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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死一会儿?斐天问挑高一边眉毛目光深深地审视着易天,闯进许家时先遇到的是许大贵和许小谏,他一掌杀了许大贵留了许小谏;知县后院大开杀戒时,杀了许大夫人等等女眷,偏偏只留下了许雅蝶;还有那日乌丽峡谷收口之战,那与骆青染长得有八成相似女人所带的队伍,他灭了所有的口,偏偏留下了明显是头头的那个。
易天的心意并不难猜,留下的这三个全是为个人欲望能做尽一切的真小人。这种人,虽然危险,但如果控制得好,那就是一把极其好用的双刃剑。
这如果是平时,其实他非常愿意跟人周旋一番,玩弄人心有时比血溅杀场更能带给人征服的快感。
可是,斐天问也想起了屋内让他最近心有凄凄的骆青染,要用那三人,就不得不要用到骆青染。可是,要再次用她?想起昨日她一睡不起的可怜样,他就是下不了手。
“不行!”斐天问坚决拒绝。
“行!”门帘掀起,收拾一新的骆青染走了出来,“斐爷,青染愿为傲天寨走这一趟。”
他们在外面谈,许蓝在里面对她做了相应的补充,她这才知道,原来他们灭掉许知县一家的罪名还不算完全成立。
原来,没了前未婚夫的帮忙,没有现在这便宜夫婿的首肯,她依然有机会重回盛京!
而只要回到盛京找出那东西,那么她骆家的冤屈……
骆青染的眼神一改昨日因感觉平反无望才破罐子破摔的颓丧一扫而空,“请爷答应青染前去军营为傲天寨求得参加招安大会的资格。”
为傲天寨?她可真会说!斐天问伸手拈起骆青染的下巴,强迫她抬头对视,“为我傲天寨?还是为你骆家?”在他准备绕远路只为护她周全的时候,她一张口就险些将他气个半死。
他眼底闪过一丝懊恼,昨夜他不该一时心软就放过她的。
骆青染短暂失神,他刚才的懊恼是什么意思?她还来不及细细分辨就被下巴处传来的痛感拉回了理智,“斐爷,为我骆家,就是为傲天寨!”
“难道斐爷不好奇为什么那些人百般刁难于我却不敢动我吗?”
“因为,我手里有一件他们做梦也想找回的东西!”
------题外话------
天气热得都卡文了、、、汗、、、
☆、030 找梁继
如果昨日一战当真一个不留,那么他们会有千百种方法来摆脱自身的嫌疑。
可是,梁继跑了。
他既不是一个无足轻重说话没有分量的路人,也不是一个随便派个人就能轻易灭口的市井。相反,人家是有家世有后台的正名少将军。
他如果把昨天的事以自己的立场上报一番的话,那么不用等到招安大会落选,他们这些土匪就会迎来官府名正言顺的围剿。
她骆青染自然也逃脱不了干系。
可是,骆家之冤尚未平反,她一时郁卒灰心可以,若要一世苟且偷安?她做不到!
那么,为了平反,为了不死,她宁愿提前出示她手中那唯一的保命王牌。
“斐爷,我父亲生前曾托我保管一份朝中联名上书弹劾梁开复的大臣名单!”有了这份名单,那么,只要是有脑子有实力的人都会立即想的到如何利用。
进京,弹劾,取而代之!
骆青染眸底的诱惑显而易见,他们不是想洗白么?那如果有一条比洗白更星光的大道呢?普通洗白也许大不过一个上阵将士,可如果有她手里的东西,那么,镇国将军一职在不久的将来也许会换个人坐坐。
斐天问与她对视半晌,眼中全没有忽然看到康庄大道的兴奋,“为什么现在才说?”
那份名单他想要,但与她现在主动昭示的行为相比,他更倾向于知道后者的理由。
“呃……”骆青染被他完全出乎意料的反应惊得愣了一下,为什么现在才说?那是因为在这之前,一,她还没有足够地信任他,所以宁可承受清白被辱的后果也不愿当时公开;二,她对他毕竟只是土匪头子的实力并不了解。
可是在经过昨日一战之后,她清楚地看到了他针对梁继和知县一家所表现出来的绝对实力,且这种实力绝对可以支持她进行有效的反扑。
至于信任,一个完全可以在奸细落网之后就不管她死活的土匪头子居然还能想到于深夜派人为她提供可选择的保命招数,光是这份没有过河拆桥的仗义,她自认可以选择与之合作。
当然,这些不能明说。毕竟明说了就挡不住有人产生被利用的不良想法。
于是,她脸上堆起一脸的诚恳认真,“斐爷,您昨日再次救了妾身,妾身万分感动之余努力想着如何才能回报斐爷,这才想起了很久以前父亲的交待。在此,妾身要再一次向斐爷说声谢谢了,如果没有斐爷的刺激,只怕愚笨的妾身还在浑浑噩噩地糊涂度日呢!”
话落,换来的不过是他越加冰冷的回视。
她难道不知道当她心口不一或者有求于他时,这种类似“妾身”之类伏低做小的词就会越多么?
她的心,果然还是没有归属感!
斐天问霍地收回捏着她下巴的手指,转身甩袖就走,“行,准了。”
看着他快速消失在院门之后,骆青染难得的错愕当场,什么就“行,准了”?这算什么回复?他不问那份名单现在在哪儿?不问什么时候交给他?
“大夫人,那份名单现在在哪儿?什么时候交给我?”他不问,自有人问。
易天问了。
声音小心谨慎,细辨之下还有着那么一丝急切。
骆青染回神瞅瞅他,小指一翘端庄回拢,“易军师莫急,青染一定会亲自交于斐大寨主的手上。”
而除了他,别人谁都不行。
一秒领会精神的易天转瞬即笑,没有半分被拒绝的尴尬,“大夫人,这边请。”
“哦,有事?”
“是,关于稍后我们启程的事情。”
“稍后?”这么快?
“是。”否则如果上面的官文下来,他们就算出发也来不及了。
“好,需要我准备什么?”
“不,不需要大夫人准备什么,只要大夫人带两个人同行就好。”
两个人。
许雅蝶和骆云霞。
一个是昨日害她不成反被活抓的,一个是乌丽山谷本来应该接应季不强和花芳芳的。
再次相见,是在傲天寨的地牢。
相邻两间的牢房,馊臭味薰天的稻草上,一个在号啕大哭,一个在呆呆静坐。
号啕大哭的是许雅蝶,可能因为时间哭得太长,这哭出的声音都已经沙哑了,然而她还是不肯停歇地哭着,连有人进来了都不知道。
呆呆静坐的是骆云霞,可是在听到有人进来的脚步声时,眼睛立刻机灵地瞟了过来。在看到是骆青染后,先是呆望片刻,随即眼泪便像成串的珠子一样无声地落了下来,“大姐,你怎么才来救我呀。”
脏污的小脸皱成委屈的形状,可怜兮兮的眼神活像一个被主人遗弃的小狗。
如果她的眼底再多一些委屈而少一些算计的话,那么自己真的会为没有及时来救而产生那么一点点的愧疚。
骆青染一语不发地站定在牢门之外,想着自己被赵六欺辱之时她一言不发远离的背影,静等,她的下文。
“大姐,我是想救你的呀。”骆云霞从来不是没杆就不能爬的无能角色,“那天,你刚被那土匪头……”
易天望天干咳一声,骆云霞马上机灵地改口,“……呃,被斐大寨主救出的时候,少将军的人就到了,见你不在就先救了我出来。后来我们又买通了这寨内的头目,想着无论如何也要把你安全救出来。谁知在乌丽山谷,我们赶到之时却被大寨主以偷掳你的理由强抓进了寨。”
“大姐——”骆云霞隔着牢门的空档抓住骆青染的衣袖,那腕间入手柔软又爽滑的狐狸毛让她话声一顿,这种手感的狐狸毛一摸就知是上好的稀罕物,谁给的?那位土匪头子?
骆云霞的眼底突然蹿上莫名的光彩,“大姐,求你向大寨主说说情,我真的没有恶意的,我只是想救大姐你呀。”
想救她?她信!她更信的是,如果当时被“救”了的话,那么在梁继到来之前她只会死得更惨。只因,唯一一个与她同时逃出被诛命运的异母妹妹,突然表白纯洁善良背后无人?谁信!
骆青染心里明镜似的亮堂,面上却丝毫不显,“开门,放我——妹,妹,出来。”
骆云霞一蹦多高,“大姐你真好!大姐今天真漂亮!大姐……”
“放我出去!”终于停下大哭的许雅蝶,一看是骆青染来了立刻扑了过来,腕间的链条撞在牢门的木栏上,当啷脆响,“我可是乌山知县家的大小姐,是官家小姐。再把我关在这里,小心你们的脑袋。”
骆青染以看病人的眼光看她,难道那日她没看到许府满门皆灭的惨景?
事实上,许雅蝶还真没有看到,因为自胡大锤的狮头高举过她的头顶之时,她就已经晕过去了。
醒来之后便在这里了,她第一反应就是这些人一定是拿了她做人质好控制他身为知县的父亲大人。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许雅蝶一脸别人就该听她话为她服务的高傲模样。
“好,开门,放她出来!”骆青染一招手,许蓝跑去开门。
“你!”本来惊喜能出来的许雅蝶一看是许蓝立刻气不打一处来,叛徒奸细小人!
许雅蝶气极,右手很快抬起,然后又快速下落。她要亲手给眼前这个骗了她们那么多年的许蓝一巴掌以懈心头之恨!
她动作很快,可再快也快不过会武的许蓝的手!
正欲收锁的头抬也不抬,空出一只手于空中迅速一抓,许雅蝶正要行凶的右手就被抓个正着。
许雅蝶不甘心,右手被抓的同时,左手臂抡圆了紧跟着就打了出去,她娘还在她的面前再三夸奖过许蓝。
许蓝轻蔑地一哼,抓着许雅蝶的手反向一拧再一扣,只听得“啊”地一声尖叫,许雅蝶伸出的左手就自动缩了回去。
因为她被抓的右手腕几乎要被捏碎了。
“呜呜,你们是坏人你们都欺负我你们等着等我娘救了我回去一定让你们都讨不到好果子吃……呜呜……”
她哭得肝肠寸断,骆青染看也不看向外就走,“两个选择。一,转身向后,回去继续哭;二,跟我走,不许哭!”
“呜……呃!”当然选二。许雅蝶一抹鼻子,小跑跟上去。
骆云霞眼珠转了两下,紧跑几步挎上了骆青染的手臂,“大姐,我们去哪里?”
地牢门口,骆青染一个大步迈进阳光之下。
抬头,微笑,
“找梁继!”
☆、031 没有听见?
骆青染走的很坚定,即使她昨天还暗暗发誓在父亲昭雪之前再不见那立场敌对的竹马仇人,可当事情发展到不向他低头不行的时候,她那所谓的硬骨头就算自己砸也会砸碎它。
骆云霞走的很纠结,他及时出现救走了姐姐却没有回来救她,甚至连个人也没派过来,那么这是不是代表着他已经察觉了她的目的?进而,他可是知道了她假借他命调动营卫的行为?
许雅蝶走的很兴奋,父母是否平安她没问,被关了一天一夜的委屈也忘得一干二净,她现在满脑子的都是她要去见他了她要去见他了,那她是梳淑女偏月髻好还是侠女素马尾好?
一辆马车,三副心思,各自揣测中度过了难得平静的两天日程。
第三天,军营到。
说是军营,可光从这外围来看其实更像是一个专门建造的用来抵御外敌的坚固城池。
两丈多高的城墙,巡逻队几乎首尾相接;两侧高高的了望台上,早有人发现了她们。
未几,城门大开,一队人马快速来到近前。
居中一位,方脸牛眼,络腮胡茂盛,领军大将军郭全海。
骆青染盈盈下拜,“青染见过大伯父。”他是父亲的八拜之交。
郭全海飞身下马,双手虚扶,“侄女快起。”至于后面施礼的那两位,他只当没看见。
“老石头,快,去收拾最好的帐篷给我亲侄女住。”郭全海被络腮胡挡住了几乎半边脸,于是表情无法分辨,不过这声音中的热情却是显而易见。
骆云霞低着头自行起身,既然人家从来没有将她放进眼里,那么她还做什么热脸贴人冷屁股的事?而且,待到梁哥哥明年升了大将军,然后再娶她过门……哼,到时看谁给谁行礼!
被点名的老石头面露难色,“将军,恐怕不行啊……”
“什么不行!老子一辈子没要过特权,现在不过给侄女要一顶好帐篷小住几日有什么不行的?”真正的吹胡子瞪眼。
老石头害怕地瑟缩一下,不过还是没有改口,“将军,最近战事吃紧,伤员那是空前的多。别说好帐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