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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侠之金兰结义(上)-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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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二的名厨,我与他今年约好煮的是荆楚菜,你既饿了,便先尝尝这道散烩八宝饭。”
  青年正等他这句,话音未落,便抓起筷子,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要酒吗?”
  青年嘴巴塞得鼓鼓的,百忙中向他摇了摇头,又埋头苦吃。
  程逸岸失笑,只顾自己饮着酒。
  过不多时,仆妇模样的中年女人将一道道菜端上来,整个饭厅香气缭绕,单用鼻子闻,便已是人间极乐。那青年自小生在乡下,粗茶淡饭吃惯了,出门后更是半饥不饱,对于报的菜名,诸如“冬瓜鳖裙羹”、“珊瑚桂鱼”、“满载而归”、“太和鸡”、“梅花牛掌”、“应山滑肉”之类,皆是闻所未闻,更哪里亲见过这许多珍馐佳馔?直看得眼睛都花了,举着筷子不敢落箸,生怕坏了厨师精心装点的盘中美景。
  程逸岸笑道:“菜烧来便是给人吃的,你吃得少,可要小心他一个不高兴,在菜里下毒害咱俩。”
  青年这才动手,闭着眼随手夹起一道菜来放进口中,嚼得几下,立时大呼好吃。
  程逸岸道:“荆楚菜以河鲜为大宗。这道叫做八仙过海,乃是宜昌名菜,据说八仙曾来荆州吃过这道菜。你方才夹的是海参,刀大厨的刀工非同小可,纹理之细之密,远过一般厨师所能。这旁边铺的各色菜肴,则分别是火腿、蹄筋、鸡肉、冬笋、虾米、香菇、莲子和荸荠。”
  青年忆起家乡此时正当采摘莲蓬之季,忍不住多夹了几枚莲子来吃。
  “这道是秭归菜汤汆桃花鱼,秭归是王昭君故里,昭君出塞前回归省亲,返京时正值桃花将谢,昭君与父母告别,泪洒花瓣,花瓣飘入河中变作这透明的桃花鱼——不过桃花鱼理当在初春捕食,现在已是盛夏,老刀如何能弄到新鲜货,倒是十分费解。”
  青年小时听过昭君出塞的故事,一边吃一边听他讲这段典故,倒也津津有味。
  此时天色渐暗,刀维蔻拿了盏颇为别致的烛台过来,点上火后,靠着墙看二人用餐。
  程逸岸兀自对青年说个不停,青年到得后来只觉越吃越好吃,越吃越想吃,连程逸岸在讲什么也懒得听了,整个人趴在桌子上,一刻不停地夹菜。他只在刚出门时喝过一次酒,不但吐得稀里哗啦,还被人趁醉摸走了行李,因此虽然那酒也是少见的玉液琼浆,却引不起他兴致。
  “今天话多。”刀维蔻静了半晌,突然开口说道。
  程逸岸看向他,笑道:“我自然要在这位小兄弟面前夸耀一番学识渊博,好赚得他全心钦佩。”
  “话多,毒走得快。”
  话音刚落,程逸岸手中酒杯掉落桌上,浑身软绵绵地跌倒在地,欲振乏力。
  “程大哥?”青年刚咬了一口状元油,见此情形,一时踌躇着该先吃完再去看他,还是先放下这道极品美味。
  刀维蔻冷冷扫他一眼,“你莫掺和。”
  程逸岸半趴在地上,神色微显慌张,“你下毒?”
  刀维蔻点头坦诚:“我下毒。”
  “为什么?”
  刀维蔻仍然是一脸扭曲的笑意,“你太吵,又不吃菜。”又看了看一旁的青年,“他吃菜,便没事。”
  青年听他这样说,也知道菜里大约放了解药,是以自己安然无恙。连忙要端吃剩的一盘排骨煨汤想要去解他的毒。刀维蔻身形一晃,已到了桌边,伸手往桌上一拍,石质的圆桌出现数条裂缝,碗碟尽数碎裂,汤汁洒得到处都是。
  青年一呆,怒气横生,“你不是程大哥的朋友吗?怎能无缘无故害他?”
  刀维蔻摇头,“不是朋友,他没朋友。”
  “你胡说什么?我就是他朋友!”青年说着毛手毛脚往他脸上打去,刀维蔻轻易闪过,反手一掌印在青年胸前。
  青年自然闪不过,硬生生接了,身子一摇晃,同时只闻到一股幽香,立时瘫倒在地不能动弹。
  刀维蔻这一掌并未用全力,只是要他暂时不能行动,却未曾想虽然奏功,手掌却也被他胸前一股大力反弹回来,心中不禁有些吃惊。
  此时程逸岸道:“你做的菜再鲜美,我也向来都是吃不多的,这一回做什么这样愤慨?”
  刀维蔻重新回身向他,“可见积怨已深。”
  程逸岸讽笑一声,道:“事已至此,老刀你连收了泗合门多少好处都不肯说,未免太不够意思了吧?”
  刀维蔻耸肩,“嫁女儿,没钱。”
  程逸岸挑眉,“你直接问我要不就行了?”
  “借钱要还。”
  程逸岸失笑,“老刀啊老刀,你果真是欠我人情欠怕了。”
  “死人不欠。”
  “说得也是。”程逸岸缓缓站起来,“人一死,自然恩仇一笔勾销。”
  刀维蔻脸上终于有了不同的表情,“你没事?”
  程逸岸拍了拍本就脏污不堪的乞丐装,口中啧啧有声:“杯沿里断肠粉,壶柄上蚀心草,酒中七虫七花,再点悲泪烛——竟然能做到无色无味,只制住我却不伤性命、不波及旁人,你这几年大有长进啊。”
  刀维蔻怃然道:“还是不及你。”
  能在这样的情形下分辨毒性,且不知不觉化解,真是匪夷所思。
  “这是自然的!”程逸岸脸抬得高高的,十二分的傲岸自信,“你要是及得上我,当年也不必被我救了。”
  刀维蔻沉默一会儿,说道:“我不愧疚,随你处置。”
  “我也不指望你愧疚。你说得没错,我们本就不是朋友,自然也扯不上什么背信弃义。”程逸岸笑容可掬地走到他面前,“我呢,最近养了一种蛊,刚刚已种在你身上。你就帮我试试看有什么效果,怎样?”
  刀维蔻沉着脸点头,“……好。”
  程逸岸从怀中取出一把金叶子,掷在桌上,“这些且当作我侄女的嫁妆罢。”
  转身要走,才看到青年坐在地上。
  程逸岸像是十分开心地对他说:“软筋散好不好闻?老刀还以为他打倒你了呢。”
  青年心想原来那阵香气是你弄的。也不知他怎样动作的,身上酸软的感觉消退得无影无踪。
  “程大哥你没事?”
  “我自然无事。走人了。”
  青年听话地跟在他后面,走出大酒桶。
  路上程逸岸一言不发,青年想他大约心情不好,也不敢说话。二人走到一里开外,程逸岸突然止步,盘腿席地而坐。
  青年这才发现他脸色灰败已极,不仅大惊失色。
  “该死的老刀!”程逸岸喃喃咒骂,“小兄弟,你照我白天说的运气方法,送些内力给我,行气切记要缓慢。”
  方才他察觉不对劲,确实已暗中服了解药,但刀维蔻调配的几种药物毒性实在剧烈,须得服了解药后便运功将毒素逼出。程逸岸如何不明白这个道理,只是觉得当着刀维蔻的面逼毒便不够潇洒,因此才逞强到了现在。此刻腹中几味剧毒与解药互相冲撞,疼痛难当。
  青年闻言,连忙也坐下来,照着他的话传送内力。
  程逸岸只觉一股暖洋洋的气流自前胸缓缓流进体内,虽然雄浑却十分柔和,待他挟着这股内力运行一周天毕,非但毒素轻易排出,四肢百骸更是无处不舒爽。他睁开眼,见青年一脸关切地看着自己,朝他微微一笑,道:“可以了。”
  青年见他神色间略无痛楚,遂放心地移开了手。
  程逸岸端详他微微出汗的脸颊,沉吟道:“说起来,你又救了我一回。”
  青年憨憨一笑,“其实没有我帮忙,你也不会有事的。”
  程逸岸心说那倒不一定,口中却道:“虽然如此,你还是多多少少有点用处。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尽管开口,我大多可以弄来给你。”程逸岸防心甚重,若是对别人,必不会做这样的承诺,但是此时已经确知青年秉性纯朴,断不会写挟恩图报,漫天要价,才说得如此爽快。
  果然青年不住摆手,“我不是想要什么东西才帮你的,你不用在意。”
  “你这么穷,就连要我送你几张银票使使都不想?”
  青年摇头,“我一个人,只要肯做事,怎样都能过活,银子太多也没有用处。”
  “那女人呢?你这个年纪,也能娶房媳妇儿了,我给你物色个漂亮的姑娘如何?”
  青年脸上大红,嗫嚅道:“这个、这个我从来都没想过……”完了又像是想到什么,画蛇添足地加了一句,“再说,又不是只要长得漂亮就是好姑娘,就像娘长得好看,但是懒得一塌糊涂……”
  程逸岸喷笑,捶着他的肩头道:“臭小子,都想到这分上了,还说没想过!”
  “我真的、真的——”
  看青年急得舌头都大了,程逸岸也不忍再调侃他,说道:“既然金钱美人你不要,我就传你功夫吧。”心下开始盘算,哪些功夫尽管教给他无妨。
  “我也不想学武。”青年顿了顿道,“我救你原本就不图什么,你不要放在心上。”
  程逸岸有些不耐烦地道:“你是施恩的人,自然可以不放在心上。我欠了你人情,不当下还掉,多拖得一日,便多一日担心,什么都好,总之你快些说出想要什么吧。”
  青年仍是坚拒:“我不要你还人情。莫说你我是朋友,就算遇到陌生人有难,我也不能不去管他……”
  程逸岸打断他言语,眼睛上挑,不高兴地道:“谁和你是朋友?”
  青年一呆,讶然道:“我们还不算是朋友?”
  “朋友?”程逸岸冷笑一声,“哪里来这么便宜的朋友?你不要胡乱套近乎。”
  青年被他说得莫名其妙,委屈地道:“可我觉得咱俩处得挺好——”
  程逸岸再次打断他:“什么处得挺好?我与你认识才几天?你知道我什么?江湖上,不管你认识一个人多少年,都是各谋其利,随时都可以反目成仇的。像你这样动不动就把人当朋友的,以后怎么死都不知道。”
  青年没有反驳,只是静静看着他。
  程逸岸莫名其妙,斥道:“你傻呆呆地看什么?”
  “你在生气。”
  程逸岸避开他澄澈的目光,口气兀自强硬:“胡说什么!你笨死自去笨死,我有什么气好生的?”
  “你把刀大厨当朋友,他却要害你,你心中难过,是不是?”
  程逸岸仰天打个哈哈,殊无笑意,“讲的什么屁话?我程逸岸从来没有朋友,也不需要朋友。”
  青年看着他,眼光温柔,“你既没有朋友,我便来当你的朋友,好不好?”
  程逸岸正准备狠狠拒绝,再嘲笑他一通,突然改变主意。他缓缓地道:“你已知道我无喜怒无常杀人成性,还要与我做朋友?”
  青年道:“我还是觉得程大哥不是坏人,你杀人,肯定是有缘故的。”
  “竟然还有人为毒飞廉杀人申辩。有趣,有趣之极!”程逸岸双掌相击,拍手声在这阒寂夜色里,听来分外刺耳,“你真要与我做朋友?”
  青年听他口气似有所松动,连忙使劲点头。
  “好!我们便在这里,义结金兰如何?”程逸岸指指二人所站的位置,询问他意思。
  青年在乡间曾看过人唱桃园三结义的戏文,小时便对刘关张结成异姓兄弟,相互扶持,共创一番基业的事迹向往不已,听他说要结拜,顿时称善。
  第2章(2)
  此时一只苍蝇飞来,嗡嗡嗡地在耳边转个不停。他这才留心看了看周围,月光中隐约可见左右都是几畦菜地,从嗅到的气味来判断,不远处大半还有个茅厕——顿时觉得与那刘关张在春风桃李中歃血为盟的潇洒气概,差了何止十万八千里?
  “程大哥,不如我们明天再找个好一些的地方——”
  “结个拜管那么多做什么?又不是娶媳妇。难不成还要特地上黄鹤楼大摆筵席昭告天下不成?扭扭捏捏的烦死了!”说完对着眼前的菜地跪了下来,又一使劲一扯,青年不由自主跟他并肩跪在一起。
  “我今年二十三,你比我小吧?”
  “嗯,我十九。”
  程逸岸点点头,对着那点星月,朗声道:“苍天在上,厚土在下,我程逸岸今日与——”转过头,问那青年,“你叫什么?”
  “霍昭黎。霍是磨刀霍霍的霍——”
  程逸岸挥挥手懒得听他详细说,把誓词念了一遍,又让霍昭黎念。
  霍昭黎说道:“程大哥你念错了,应该是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这个我是记得的。”
  程逸岸白他一眼,“我偏要说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你想怎样?”
  霍昭黎心想那不是等于没立誓了吗?看他快要生气的样子,也不敢再纠正,只是在自己念的时候,仍说成了“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说完照着戏文里的样子,虔敬地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磕完后,他期盼地看着程逸岸。
  程逸岸心中老大不愿意,被他双眼亮晶晶看得发毛,只得意兴阑珊地也碰了几下地。
  两人礼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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