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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王爷府的四位千金都叫人操心不已,没一个肯安安分分,稍一不注意就能惹出大祸,身为丫鬟的她们只好多费点劲,反正她春儿一嗲天下无难事。
再不成就来拚酒,以她“千杯不醉”的本领,还有什麽事摆不平。
统统让他们倒下了,连翻个身都无力。
“小心驶得万年船,免得被卖了还帮人数银子。”她就是血淋淋的例子。
春儿娇柔地一笑。“我听说了那件事,三小姐真把你给输了。”
好好玩唷!赌后居然连输两局耶!
“哼!咱们是丫鬟命嘛!主子手气不好就只好认命。”此刻她只想扭断某人的玉颈。
“瞧你气得手直抖,干麽当真和自已过不去,水来咱们土掩嘛!我们这几个好姊妹会挺你一把的。”先把人灌醉了,再往山拗一丢了事。
辛秋橙苦笑地折断手中绿芽,“就怕土墙挡不住,反而先把自个儿给埋了。”
输给旁人倒好解决,凭籍著她圆滑的手腕和口才定能化解,顶多砸些银两来“赎身”,天大的事儿都能成轻雾,一笑泯之。
可是这次输的对象可不是市井小民,几回交手下来,她总是落下风,鲜能扳回一城。
白震天,一个纵横商场的奇人,表面看来沉稳、内敛,其内在却深藏著不为人知的邪佞人格,老是趁人失了防心之际快速出手,掳获他想要的一切。
如此可怕的对手不易对付,逼得她方寸大乱地不知所措,只好乘机转身而逃,暂时回府里整理一下紊乱的思绪。
只是暂时而已。
因为相信他的为人不会轻易放弃有个耍弄的对象,难逢敌手的情况下必会循踪而至,闹得她不得安宁,头疼欲裂。
果然!幸好刚才在大厅眼尖的瞧见拜帖上的名字立刻闪人,眼不见为净。
“不会吧!秋儿,也有你犁不平的地呀!”好新鲜哦!页该吆伴携酒搬张长凳来欣赏。
她掀眉一瞅,“石头地犁得动吗?”
“所以你一见到两条腿的肉石就赶紧闪避,免得砸了一身伤。”乙春绿隐约知道刚才的情形,遂取笑她的烟火心态大胆一燃,火起立避,辉煌只在刹那间,难持久。
“春儿,离我远一点。”蛾眉一颦,辛秋橙没好心情的说道。
乙春绿伤心地失了笑容。“你嫌弃我。”
“好重,不要放意偎著我。”还装无辜,整壶酒就压在背上。
乙春绿俏皮的吐吐舌头,没有诡计被识破的羞窘,反倒开心的嘻嘻哈哈,偎紧辛秋橙的手臂磨磨蹭赠的,一副惹人疼爱的小女儿模样。
说起乙春绿的嗲功当真无人能挡,柔腻的嗓音一起,便酥得人浑身舒畅,骨头全化开了,什麽都好商量。
不过听在自家姊妹的耳中可是催魂魔音,满地的鸡皮疙瘩不用费心扫,只因马上又掉了厚厚的一层,一把火烧得烈,劈哩唱啦直跳三尺高。
“春儿,把你的傻笑给我阖上。”看了碍眼,犹如火上添乾薪。
她不平的娇嚷,“人家是纯真少女的微笑,瞧你说得多难听。”
“别再喝了,我头好疼。”她只想安安静静的待一会,没有“杂音”和那壶酒。
“少来了,让你头疼的原因正在大厅和王爷品茗呢!我是题外人。”乙春绿勾玩著发丝瞄了瞄。
“王爷没赶他出府?”她不快的沉下脸。
那种不肖的登徒子根本不该容许他入府,只怕死性不改地耍花枪,编排些不实的话语来左右王爷,让他老人家跟著兴起顽性。
别人家的王爷正经八百,威仪刚直,而她们家的八王爷人老心不老,一颗赤子之心总是不时流露,爱拿小辈们开玩笑,满足一下戏弄人的乐趣。
就是因为他这种异於常人的个性,所以几个女儿也在他有意的纵容下变得小姐没有小姐样,苦了随侍的丫鬟。
一切灾难的始作俑者便是王爷本身,赵氏王朝的一股乱流。
而且乱得很没品。
“王爷一向乐善好施,你以为他会赶走第一个来向他‘要’丫鬟的伟岸男子?”
乙春绿淘气的眨眨眼。
“你还有心思调侃我,说不定下一个遭殃的就是你。”她冷沉的一瞪,神色不耐。
“呸呸呸……少拖我下水。”乙春绿眼角瞄到一道白色衣角,“向哥哥,你好忙哦!”
向青华朝天翻翻白眼,他怎麽那麽倒楣,不过上了趟茅房拉了一坨屎,怎会叫春丫头逮个正著,是他香烧得不够殷勤吗?
光是她令人嗲到胃抽筋的软语呢哝就够呛了,还有她老是带著酒香的气味熏人醉,久久不散。
更可怕的是她拚酒的功力叫人咋舌,他醉倒三天三夜头涨欲爆,她倒像没事人似地问你一句:要不要再来尝一口?实在摧击男人的尊严,他发誓要远离她。
但,事与愿违,八王爷府虽大,要错开身还真难,三天两头就狭路相逢,避无可避。
“讨厌啦!向哥哥,你就巴不得人家累得不成样,你瞧我小脸都瘦了。”
“呃,你不用去盯著大小姐吗?”要命,他又想要跑茅房了。
一嗲肠胃都松了防,脊椎都泛软了,残馀的秽物忍不住要造反。
“她……应该……不会……”好像不太肯定,偷个闲是人之常情。
“春儿妹妹挺有勇气的,敢赌万分之一的机会。”他可没她的信心。
三小姐不就是一时失察,先输了秋儿再赌掉自己的终身。
殷鉴当取。
神色一慌,乙春绿拎起酒壶。“秋儿,是好男人就别放过,我等著喝你的喜酒。”
“你……”
辛秋橙才一张口,乙春绿随即巧笑地贴近向青华,有些不怀好意的大声嚷嚷,“向哥哥,三小姐把秋儿赌输的那一晚你在场对吧!怎麽没下场阻止呢?”
啊!会被她害死。“乖,去酿你的酒,改明儿个找你上街看花灯。”
“元宵早过了,真没诚意。”还是赶紧去找大小姐,免得她又胡乱射箭惹祸。
没打声招呼,春儿一溜烟的丢下个大石子走人,留下尴尬不已的男子面对谴责的目光。
“青发兄,小妹没得罪过你吧!”原来他是帮凶。
“这……我不好出面嘛!谁敢打扰三小姐的赌兴。”他随便找了个藉口敷衍。
“意思就是牺牲我在所不惜,反正有人娱乐了你。”辛秋橙的一双美瞳微泛寒霜。
他哪敢照实的点头,当然要撇清。“场子是白茫在看顾,他靠得最近。”
“他也有一份?!”好,她记下了,这些见死不救的恶赌徒。
“秋儿,你现在的心情如何?”他贼贼的一笑,视线看向花园入口。
“很好,想煮道砒霜大餐慰劳慰劳出卖我的鼠辈。”剁骨扬灰犹不足以泄愤。
好险,替死鬼来了。“你瞧,债主耶!”
“嘎?!”谁的债主?
辛秋橙心念一起,忽间低哑的谑意男音由远而近,足下顿感千斤重,种在土里。
第四章
“秋儿娘子,背著相公私会男子可是会伤我的心哦!”
一种男人的本能,白震天远远瞧见一对男女状似和谐的交谈著,莫名的妒意催促著步伐,不自觉地加快速度前进。
眉宇凝傲,气度不凡,风采翩翩似时下文人,手中羽扇白得刺眼,他的胃像打翻了一缸醋,酸到溢到喉咙口又给生咽了下去,腹中翻搅不已。
他的女人可不是让人垂涎的,一旦他起了爱恋的念头,旁人全都得止步,唯他独占。
秋儿是他一人所有。
“不要误会,我和她清得比水还澈净,绝无……哎哟!你干麽拧我!”最後一句向青华用近乎耳语的问道。
殊不知他这小小的举动反倒激怒了“冷面商首”。
看在白震天眼里简直不可饶恕,竟然当著他的面亲近秋儿,暧昧的画面挑起他魔性的一面。
“给我离她远一点。”
“我正要……走……”他低头一视,一抹无奈掠上眼底。“秋儿,别害我。”
向青华真的很想证明自己的无辜,可是他正在遭受报应,美人辛秋橙用一双含情脉脉的秋瞳笑睇著他,害人的柔手不偏不倚地覆住他的手背。
以旁人的角度来看是两情缠绵的“交握”,但是他最清楚了,几根纤指直接掐在他的皮肉上,吃痛地要他佯笑,看来五指血痕是跑不掉了。
女人喔!真爱记恨,他是招谁惹谁了!
无妄生灾。
“阁下似乎听不懂人话,我的手已经许久不沾人血了。”脸色冷冽的白震天迸射阴骛目光。
他很爱惜生命,但……“冷静一点,千万别激动,在八王爷府杀人非常不智。”
“你的意思是选择断手缺腿吧!本人很荣幸为你效劳。”他喷火的眼狠盯著相触的手。
“不……不必了,你相不相信我是被陷害的?”疼呀!秋儿妹子。
杀人不过头点地,何苦来个死前审判。
承认有罪是不是可以减刑?
他冷笑的扣响指关节。“阎王爷正缺个女婿,要我送你一程吗?”
“秋……秋儿妹子,我们没那麽大的仇恨吧!”他只差没下跪的恳求。
“秋儿妹子是你叫的吗?”冷喝一声,白震天粗野地打掉他的手。
“都唤了好几年……”吓!好骇人的眼神,犯不著为别人的女人送命。“秋丫头嘛!我早改口了。”
大丈夫能屈能伸,韩信受胯下之辱犹不改其色,小小的忍气吞声算不了什麽,成大事者总会遇上一点点乱风恶雨,一笑天下平。
“秋姑娘是你唯一的选择,要不然你可以考虑截了舌根。”他一把揽住辛秋橙的腰示威。
辛秋橙狠狠地瞪著他,不发一言。
和野蛮人交谈徒费时间。
好霸道的男人!向青华起了玩心。“你脚踏的是八王爷府,好像猖狂了些。”
“我来带走自己的女人谁敢拦,大宋律法赋予我权利。”突地,他眉一紧,手臂传来疼痛感。
“说话斟酌点,别坏我名节。”下回得带根针,他的臂肉硬得拧不下去。
白震天一反阴色地露出溺意。“好娘子,为夫的不就是在保全你的名节。”
“大白天的还在作梦,吃两帖断魂草应该可以根治。”而且保证绝不再犯。
“秋儿娘子的体恤叫为夫的好生感动,我等著喝你亲手熬的夺命汤呢,”他轻声细语地抓吻著她的玉指。
“真不怕死?”
唇贴上指骨的温湿微微拨动着心底弦,那抹湖水蓦然晕开,激起点点水波,震荡平静的辛秋橙,她起了畏惧之念,怕是深渊。
女孩子家都指望有个人来疼爱,尤其是在八王爷府被依赖了十年以後,这份渴求更加明显。
本来以为会终老在八王爷府,与众家姊妹打理府里的琐事,人生就该如此过下去,她从来不做多想地尽自己的本分。
然而一心的付出换来的竟是三小姐无情的对待,虽然是一时的糊涂,却造成她心灵上莫大创痛,叫人疑心值不值得。
他的出现是一条裂缝,显示出她的天真。
骨肉至亲都能轻易舍下她另谋高就,薄弱的主仆关系、姊妹之情又岂能长久?
白震天似有若无的情意加深了缝隙的扩张,渗入暖意。
她的心想叛逃。
只是,裂缝那端的他可是真心?
红颜易老,欢情浅,男儿薄幸。
“穴里有你同葬,死得其所。”他不正经地扬扬眉,口气中有几分认真。
辛秋橙低头不回应,暗自思忖。
“多可怕的想法,你连死都不放手要活人陪葬,我可怜的秋儿妹妹。”无限歉吁的向青华大声感叹。
倏地,一抹杀气充斥。“兄台很想找死?”
他闲适地摇摇扇子。“非也,非也,上天有好生之德,施主杀孽过深,恐难成良缘。”
“牲畜带罪而来,我早日了结一命岂不功德无量。”白震天说得狠厉。
“我是牲……”呃,差点自落口实。“温柔体贴的男人才能博取佳人欢心,阁下的行为犹如盗匪……”
银光一闪,三尺长剑就架在脖子上,什麽玩笑话都吞回肚子里,徒瑟瑟地发出求救视线。
“活该。”人有前因,终得後果。辛秋橙不理会地冷冷一说。
“秋儿妹……姑娘,迁怒也得看时机,我平日待你不薄。”他在讨回人情。
她掀睫一瞄,眼中闪过一丝恶意。“杀了他我等於守寡,公婆怕不能谅解未过门的媳妇……”
“喔!饶了我吧!我叫你一声姑奶奶。”天哪!他真刺了一分。
“白震天,你何不给他一个痛快,这门亲事可是打娘胎就订下。”哼!明白宁可得罪小人,勿得罪女人的下场吧。
“真的?!”他看向一脸哀怨的剑下客。
嫉妒使人失了理性,如此明显的怨念他视而不见,汲汲於“婚约”一事,黑瞳燃烧著两簇愤怒的火焰。
“女人家的小心眼你看不出吗?她在报复我未能及时阻止三小姐和古珩的赌局。”过不及死吧!
“是吗?”
向青华瞧出他的软化,稍微移开身子。“算来我是你的间接媒人,举剑相向未免太失礼。”
“发财兄,注意你的修辞,如果你想脸色发青的话。”她乐於成全。
什麽媒人,根本是助纣为虐,心黑如墨,十八层地狱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