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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然知道你的身分。”阿史那宣德并不觉得有何不妥的点点头,“永嘉公主--李咏晴。”
宣德虽然心知自己的作风实在是难登大雅之堂,不过为了留住她,“稍微”的不君子其实也是可以忍受的,至少在他的心目中,他认为能够忍受。
“既然知道,那你还敢要我……”咏晴气结的说不出话。
“有何不可?只要你肯点头,我就立刻带你走。”阿史那宣德得意的说。
咏晴紧握双手,忍住自己打他一巴掌的冲动,她没想到他还真是会占便宜.要不是看在要仰仗他带她出安国公府的份上,她的一巴掌早就过去了。
“以身相许就以身相许。”咏晴故意装成一副不在乎的模样,实际上气得牙痒痒的,她已经盘算好一到安全的范围之外,就要把他给甩掉,反正她从来就不认为自己是个君子,所以也不屑遵循“君子一言,驷马难追”那一套。
宣德摇摇头,他当然也不会相信她会遵守诺言,只不过他早有万全的计画,这可是咏晴所意料之外的。
“我就信你一次。”他开口说道,随后他看了眼四周,把手轻搁在她的腰际,把她从花丛中拉起来,就往东边走。
咏晴睁大双眼看着他,没有留意到他的手目前搁在何处。因为她的心思根本就不在那里。
她只是看着辽阔的四周,以她的“经验”,逃走不该如此光明正大吧!
当然,附近虽然是没什么人,但是也太过分了,竟然公然挑战公权力,被抓到可不就代表着功亏一篑。
不过--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她看着他刚硬的侧脸,反正不管是好是坏,她现在也只能相信他,她尽力的跟上他的步伐,她巴不得要赶快离开这个安国公府,离开那个要来迎娶她的君凌王爷。
她浑然不知,现在自己的所作所为,根本就跟心里的想法背道而驰,她现在就跟在君凌王爷的身边。
※※※
“这里是哪里?”咏晴急忙地跟着他的步伐,急忙到只能对走过的地方给予匆促的一瞥,直到自己被带进了一家宅院,她终于忍不住的开口问道。
“进去你就知道了。”他简短的回答她。
宣德看着吉时将至,急急的把咏晴抓进君凌王府的后门,直直的把她带进她的寝房内,然后把她留在那里,而里面早有他所安排的数位侍女,准备帮咏晴换装。
“这里到底是哪里?”咏晴一看到眼前的大排场,她瞪大了双眼,又问了一次。
“你刚才答应过我,只要我把你带出安国公府,你就要以身相许,难道现在你就想反悔了吗?”他站在她的面前,表情十分的自得意满。
“当然……没有。”后面两个字,她说的有点心虚,她根本就不想以身相许,这话只是说来骗人的,不过现在似乎……她皱起眉头,环顾四周,不对劲,因为心中冒出一股被骗的感觉?
墙上贴着异常显眼的大红“囍”字,高堂上,那一对红花烛,而红色喜帐高挂四壁,在在的都在跟她传递同一个讯息。
“不会吧!”咏晴赶忙离开他的身旁,一双杏眼大睁,“你该不是恶劣到今天就要我履行我的诺言下嫁予你吧?”
“聪慧如你,难道你会看不出来吗?”宣德不答反问,他的目光移向等在一旁的侍女,“立刻帮郡主装扮,戊时一到,即刻拜堂。”
咏晴痴楞的看着一群要帮她打扮的侍女走向她。不过当她们碰到她时,她才彷如大梦初醒,急忙甩开她们的碰触。
“你……你别走。”
咏晴想也不想的跟着他走出去,她也“难得”说一次谎,就当场被人拆穿,躲过一场婚礼,却又闯进一场婚礼。
这是什么世界?
她的心中,现在不禁浮现这个疑惑,刚才还在庆幸自己遇到了“还算”是好的人,愿意冒着危险带地出安国公府,不过现在她可不这么认为了。
咏晴急急的跟上前,在宣德还没踏出房门前拉住他,她气的想跳脚,自己怎么算都算不到,逃掉两次的婚礼,到头来,竟然还有第三场婚礼等着她,而对方……这是最荒谬的,她竟然连对方姓啥名啥都不知道,就要--拜堂了。
宣德转过头,目光从咏晴拉住他的手,移到她的脸上,有点无奈的说道:“你知不知道?我发现你真的很烦人。”
“我……烦人!”咏晴指着自己的鼻子,“我没说你下流,你反倒说我烦人,我告诉你,我李咏晴,死都不会嫁给一个我连名字都不知道的男人,你听清楚了没有?”
“听得再清楚不过了。”宣德对她露出一个笑容。
“好极了。”咏晴忽略这个笑容所散发出来的吸引力,继续义正辞严的说道:“既然你知道,就该知道我不可能与你成亲,我要走了,后会有期。”语毕,她以为自己已经把话交代清楚了,立刻想走人。
“我是君凌王爷,阿史那宣德。”宣德挑眉得意的说。
咏晴的脚才踏出去,就立刻被身后传来的声音吓得踩了个空,当场跌个狗吃屎,宣德吓了一跳,连忙拉起她,还体贴的摸了摸她的身体,怕她哪儿摔坏了,当他一个抬头,看到咏晴楞住的表情.他知道只有一个地方摔坏了,就是她的--脑子。
咏晴的嘴巴张的老大,快被他的话给吓死了。
君凌王爷?
阿史那宣德?
“你是、你是……”
咏晴的话还没有说完,阿史那宣德的手便轻轻的在她的颈侧一捏,非常有心理准备的接住她下滑的身体。
宣德低头看着怀中双眼紧闭的女子,他一向不屑以暴力服人的这一套,不过这次是情况特殊,为了不使他与咏晴的婚事生变,只好……他当然知道,若是继续和咏晴耗,到最后她还是会跟他拜堂,不过吉时将至,为了不坏了时辰,只好由此下策。
他把咏晴抱到床上放下,要一旁的侍女立刻帮咏晴打扮,他还不忘在咏晴的颈项内侧帮她点了麻穴,让她浑浑噩噩的跟他拜堂完婚。
他现在也没空去理会当咏晴清醒时,他会遭遇到怎么样的对待?先拜堂成亲最重要。
※※※
咏晴睁开眼睛看着床头上的红色床罩,和床上红色的布幔,她摸了摸头,奇怪怎么都是红的?她着实不喜欢红色。
她动了一下,却感到颈部传来的轻微疼痛,这个疼痛可闯进了她迷糊的脑袋里,也想起了--她竟然胡里胡涂的跟“他”成了亲。
她火大的从床上爬起来,虽然不知时间的流逝,不过看到案头上的双红烛已经燃烧了三分之一,就知道夜已深,她一起身.就看到坐在花厅里的阿史那宣德,一股怒气立刻提了上来,她冲到他的面前,用力的拍了下桌子,拍下去之后,才发现自己太认真了,手都--麻掉了。
她的眉头皱了一下,不过一看到阿史那宣德嘴角的笑意,她便装出一副严肃的模样,暗暗地把手藏在身后,还不停的一放一收,因为真的很痛,不过她还不忘口
气恶劣的吼道:“你少得意,你竟然敢骗我,拜了堂又怎么样?我告诉你,我要休夫,你听清楚了没有,我要休夫!”
宣德闻言,脸色微变,不过嘴角依然带笑,他的表情在告诉她--要休夫?谈何容易。
他的头一侧,便看到了咏晴身后的小动作,他不由得一个摇头,知道她的自尊心甚强,所以当作没看见似的收回视线。
咏晴见他状似优闲的啜着茶,火大不已,想也不想的手又伸了起来,没学到刚才的教训,又准备往桌上打去。
“三思而后行。”宣德体贴的出声提醒,“犯不着跟自己的手过不去。”
咏晴的手当下僵在原处,放也不是,抬也不是,就见阿史那宣德,张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看着她的进退两难。
咏晴深吸了口气,决定不为难自己的手,她用力的把手给放下来,“姓阿史那的,不准你耻笑我。”
“我没有呀!”宣德一脸处变不惊的说:“我只是在“嘲笑”你。”
咏晴闻言,失神了好一会儿,没想到,在这个时刻,他还会跟她抬杠。
“嘲……嘲笑我?”
阿支那宣德竟然肯定地对她点点头。
咏晴这辈子还真没有见过脸皮厚到这种程度的人。
“你明明知道我并非是你要过门的妻子,却硬逼着我跟你拜堂,难不成你想成亲想疯了?就算是想成亲想疯了,也不能随便找个人吧?我可是有夫家的人,你听到了吗?我已经有夫家了。”
咏晴大声嚷着,不过虽然她讲了一大堆话,阿史那宣德还是不发一言,依然拿着茶杯优闲的在啜茶。
咏晴看到他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简直快气疯了。
她想也不想,就抢过他手上的茶杯,“看着我,不准喝茶。”
宣传听话的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还是不发一言,又斟了杯茶。
“我叫你看着我不要喝茶。”咏晴火大的又把宣德手中的茶杯抢了过来,没有理会宣德的阻止,一口气就把手上的两杯茶解决,才一入口,正想继续朝他大吼,却猛然被下喉的液体给呛住。
“我今天才跟你拜堂,你就在茶中下毒想谋杀我。”咏晴一手用力的拍着自己的胸脯,一手则捂住自己的喉咙,指控的看着他。
阿支那宣德无奈的摇摇头,奇怪她脑袋里到底装了些什么?
“我从没有告诉过你,这杯中之物是茶。”宣德拿回她手上的酒杯,“这是替我们俩所准备的交杯酒,既是交杯酒,味道当然浓烈了些,可是我又没逼着你喝,不过你喝了也好,喝了交杯酒,你我就算是夫妻了。”
“你骗人。”咏晴坐到他的对面.“不要以为我不知道洞房花烛夜是怎么一回事?我原本早该成亲的,只不过……”她顿了一下,决定省下这一段,反正逃婚也不是什么光荣的事,而后她又继续说道:“在拜堂的前一晚,我的老嬷嬷早就告诉我一切了,在拜完堂的时候,要吃些东西。”她指了指桌上的十几个小碟,碟的边缘还绘着花草,上面放着看起来颇为精致可口的小点心,“应该就是这些,我还知道吃这些东西是有意思的,不过我没记那么多,所以我们就跳过。”
她又在阿史那宣德好笑的目光底下,拿起放在一旁的青玉瓷瓶,倒出里头的琥珀色液体。“再来便是饮交杯酒,交杯酒不是你喝一杯我喝一杯就算了,难道你的嬷嬷没有告诉你吗?”
阿史那宣德轻咳了声,藉以隐藏自己的笑意,他的年纪都已老大不小了,又是在马背上长大的孩子,早就没有什么老嬷嬷,更重要的是,他明明记得他们刚刚还在为成亲之事争论不休,现在她竟然在跟他谈--交杯酒。
他清了清喉咙,半真半假,故作无知的说道:“事实上,我没有什么老嬷嬷,不如……”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你教我怎么饮交杯酒吧!”
咏晴嘟着嘴巴看着他,“你怎么那么烦啊!”
宣德对她耸耸肩,一副等着她“赐教”的样子。
咏晴顿了顿,不疑有它地先拿起一只小酒杯交到他的手中,自己又拿起另一只,“就这样。”
咏晴一下子把酒杯换到右手,一下子又把酒杯换到左手,其实她自己根本也不太懂,就是爱撑面子,宣德也很有耐心的看着她瞎忙。
咏晴皱着眉头看着她手上的小酒杯,想想似乎把酒杯拿在右方比较顺手,于是又把酒杯换回右手,这样换来换去,就换去了好多时间,不过她也不在乎。
最后,她与他的右手臂交叠,心想,随便喝喝就算了,反正应该就是如此了,距离太远喝不到酒,咏晴只好缩短两人之间的距离,却不可避免的与他的额头轻触,双眸与他相交,咏晴拜然感到一股燥热从腹部升起,她压抑自己心悸的感觉,心一横,飞快的把酒给饮尽,她皱起眉头,还是不喜欢酒的苦涩滋味。看到宣德的目光盯着自己看,她连忙把自己的手给收回来。
“就是这样。”咏晴不自在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庞,双颊嫣红,却硬是恶声恶气的对阿史那宣德说:“现在你懂了吧!无知的人。”
“承蒙如此详细的指导,当然懂。”宣德对她嘲讽的声音不以为意,反而谦逊的回答,毕竟现在谁才是真正无知的人,已经是昭然若揭了,所以他也毋需浪费时间,去逞口舌之快。
宣传对她露出一个笑容,咏晴拉开自己的上半身与他的距离,有点怀疑的打量着他,因为她觉得这个笑容有那么一点诡异。
“讲好话……”咏晴站了起身,指着阿支那宣德,“你无事献殷勤,其中必定有诈。”
宣德摇摇头,还是笑。
这个笑,笑的让咏晴觉得自己是个呆子。“你到底在笑什么意思?”
宣德见她已濒临爆炸边缘,才淡淡的说道:“交杯酒饮完,我们就算是夫妻了.你要休夫--想都不要想。”
咏晴看着他,仿佛他长出了两个头,她没有多想,立刻把手上的酒杯给丢在圆桌上,张开嘴巴,不停的用力按着自己的肚子。
“你在做什么?”宣德看到她孩子气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