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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庭月-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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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上其他人还在疑惑,一名小厮飞奔到敬勤王耳畔嘀咕几句,敬勤王脸色一变,低言吩咐:“快去传大夫。”
    杜织吟自然没料到幼幼好好的怎么就晕倒了,愣是看着幼幼倒在地上好半晌,才回过神惊叫,幸而习侬跟她的丫头春雪离着不远,闻声迅速赶了过来,消息传到花厅,柯英婉与袁千金她们惊惶失措,掬珠则直接去通报了容欢。
    大概是容欢跑得速度太快,等他赶到的时候,两名侍仆刚搬来竹制担架,而柯英婉跪在地上,抱着幼幼的上半身子,一边落泪一边呼唤。
    他身形分明不稳地晃了下,继而冲上前,一把就将幼幼从她怀里夺过来。
    “幼幼!幼幼!”他摸着她冰凉吓人的肌肤,手指都跟着抖个不停,然而怀中人毫无反应,苍白羸弱的小脸映入他急得通红的眸底,好似血涧绽开的雪色莲。
    他连忙抱起幼幼,让侍仆引路,但被一个人影挡住,杜织吟忍不住痴痴地贪看了容欢几眼,垂目焦急地开口:“王爷……王妃先前还好好的,没有任何异状,可不知怎么的突然就昏倒了,我……”
    “你是谁?”容欢骤然打断。
    杜织吟抬头,目瞪口呆,懵了几瞬,才反应过来……他、他居然不知道她是谁?不知道她是谁?
    她像个木人不动,偏偏容欢正急的要命,只觉她像碍眼的苍蝇一样惹人厌烦,直接爆了粗口:“还不滚开点!”
    杜织吟僵硬地动了动,感觉那人毫不停留地与自己错身而过,待所有人离去,她依旧孤零零地立在原地,脸上写满了荒谬与不可置信的神色……曾经所有美好的憧憬似乎瞬间崩塌瓦解,化为了泡影……
    原来那个人,根本连她是谁都不晓得……
    作者有话要说:唉,这就是自作多情的下场啊。

  ☆、第64章 '忧喜'

瑜王妃突然昏倒,事情着实令人措手不及;连敬勤王妃都抛下应酬;急急赶到西厢房,毕竟对方身份是堂堂亲王妃,又在自家府邸出的事;万一有个闪失,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很快,王大夫就被请来了;柯英婉紧张地守在床畔;绞得手里的帕子都快被汗水浸透了,至于容欢,倒是从进屋后就一语不发,可屋里人都不大敢看他的脸色;谁不知道当时瑜亲王抱着王妃冲进来的样子啊,说能把人吓死都不夸张。
    王大夫把着幼幼的脉,眉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颇有几分得道高僧高深莫测的意味,令人琢磨不透,急得柯英婉这个直性子脑门直要上火:“大夫,王妃情况如何了?”即使是生病,也总得有个说法吧?
    王大夫似乎没意识到对方是嫌他太慢,闻言,慢条斯理地开口:“请夫人不必心急,容我再仔细诊断一番。”
    柯英婉被他噎得干瞪眼,只好静下心等待,同时瞧向一旁的容欢,他的眼睛如胶一般始终凝在幼幼脸上,不曾移开半分,垂落体侧的两个袖口有些微微颤动。
    王大夫终于收回手,捋了捋胡须,想来是确诊完毕了。
    “怎么样?”这次换成容欢抢先一步询问。
    王大夫道:“还请王爷放心,王妃这是喜脉。”
    屋内霎时鸦雀无声,大概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
    “喜脉?”柯英婉简直当自己听错,而想到他所把脉的人是幼幼,那股油然而生的喜悦一下子像是鞭炮噼里啪啦地在心田昂扬沸响开,当一个人高兴至极时,反而有些不敢相信它是真实的了,“没、没有诊错吧?”
    王大夫拂着银须回答:“因月份太浅,一开始老夫也不太确定,后经一番细诊,从王妃的脉象上看脉往来流利,如珠滚玉盘之状,正是滑脉之兆。”
    瑜王妃有喜,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啊!习侬与掬珠开心的差点没叫出来,柯英婉则两手合什,做出谢天谢地的手势,敬勤王妃松口气,用手顺顺胸口:“先前紧张个半死,没料到最后竟是喜事一桩,今天可实在是个好日子!”
    柯英婉问:“那王妃为何突然晕倒?”
    王大夫答道:“王妃是气血不足,日后需以雪参或灵芝增气补血,多加静养。”
    他说话功夫,幼幼已经慢慢醒转,侧过脸,就发现床边黑压压的围了一片人,她睁着眼,迷迷糊糊的显得有些不知所措:“怎么……”
    “醒了!”柯英婉被她的声音引过注意力,立马伸手握上来,“觉得好些没有?”
    身子乏得厉害,说不出的疲倦,令她想像蜗牛一样蜷着不愿动,但这都不是重点:“出什么事了?”
    “你先前昏倒,可是把我们吓坏了。”柯英婉笑得几乎合不拢嘴,迫不及待地告诉她,“你这死丫头,自己有喜了都不知道。”
    幼幼先是不解地呆呆看了她半晌,尔后脑子“轰隆”一响,好比晴天霹雳。
    她思绪一片空白,仿佛胶着满满浆糊,视线逐一扫过柯英婉、大夫、敬勤王妃、习侬、掬珠以及僵在原地的容欢。
    孩子,她有……孩子了……
    众人脸上都掩不住喜色,拿她当尊金佛一样含笑看着她,她却只有惊恐。
    “手怎么这么凉?”血液好像从她体内快速流失一样,柯英婉见她容色苍白,小手更冷得跟团雪似的,便想起王大夫的话,如今她怀有身孕,气血两虚,面色能好才怪,“还是尽快回府吧!”
    她扭过头,这话是冲着容欢说的,可惜容欢没有半点反应,从听到大夫说幼幼有喜了,他就这么僵着身不动。
    柯英婉连唤两声,他才如梦初醒,“噢”了声,忙往门口走,模样有些魂不守舍,差点没被门槛绊倒,随即清醒,赶紧唤来吕淞吩咐下去,又踅回原处,继续跟木人一样僵硬无比地站着。
    柯英婉朝幼幼笑道:“走,先回去的。”
    “三嫂……”幼幼仿佛害怕,将她的手抓得牢牢的,像抓着一根救命稻草。
    柯英婉感受到她的紧张,笑着覆住她的手拍了拍:“没事,我陪着你。”
    幼幼起身时,脑袋还有点晕眩,容欢上前大概是想搀扶她,但幼幼有意无意偏过身子,转而让柯英婉扶着自己,穿戴整齐后离开房间。
    出了敬勤王府,因柯英婉来时所乘的是国公府马车,是以她以目询问容欢的意思,容欢开口:“坐我们的车。”
    三人同乘一辆马车,气氛带着一种古怪的死寂沉沉,幼幼不说话,容欢缄默不语,两个人的表情都跟庙里的泥塑菩萨一样呆愣。
    那厢敬勤王妃来到后厅,朝座上人唤了声:“二哥。”
    孟瑾成忙搁下茶盏起身,刚要启唇逸出两个字,但意识到不妥,把那名字硬生生吞咽下喉,缓了缓才问:“瑜王妃……她怎么样了?”
    敬勤王妃心有余悸般,抚着胸口直叹:“瞧这事闹的,真叫人心惊肉跳。”
    孟瑾成以为幼幼发生意外,神情顿变紧张:“怎么回事?”
    敬勤王妃想到是自己忘记说明了,赶紧笑着解释:“二哥你别误会,不过虚惊一场,王大夫给瑜王妃诊了脉,道是有喜了。”
    孟瑾成耳畔宛然划过一道惊天劈雷,震得耳目失聪,整个人亦失去知觉。
    “二哥?”
    孟瑾成恢复如常,垂落眼帘,淡淡哂笑:“那真是天大的喜事了。”
    敬勤王妃颔首应道:“可不是呀,想那会儿我跟王爷也是成亲将近一年才要上孩子,等孩子出世,更是欢喜到不知所措了。”
    孟瑾成忆起曾经那个粉雕玉琢的小小女童,如今已嫁为人妇,要当母亲了,心内竟是说不出的滋味,五味陈杂。
    因敬勤王妃还要应酬宴上宾客,没聊几句,便匆匆领着丫鬟离去,而孟瑾成木然站在门前,望着院内一片萧条枯景,那时兰色袍角随风轻轻飘起,又轻轻飘落……仿佛将心底的思忆也一点点扫走,只剩空空荡荡……
    白日天光下,他秀挺的姿影竟似萧索。
    ********
    比及瑜亲王府,容欢又唤人传来唐太医,唐太医是太医院沉稳持重的老太医,更是妇科圣手,这回他仔细地替幼幼把了脉,最后确认无误,的确是喜脉,已经一月有余,只是母亲气血不足,时间长久会对胎儿造成影响,需好生安养,多进补一些益气补血的药膳,大致上与王大夫的说法相同。
    柯英婉彻底放下心,转首朝倚在床头的幼幼讲:“你说你,自己的事怎么都不留意呢,癸水多少天没来,你心里也没个数吗?”
    为此她还把习侬掬花责怪了一番,作为幼幼的贴身大丫头,居然连主子月事迟了的事都没注意。不过倒不能完全怪习侬二人,幼幼体质偏寒,以前也出现过月事晚个十天半个月的情况,习侬她们只当是主子的小日子又推迟了,别说幼幼自己,她俩也压根没往那方面想。
    幼幼低着头,不吭声。
    柯英婉直替她起急,真想掐下她的软腰,可一想,现在她有了身孕,那肚里的孩子该何其金贵,有个闪失可不得了,便不敢跟她动手打闹了,但说还得说:“幸亏今日发现的及时,否则就你这粗枝大叶的毛病,万一真惊动了胎气可怎生是好。”
    其实她着急,也是因为真心替幼幼高兴,毕竟幼幼与容欢成亲一年多,肚子却一直没消息,难免被外人说三道四,如今这个孩子的来临,不仅对瑜亲王府至关重要,也令公国府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话到半截,幼幼捂住嘴又犯恶心,柯英婉赶紧让丫鬟捧来口盂,见她白着张小脸干呕,心道这刚一个多月,害喜的症状就如此明显,只怕后面更得有的受了。
    她把自己当时怀胎的经验教给她,叮嘱尤其前三个月要特别谨慎小心,那种惨痛的经历,她不希望幼幼重蹈覆辙,又把在吃食上的禁忌跟她说了说,本是怕她累着,不敢讲的太久,但她刚一动身,就被幼幼扯住袖子,只好又留坐一阵儿,直至不得不起身告辞,才欢欢喜喜的打道回府了。
    当柯英婉离去,屋内只剩下她与容欢,容欢跟傻子一般瞅着她,柯英婉在这里呆了将近一个时辰,他就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好像不会动弹,也不晓得累,大概可以这么看着她到天荒地老。
    幼幼用手掩住心口,他蓦然一惊,担忧地问:“又想吐吗?”急忙取来口盂捧到她跟前,可是幼幼摇头,他只好搁回原处,稍后弯身在床边,仔细地给她掖掖被子,捂严脚底,唯恐她受一点凉。
    习侬端来炖好的人参乌鸡汤,他见状一把接过:“我来。”轻轻舀了一小匙,凑在唇边小心翼翼吹着,直至温度适中,递到她跟前。
    幼幼却把脸挪开。

  ☆、第65章 '熬灰'

容欢手腕跟被人拧住似的,生生滞在半空,看到她胸腔开始不自然地跌动起伏,一滴泪珠顺着那曲线姣美的轮廓无声延滑;在下颌微悬下,便落在鸳鸯绣彩锦被上;深了些颜色。
    他默默把汤碗搁回小几上,而幼幼的泪水越流越勤,跟天上的雨点子似的,多到止不住;一双眼睛很快被冲涤得如桃红一般肿胀,容欢坐在旁边,表情木讷地看着她难过的样子,似乎束手无措。
    屋内静的像座坟墓;回荡着幼幼断断续续的哭声;最后她哭到近乎虚脱一样,肩膀一抽一抽,仿佛幼小的孩子被饭食噎住,发不出声。
    容欢终于开了口:“对不起……我没想到会是这样……”无人晓得他现在究竟有多么的懊悔;她有了他的孩子;他的骨肉,可是就在不久之前,他还在跟她怄气,惹她动怒,她明明说了身子不舒服,为什么他没有早一点察觉?没有派人去请大夫?如果今日真的发生意外……光是一想,他就觉得手足冰凉,被掐住脖子一样窒痛,根本不敢去面对那种后果。
    他拿眼睛望她,眸底浮现着怜惜、悲伤、痴眷、痛楚、悔恨、无措……这些纷乱复杂的情绪,或许让他说上一辈子,也说不完:“幼幼,我知道以前是我做的不够好,在你心里,我永远比不上孟瑾成,可是,你肯不肯多看我一眼?咱们现在有了孩子,今后我一定好好待你,你、你忘了他好不好?”他大概不知该怎么表达,吐字近乎是笨拙的,更甚一种哀求。
    幼幼闻言,抹干脸上的泪,转过头冷声:“何必把瑾成哥哥牵扯进来,这个孩子是怎么来的,你难道不清楚吗?”喉咙像被生硬的东西堵住,无法宣泄而出,她紧紧绞着被子,十根细瘦的手指关节突出,恨不得如花枝折断,那不堪回首的一幕,至今仍似黑夜里无法摆脱的噩魅,在她心田不断叫嚣。
    容欢微震,被她目底的愤怒怨意烫伤了一样,垂下眼帘:“那晚……是我做的不对……”
    幼幼眼泪又不争气地滚落下来:“我知道你心里怎么打算的,你在乎这个孩子,因为他是容家的血脉,所以你才会低三下四的来跟我说话,容欢,这回你总算称心如意了是不是,折磨我折磨的还不够,现在还想用孩子来困住我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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