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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真是不禁要嘲讽自己的多情,他竟能把任何有点类似悠悠的女孩都想成是她,可见他病了,而且病得不轻。
“陆教练,你在看什么?怎么一个梨子都没采?”小钢抱着一堆梨子,跑到陆汉威身边。
“小子,是因为长途坐车到这里来,才让你们稍微轻松一下,可别得意志形了,等会儿马上要照表操课,不能通融。”他板起脸对小钢说。
“是,教练。”小钢用崇拜的目光瞥着高大的陆汉威,教练可是他的偶像,不只曾是奥运十项全能的高手,跆拳道更是吓吓叫,能当教练的学生,是他毕生的荣幸。
“那个方向是要去哪里?”陆汉威指着方才女孩离去的路径问小钢。
小钢看了一眼,熟稔地说:“那是山坡地,我外婆的厨房在那儿,有养鸡鸭,还有一片菜园哦!”
陆汉威点头表示了解,却没有任何答案是他所想要的。
“听着!”他面不改色,气势十足地示意小子们听令。
孩子们停下采撷,全竖起耳朵来。
“再给你们十分钟,三点整在民宿大厅前的广场集合,准备慢跑。”
“是。”孩子们很有精神地回话。
陆汉威先行走出果园,回到广场上数时间。十分钟后一群小家伙三三两两的抱着水梨走回来,边走边聊天,显得精神松散。
“十、九、八、七……”他开始最后倒数读秒,小家伙们才快步走过来。
“动作太慢的,待会儿得多跑半个钟头。”陆汉威严峻的一吼,小家伙们才发现大难临头,纷纷快跑过来。“虽然你们是小学生,但这次可不是来毕业旅行,你们花的是学校的钱,来受训的,希望你们要铭记在心!”
远在菜园和外公外婆一起采包心菜的悠悠,听到这咆哮的斥责声,惊讶地抬起头来,怎么她好像在哪里听过这类似的话和类似的语气?
外公和外婆显然也听见了,两张慈祥的老脸都漾着笑容,只有悠悠一脸疑惑的问:“不知是谁在那里大吼大叫?”
“是小钢的教练,一个大帅哥,我刚刚带他们分配小木屋,他就住在东边的303房。”外公说得详细。
“我觉得他很有男子气概,没想到说起话来也中气十足,看来就是个有为的青年。”外婆还夸奖起人家来了。
悠悠这才明白,自己为什么觉得耳熟了。看来当教练的都是一个样:凶很、粗暴,乱没礼貌还自以为是!
其实她拚命丑化陆汉威,是因为想消灭心底对他的喜欢,铲除原先对他的那份好感,但无论怎么消灭,她还是喜欢啊!
她害怕他有前科,但最可怕的其实是她自己,她竟被他深深地吸引,并没有在远离他之后就忘了他,这是千不该万不该的事。
其实他是好人或坏人都是他的事,他长得好看也是他的事,他事业成功更是他的事,唯独喜欢他就是她的事了。
她相信只要不上健身房,就不会有遇到他的机会,她可以选择把自己安置在安全的地方,可怕的是她拴不住自己的心——他一直存在于她的心念之中,挥之不去!
所以她害怕的真正原因在于自己,她的心其实就像个飘浮物,她自己都无法控制方向,而他像是个强力磁场,有股神秘的力量一直吸引着她,她深伯自己只要一不留神,就会跌进他的魔力之中,无法自拔。
此刻陆汉威应该是在远在八千里路之外的台北健身房里吧!那她只要做到管好自己的心,就一定是安全的了。
望着蓝天上白皑皑的云,她虚弱地叹了口气。
晚上农场里专供游客联谊或用餐的大厅可热闹了,木造的超长型大餐桌坐满了累坏的孩子们,还有两对蜜月夫妻,当然陆汉威也在,所有人足足吃光了两大锅的米饭。
农场的伙计都来帮忙上菜、洗碗等杂活儿,厨房则由外婆和佣人一起忙碌,悠悠也帮着切菜,直到喂饱了所有人,她才有空和外婆外公在厨房里的小餐桌旁吃晚餐。
“我看小钢那小子这次挺认真的,说不定将来参加奥运,出国比赛拿金牌哦!”外公很看好小外孙。
“对啊对啊,新闻有报导说现在城市的小孩都学起跆拳道哩!”外婆也觉得大有可为。
悠悠笑着说:“我很看好小钢做的每件事,他是个聪明绝顶的小孩。”
“是啊是啊,哈哈哈!”两个老人家都笑了。
愉快地聊天吃饭后,悠悠准备回房沐浴更衣睡觉。“外公外婆,我无回房去喽!”悠悠起身告退。
“好,乖孩子。”两老笑嘻嘻地说。
悠悠收拾碗筷放到大水槽里,正要循着厨房后的小径回到自己下榻的小木屋,一名伙计跑进来,及时叫住她。“悠悠小姐,大厅有你的电话,你妈打来的。”
“谢谢。”悠悠止步,走回厨房往大厅的方向去接听,她心想是山上行动电话收讯差,所以老妈才会打农场的专线,想必老妈是要她就近看着小弟,好让他别闯祸吧!
噙着淡笑,她经过外头的大餐厅,瞬一眼桌上一扫而空的饭菜,小朋友果然食量惊人。她也看到了小钢,虽然是一脸疲倦,却仍调皮地朝她眨眼睛。
她笑着,不经意中看见长桌尽头一个粗犷的身影,她怔了一怔,张大了眼睛——那不就是陆汉威!
瞧他大人身穿跆拳道服,双手撙在衣袖里,闭着眼睛盘腿端坐在位子上,口里还衔着一根牙签。
难道他正是小钢的教练?
看看四下除了孩子们,就只有那两对蜜月夫妻,那么肯定就是他了!
怎么小钢从没向她提起,或者是她并没有问过?!悠悠慌了手脚,好在陆汉威在闭目养神并没看见她,她低下头快步走过,背对着他接听了老妈的电话。
“妈,找我什么事?”她摀着话筒小声地说,不想被陆汉威发现。
“悠悠,这线路是不是有问题,怎么我都听不到你的声音?”徐妈倒是说得大声,就怕女儿没听清楚。
“妈,你小声点,我的耳膜快被你震破了。”悠悠只好大声一点点地说。
“哦!我是问你好不好,小钢也去了外婆家,他怎样了?有没有认真,有没有脱队,有没有干出什么好事?”为娘的就是担心这么多。
“他很乖,你放心。”悠悠悄然回头,瞄了陆汉威一眼,他仍不动如山地坐着,孩子们用完餐居然也学他静坐,包括平日好动的小钢。
“好,那你叫他来听电话,我有话要跟他说。”
啊~~要她在这里扬声唤小钢过来,只要她发出声音,陆汉威不就发现她的存在了?不行啊!她不能透露出自己的行踪,她要守护自己的心!
悠悠支吾着,老妈却在电话那头催促:“悠悠,你快一点,长途电话很贵的!”
无措中,正好一名老佣人走过,悠悠向她招手,低声请她叫小钢来听电话。
老佣人点头,鼓起腮帮子大声叫:“小钢少爷,悠悠小姐叫你过来听你妈的电话。”
毁了、毁了!这响彻云霄的声音怕是重听的都听到了!
悠悠觉得有某种恐惧的气氛迅速朝她扑来,因为所有的小学生都张大眼睛朝她的方向看过来,还有那两对蜜月夫妻也好奇地张望着看她,而原本背对着她而坐的陆汉威也缓缓地回过头来,看见了她!
她接触到他讳莫如深的目光,电话筒从狂颤的手指间趺了下去,幸好老佣人机灵过人地接住了,可是她突然失重的心却没有人可以拯救。
第四章
悠悠就这么惊慌失措地站在原地,也不知是不是眼睛瞪得太久而眼花了,她好像看见陆汉威墨黑的眸心掠过一丝笑意!
她竟脸红了,忽然眼前挥来一双小手,低头一看是小钢。
“姐,你好像着魔了!”小钢嘻笑着,双手悠哉地摆在后脑勺,仰着头问:
“是不是老妈说了我的坏话吓到你啦?”在他出发到山上来之前,手痒又解剖了一个“小小的东西”,老妈一定是发现了,说不定很快老妈就要追杀上山来。
悠悠摇头,低声说:“没……你快接电话。”说完她用最快的速度就近从大门逃出陆汉威的视线。
出了大门她没命地跑,好像后头有狗在追她似的:可是想想不对,陆汉威可是有前科的,万一他突然凶性大发,那该怎么办?
大厅里有孩子们,还有外公外婆、一群伙计加上那两对蜜月夫妻,他们的生命全都受到严重威胁,他们全都不知道陆汉威曾是个杀人犯啊!
悠悠停下脚步,回首灯火通明的大厅,觉得自己有义务保护大家。虽然她深怕让他知道自己心底喜欢他,但现在却不是她退却的时机。
她的心底很矛盾,也厘不清这份矛盾,至少她该想清楚怎么做——她要暗中保护全农场的人不被他伤害,晚上她得四处巡逻,观察他的动静,确保众人平安。
入夜后——
农场静悄悄的,不过才晚上十点就已万籁俱寂,天气又比城市来得寒凉,气氛就更加森冷了。
悠悠穿上大衣,围上围巾,提了手电筒,准备义务为众人去巡夜。打开小木屋的门,一阵冷风迎面拂来,她打了个哆嗉,拉紧衣襟,探看四周有无“可疑之人”……
并没有!她关上小木屋的门,循着森林步道,一一到附近小木屋去巡逻。
小路上只有树叶随风婆娑的声音和她微颤的脚步声,四周的空气透着清新的草香和花香,但她毫无欣赏的闲情逸致。
她到了孩子们的小木屋前,里头都已熄灯了,隐约还听见熟睡的鼾声,她安心了些,再往前走去,突然听见女子的幽怨声传来——
“啊……我好爱你啊……啊……”
是谁?!
夜半这声音听起来诡异极了,悠悠一时慌了阵脚,握紧手电筒四处乱照。
“啊……再给我多一点……”诡异的声音又传来。
悠悠吓得蹲下身抱住自己,以为自己是听到什么山神啊、树精的在跟她说话,惊惧地喃喃念:“我只带一把手电筒而已!不能给啊,给了我就看不到路了!”
“我……不管,我要……”声音转变成呜咽。
“不,不要,不要!”悠悠哭了,全身发抖地握着手电筒,就怕被不知名的力量给抢去了。
蓦然间,呜咽声变得凄厉无比。“你真是……太神勇了!老公,我爱死你了,啊……啊……”
听见“老公”二字,悠悠顿时一怔,猛然察觉那不是什么山神鬼怪的声音,而是……男欢女爱激情声!
她拍了拍胸口,松了口气,脸却胀红了。悄眼望向门牌,原来她已经走到蜜月夫妻的小木屋前,想必是他们正在恩爱,非礼勿听,她赶紧要收队了。
悄悄抹去坠在眼角的泪滴,立起身要走,一转身她撞见了一个巨大的黑影,她吓得倒退一步,还险些跌倒。
“你干么像个小偷似的躲在那里?”陆汉威嘲弄地问,走进手电筒的光线之中。
悠悠总算发现“可疑人物”了,现下却脸红心跳外加担心受伯,手也抖个不停。
怎知此时小木屋又传出小夫妻的爱语——“嗯~~老公,你好讨厌。”
陆汉威睨了小屋一眼,佞笑说:“没想到你有这种癖好。”他站定在离她三步的距离。
悠悠脸账红,有种跳到黄河也洗不清的感觉。“我……只是在巡逻。你……这么晚了,怎么没待在屋里?”她鼓起勇气问他。
“和你外公下棋!”
难道是想对外公下毒手!悠悠骇然地问:“你怎么知道哪个是我外公?”
“他不就是农场的主人吗?”陆汉威冷冷地看着她那双闪烁下停的美丽眼睛,它们在月光下就像两颗耀眼的黑钻般迷人,唯一的缺点是她的表情好像正面对着一匹会吃人的野狼,真是令他又好气又觉得好笑。
在她心底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他真想知道。
“没想到你是徐小钢的姐姐。”今晚他发现她并不姓富,而是姓徐,名字叫悠悠。
“你……向小钢打探我?”悠悠颤声问。
“是他在接完电话后自己告诉我的。”陆汉威猜测她是因为他发现她叫徐悠悠,和健身房的会员卡持有人并不同名而心虚,但可疑的是,那也是今晚才得知的事;他在运动用品社停车场最后见到她的那天她也是这副德行,所以他相信她莫名其妙的反应,应该是另有其它因素。
他这么想,但悠悠可不这么想,两人的想法有着天壤之别。她认为小钢一定是受到某种程度的胁迫,小钢不是那么多嘴的小男生,至于陆汉威为什么需要知道得那么清楚,一定是想对她下毒手……
天啊!她该怎么办才好呢?
悠悠握着手电筒的手抖啊抖的,他的影子也跟着诡异的晃动。
陆汉威冷冷地睨着她神经兮兮的样子,有几分无奈地把双手插进外套口袋里,她竟吓得退后一步。
“你到底在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