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越哭越伤心,眼泪鼻涕全混在一块儿。
她从小到大她最怕虫了,要她吞虫比一刀杀了她还让她痛苦呀!
“你有胆冒用我名号,却不敢吞下一只毛虫?”从没见过这么会哭的女人,瞧她哭得仿佛他是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
“反正我说啥都不吞,要不你杀了我吧!我命还给你,就当我没被你救过!”哭得太惨烈,凌幻儿眼前世界开始旋转,头晕目眩。她猛然起身豁出去了。“这条小命还给你!”
凌幻儿原本还想说些什么,不料病体初愈禁不起太过激动的情绪,竟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小心。”站她身后的熊硕还不及反应,司徒君灿已飞身捞住她虚软的身子。
漂亮眼瞳映满凌幻儿挂着泪痕的苍白娇颜,司徒君灿眉心微拢。
“爷?”熊硕当然明白司徒君灿只是想吓唬凌幻儿而已。倘若真要下蛊,不用真找条大虫要她吞下去。
忽地,一声淡到不能再淡的叹息从司徒君灿唇办逸出。
紫黑色五指掌印清楚可见,在白誓如玉的肌肤显得特别怵目惊心。司徒君灿垂眸望着她的右腹伤势,深黑色眸心微合。
“爷,我已经吩咐店小二准备热水,晚点就会送来。”熊硕推开房门,大步踏进来.
“嗯。”飞快掩上凌幻儿的衣襟,遮掩住可能外泄的春光,司徒君灿起身离开床畔。
“凌姑娘还好吗?”
“你倒挺关心她。”司徒君灿淡淡瞥他一眼。
熊硕毛茸茸的脸微热,笑容腼眺。“凌姑娘性子率真,不讨厌”
“她没事,最多再半刻钟就会清醒。”司徒君灿长袍一撩坐了下来”
“是。”
“等她清醒后,让她沐浴更衣,并让小二送点热食,明天一早我们就继续赶路。”
“那凌姑娘她!”熊硕迟疑.
“她跟我们一道走。”司徒君灿淡道。
“属下明白。”
“熊硕。”
“在。”
“凌幻儿身上的伤,我确定是项问之所为。”司徒君灿半托着腮,缓缓地道。
“项问之?”听见这名字,熊硕表情仿佛如临大敌,顿时变得异常凶恶。“难不成凌姑娘和项问之也有仇?”
“不清楚,我也不打算细问,我另外有了主意。”
“爷的意思是……”
“依我对项问之的了解,他向来不会轻易放弃猎物,未达目的不会罢休。而我,打算把凌幻儿放在身边。”司徒君灿扬眸瞅他,薄唇绽开轻轻淡淡的浅笑。
“爷要拿凌姑娘做饵?”
“没错,虽然不知道项问之的真正目的,但凌幻儿身上有绝对他非要不可的东西,我等着请君入瓮。”
拿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做饵似乎有些残酷,但只要是司徒君灿的决定,熊硕永远贯彻到底。
“属下明白了。”
第三章
一回头,满坑满谷的黑色毛虫朝她爬来,爬上她的绣花鞋、爬上她的裙角,无论她如何甩都甩不开。忽地,她脚下一绊,一只黑色毛毛虫朝她张闭血盆大……
“啊!”凌幻儿猛然从噩梦中惊醒,冷不防迎上男人深不见底的狭长凤眸。最残忍、最无情,没心没肺没眼泪的司徒君灿!
“你醒来的时间比我预计要晚。”坐在床沿的司徒君灿似乎有些意外。
他从不出错的。
委屈地咬住唇办,凌幻儿别过头压根不想跟他说话。要不是他,她不会被吓晕,也不会作满是黑色毛虫的噩梦。
凌幻儿眼角隐隐闪动的泪光牵动他心中某个角落,司徒君灿眉头钻得更紧。“喝药吧!不然你的伤不会好。”他端来药碗。
“不喝!堂堂毒皇大人的药喝不起,谁知道等会儿是否又要我生吞几只大毛虫!”凌幻儿负气道。
还会发脾气哪!
“我不会要你吞虫了,起来喝药。”他做出承诺。
“真的?”凌幻儿狐疑地用眼角余光偷偷瞧他。她不信毒皇司徒君灿会突然转了性,这么好心。
“当然是真的。”司徒君灿顿了下才又续道:“因为没有这个必要,我已经将蛊毒种在你肚子里。”
果然!
凌幻儿震惊地坐起身,又气又急。“司徒君灿,你趁我昏迷的时候把虫子!”
这男人好歹毒的心肠,她恨死他了!“我可以给你另一个选择,只要你乖乖听话,到时我会给你解药,放你自由。”司徒君灿凤眸紧紧锁住她的。“你要我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我可不干!”她凌幻儿虽然贪生怕死,但也是有原则的。
“当我的贴身丫鬟算伤天害理吗?”挑高一道浓,司徒君灿反问。
“贴身丫鬟?”
“再怎么说你冒用我的名号是事实,总要受点罚。”他的理由乍听之下非常合理。
“所以必须当你的贴身丫鬟做补偿?”凌幻儿怎么想都觉得奇怪。
“人必须替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司徒君灿挑眉。“当你骗人是蛊惑毒针时,难道从没想过会被我发现吗?”
当然没有!咬紧牙,凌幻儿心底直犯嘀咕。
她以为他已淡出江湖了咩!谁知道会遇到他这个大魔王?
“愿意乖乖受罚吗?”司徒君灿将药碗塞入她手里。“真的就这样?”
“就这样。”他颔首。
“我想不通。”凌幻儿还是一脸戒备地看他。
司徒君灿开出的条件太简单,简单到有种阴谋的味道。他分明不是这么好心的人。
“你不必想通,只须回答我要或不要,反正最长两个月,等我心情好时自会放你走。”
依他推算,项问之近日内很快就会有行动。
两个月时间应该够了。
“如果我不要呢?”凡事都要问清楚点才好,以免上当。
“也行,你就等着肚内蛊虫破腹而出吧!”他微笑。
等着蛊虫破腹而出……
够了。
凌幻儿握紧粉拳不甘心地瞪他,恨不得在他身上瞪出两个窟窿。
“凌姑娘,如何?做出决定了吗?”司徒君灿朝她绽开人畜无伤的笑容,极有耐心的等她答案。
其实他已是胜券在握。
死瞪着他的笑,再一次看清他隐藏温文表相下的邪恶心肠,凌幻儿忍不住幻想,待他沦落到她手中时要如何狠狠虐待他。
她肯定要他一口气吞下十只黑色大毛虫不可!
“就两个月?”她不确定地再问。
“我司徒君灿从不食言。”等解决项问之后,他马上就放她走。
“当丫鬟要给薪饷的。”犹豫了好半响,凌幻儿终于嘀咕出声。
即使到这种时候,她还是彻底发挥小守财奴的本性。人嘛!总不能做白工。
“……”
夜深,尚书房里猛然传来怒吼声,吓着从门口经过的侍女。
“什么?你说龙纹玉璧碎了?”听见项问之带回来的消息,奇Qisuu。сom书李尚书气红肥脸,脚下是他方才狠狠捧下的茶碗碎片。
“是的。”垂首站在李尚书跟前的项问之点头。
“你确定?”
“属下买通的客栈店小二曾亲眼看过那块碎掉的龙纹玉璧,所以这消息不会有错。”
“混帐东西!”李尚书咬牙怒吼,将桌上的东西全扫落地上.
“老夫辛辛苦苦——得来的龙纹玉璧,竟被那贱人……老夫原本打算趁太后——请辰进献宫里,若能讨得太后欢心,从此必能平步青云,结果计划全给打乱了。”
“小的无能,无法将龙纹玉璧完整无缺的带回,请大人恕罪。”项问之抱拳告罪。
“你当然无能!要你看着镜花阁这么点小事也做不好,还敢自训武林高手,枉费三年前老夫救了你这条狗命!”
“……”李尚书尖锐苛刻的言词让项问之微微变了脸色,却不敢多话。
“府里头混进一名包藏祸心的丫头竟然毫无所觉,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该死!个个都该死!”李尚书愤怒地一掌拍下桌面。
不只价值连城的龙纹玉璧,还有更多宝物全被个小贼给偷了,以为守备严密的镜花阁竟让无名小贼来去自如,教他如何不震怒?
李尚书急喘着气,眸底泛起冷光。
“项问之,那贱人还活着吗?”他沉声问。
“回大人的话,她还活着。她运气好,跳下山崖时被人给救了。”
“那好,我要你带她的头回来见我,以泄我心头之恨。”他要拿她的小命来抵龙纹玉璧。
“这件事若做不好,你也甭回来见我了,养你这条狗无用。”
“小的明白,一定不负大人所托!”闻言,项问之顿时下颚绷紧,颈项青筋爆出。
“哼!下去吧!”李尚书厌烦的摆手。
“是。”深深一掬,项问之退出房外,削薄唇办抿成残酷寡绝的弧度。
要不是司徒君灿插手,他早抓到那名小贼。
也不会被李尚书如此羞辱,他与他之间的恩怨又添一笔!
三年前他侥幸从司徒君灿手下逃脱未死,如今是他报仇雪恨的时候,司徒君灿加诸在他身上的种种痛苦.他将会一件一件讨回来!
中午时分,难得露脸的冬阳晒得人全身暖烘烘的,司徒君灿一行三人连续赶了天半的路之后,找间客栈打尖休息。
“爷,我四处打听,就是没听到有关南宫颖的消息,她似乎在您离开的那天,也跟着消失了。”找了靠窗的清静座位,熊硕压低音量,报告这几天的探查结果。
“她也跟着消失?”闻言,司徒君灿剑眉微拧。
“我猜会不会是那日赌局赢得不光明,她怕爷不会放过她,所以!”
“你们谈论的人是药王南宫颖吧?”忽地,两人中间探进小脑袋打断他们谈话。
“听说毒皇和药王有不共戴天之仇,是真的吗?”看看大胡子,又看看面无表情的司徒君灿,凌幻儿一脸好奇。
“……”
“……”
熊硕及司徒君灿冷冷瞪她一眼,继续讨论。
“爷打算继续追查,还是先回司徒府?”熊硕装作没听见凌幻儿发问。
“就算她逃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把她揪出来。”司徒君灿冷冷开口。
“是。”
“等等,我还有问题!”就算没人理她,凌幻儿依旧努力发问,洁澄透亮的美眸充满兴趣。
“司徒君灿,为何你非得追着南宫颖不放?你们之间真有什么深仇大恨吗?刚刚熊硕说南宫颖赢得不光明,到底怎么个不光明法?该不会鼎鼎大名的毒皇输给他了?”
毒皇与药王都是江湖上的传奇人物,两人之间的大斗法更是人们茶余饭后的话题。听说毒皇会故意在人身上下刁钻难解的毒考验药王南宫颖的解毒功力:而药王南宫颖也特别喜欢救毒皇想杀的人。
以上这些她都是从说书人口中听来的,听说书人说故事,也是她小小的兴趣之一。
听见凌幻儿提起赌注的事,司徒君灿俊颜猛地罩上薄霜,凤眸底风暴酝酿。他不懂这女人到底是神经太大条,还是太过随遇而安?不先担心自己的处境,还有心情管他的闲事?
她会不会太快接受自己的新身分?
“司徒君灿是你叫的吗?叫我司徒大侠!”
他阴沉反问。“还是觉得等蛊虫破腹而出太久,你已经迫不及待找死?”
司徒君灿语气不重,仍让人打从心底发毛。
“……我去找掌柜看有啥好吃的。”又变脸了!每当司徒君灿一变脸,连自认胆大包天的她都不免心儿怕怕。
唉!活到这么大,她凌大姑娘第一次被当成丫鬟使唤,要不是得定时服用他的解药才能保住小命,她早就逃之天天了。
蛊虫啃食内脏破腹而出耶!多恐怖!她才不想那样死掉。
“掌柜的,你们这儿有啥好吃的?”小嘴里叨叨念念,凌幻儿走到柜前意兴阑珊地问。
“小姑娘,我们招福客栈好吃的东西很多。
厨子的手艺远近驰名。像黄袍北京鸭、翡翠黄鱼羹、麻辣羊肚丝都是招牌菜。”掌柜殷勤地介绍。
“全上、全上,顺便再打两壶酒过来。”平时凌幻儿在吃东西方面非常节俭,不过既然现在有主子付帐,当然要狠狠吃个够以泄心头之恨。
把他狠狠吃垮也开心。
“好心大老爷,能不能分我们一点东西吃?我弟弟已经两天没吃饭了。”身后忽然传来可怜兮兮的哀求声音,下气地向客人乞食。
这男孩约八、九岁,身子骨好单薄,满是补丁的衣袍像挂在竹竿儿上似的。
凌幻儿闻声回头,看见一名衣衫褴褛的小男孩低声坐在门口,小小的身影因为饥饿蜷曲着。
有那么一瞬间,似曾相识的记忆飞快掠过凌幻儿脑海。
“走开,走开!小叫花子走开、别在里头碍眼,打扰客倌们用膳!”掌柜一看见这些小要饭的就讨厌,他随手拿起扫把像赶狗一样把男孩扫出去。
“掌柜,你干什么?”凌幻儿皓腕一翻,反抓住掌柜拿扫把的手。
“姑娘,难道你没看见这脏兮兮的小要饭的在打扰客人用膳吗?”
“你生意做这么大,给这些孩子一些吃的对你应该没啥损失吧!何必拿扫把赶人?”
“姑娘,我是做生意的,不是做善事的,整天应付这些小叫花子,我生意还要不要做啊?”掌柜不以为然地道。
“难道你没有慈悲心吗?”凌幻儿怒道。
“若姑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