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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这下、下流的男人!”小脸红得不能再红的她,气得有点结巴。
“下流?”邪气的唇角微微一勾,双手改而捧住她丰俏的臀,让两人的下身更为贴合。“再不点头的话,我倒想尝尝以地为床的滋味。”
“住口!”
她怎么这么倒霉啊,来到这种以男人颇具绅士风范闻名的法国,竟会碰上这种甩都甩不掉的痞子?
唉,他是中国人不是吗?
恨恨地瞪着紧搂着自己不放的他,季品璇咬牙切齿道:“先放开我!”
“你先答应。”他同她讨价还价起来了。
“你!”深深倒抽一口气,她弃械投降了。“我答应让你作伴。”
“早答应不就好了?”他状似不满地偷了个香,然后才松了手。
“你!”可恶的男人,老是吃她豆腐!
气得拼命跺脚,季品璇嘟着嘴将他丢在身后。
“亲爱的,等等我啊!”
八月的普罗斯旺有着灿烂的阳光,不设防地缀上一段紫色薰衣草的浪漫邂逅,增添了这座山城的妩媚风情。
第2章(2)
两天后,结束了普罗旺斯的行程,在司空焰这只识途老马的建议下,季品璇将假期延长,两人随即来到香槟亚丁区。
香槟亚丁区位在巴黎的东北方,约莫九十分钟车程即可到达。
“这里是名闻遐迩的AY镇,也是○○七中詹姆士。庞德和美女调情时所喝的香槟品牌——Bollinger酒庄。”
“真的吗?”美眸泛着惊愕,“你知道吗,我好喜欢詹姆士。庞德那种执行任务时的酷劲,能力一流不说,掳获美女的芳心也一流,太帅了。”
“那你呢?”深深望进她翦水般的瞳眸,他柔声一问:“你的芳心是否也让我掳获了?”
似真似假的话,逗得她心花朵朵开。
“早得很——”拉着长音,双颊飞红的她半是嘟囔地说:“你又不是詹姆士。庞德。”
这样轻松自在的对白,是两人相处两日后的模式。
两天以来,他们很有默契的不提私人的事,更不会问及对方的隐私,只是非常珍惜他们相处的每一分每一秒。
君子之交淡如水?
呵,司空焰可是头一次佩服起自己的自制力呢!
两天了,从她答应让他陪伴后,虽然偶尔他会吃吃她的豆腐、搂搂她的腰,可至少他还很君子的没拉着她上床,这倒是破了他这坏男人的守则。
淡淡一笑,司空焰不以为意地问:“知不知道庞德喝的香槟是什么?”他认为Rose值得他花更多的时间去挖掘、去了解。
季品璇摇摇头。
“是来自AY镇的Bollinger Champagne。”两人来到酒庄门口,等待人员引进,“事实上,英国皇室自维多利亚时代开始,也一直就是这牌子的忠诚拥戴者。”
“为什么这品牌的诱惑力会如此之大?”她真的很好奇。
“早知道你会这么问。”拍拍她红润的双颊,他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Bollinger Champagne几乎是自一八二九年成立香槟公司后就始终保有盛名,因为酒庄主人以严谨的态度对待每一棵植株,除了以酿造出与其他香槟酒庄口感风格不同的香槟为企图之外,其拥有条件极佳的葡萄园更是功不可没的要素。”
“好讲究喔!”
他认同地点点头,眯眼问:“想不想参观庞德喝的香槟?”
“可以吗?”双目顿时燃着期盼,模样煞是天真。
一抹娇俏瑰丽的笑容灿烂地漾在她脸上,不设防地冲进他心房,令他看傻了眼,舍不得移开目光。
为什么?他为什么会有这种奇异的感觉呢?
该是错觉,也该是种生理反应吧!
甩甩头,牵起她的手,司空焰对着接待人员沟通后,引领他们进入酒庄的宝库——酒窖。
“想不到你法文说得这么好。”真令她刮目相看。
“小心点。”步下石阶,一股阴冷湿气袭至,紧随着沁鼻而入的是清新果香味。
“这?”
阴暗潮湿的大迷宫里净是一瓶又一瓶的香槟,数目之多令她傻眼。
指着数以万计的酒瓶,他细心地解说着:“这里每一瓶都处在它生命中不同的阶段,有的在发酵,有的在静待转瓶,有的等着除渣,有的等着第二次的发酵。”
“换言之,这酿酒是靠天吃饭,土壤和气候都会影响葡萄的种类及生长的状况,更可能直接影响酿制出来的每一瓶酒?”季品璇举一反三的问。
“你很聪明。”她的聪明才智教他挑挑眉,笑了笑。“不过,成为条件极佳的经典葡萄园需搭配一贯的人工采收,并遵循传统的严谨酿酒精神才是使每一瓶Bollinger Champagne散发独特果香的要素。”
这时紧随在旁的接待人员递上两个盛了七分满香槟的酒杯。
“试试看。”
季品璇依言轻啜了一小口。
香气四溢的酒液沁凉入喉,顿时香味盈满她的味蕾,多变而复杂的汁液入口之后还会在唇齿之间产生变化。
“好好喝喔!”不由自主的,她探出小舌来回轻舔了唇瓣,状似意犹未尽。
下腹一股欲望一路窜烧至喉间,看似无意义的举止却轻易地撩拨起司空焰隐忍已久的欲望。
该死的女人!
难道不知她是多么诱人,不知道他已很努力克制对她的渴望吗?
“你怎么了?”眼神好怪。
“我想吻你。”不待她反应,司空焰当真吻住她的红唇,辗转吸吮。
站在一旁的接待人员见状,也只得识相的留给他们独处的空间,毕竟接吻对外国人而言早已见怪不怪。
一个使劲,她推开了他,“你怎么可以这样!”
娇羞的脸颊飞上两朵红霞,使得生气的她看起来更诱人。
“带你去另一个香槟小镇。”不容她拒绝,司空焰霸道地搂着她步出地窖。
时间在静默中流过,不一会儿工夫,两人再度来到一个小镇。
不同的是,这个小镇比起AY镇就显得纯朴许多,没有太多的商家也没有太多城市的热络气息,给人的感觉是相当纯粹的小镇情调。
走进这个百分之百被香槟给洗礼的小镇,彷佛每个人的呼吸里都充斥着清新果香,也一再挑战旅客们那一饱口福的自制力。
“这是哪儿?”
“埃佩奈。”抬眸一望,他指着正前方一块有个手里拿着水管的工人正爬上梯子的看板问:“猜猜看,这家从事何种行业?”
埃佩奈镇上家家户户都挂着造型各异的招牌,直接点出这家主人的职业。
“嗯……是水管工人?”
“NO,是灌溉果园的工人。”指着旁边另一块有着两个工人扛着葡萄的造型招牌,他又问:“那这家呢?”
“不用想也知道是运输葡萄的职业。”
“宾果。”
“这个小镇真特别,招牌全以图画来表现,没有半个文字,让人一目了然也好有特色。”季品璇忍不住赞叹起当地人的巧思。
两人并肩而走,途中看见一位老婆婆正在固定葡萄藤枝,她冲着两人露出一抹和善的笑容,随即又腼腆的别开脸。
看着前方结实累累的葡萄,他说:“香槟是种气泡酒,在十七世纪以前,这种酒是不存在的。”
“哦?”
“气泡酒的酿造方式较红白酒来得复杂且费工,它在葡萄经过第一次的天然发酵之后,必须以人工加入适当的糖,让其得以进行第二次的发酵而产生气泡。”
“你懂的真不少。”
“多来几次你就会比我懂得多了。”
多来几次?可能吗?
遇见他是偶然,这段巧遇也将随着她的离去而画下休止符。
“十七世纪以前的人饮用的是纯粹的红白酒,也就是所谓不含气泡的Still…Wine,直到名为贝希侬的教士在酒窖工作时『不小心』发明了气泡酒之后,才有了今日的气泡酒之王——香槟。”
“可以想像贝希侬在『不小心』发现时的害怕模样一定很好笑。”说着说着,她就笑了,好不开怀。
一向不苟言笑的司空焰似是感染她的愉悦,不自觉地跟着勾起一抹浅笑。
“这倒是真的,十七世纪的人们知识不足,很有可能吓得屁滚尿流。”他淡淡的笑容增添一股致命的魅力。
屁滚尿流?这真是看似优雅的他说的?
顾不得形象的季品璇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揶揄道:“你实在该多笑的,满好看的!”
“只要你喜欢,我可以为你而笑。”他又笑了,只是笑容里多了一丝邪气。
带有邪气的笑容瞬间搅动她的心湖,泛起阵阵涟漪,一波又一波。
不,她不能乱了方寸!
说好了他只是作伴而已,她绝不能让他有机可乘,在她的内心世界占有一席之地。
美眸幽幽望向他处,企图掩去心中那抹慌乱的季品璇连忙转移话题,“时间不早了,该找间饭店休息……”她倏然噤声,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找饭店休息?天啊!听听她说的是什么话?
“既然你都『要求』了,我当然得遵命罗!”他笑得邪恶至极。
“司空焰!”她羞得说不出话来。
天啊,什么样的人她没见过,怎么遇上了他,她却总是状况百出?
“走吧,亲爱的。”搂住她的纤腰,司空焰没给她多余的机会回绝、反驳。
亲爱的?
“我说过,别这样叫我……”
第3章(1)
夜幕低垂,两人在埃佩奈一间木制房舍下榻并在其附设的餐厅用餐。
“好好吃!”把一口鲜嫩的水煮牛排往嘴里送,季品璇一脸满足的赞叹,“很难相信这是那胖胖的害羞农妇所烹调而出的美食耶。”
毫无油腻的焖炖过程里,吸饱香料的浓汁,厚实的肉质也嫩柔起来了,让她忍不住又送进一口。
哎呀,实在不是她瞧不起那农妇,而是她根本没想到这看似平凡朴实的农妇所烹调出的每一道菜色,无论是色、香、味,无一不媲美大师级的厨师。
“Rose,尝尝看这道海鲜汤。”他将汤品推至她面前。
白色磁碗中,鲜红的虾静静地卧在碗底,犹如夏日余晖懒懒地退去,遗留在地平线边际的景象。
“嗯。”她舀起一汤勺的海鲜汤浅尝。汤汁顺着喉际滑下,甘美的汤汁里饱含的是海鲜的鲜嫩,直达胃壁,芳醇美味。
“好喝吗?”看着她脸上那满足的模样,他知道答案是肯定的。
“当然好喝。”顿了下,她笑眯了眼,顽皮地吐吐丁香舌说:“事实上是好喝得不得了!”
“你喔!”轻轻弹了下她高挺的鼻,他半是打趣地揶揄她:“还说呢,刚刚那农夫递给你的面包你还不敢拿呢!”
“哎呀,你怎能取笑人家?”嘟起嘴,她很不满的抗议着:“有谁在看到对方的指缝里卡着泥土递给你食物时会马上接过的?任谁都会犹豫的嘛!”
这倒是真的。一般人的印象中,法国菜是既高档又昂贵的,好像不够昂贵,不够高级的食材就不具法国味了。
这一桌美食,等级虽属平民化,风味却远胜五星级饭店,这种毫不矫饰的饮食文化才是法国菜的精髓。
今日一餐,倒教她对法国菜的想法彻彻底底的改观了呢!
吃饱了,喝足了,本该是洗个舒服的澡,早早上床休息。只是,麻烦来了。
一绺黑发落在深邃的黑眸前,司空焰状似随意的拂开,幽深的双眸直勾勾的望进她如水般迷蒙的双眼。
他不语,却以炙热的眼焚烧她的每一寸肌肤。
“你……”季品璇终于承受不住那灼人的目光,心慌地转动着美眸打量屋内的摆设。
纯朴的民舍中,昏黄的灯光静静地由屋顶洒落,灯光下有一张古典的双人床,床上铺着一套鹅黄色的床套,连同棉被、枕头皆是鹅黄色的。
“罗曼蒂克?”他终于开口了。
倏地,她尴尬不已地拉开视线。
气氛再度呈现一片沉寂,隐约弥漫着一股令人遐思的味道,炙热的感觉有增无减,灼得她心慌意乱,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我先去洗澡……”慌乱中,季品璇只得找了个藉口以避免和他独处,随即进入“漏洞百出”的盥洗室。
掩上门,双腿已然发软的她背脊紧紧贴着门板,而后大大的吁了口气,才稍稍平复心中那不安的情绪。
本来,这种两人独处的情形是可以避免的,可由于他们碰上度假的旺季,房间刚好只剩下一间,在司空焰亲口保证绝不侵犯她的情况下,季品璇才勉强点头答应和他住同一间房。
然而,她后悔了,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很君子,真的不会侵犯她?
站在门外的司空焰紧紧的盯着那抹没入门后的倩影,眼底的欲望益发炙烈。
木制的房门是由一小片一小片的木板钉制而成,农村乡土味十足,透过光线的映照,里头的人儿依稀可见。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