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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要打几次才甘心呀?”官小凝怒不可抑的声音在电话那头炸开。
“对不起。”他强忍著差点没冲出口的笑声,以委屈的语调小声的说。
电话那头一片沉静。
“对不起,你不要挂我的电话好不好?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他以不知所措的语气急急忙忙的说。
一声轻叹后,电话那头传来她无奈的声响,“干么一直说对不起?”
“你不肯接我的电话,又不肯见我,一定是我做错了什么事。”他嗫嚅,一顿后又说了一次,“对不起。”
官小凝在电话这头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他根本就没有做错任何事,做错事的人是她。是她跟他说只能是普通朋友的喜欢,不能是爱情的喜欢,结果她却自己喜欢上他。
天啊,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真的搞不懂,只知道经过了过去三天的深思熟虑之后,她总结出一个结论,那就是不能再让这种情况继续发展下去了,因为有太多的原因,她一定要想办法结束他们俩现在过份深交的关系,拉远两人的距离才行。
一定得这样做才行。
所以,既然她都已经接了他的电话,那就择日不如撞日,趁今天把这件事情解决掉吧!
她蓦然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下定决心的开口说:“任允翼,你过来接我好吗?”
第五章
“没想到你竟然会想去夜店。”
车子在夜里的马路上平稳地行驶著,车窗外城市的夜景迅速飞掠而过,明亮的商店、霓虹闪烁的招牌、光与影的交织、车与人的交错,很美的城市夜景,热闹、温暖、充满了生气与人气。
可是坐在车里看著眼前这一切的官小凝,却不知为何感觉不到温暖与人气,只觉得冷和孤单。
这是因为离乡背井,小姐又不在她身边的关系吧?她好想念香港,好想回家,好想。
“子吟,你今天晚上好安静。”身旁的任允翼再度开口说话,“是不是我又做错了什么,惹你不开心了?”他小心翼翼的问。
“没有。”她将视线从车窗外转向他。
“可是你都不说话。”
“我现在不是在说话吗?”
他轻愣了一下,接著便傻笑了起来。
官小凝再度将视线转向窗外,不敢让自己的目光多在他脸上停留一秒钟。
三天不见,再见到他时,她才发现自己竟然好想他,想到恨不得接下来的每分每秒都能够看著他,不想再让他离开自己身边。可是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因为过了今晚之后,他将不会再像过去那样对她笑,甚至压根儿就不会想再见她。
明知道过了今天就要分道扬镳,她又何必加深已经刻划在心底的他的轮廓呢?
刻痕愈深,愈难忘怀,愈难抚平,她不需要自找麻烦,真的不需要。
她倏然咬紧下唇,握紧拳头,突然觉得好生气。
她真的好讨厌自己的理性,真的好讨厌!
“子吟,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他担心的声音在身边响起。
她想,他大概是看到她握拳了,她先将握紧的拳头松开,然后才若无其事的回答,“没有呀。”
“你别骗我了。”他说,“今天就别去夜店了好不好?我送你回饭店──”
“不!”她倏然大声叫道。
“子吟?”她激动的反应让他有些受到惊吓。
“我说了没有就没有,如果你不想陪我去的话,那你就在路边把车停下来,我自己搭计程车去。”她深吸了一口气,坚定的看著他。
“你不要生气,我陪你去,我陪你去。”他立刻以惊惶的语气答应。
官小凝抿紧嘴巴,再度转头看向窗外。
任允翼偷瞄了迳自生著闷气的她一眼,缓缓地皱起眉头,想不透她今晚到底是怎么了。
他给了她三天的时间去了解自己对他的感情,他猜想结果大致会有两种,一是她会装迷糊,继续与他维持普通朋友的现状;二是直截了当的把感觉摊开来讲,然后与他讨论出分或合的结果。
以她的个性,他猜后者的可能性会高一点,但是目前的情况却让他有种如坠五里雾的感觉,因为从他到饭店接她至今,他们俩都已经相处了超过三个小时了,她既没选择一,也没选择二,只是变得有点喜怒无常,心事重重,而且异常的沉默。
她沉默的时候到底在想什么呢?和从未主动开口要求他带她去哪儿,今天却突然说想去夜店的事有关吗?她是不是在计划什么?
总觉得不安,总觉得待会儿到夜店之后,好像会发生什么事似的。
然而,那又如何呢?他可不是这么容易就会被打败或是退缩的人,不管她在计划些什么,他都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等著瞧吧!
※※※
为了防止遇到熟人,任允翼特别带官小凝到一间他从未去过,而且离他常光顾地区有些远的夜店。
这间隐匿在巷弄中的夜店有著后现代风格的装潢,店里没有华丽的厌觉,只有慵懒、舒适与随兴的氛围,很适合上班族在下班后到这里来小酌一杯,放松一整天的工作压力。
不过只要是有音乐、有酒、有男人、女人的地方,大概就摆脱不了暧昧、诱惑的画面,这间一望无际,没有分隔出任何包厢空间的PUB也一样。
男人、女人坐在长型吧台边喝酒边聊天,男人像是说了什么笑话,惹得女人笑靥如花,女人伸手轻放在男人的大腿上,男人伸手轻抚过女人的秀发、香肩,然后缓缓地滑到下颚,抬起女人的下巴,倾身吻──
一个突如其来的巨大拉力,瞬间将男人扯离座位,让他以抛物线轨迹向后飞离,瞬间坠落。
“砰!”
一声巨响响起,伴随的是店内其他女客人们的惊叫声。
“啊~”
“够了!”任允翼沉声说道,一把将坐在高脚椅上的官小凝从座位上拉了下来,手臂圈住她的腰。“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去。”
“不要,我没有喝醉。”她将他推开,脚步有点不稳。
“好,你没有喝醉,但是时间已经很晚了,你该回家了。”他语气严肃,动作强悍的再度将她圈进臂弯里。
“我不要,放开我。”她再度伸手推他。
他置若未闻的圈抱著她,将她带往出口的同时,身后却突然爆出一句愤怒的吼叫声。
“站住!”
任允翼停下脚步,缓缓地转动身体回头看去。
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是目光却冷冽到每一个不小心与他四目相对的人都遏制不住的打了个冷颤。
他的视线停在那刚才被他丢到地上,现在正拳头紧握,双眼冒火,与三个同仇敌忾,脸上都充满了敌意与愤怒的同伴并肩站在一起瞪他的家伙。
“什么事?”他问。
“放开我,你放开我。”官小凝还在他怀里挣扎著。
“美女叫你放开她,你没听到吗?还有,你想打了人就走吗?”对方仗著人多势众,讲话不由得大声了起来。
“我只有把你从领子提起来丢出去而已,并没有打你。”任允翼面无表情的道。
没想到他会这样说,因为有好戏看而变得异常安静的PUB内,顿时响起一片遏制不住的低笑声。
“笑什么?有什么好笑!”对方人马怒不可遏的转头朝四周大声咆哮。
“希望一会儿之后,你还有力气要嘴皮子。”对方咬牙切齿的迸声道,话一说完,四个人立刻一拥而上的将他们团团围住。
官小凝虽然的确有些醉意,但是看到这情形也在一瞬间安静了下来。
“嘿,有话好说,大家都是来这里放松心情的朋友嘛。今天你们在店里的一切开销都算我的,我请客,给我个面子,别这样好吗?”原本待在吧台后方办公室里的老板,在员工的通知下立刻出面调停。
但就是有人不知道见好就收,对方用力的将老板推开。“走开!”
“喂!”有些血气方刚的员工受不了的想冲出来,却被老板用手挡住。
“你是这里的老板吗?”任允翼看向老板问道。
老板对他点了点头。
“那么可以麻烦你帮我照顾一下我的朋友吗?”他低头看了一眼臂弯中的官小凝,将她推向老板站立的方向。
老板有些无奈,在见另一方的四人似乎对这件事没有意见后,也只能走上前将今晚的“祸水”接到安全范围去。
“放心,今晚你店里所有的损失,我会负责赔偿的。”任允翼在老板走近接人时对他说。
“任允翼……”官小凝不想离开他身边,她抬头看他,用掺杂著担忧、慌乱与后悔的目光紧盯著他。
“听话。”他只说了两个字,便将她推向走上前来的老板。
OK,女人暂时退下,现在就剩下男人的事要解决了。
任允翼将身上的西装外套脱下来丢到一边,然后松开袖口的钮扣,一边慢条斯理的将长袖子卷到手肘上,一边面无表情的看著对方。“你们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对方四人相互对看了一眼,顿时哈哈大笑了几声。
“这句话应该要由我们来说,如果你现在跪下来跟我道歉,我还可以原谅你。”其中一人冷笑的说,说完后,四个人再度放声笑了起来,笑声中充满嘲讽与不善。
“看样子是不用再废话了。”任允翼面无表情的看著他们,“你们一起上吧,我不想浪费太多时间。”
他的自大与目中无人同时惹火了四人。
“你说什么?”
“他妈的,你竟然看扁我们!”
“现在即使你跪下来舔我们的鞋子乞求原谅,也别想我们会放过你!”
“你死定了!”
“废话一箩筐。”任允翼深知火上加油的艺术,只是冷哼的说了一声,便引爆了大战。
被彻底激怒的四个人同时发出一声怒吼,群起而攻的朝他挥出拳头,但是让围观群众发出讶然之声的却是他竟然没有被任何一拳击中。
挥来的两拳他用蹲低的姿态闪过,一拳用侧过脸避开,另一拳则被他扣住了手腕而停在半空中动弹不动。
在仍穿著西装外套之前,任允翼给人的印象是个彬彬有礼,笑容温暖和煦又好相处的大帅哥。当他脱去外套、卷起袖子、面无表情的时候,除了多点淡漠的酷劲和隐约感觉得到的强悍之外,还不至于会吓到人。
但是从他开始移动身体的那一刻,大家都瞠大双眼,被吓得连大气都不喘一下。
他还是一样面无表情,不管是快速移动身体的时候、闪过对方攻击的时候,或出拳反击的时候都一样,而从他全身所散发出来的危险气息却愈来愈浓烈,让围观的人都能感觉到不寒而栗的恐惧,更别提那群围攻他,却始终碰不到他半根寒毛,只有在挨拳头的时候才能碰到他的那四个人了。
“有眼不识泰山”这句话彻底的被演绎了一遍,他们有的挨了一拳就躺下,有的硬是挨了两、三拳才倒地不起。
这场架来得快,结束得更快。
任允翼居高临下的看著躺倒在四周地板上的四人,面无表情的缓声开口道:“还有什么事吗?”
四个人一致摇头,惊恐到连呻吟的声音都发不出来。
“那我可以走了吗?”他再问。
四个人再度一致用力点头。
“很好。再见。”
他们在心中同声呐喊。不,一辈子都不要再见了!
任允翼走了几步,先将刚才被他丢到一旁的西装外套拾起,然后才转身走向与PUB老板站在一起的官小凝,同时一边从外套里掏出皮夹,再从皮夹里抽出一张名片。
“损失金额估算出来之后,打电话给我。”他将名片递给老板,说完便迳自拉起官小凝的手,头也不回的将她带往出口,转眼之间便从众人的视线中消失了踪影。
※※※
被任允翼拉著离开PUB时,官小凝仍未从惊恐中平静下来,直到一阵秋夜冷风迎面拂来,冰凉了她的脸颊,也冰凉了她的脑门,她这才猛然惊醒过来,想起了她今晚的计划。
她的计划说起来其实很简单,但是做起来一点也不简单。
从一开始她就知道任允翼喜欢她,所以要与他拉开距离,最简单的办法就是让他讨厌她。
她想了三天,想了一百种方法,最后觉得只有一种方法可以快刀斩乱麻,可以一了百了,那就是打坏她在他心中的形象,所以她今晚才会突然叫他带自己到夜店玩,然后当著他的面和别桌的男客人调情,最后甚至单独带开坐到吧台区去享受两人世界,而把他一个人丢在一旁。
他当然不会孤单,因为他比她受异性欢迎一百倍。
也好,她这么告诉自己。除了她的淫乱外,也让他看看她有异性没人性的那一面吧。所以她从头到尾都无视于他求救的目光,任由他被一堆主动而热情的女人团团围住而不去替他解围,然后专注的和自己的新欢打情骂俏、谈情说爱。
一个小时过去了,他还是没有任何愤怒或翻脸的迹象,于是她只好逼自己有更进一步的动作。
她挑逗的将手放到男人的大腿上,伸舌轻舔唇瓣,知道对方一定会将它视为邀请而倾身吻她。
和一个认识才不到一个小时的陌生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