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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霄见她喝酒象喝药似的,又是想笑,嘴下却不闲着道:“黄公子果然是大英雄大好汉,喝酒的样子也比小人要好瞧得太多,这种先尝一下,再一口喝干的方法,小人可要记住,回去后也好跟村子里那些没见识的人学学。”
黄雨听他这么一说,只得将心一狠,仰首将一碗酒都喝了下去,末了,还做了个很男子气的样子,将碗在地上一碎,大笑了三声道:“好酒,好酒啊。”
龙霄招呼杂役们多拿些碗来,站起身来又给黄雨倒了一碗酒。
黄雨目瞪口呆的望着他道:“怎么怎么还喝啊。”
龙霄道:“你刚才不是叫好酒么,这样的好酒,大英雄你喝一碗岂会过瘾,要是那样,还不如不喝。”
黄雨叫苦不迭,深悔失言,咬牙将这碗酒也喝了下去,最后仍然将碗一摔,故意皱着眉道:“怎么先喝那碗倒香,这一碗就变了味了,算了,这酒瞧来不怎么地道,咱们还是不喝啦。”
龙霄见她喝了这两碗酒,脸上红霞飞布,一双眼眸水灵灵的甚是可爱,但捉弄之耻岂能不报,忽然一拍桌子,大声喝道:“想不到这里的人如此慢待黄公子你,真是大胆,大胆啊。”
他这话一出,在旁边的两名杂役被骇得连忙跑过来道:“大爷息怒,大爷息怒,不知小人们那里慢待了黄公子,还乞恕罪指教。”
龙霄知道这少女必是出身权贵之家,否则这些人也不会如此怕她,便装着一脸怒色道:“你们没听见黄公子说这酒不好么,好啊,黄公子到了,你们也不拿出最好的酒招待,是不是想留着自己喝啊。”
那两人一下子对着黄雨跪了下来,不住的磕着头道:“公子恕罪,小的们绝不敢对公子不丝毫不敬,这里是有一坛陈年百花酿,但有上喻说,是要留着给获马王桂冠的骑士喝的。”
龙霄又一拍桌道:“放屁,是马王的骑士重要,还是黄公子重要,小心你们肩上的脑袋。快去将好酒拿来。”
两名杂役骇得面色苍白,赶紧端来一坛黑瓷酒。龙霄一打开,屋子时顿时酒香四溢。
他先倒了一碗尝了口,只觉果然是有一股子鲜花的芬芳,但酒性强烈,比先前的浓了许多。
龙霄哈哈大笑,一边给黄雨满上道:“酒倒是好酒,只是酒性有些浓烈,小的看走了眼,黄公子似乎没什么酒量,脸都喝红了,想来这样的酒是不敢再喝的。”
黄雨那里经得住他激,更加上又有了些酒意,大声道:“谁说我不敢喝,谁说我没酒量,男子汉大丈夫,这点酒算什么。”
说着一口将那酒喝下,又自己倒了一碗喝了下去,得意洋洋的望着龙霄。
龙霄瞧她已是醉眼朦胧,憨态可掬,更增了几分妩媚之色,忽然想到那一日君仪在“恋恋情侣吧”的醉颜,也与她有几分相似,心头不禁一阵酸楚。
他的初衷本来是趁黄雨喝醉后,用言语逗她自己说出身份性别,但此刻想到了君仪,心肠就软了下来,站起身来道:“算了,别喝了,你是男子汉大丈夫,半点没有错,小的服了你啦。”
正准备走,黄雨却一把抓住他的衣裳,醉醺醺的道:“不行,本公子本公子喝得正高兴,臭小子,你不许不许走,陪我喝酒。”
说着倒了一壶酒提在手中,笑嘻嘻的道:“这里喝酒太闷,走走,咱们咱们到花园里去边赏花边喝。”
也不等龙霄答应,一把就将他拉了出去。
刚出大厅,此时天色已晚了下来,暮风吹拂,花阴送香,外面四名大汉见她醉了,就想靠了过来,谁知那黄雨还没有醉得十分糊涂,不等他们走近,便尖着嗓门叫道:“今天今天谁也不准跟过来,你们这些奴才,成天成天就知道跟着我,要是把我惹火了,我就将你们全都杀头,不不,是满门抄斩满门抄斩”
那几名大汉也很是怕她,顿时停住了脚步,只在远处慢慢的跟着。
黄雨越喝越起劲,没多久那壶酒就让她一人喝了个底朝天,她此时象变得极是轻松快乐,格格的发出银铃般的憨笑声,身子不停的转着,就如在天上飞舞一般。
龙霄见她此时流露出了少女天真无邪的本性,远比刚才那付骄横跋扈的样子要可爱得多,心下不禁有些后悔灌她的酒来。
黄雨转了一阵,醉兮兮的道:“臭臭小子,你说这次马王大赛,我我能不能得第二。”
龙霄听她只说得第二,不禁大是奇怪,道:“什么第二,黄公子你这样的大英雄自然是最厉害的,这第一是非你莫属。”
谁知黄雨却摇着头道:“不成,有有司马琴在,我比不过她,但这第二谁也争不过争不过我。”
龙霄想不到如此逞强好胜的少女对这司马琴竟是佩服有加,甘居第二,再思及那张老儿对司马琴的夸赞,心中对她也油然有了几丝敬意,不过听说她也要来参加马王大赛,又是一阵高兴,总算可以完成“高手”对他的嘱咐了。
一路穿过蔷薇架、芍药栏、牡丹圃,到了一大片紫英石堆砌的假山,黄雨猛的拉着龙霄手道:“快跑,让那些奴才找不着我。”
说着与龙霄一头钻入假山中快速的穿行,龙霄的手被他牵着,只觉是滑腻温软,似乎是专门保养过的,握起来非常的舒服。
黄雨对这里的地形很是熟悉,没多久就钻出了假山,然后东拐西拐的在花园里躲迷藏似的小跑了一会儿,见那些大汉早没了身影,身子喝了酒,再也跑不动,喘息着道:“我瞧他们他们,还找不找得到”
这时才感到右手握住一个东西,掉头一瞧,“啊”的一声尖叫起来,使劲将龙霄的手甩开。
龙霄见她一付恐怖可怕的神情,便如自己的手是条毒蛇蜈蚣一般,心道:“这可是你自己要握的,现在却做出这种样子,真是可笑。”
黄雨从小到大,身上的肌肤除了父亲之外,绝无任何一名男子触摸过,今日一时酒后忘形,竟然主动的将自己尊贵无比的玉手送给一名初次见面的穷小子,不由是又急又悔,生了好一阵子气,才愤愤道:“臭臭小子,你摸过我的手的事,可不准说出去,否则否则杀你全家。”
龙霄听她动不动的就要杀人的全家,娇蛮的程度,就是花香芸与之相比也是小巫见大巫,他平生不知怎的,很讨厌这样的女孩子,不由道:“喂,你以为就你的手娇贵么,我这手可是号称人见人爱千奇百怪摸一下就要钱的神龙玉臂,现在让你摸了,总得表示表示吧。”
黄雨家规甚严,此时意识到犯了大错,真是心乱如麻,那里理会他说什么,不觉酒意上涌,头脑一阵眩晕,摇摇摆摆道:“我不跟不跟你说啦,我要回去歇息了。”
龙霄见她踉踉跄跄的向前走了两步便象是摔倒,叹了口气,正想上去扶,那黄雨却尖叫道:“别别过来,我自己知道走。”
说罢努力的坚持着前行。
龙霄总归是心慈之人,生怕她说不准一下子醉倒在地便人事不省,一个女孩家也实在不成体统,就缓缓的跟在她身后,以备万一。
第二卷 称帝之路 第22章 无意的偷窥
龙霄跟在黄雨身后,见她一摇三叠的分花拂柳向西走到了一间叶碧花红,修造得很是精致典雅的别院之中。
黄雨一进院,就大声叫唤道:“玉儿,玉儿。”
但没有人回应。她喃喃的骂了一句:“死丫头,又到又到那里玩儿去啦,越来越不成话了。”
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龙霄见她到了家,正要转身回去,却听得屋内发出“哗啦”一声巨响,一时也不知出了什么事,连忙冲了进去。却见黄雨倒在地上昏醉了过去,旁边还有一根滚落在地的独凳。
龙霄摇了摇头,左右打量着这屋,却是地平如镜,不染纤毫尘翳,几案全是檀香木和楠木精心雕制而成,香炉花瓶全为金玉质地,东罗图书,南列蜃窗,西悬古画,而北边就是一张绣榻。房间内焚着兰香,一阵阵的芬芳扑鼻而来。
龙霄心道:“这一看就知道是大户人家的闺房,想来必是这官驿特别为她所设,唉,真不知这少女的老爸是何许人物。”
他抱着黄雨放在北边绣榻之上,衣裳是不敢解的,便给她盖好了锦被,离去之时,却见她一双鞋子露在被外,鞋上的尘泥将床铺污了不少。
龙霄想也不想,就将她穿的紫绢布鞋解了下来,却见她脚上裹着紧紧的白绫布,显得极是小巧,而布鞋内却塞满了绵花。
龙霄又暗觉好笑,见她脚上的白绫脱了一头下来,心中还想:“俗话说‘王大娘的裹脚布又臭又长’,这假小子的倒是不臭啊,不如将它解开,也让她睡得舒服些。”
思想间他已将黄雨的白凌袜解了下来,豁然露出一双白嫩玲珑的玉足来,这玉足的形状也是龙霄从所未见的,弯弯小小有如新月的样子。
龙霄想起常听人说的古代女子的三寸金莲,一时好奇,用手指比了比,似乎略在三寸开外,付道:“这假小子裹脚裹得不彻底啊,怪不得总爱东走西跑的。”
龙霄对着黄雨的脚观察琢磨了半天,心中有了结论,暗道:“这女孩子裹了脚虽然多了一种柔弱的病态美,但脚要成这个形状,小时候不知要受多大的罪,完全是摧残人性,而且这样对自己的身体有弊无利,完全是为了迎合某些男人变态的审美情趣,唉,做一名古代的女子还真累啊,怪不得这个黄雨想要做男人了。”
他一边想着,一边拖过被子将黄雨的脚盖住,回身见旁边还有几间房屋,就随步进去逛了逛。
进到一间屋里,却见正中间放着一个极大的浴桶,盛着大半桶的水,上面还撒着一层层薄薄的鲜花。
龙霄这些日子来奔波劳顿,身上早就是又溲又臭,难受无比,再者适才被黄雨撒了药粉,身上总感觉痒痒的不舒服。这时见到了这桶水那里还按耐得住,见黄雨睡得死了,屋子里又没旁人,便飞快的脱了身上所有的衣物,一下子跳了下去。
他泡在水里,真是前所未有的痛快,一边哼着小曲,一边用香胰子擦着,将身子里里外外洗了个干干净净。
眼瞧得时间不早,龙霄起了身,正穿着衣服,却听见门“嘎叽”一声,有人推门进来。
他骇得连忙缩身躲在了木桶旁,悄悄探出头望去,却是那黄雨半睁着醉眼进了来,走到房屋的一角,跟着响起悉悉索索的轻微的衣帛晃动之声,龙霄猜到她要干什么,心中暗暗叫苦。
不一会,角落里便传来一阵哗然的水声,这声音起初如瀑布飞泄悬崖,后又若涓流款款潺动,终了又点点滴滴,似大珠小珠落在了玉盘之中,原来是黄雨喝了一肚子酒水在腹,忍不住爬起来净手。
黄雨净罢手,感到身上甚是汗湿,恍恍惚惚的想起早上还有一桶清水未用,玉手舒展,己是轻解罗裳,脱了个干干净净,露出了一个堆雪砌玉的身子来,走到木桶边,瞧也不瞧,便跳进了里面。
龙霄心中突突的直跳,心想要是被这个娇蛮的少女知道自己在此,只怕是唯有死路一条了,只得慢慢的匍匐前进着从桶边绕过去,不敢发出一点声响。
就在他爬到了门边,站起来蹑手蹑脚的准备溜出去之时,那黄雨却转过头来,但头昏眼花,朦朦胧胧的瞧到一个人影,以为是侍候自己的婢女回来了,不禁骂道:“小玉,你这个死丫头,跑到那儿去了,还不快过来给我背上擦香胰子。“龙霄不禁嘴巴张得老大,一瞬间心中至少念了万遍以上的倒霉一词,正在考虑怎么办,黄雨又促道:“死丫头,想满门抄斩啊,还不过来。“龙霄暗道:“原来这满门抄斩看来是她的口头禅,对谁都这么说。”
但此时怕惊动了她,不敢回避,便捏着嗓子答应了一句,走到黄雨身后,见她背对自己依桶而坐,祼露着雪白削瘦的双肩。
龙霄默默的从一旁拿了一块香胰子在她背上轻轻涂抹,双手触摸到她的肌肤,只觉得是细腻如玉,滑不留手,双眸无意前眺,瞧到了她在水中若隐若现的一对玲珑尖挺的玉峰,心跳得越来越厉害,跟着又见到那水里四处厚厚的漂布着一层自己洗下的污垢,心中不由觉得一阵恶心,对这黄雨真是抱愧无比。
天幸的是,黄雨在水桶里竟渐渐的又睡着了,龙霄见状,实是如获大赦,拔腿便溜了出去,其速度之快,已打破了他在学校参加校运会时百米短跑的纪录。
没过多久,龙霄已跑回了大厅,向杂役报了参赛的号码,就有一人领他到了西边的一个别院中。
龙霄进了房间,见屋内各种器具皆备,虽然及不上那黄雨的屋子奢华,但也算得上雅致清洁。
他脱了外衣,想到刚才的情形,这才松了口气,暗暗叫了一声“好险”便一头倒在床上,脑袋靠着柔软的枕头,身上盖着洁净的锦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