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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高远失落的样子,蒋惊天好的问道,“你为什么一定要带着他呢?八年了,你就等到这一个机会,要是放弃了,多可惜。”
高远微微摇头,喃喃的道,“自从我投身孙家以来,伯来就一直照顾我,若没有他的鼓励,估计我早就放弃了心的壮志,安心在这里当我的马夫了。这八年来,他每天都会替我干很多活,好让我有时间读书,别人都说他傻,但他对此却都只是微微一笑,更没有过一句怨言。所以我就算是在这里当一辈子马夫,也绝对不能忘了他的恩德,我曾经对他许下诺言,‘苟富贵,无相忘!’”
第363章算无遗策
蒋惊天听闻之后,全身顿时一震,这一句“苟富贵,无相忘。{}”让他对高远这个人,彻底的认可了。
“你过关了,咱俩去找伯东去吧,然后送你们两个离开。”
闻言,高远猛然的抬起了头,其眼眶之徘徊的晶莹,在月光之下清晰可见。“谢谢。”
蒋惊天摆了摆手道,“是我谢谢你才对,你不但把自己卖给了百战山庄,还饶了一个伯东来。”
高远闻言咧嘴一笑,那晶莹的泪珠,流淌在他那笑容的沟壑当,显得是那么的古怪。但无论他的面容如何的古怪,其谱写都是一张幸福的面庞。
“蒋少,我先和你说一下目前的情况吧,东来是一个老实人,我不想让这尔虞我诈的现实,污染了他的心灵。”
闻言,蒋惊天微微的点了点头,轻声道,“那你就挑些重点,长话短说吧。”
高远闻言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低声道,“孙家马场现有坐骑一共三万两千四百三十二匹,其包括马场原有的坐骑,还有从御龙城强征过来的。目前除了这个马厩的一部分马匹之外,已经全都被下过巴豆了,所以蒋少你就不用再去费力了。”
闻言,蒋惊天面露惊骇的道,“你都下过了?你不怕被现吗?你怎么确定我今晚会来?你又怎么能确定会遇上我?”
高远闻言微微一笑,出言为蒋惊天解惑道,“其实我也是在碰运气。蒋少你劫马场这事不难预料,难猜的也只是你什么时候来劫而已。先来说,昼夜相,当然是晚上的可能性大。所以我和东来,便将这几天的班,全都换成了晚上。而且就算白天的时候,假若我和东来有精力,也会主动帮其余的马夫顶班,目的就是增大遇见你的几率。
至于这三万多匹坐骑,我在二爷将巴豆运来的第一天,就全都给他下上了。方法其实也很简单,我就是趁着四下无人之时,向那专门饮马的水井里,投了几麻袋巴豆。要是一匹一匹的去下药,我还不得累死。这样做还有一个好处,那便是巴豆的药效不强,这些马匹只会出现轻微腹泻的现象。外表看起虽然神骏,精神依旧,但一旦跑起来,不到半个时辰,必然会出现力竭之象。不过这两个马厩里面的精品良驹,可就惨了,全都承受了双倍的药效,有的都已经出现了脱水的迹象。”
闻言,蒋惊天暗暗心惊,高远的心智,远超出他的意料,用算无遗策来形容,都一点不为过。此次,他算是为郑虎寻了,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就是不知道,伯东来是否如高远所说的那样,真的是一个养马的好手。蒋惊天心的疑问,此时是解不开了,但是在多年之后,伯东来却用一支横踏漠北无敌手的百战骑兵队,给了他最完美的答案。当然,那个时候的高远,也不再是如今这样的一个小人物了,其已经成为了名满江湖的“独臂神相”。
高远望着若有所思的蒋惊天,继续出言道,“蒋少,我为你特意留了一匹,没有吃过巴豆,也没有喝过巴豆水的坐骑。就在一进马场,左边的第一间马厩里,等会儿离开的时候,我指给你看。这匹马虽不是什么宝马良驹,但耐力却是数一数二的,一口气跑上个三四千里的,绝对没有问题。”
蒋惊天此时是彻底的服了,他还真是好,到底有没有什么事情,是高远算计不到的。
“蒋少,还记得我之前和你说的,给士兵下巴豆的事情吗?这事我就不能代劳了,只能你亲自去办。人可不像这些有口难言的畜牲,这巴豆无论是下多下少,都会被有心人现,况且马场的军医也不少。一个人的腹泻无所谓,但人数一多起来,必然会引人怀疑。所以这巴豆,必须要在你行动之前现下,才能起到作用。”
闻言,蒋惊天立马认真了起来,摆出了一副虚心受教的样子。“我要怎么做呢?还请先生明言。”
随着蒋惊天对高远称呼的改变,其似乎也有了一些指点江山的气势,“事情其实也很简单,蒋少只要去仓库,装上十几二十车的巴豆,倒入马场最心的那口甜水井里,便可以了。你有储物戒指,又会土遁术,做起这事来轻而易举,并不会被人注意到。不过这投放巴豆的时间,必须要在四更之前,因为五更天的时候,伙房就要起来挑水做饭了。这巴豆要在水泡上一个时辰,效果才好。”
蒋惊天将高远所说的,一字不差的,全都记在了心里,“谢先生提点,之前是”
闻言,高远抬起他那唯一的右臂,打断了蒋惊天的话语,“说这些就见外了,现在我们是一条船上的,我做这一切,也只不过是尽为臣之道而已。还有一件事情,蒋少可以去碰一下运气。孙思危久居高位,生活讲究的很,为他做饭所用的水,必须是从三十里外的御龙山泉,运来的山泉之水。水车大约在三更时分出,五更天的时候回来。你可以在运水兵将水车交给厨房之后,在桶底下给他钻一个洞。假若这些厨子,怕受到处罚,而欺瞒没有上报,悄悄的用马场的井水代替,那我们可就捡到一个大便宜。孙思危每餐的时候,虽然都极其小心,进食之前必先以银针试毒,但这巴豆可并非毒药,可不是银针能够试出来的。”
蒋惊天闻言,轻轻的拍了一下高远的肩旁,低声道,“孙家弃先生此等人才而不用,实在是天大的损失啊。”
闻言,高远微微一笑,然后指着蒋惊天的身后道,“东来过来了,我们走吧。”
由于之前蒋惊天过于全神贯注,所以其并没有注意到伯东来的靠近,直到听闻高远提醒,他才急忙回过头去。可还未等他说话,一脸平淡的伯东来便率先出言道,“高远,恭喜你了,还真让你等到了,我们现在就走吗?”
闻言,高远重重的点了点头,回答道,“现在就走。”
“我可以带一匹马吗?”
“不行,带着马走太碍眼了。”
“哦”
伯东来从头到尾,都没有正眼瞅过蒋惊天。对此,蒋惊天也就只能在心感叹一句,“高人的性格,还真特么的怪啊。”不过蒋惊天也从伯东来的表现,看出了一间事情,那便是其早就知道,高远会自断一臂,否则其就算是再木讷,再不通人情,当见到自己多年好友断了一只胳膊后,也不会表现的如此平静。这让蒋惊天对高远,又有了一番新的认识。其可以说是他目前见过,心智最高的一个人了,就连石嫣然和许婉仪,都无法与之相。
高远拾起镰刀,在地上留下了一行字迹,“吾乃高远,今日自斩一臂,以偿孙家八年食禄之恩。从此之后,吾与孙家恩断义绝,再无牵连,哪怕是他日战场相见,也绝不容情。”
落款:“高远敬上。”
高远龙飞凤舞的留下这一行字迹之后,又将自己的断臂,摆在了字迹的上方。之后才恭敬的对蒋惊天道,“蒋少,我们可以走了。”
闻言,蒋惊天点了点头,然后一手抓着高远,一手拽着伯东来,低声道,“屏住呼吸,我要土遁了。”
蒋惊天虽然每隔一小段时间,就要带着两人出来换气,但好在这马厩距离马场的围墙不远。他前后只用了三次,便将二人给带了出来。不过为保二人安全离开,蒋惊天便又送了他们一段距离。直到五里之外,孙家马场已经消失在了苍茫的夜色之,三人才算是就此分别。在临行之时,蒋惊天还给了高远一些晶币,对此高远并没有一丝执拗,直接就坦然接受了。
蒋惊天目送二人远去之后,便重返孙家马场,其依照着高远的指点,一步一步的下巴豆、凿水车,将所有的神机妙算,全都转化为了实际行动。说起来,也是孙思危该着倒霉,那厨房的大师傅们,为了这水车的事情,还特意的开了一个碰头会,最终一直决定,用马场的井水,蒙混过去。
时间就如那山间的小溪一般,虽然不急促,但却在一刻不息的流淌着。蒋惊天潜身在,高远特意为他留下的那匹骏马,下面的地底之,默默的运转罡气,将自己调整到巅峰的状态。
而马场之的士兵,则开始争先恐后的品尝起了,蒋惊天特意为他们准备的饕餮盛宴。其自然也包括,觉得今天饭菜滋味不太对的孙思危。
“不好了,不好了!”
一个刚吃完饭,前往马厩干活的马夫,跌跌撞撞的从马厩跑了出来,直奔孙思危正在用膳的主厅而去。
孙思危瞥了一眼那慌慌张张,双腿不住颤抖的马夫,然后放下了手的筷子,不紧不慢的道,“出了什么事情,把你吓成这样?”
第364章叮当乱响
那马夫闻言,先是深吸了一口气,稳定了一下心神,然后才张口回答。可他刚张开嘴,还未等出声,其肚子便不争气的叫了起来。紧接着便是极其刺耳的“噗”的一声。声音不大,但却清晰可闻,再搭配上那恶臭的气味,当时就把孙思危的脸给气绿了,“给我拉出去,砍了!”
孙思危震怒,那马夫立马就被吓得跪地求饶,可还未等卫兵将他拖出去,那上前的两个护卫,便也极其配合的“噗”了两声,而且无论是味道,还是声音,与那马夫的相,都过之而无不及。
孙思危怒火烧,刚想连这两位护卫一起处置,其自己的肚子,也不争气的叫了起来。不过孙思危何等修为,他刚一感觉到体内有一股废气将要窜出,就立马运转罡气,将其镇压了下去。如此一来,孙思危虽避免了自己的丑态,但却将整张脸憋得一阵红一阵白,时不时的还冒点绿光。
接二连三的有人闹肚子,孙思危又怎能看不出其出了问题,“放开他,让他说,到底生了什么事情?”
孙思危这一声令下,解脱了那马夫,同时也让那两个释放出一样气体的卫兵,如释重负。因为他们两个实在是憋不住了,这二人在放开那马夫的第一时间,便争先恐后的狂奔了出去,连滚带爬的冲向了茅房。只不过这二人还是慢了一步,因为此时半个马场之的卫兵,都因为服用了巴豆,而起了反应。别说是茅房了,就连马厩里的粪槽子,都已经蹲满了人。
那马夫虽然也已经忍耐到了极限,但为了自己的小命,其却没敢妄动分毫,“回二爷的话,我在马厩里现了一条断臂,还有一行字迹。”
闻言,孙思危眉头紧皱,不假思索的追问道,“那一行字写的是什么?”
那马夫闻言之后,唯唯诺诺的道,“小的识的字不过,不过其‘高远’那两个字,我还是认识的。”
“高远?”
那马夫听出了孙思危言辞之的疑问,便急忙出言为其解惑道,“高远是一个马夫,在这儿已经干了七八年了。”
这马夫说话磕磕巴巴,孙思危也知道从其口,问不出来什么有用的东西,便直接摆手道,“不用说了,带我去那个马厩看看。”
说罢孙思危抬步便走,那马夫本想为其引路,但的他肚子,却于此时翻江倒海起来,恐怕其这要是一站起来,甚至是换一个姿势,灾情都会立马成倍扩大。
“小的”
孙思危见其磨磨蹭蹭,还不起来,立马就将眼睛瞪得溜圆,“磨蹭什么?我看你是真不想活了!”
经这么一吓,那马夫二话不说,立马就站了起来,可随之而来的却是“噗哧”的一声,和那挥之不去的恶臭。位于一旁的孙思危急忙捂住了鼻子,本想挥掌毙了这斯,但当他的目光扫过院,那数百位捂着肚子四处乱跑,毫不避嫌,找个地方就蹲下解决的卫兵的时候,便将那他已经举起来的铁掌,又放了下去。
如今整个孙家马场可以说是臭味熏天,孙思危看着这满目的狼藉,摇头叹息了一声,也就不再端着面子,以罡气扼制那困在肚子里,四处乱窜的特殊气体了。
“当!”
由于孙思危憋得时间太久了,再加上这股气体又经过罡气的压缩,所以这一声之响,超出想象,就差将整个马场震得晃上三晃,摇上三摇了。不过孙思危这一声巨响,虽然恶臭无,但却成为了整个马场的定心丸。因为这当家的,都已经不顾颜面了,这些手下人,又何必去担心这有失体统之罪呢?
就在这孙家马场,叮当乱响之际,一阵清脆的讥笑,从某一间马厩之,传了出来。
孙思危闻声立马断喝道,“何方宵小,给我出来!”
孙思危话音未落,蒋惊天便土遁而出,翻身上马,紧接着便是一声长嘶,连人带马的从马厩跃了出来。
蒋惊天双腿紧夹马腹,猛的一勒马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