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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易觉得头大,什么叫他喜欢哪天就哪天。他刚想再追问一句,斐天问下一句话差点让头大的他直接爆开。
“以后你登了基,不许再说认识我!”
此话一出,其效果不亚于晴天旱雷,劈焦了天易,也劈傻了骆青染。
骆青染脚下一软,全靠斐天问及时揽住,才没有滑坐在地。
“你……”骆青染声似蚊蝇,目光惊恐,不是他的他不要那叫洒脱;可,是他的他不要那就是推卸责任,是不忠不孝不仁不义。
他!骆青染第一次完全猜不出斐天问的心理。
梁继也完全无法理解,他营营半生为的就是那个最高的位置,可本该在那个位置上的人却是说让就让,还是让给一个完全没有血缘关系的人。
梁继摇晃一下,几乎栽倒,胸中熊熊燃烧起的恨意妒意几乎要破体而出。
他不甘心!
梁继一握拳头,纵身而起,只要他杀死了这殿内的这两个,这尧天国还是他的。
破釜沉舟的心意令他的功力发挥到最大,天易拼全力去挡,还是被梁继双掌轰开。
天易只来得及冲着将要迈出门槛的斐天问大声示警一下,“主子,小心!”
早已感受到气流变化的斐天问头也不回,大袖一甩,“滚!”
两个月前,因骆家一事而心有愧疚的他不小心才中了一箭,现在想来都是耻辱。如果他再屈居下风,他相信胡老爹会亲自掐死他。
被胡老爹以奇珍异草再次加固内力的他,这十足劲道的一甩就把梁继甩回了大殿之内,宝座之后。
玉玺被凌空抛起,天易跃身接住,捧回斐天问的面前,“主子?”
斐天问抬腿走出朝阳殿,“胡老爹!”
“是。”
“封殿!”
这代表了上一辈恩怨的朝阳殿,还是随着上一辈们永远地消失吧!
瓦石崩塌中,天易捧着玉玺眼睁睁地看着斐天问和骆青染渐行渐远。
“太子,”梁梦幻走过来,“天凉了,我们回宫吧。”
天易看看再也看不见身影的远处,又看向手里,喃喃自语一声,“我输了。”
比起为了陪她而舍弃天下的他,只为配她而保下江山的自己或许在一开始这阵就先输了。
梁梦幻弯弯眼睛,只当没听见,“来人,为太子加衣。”
仪仗队应声而出,一群人簇拥着天易走远。
刻意落后的梁梦幻冲着天易刚才看过的地方也投去了极快的一瞥,比起没有回应却不愿远离的自己来说,某人还真是好命的让人羡慕啊。
她却不知,比起这种被羡慕的好命,骆青染宁可以之换来一家平安。
------题外话------
这算是补上次断掉的那章,稍后奉上今天的结局下。
☆、062 结局下
城外法华寺,一间偏殿内。
点点的白烛光中,是骆家一众老小的牌位。
骆青染木然而立,理智告诉她,她此刻应该向默默做了这一切的胡老爹道谢。可当她偏身,眼角余光率先扫到胡老爹身侧的斐天问时,她腰一挺,又转了回来。
他是诱发了骆家灭亡的主因!
她可以理解父亲的行为,但却无法轻易原谅。
目光落在正中父亲的牌位上,她对自己说,这就是你坚持了三个月的信仰。可最终,这信仰告诉你,你所坚持的其实并不重要。
她应该哭,却只觉得眼睛肿胀。
原来父亲的死是自愿的!
原来自以为深得父亲宠爱的她终究比不过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皇子!
原来父亲提前交给她那份名单不是为了保证她的安全而是为了以后那人登基多一份助力!
那她,其实不就是父亲提前部下的一颗棋子?!
那她,这三个月来到底是为了什么在坚持!
“父亲!”骆青染蓦地大吼一声一脚踢出,脚前的蒲团应声而起撞上前面的桌案。桌案上的白烛随即倒下,呼——桌布燃起。
胡老爹迅速地洒水灭火。
斐天问则第一时间冲到了骆青染的身边,还没开口,就被骆青染一把揪住了衣襟。
她却没有看向他。事实上,她的目光自始至终都落在父亲的牌位之上。
“父亲,这就是您一心要保的主子!”骆青染声音干涩,“女儿甚至能想像得出您希望他做到的样子!”
骆青染收紧的五指关节泛白,“您希望有人能拯救这破败的尧天国,您希望来自苏家的血统能让整个尧天国焕然一新。可是,您忘了,您所希望的并不是别人就愿意去实现的。”
“看看吧,人家转身就把您的希望交给了别人。”骆青染冷哼声声,“那么,我的父亲,带了整个骆家死去的您,到底算什么?!”
胡老爹不悦地看过来,这是在向主子抱怨了?
斐天问递过一个眼色,胡老爹闭上想说什么的嘴巴,退出去了。
骆青染右手握拳捶上自己的胸口,“还有我!您把我当什么!您当年明明在母亲坟前发过誓要一辈子宠我如宝的啊!结果您一转身,就把我当作了一枚重要的棋子!”
“我说一向不谈国事的您怎么一反常态,频频约女儿到书房说什么招安说什么内忧外患,原来您已经算准了女儿会被发配边陲。想来也能算出依着女儿的性子,必然会主动攀上傲天寨的大寨主!啊——”
骆青染猛然转头看向斐天问,“或许,当时即使我不想办法引你而来,你也已经要准备伺机而动了吧?!”
斐天问并不隐瞒,“对,从你到乌山的第一天,你就已经落入了傲天寨的眼线之中。”
骆青染身体一晃,斐天问一把拉回她。
“放开我!”骆青染甩手就想摆脱他的禁锢。
斐天问根本不当一回事,“这些事情我本来也没想瞒着你。”
骆青染悲愤交加,“那是因为现在你根本瞒不住了。”
“错!”斐天问眼神镇定,“如果我想瞒,你不会跟我回京。如果我想瞒,你不会被梁继抓走。如果我想瞒,在朝阳殿救你的第一刻,我就会点了你的睡穴让你一无所知。”
骆青染面容一怔,这些她没有想过。
斐天问认真继续,“很遗憾你我的开始是因为各有目的,但这些从来不能成为你我结束的理由。如果你不是你,在乌山相遇的第一天,你已经是名副其实的傲天寨大夫人。”
那时,她的确是他眼中获得那份名单的快捷途径。
可是,因为她,他改了道。
斐天问紧握她的手同看向骆成书的牌位,“你说你被算计,我又何尝不是!这身份与生俱来,我却从来不曾想要利用。母亲为我取名大狗子,意为卑贱好养。更在临终前曾留话给我,我只要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就好。她没有得到过的自由,她希望我能得到。”
“然而,有人就是不愿意。无论他们打着什么样的旗帜,于我,都只是妄自加上来的枷锁。我承认三个月前进京,是有着那么一点为天下入仕的冲动的。然而在看到盛京的情况之后,我立刻决定,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就在我准备拒绝的时候,你骆家出了事情。”
斐天问抓起骆青染的手覆在胸口之处,“这里中了一箭,你骆家也因此全亡。我虽没有一统天下的雄心,却也明白事情开了头,如果不主动结束就只能被动灭亡。”
“一步一步由被动走向主动,乃至最后终于回到这令人厌恶的盛京,你扪心自问,这难道不在你父亲的算计之内?你恨他将名单交付于你是将你作为棋子而用,你为何不想想,他明明有时间交付于我却独独给了你,难道不是算计于我让我护你一生周全?”
“……”骆青染彻底傻了,父亲……
斐天问俯看下来,“我无意替你的父亲解释什么,毕竟身为被设计的棋子之一,我的情绪也不小。可是,因为他带来了你,我愿意大方地原谅他这一次。”
倨傲的表情偏偏说着类似表白的动情话,骆青染不由自主地就酸了眼睛。
“事多且杂,你有情绪我能理解,我也允你自由宣泄。但是,”斐天问捏起她的下巴,“如果你因自己的情绪就任性地自我决定你与我的关系,那我一定是一百个不许,一万个不许。”
坚硬如石的话,稳跳如雷的心,骆青染眨眨眼睛,眼泪滑下。
斐天问暗吁一口气,情绪出来就好。
伸手过去就要安抚上骆青染的脸,却在半路僵在空中。
对面,骆青染抬起泪眼婆娑的脸,张口,唤,“父亲——”
咔——斐天问绷紧的心弦一下断掉,他说这些做这些不是为了她在这时候对着他喊“父亲” ……
斐天问一脸的郁卒,僵硬的手臂却还是在停顿片刻后伸了过去,不再抚脸,而是摸上了骆青染的头,“乖……”
“父亲!”骆青染突然就扑进了斐天问的怀里,“谢谢您没有完全利用我,谢谢您……”
“呃,啊,……”斐天问被撞得一晃,低头看一眼怀里已经号啕大哭的骆青染,叹一口气手臂环抱上去,“不哭呵不哭呵……”
声音是他所能给予的最大柔软度,骆青染只觉得身体各处无一不熨帖,索性又抱紧了些,顺便把脸贴得更近一些。
又过一会儿,觉得贴也不够,顺势就又蹭了蹭。
所以,专注于汲取温暖的她没能看到斐天问的脸那是如何的懊恼加郁卒。
一个身穿大红嫁衣的女人,一个本来就是他的女人,以她那他早就肖想已久的身体蹭上来……没反应的那就不是男人!
可是,斐天问看一眼她身后的那些灵位,貌似,好像,大概,也许,他也只能先忍着了……
------题外话------
本文至此全部结束,没有番外。
感谢所有看文的亲,也真诚地向各位道歉。其实依照大纲来说,真的不应该这么早就结束的。奈何实在是心情一时转换不过来,我想我大概需要休整一段时间。
写东西之于我,是在追剧追漫渐渐无趣的时候才找来消磨时间的一项新爱好。我从来没想过,原来除了喜欢,这心情也是会直接影响写下去的因素。或许,即使是爱好,也应该需要专业的心态。
那么,我真的需要调整了。
向骆青染道歉,向斐天问道歉,向苏谨之和天厉道歉,这一次,我任性了。
暂别大家。
祝大家平安康泰~
……… 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