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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是呢!是女人不喜欢我。”绍纬答。
“有女人不喜欢你,挺难得的。”绍纬挺感兴趣的,双手环在胸前问:“是何方神圣?”
绍纬莫名其妙地说:“我自己都弄不清楚她为什么不喜欢我呢!”
“到底是谁?”
“娄彦羚。”绍纬说出了她的名字。
“我倒要看看是哪种女人对你没兴趣。”绍琦不由分说地拉著绍纬开始寻觅伊人芳踪了。
“你不用上班吗?管这儿闲事。”绍纬觉得他真是说是风就是雨。
结果在香奈儿的专柜前碰见到了娄彦羚,绍纬推了推绍琦,反应快的绍琦由上而下马上对彦羚作一次扪描,然后小声地说:“这女孩好酷!”
绍纬点点头表示赞成,没想到绍琦竟然上前向彦羚打起招呼,绍纬根本来不及反应,已见他笑容可掬地趋向前去。
“嗨!娄小姐你好!”
彦羚疑惑地看著绍琦,她根本不认识眼前这名男子,她迟疑两秒问:“您……您是——”
绍琦露出调皮的笑容,“喔!忘了自我介绍,真抱歉!我是卢绍琦,是卢绍纬的二哥,请多指教,我们家老三。人挺笨的请多包涵。”
绍纬听见绍琦说他笨,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搞不清楚状况,他堪称是卢家最聪明冷静的,怎么到了他嘴里成了个呆子。
娄彦羚相当意外,这个自称是绍纬兄长之人,怎么像个人来疯,还数落自己弟弟的不是,她好奇地望著眼前的两个男人。
“你们是亲兄弟吗?”她忍不住好奇。
“是!”绍琦回答得迅速。
“一点都不像。”彦羚也属心直口快。
“以后请多多指导,指正我们家绍纬。”绍琦说完还向她作揖,一副有礼的样子。
彦羚望了绍纬一眼;露出了一点得意的笑容,向他们微微点头之后,从他们身边走过。
待彦羚的身影渐远之后,卢绍纬一反斯文有些动怒地问:“绍琦,你刚才是什么意思?”
“相信我这个已婚男人的直觉吧!”绍琦说。
“你在说什么啦?”绍纬觉得绍琦有时太疯癫。
“我一直就知道她是你的欢喜冤家!”绍琦很笃定地回答。
“拜托哦!”他大喊。
哪知绍琦将手放在绍纬的肩上,带著笑容说:“恭喜你了!可能快喝你喜酒了!”
“去——”绍纬哼了一声。
“我要去接我老婆回家了!珍重啊!”绍琦疯疯癫癫地往另一边的电梯走去,留下绍纬站在原地泛起冥想。
我的欢喜冤家?他纳闷著,他始终对女人没有太特别的感觉,反正都是人,而且他替女人工作,见多了好像都麻木了。
娄彦羚,她的确是个挺特别的女人。虽然看起来挺娇小的,但是行事的态度是明快的,教人刮目相看,只是对他怪冷漠的。
难道——他也犯了卢家人的毛病,愈不理他的他愈爱吗?天啊!想到这儿绍纬已不敢再多想了。
晚餐时间卢家热闹极了。
除了艾薇与砚樵度蜜月去了,其他的人都回来报到了,连佐藤宣平都带誓子来凑热闹!
大概都是看在米家安那一桌山珍海味的分上,说山珍海味虽不尽然,但是的确是有妈妈的味道。
尤其对绍刚来说,能吃到母亲亲手做的莱,在之前是一种奢侈的梦想,其他人则是品尝美食与家庭的温暖。
培耶也入境随俗用筷子吃饭,学得很快,还直说:“美味!好吃!”
“今天你去了阪神有什么打算?”问话的是卢逸夫,当然是问绍刚。
绍刚放下筷子清清喉咙之后说:“我希望大家听听我的计划好吗?”
所有人的眼光便停在绍刚的身上,等待他将要说出来的话;绍刚便不疾不徐地说:“我今天和培耶看了一下市场的走向与风格,然后看了誓子给我的数据报告,我已经有大致的决定了,我想我和培耶会开始设计,连成衣厂我们都联络好了,剩下的就是专柜设计宣传;品牌知名度,我想在阪神开一系列的宣传活动及服装表演。”
“这样我可以全力配合。”宣平答。
“儿子,我支持你。”卢逸夫对儿子是赞许有加。
似乎,卢绍刚是卢家孩子之中最有雄心的一个。
“吃饭别谈公事!”米家安发言了,“再说下去都消化不良了。”
说得也是,再说下去,大家的脸都变得异常严肃了,所以在母亲大人的命令之下,所有的人都又把注意力移向菜肴上了。
“哦,对了!忘了跟你们说哦!绍纬快要红鸾星动了。”
冷不防地,绍琦竟冒出了这么一句,向来斯文儒雅的绍纬“噗”的一声喷了一口饭,所有的人都露出惊讶的眼神望著他俩。
“什么时候的事?我们怎么都不知道!”最高兴的人应该是逸夫吧!
绍纬瞪绍琦一眼之后说:“别听他乱讲!”
“八字是还没一撇啦!不过经过本山人屈指一算,看来他就快走桃花了。”绍琦还在说。
这兄弟二人在那儿一句又一句掰著。
宣萱始终安静地观察宣平和誓子之间微妙的情绪,自从下午誓子和她聊过之后,她便决心要帮誓子点化她的老哥。
正当绍琦和绍纬一来一什没完没了的时候,宣萱突然插丁一句话:“誓子也快当新娘了。”
这句话更是突然,宣平的筷子“啪”的一声碰到了盘子,他是吓了一跳,那么说起来,早上他听见的是真的哕!他的脸色泛白,一脸沉默,他是低气压笼罩的中心。
所有的人都露出相同惊讶的眼神,绍纬说:“誓子,你太保密了吧!我们都不知道。”
“没有啊,算是相亲吧!反正是我爸比较喜欢他。”誓子略带哀愁地将这件事一笔带过。
但宣萱已注意到了宣平的反应,她更相信自己的判断,反正她决定要当红娘了。
一顿晚餐就在彼此和乐融融之后接近尾声,不过,佐藤宣平始终保持著沉默。
那晚餐结束之后,年轻的一辈都聚集在二楼起居室内,绍刚和培耶已经开始讨论晚上的余兴节目。
绍纬坐在一边,听见他们的谈话内容眼睛瞪得老大的。
“KEN,你问过了吗?那儿有Bar?”
“培耶,海岛这种Bar不多,不过我已经知道哪儿有了,待会儿带你去疯狂一下!”
“你们说你们去哪儿?”绍纬用法文参与了他们的交谈。
这会儿换培耶与绍刚吃惊,他们忘了绍纬法文也不差。两人都没有立刻回答他的话题,却见其他人抗议:“喂!搞什么啊!你们不准讲外中文只能说中文!”绍琦等人发出不平之声。
“我们先出去了!”绍刚拉著培耶就往外走。
绍琦莫名其妙地说:“我说错话了吗?他们怎么走人了?”
宣平始终脸色不佳也站起身道再见,藤原誓子跟随在后一脸沉重,让人不解,当然除了宣萱之外。
一个一个地离开,卢绍琦大喊:“他们怎么了?”
宣萱拍拍绍琦,“你去玩电脑吧!”
绍琦觉得无趣,真的转身回房去玩他的电脑了,而绍纬仍坐在沙发椅中,表情困惑,宣萱坐在绍纬身边问他:“小哥,大哥和培耶是不是去Gay Bar?”
“你怎么知道?”
“看你的表情。”宣萱答。
“宣萱,你说大哥他——会不会困惑?”绍纬也起了个问号。
“不会的!”她相信绍刚。
“可是——”绍纬也动摇了他对绍刚的信心。
夜渐渐晚了,两人的眼神移至窗外,,深黑的夜色之中有另一种不为人知的情绪在扩张——
宣平从卢家出来之后,就开始不说话了,沿路开著车,而身边的筱原誓子也是沉默。
低气压罩在他们之间,谁也不知谁该先开口,二人都静默,佐藤宣平终于忍不住地开口问誓子:“誓子,怎么没听你说要相亲的事?”
誓子的心底在说:怎么办?我该不该向他表明?
“誓子!”
“没什么好提的,反正我不想相亲。”誓子的语气并不热衷。
“对方是——”宣平又在说。
“我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松本慎悟。”誓子答。
“松本慎吾——”宣平反复低吟这个名字,突然他想到了问:“是证券市场大亨——松本家族吗?”
誓子点点头,心底有些哀戚,这种大家族要求门当户对,筱原家只是普通的商事株式会社,若不是两家友谊的关系,松本家恐怕也看不上筱原家。
而佐藤家更应是如此吧!她想。佐藤宣平此刻一定认为她是那种贪慕荣华富贵的女孩吧!她紧紧咬住自己的嘴唇,一点儿也不在意自己已把嘴唇咬得又红又肿了。
宣平此刻心底也是矛盾,知道对方是家世显赫的松本家之后,宣平知道自己应该替誓子高兴习才对。可是宣平却没有一丝的感觉,没有喜悦,没有庆贺,只是一片的空白。
誓子与宣平又恢复了沉默,然而二人的心中各有著不同的心事在心底反反复复地翻动!
第五章
夜色渐深,五光十色的夜生活才刚登场。
对习惯巴黎红磨坊那种热闹,颓废PUB中的人潮,培耶对T市的夜生活也充满相当的好奇。他像个好奇宝宝般央求著绍刚带著他到处玩。
当然,他想去的地方也只有那几个特定的地点,绍刚呢,他对培耶是一种约定,一种承诺甚至是一种责任。
即使他现在根本不应该出现在这种地方,但他依然来了,而且完全是那种豁出去的心态,培耶是个寂寞的大孩子,他也有他的需要,培耶的世界不是一般人能够体会的。
绍刚是细心地替培耶打听到这家知名的Gay Bar。在培耶的世界中,他称他的同伴为同志,他们的世界是平和的,在前往Bar的途中,培耶显得相当兴奋与雀跃。
“KEN,好开心哦!”他用中文对绍刚说。
绍刚摸摸他的头,尽管他不是很由衷地希望到那儿去,但是,他承诺过培耶,他应该做到。
“培耶,你觉得他会在那儿?”
“他是个不甘寂寞的人,他来这儿有段日子了,应该会有人认识他了!”培耶相当有自信地回答他。
不管事情是否会像培耶所想的,可爱的培耶的确是个单纯的孩子,希望能够让他一切如愿吧!
绍刚与培耶两个外形出众的帅哥出现在这家酒吧的人口处,引起了不少的骚动,许多同志的眼光都停留在他们的身上。
培耶的眼神泛起了光芒,绍刚知道培耶只有在这儿才是感到安全的,他只是陪培耶来这儿,他拍拍培耶,自己往吧台那儿找了个位置坐下,点了一杯“曼哈顿”。
绍刚坐在吧台角落的位置,已经有一点年纪的吧台长站在他的面前与他闲聊。
“你是第一次来吧?”他问。
绍刚稍稍打量这个吧台长,他大概有四十岁了,但身材依然保持得很好,梳著整齐的头发看起来依旧年轻,不致太苍老,眼尾的皱纹仔细看才看得出那年轮的痕迹。
“是的,第一次来。”他回答他。
“我是这儿的吧台长,你可以叫我方榕。”他的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不知是热情还只是例行对客人的欢迎。
“你好。”绍刚客气地答,他的眼光在人群中寻找培耶的身影,对培耶而言,这儿的每个人与他是相近的,在前一刻他们是陌生的,而这一刻却似乎已不再陌生,他似乎已经交到了许多的朋友。
“你放心,他们有他们的相处方式的。”方榕对绍刚说,似乎已洞悉了他的心事,使得他们之间有著一种奇特的气氛,绍刚好奇地看著方榕。
“你不是『同志』。”他对著绍刚说。
“你怎么知道?”绍刚反问。
“我在这儿工作好几年了,来来去去这么多人,我有感觉,是与不是在一眼之间就有答案了。”方榕点了一根烟,在墙边,缓缓地说。
不知为什么,绍刚对眼前的人产生相当的好奇心。
“你觉得我不是?我自己都不确定我是不是呢?”绍刚轻啜一口酒,对自己感到怀疑。
“相信我,你不是的,你只是混淆而已,因为身边太多朋友是『同志』,让你对自己的定位产生了怀疑与不确定!”方榕看著绍刚很自然地说。
惊讶的是卢绍刚。他不解眼前的这个酒保为何可以如此冷静分析出他内心中最矛盾的感受。
“觉得好奇?”他问绍刚。
绍刚点头。
“我在这儿好几年了,来来往往这么多人,太多类型、太多故事,这或许成了我的职业敏感吧!我也有过你的困惑,我周围的朋友,我工作的环境让我对自己的身份一再地质疑,我不知自己究竟是同性恋还是异性恋,我害怕被排挤找不到自己的定位,就和你现在一样挣扎。”
方榕把绍刚当做老朋友一样倾诉,把他所经历的感受都告诉绍刚。
“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