:“我爹曾有过十三太保,如果明远伯父之外其他都是叔叔。”
任向霖补充道:“不过按道理算,他们都是屈伯伯的徒弟。”
沈月怜望天:我发现屈家的亲戚实在是太多了,我应该找个本子一一记下来才行。俗话说的好,好记性不如烂笔头。
一路西行,越过无数陷进,在任向霖带路之下,看似平静,实则惊险万分。
沈月怜好几次都差点吓得从马上摔下来,陷进花样百出而且层出不穷,还有毒虫蛇蚁,好在她身边有个会医术的相公,还有个熟悉一切会带路的万事通任向霖,否则,小命休矣。
早知道这里这么刺激,她就应该早点来!
沈月怜身体里的冒险因子都快燃烧起来了,要不是这地方不能下马,她肯定下来好好地狂欢几圈再继续前进。
“小嫂子,你要小心点,这里已经很靠近魔教的势力范围了,怕是随时会有埋设好的陷阱。”任向霖看她一直不安分,便提醒她道。
沈月怜闻言,顽皮地吐吐舌头,冲屈胤祁咧嘴笑道,“向霖说话怎么这么像你的风格?”
屈胤祁笑而不语。
任向霖腼腆地骚骚头,不好意思说道:“小时候我胆子很小,刚刚到金陵的时候经常犯错。后来都是大哥教的我,在金陵的时候,大哥一直带着我,教了我好些东西,大哥就像我爹一样。”
“他怎么会像你爹一样?”沈月怜不敢苟同地摇摇头。
他紧张地连忙问道:“我是不是说错什么了?”
“我的意思是说,我相公比你爹年轻。”沈月怜打趣道。
任向霖便搔头笑的憨憨的。
沈月怜这才算是真正见识到了什么叫判若两人,任向霖带路的时候,和平常的样子简直是两个人,这不会是双重人格吧?万能男一号也达不到这种境界,因为大叔他已经习惯了,他身上的气质和气势是浑然天成的,就这么附在他身上。
当然,不认识的人,光是看表面还是会被他的表面欺骗了眼睛的。可是他一旦*起事情来——尤其是棘手的事情时,大叔身上就像会发光。
任向霖不愧是他带出来的,也会发光啊!
就连心心姐姐的睿儿也是一样的,小小年纪就学的一身镇定和泰然,完全就像个小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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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你真棒!
遥想当年,大叔才十八岁就思虑周全,换了她,除了冲动爱玩爱冒险之外,就算现在已经二十二岁了,也比不上当年大叔的一半智慧——这就是宿命啊!
对,正是因为有她这种好吃懒做懒得动脑筋的人,才能体现聪明人的聪明之处和勤劳勇敢!
这么想着,沈月怜茅塞顿开,豁然开朗,冲屈胤祁大喊:“大叔,你真是太棒了!”
屈胤祁笑而不语。
任向霖便忍不住好奇,“大哥,小嫂子一直以来都是这么称呼你的么?”
屈胤祁眉头微微一扬,说道:“从十年前就这样了,一直也不肯改。她不记得我,见面第一句话也是‘大叔’。”
这话在沈月怜听来,有抱怨的意味。
任向霖却忍俊不禁,笑声连迭。
今天早上,屈胤祁喊他去休息的时候,他就拉着屈胤祁问:“大哥,这个小嫂子是不是我在金陵的时候你一直跟我说起的,那个非常了不起的小姑娘?”
屈胤祁顿了顿,随即笑了,道:“是她。”
八年前。
任向霖第一天到金陵时,内向、害羞还有些懦弱,一路上都是躲在马车里玩着他临出门时娘亲给的荷包。
从西北到金陵千里迢迢,都没怎么跟送他来的人说过话。金陵繁华富庶不比外头车少马少,那时候车马来往频繁,他靠在窗口玩着荷包,车夫避让其他的马车不慎颠了颠,他的荷包便掉了。
才十一岁的任向霖急急忙忙跳下车追着荷包去,却被街头的一群小痞子混混给堵住了去路。他们捡了他的荷包,还不让他过去——
“你是不是外地来的?叫什么呀?找哪家亲戚的?金陵城里我们可熟了,你只要说得出,我们都认识。”
“……我,你把荷包还给我……”内向害羞,连说话都细若蚊音。
那群无所事事的小孩子觉得他好欺负,索性围成圈把他堵在中间,“你说你叫什么,从哪里来要去哪里,我们好去你们亲戚家要银子,才把荷包还你!”
“……把荷包还我……还我……”翻来覆去就一句,小向霖急的眼泪汪汪的。
那些孩子却吃定了他,“我看你就是外地的。”
“我就是不还!快说你家里是哪里的!”
“对,快说!不说你是谁我们可就把你的荷包给丢了!”
“就是,一个男孩子玩什么荷包!”
逃命一个个凶神恶煞,小向霖急的哭了,“荷包还我……那是我娘给我的……还我……”
“就不还!有本事打我呀!”
“还我……呜呜,还我……”
“求他是没用的,你想拿回自己的东西就要拿出魄力来。”平缓悦耳的嗓音徐徐而来,却是小向霖莫大的希望。
就因为这声音无比熟悉。
他循声望去,满是希冀地喊道,“大哥!他们抢我荷包……不还我……”
小混混们不知道是谁大喊一声,“他是那个屈家铺子的家主!我认得他!他还给过我馒头和粥!”
小混混们纷纷吓退,那……那个金陵城里最有钱最好心的人?
屈胤祁本是来接人的,没想到,竟然会看见这种场景,他们家心心三四岁的时候就敢叉腰站在街头,谁敢欺负她,她就扑上去咬人。到如今已嫁作人妇,可是,混世魔王程度从来不减。
就算不提心心,就是娃娃那个小丫头……“不畏强权”那个劲头也是首屈一指绝无仅有的。
娃娃……都两年了,虽然与舅父舅母常有书信往来,却也不知道那个小丫头现在疯成什么样子了。
向霖已经十一岁了,这懦弱的毛病需要改改。
“向霖,你是男子汉大丈夫,不能动不动就哭鼻子。他们拿了东西,你就让他们还回来。大哥在这里等你。”屈胤祁站在他看得见的地方,负手而立。
小向霖脸上更是沮丧,“你们把荷包还我呀……还我……”
带头的孩子看看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