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黑衣女子笑道:“不愧是闻笛,识时务者为俊杰!如果你想要救她,唯一的法子便是与我精诚合作,取得秘笈。”
闻笛问道:“他就是蒙面客?”
黑衣女子颔首道:“义父是个神通广大的人,他说,在这个世上,想要获取天山秘笈只有一个法子,那就是你的智慧加上我的瑜伽秘术。”
闻笛苦笑道:“他倒看得起我!你故意在我面前出现,就是为了把我引来这里?”
黑衣女子应道:“不错。”
闻笛又问:“那么掳走小蝶,也是你们算计好的?”
黑衣女子道:“义父本来是想把她捉住,带来这里,没想到她却自己来了。”
闻笛沉吟片刻,又道:“他算准了这次你定然拿不到秘笈?”
黑衣女子道:“这一次我只是进去打探情况的,根本没想过能成功取出秘笈。”
闻笛道:“那你就说说看,里面的情况怎样。”
黑衣女子道:“你是不是应该先解了我的穴道?”
闻笛俯身解开了她的穴道,随即扶她站了起来。
黑衣女子嫣然一笑道:“我叫何琦,你可以叫我‘琦儿’。”
闻笛面无表情地道:“何姑娘。”
何琦见闻笛冷冰冰的,不由得蛾眉微蹙,满脸不悦的神色。
闻笛催促道:“你为何还不说?”
何琦气哼哼地道:“你先叫我一声‘琦儿’,我就说。”
闻笛随口叫了一声“琦儿”,声音低如蚊蚋。何琦叹了口气,也不再为难闻笛,便道:“从生死门进去,是一条长长的通道,走到尽头是一堵墙。不知为什么,里面点不着火折子,一团漆黑,我只能四处摸索,发现墙上刻着一句话:‘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并无其他特异之处。我又在四周摸索了一番,并未发现有任何机关能够开启这堵墙。不知这句话里,蕴含着何等玄机,这就要闻四公子多多费心了。”
闻笛听罢,口中反复地玩味着这句“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深深地陷入了思索。然而,小蝶的倩影无时无刻不在他脑海中徘徊,闻笛只觉心烦意乱,无论如何也无法静心冥思。
何琦在一旁静静地注视着闻笛,用一种特别的目光,这目光中不仅充满了欣赏,仿佛还饱含着爱慕。
突然,只听何琦道:“闻笛,我喜欢你。”
闻笛蓦然一怔,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口中只是淡淡地道:“何姑娘说笑了。”
何琦正色道:“我是认真的!”
闻笛诧异地盯着何琦,仿佛眼前的这个人是一只三头六臂的怪兽。他还是头一次见到如此直率的女子,一时间不由得不知所措。
良久,闻笛方开口道:“姑娘的心意,闻某知道了。但闻某心有所属,还望姑娘体谅。”
何琦淡然一笑,柔声道:“自从她被劫走之后,你就再未笑过。你能不能对我笑一笑?我要走了。”
闻笛勉强一笑,随即道:“今后我们如何联络?”
何琦道:“你放心吧,想找你的时候,我一定可以找到你。”言罢展开轻功,几个起落过后便消失了。
###二十 闻道受业
!#00000001
闻笛拖着身心俱疲的躯体,回到了史家“客栈”。虽然有诸多愁情烦事萦怀,他还是倒在床上和衣便睡,未过多久便进入了梦乡。
翌日。
雪山上的阳光从窗外渗了进来,洒满了闻笛全身。而闻笛却还在呼呼大睡,对这一切浑然不觉。
“闻兄弟!老夫来了!”一阵震耳欲聋的呼喝声远远传来,登时将闻笛惊醒。这是费老怪的声音。
闻笛揉了揉惺忪睡眼,起身走出了自己位于二楼的房间。只见一楼大堂之上,费老怪正在同史吉平谈着话,而林羽清也来到了这里,此刻正与琴儿窃窃私语着。闻笛顺着走廊上的窗子向外望去,只见太阳当空高悬,这才意识到,时候已经不早了。
费老怪甫一见到闻笛,便立刻兴奋地叫道:“我的小兄弟出来了!”一言甫毕,立时撇开史吉平,一跃上了二楼,两步奔到闻笛身边,拉住闻笛的手道:“闻兄弟,你刚到天山,就让我那女儿拐来了这里,当真岂有此理!来来来!快随老夫回去!”
却听闻笛道:“前辈来得正好!晚辈正有要事需与前辈相商。”
费老怪道:“有什么事闻兄弟尽管说!”
于是,闻笛把他一天以来所历之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了费老怪。
费老怪听罢大惊道:“蒙面客这个大魔头居然重出江湖了!”
闻笛道:“他此番重出江湖,为的依然是天山秘笈。”
费老怪想到过往的仇恨,不由得咬牙切齿地道:“来的好!老夫定叫他碎尸万段!”随即豪气满怀地道:“闻兄弟你放心,老夫一定会竭尽所能帮你。不如老夫把那魔头的干女儿掳来,咱们来他个一命换一命。”
闻笛踌躇道:“这这恐非君子所为。况且那魔头未见得会为了一个义女而放弃天山秘笈。”
费老怪道:“既然如此,闻兄弟你足智多谋,定有善策。”
闻笛叹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随即深深一揖道:“在下有一事相求,还请费前辈允可。”
费老怪连忙扶起闻笛,道:“闻兄弟有话就说,如此多礼岂不和老夫见外了!”
闻笛道:“小蝶现今身陷敌手,安危未卜。如若晚辈有幸取得秘笈,虽然秘笈本应属夫人所有”
费老怪骤然打断了闻笛,道:“闻兄弟不必多说了,一部秘笈怎及人的性命要紧。闻兄弟大可不必多虑,清儿是深明大义之人,不会吝惜这部秘笈的。”
闻笛又是一揖,道:“多谢前辈!”
此刻却见费老怪话锋一转,森然道:“不过,倘若秘笈落入那魔头之手,待他练就了绝世神功,武林中一场血雨腥风就在所难免了。闻兄弟还是应该谋划一个万全之策。”
闻笛道:“前辈所虑极是!晚辈自当竭尽心力,不让那魔头的阴谋得逞。”心中却想:“只要能救出小蝶,旁的我也顾不得了!”
费老怪闻言点了点头。
片刻,闻笛又道:“对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这句话,不知前辈有何见解?”
费老怪思索片刻,摇了摇头道:“老夫没读过什么书,这种东西可帮不了你!”
闻笛追问道:“难道前辈从未听天山派中人提起过这句话吗?”
费老怪干脆地答道:“没有!”
对于费老怪的回答,闻笛颇觉失望,面色顿时显得有些凄然。
费老怪道:“想不通的事不妨慢慢想。老夫带你来天山,是为了报答你的一番恩德,将老夫新近练成的‘黄钟大功’传授于你。眼下大敌当前,闻兄弟你更应练好武功,以御强敌。”
闻笛顿时心中一震,暗道:“费前辈说得对!只有练好武功,才是最有效的御敌之法!倘若我的武功像费前辈一样高,小蝶岂会被那魔头轻易掳走!为了小蝶,我就算吃再多的苦,也要练成这‘黄钟大功’。”想到此处,不由得展颜一揖道:“晚辈却之不恭,多谢前辈!”
费老怪哈哈一笑道:“好!随老夫前来!”
两人来到了一个僻静的所在。费老怪四处张望了一番,并未发现有人,便开始一句一句地将口诀传授给闻笛。闻笛记忆力甚强,未出半个时辰,便将四百多句七言口诀全然背熟了。
只听费老怪道:“这‘黄钟大功’,乃是足以与黄鹤山庄的‘九天功’相媲美的绝顶内功,却又不似‘九天功’那般难于速成。以老夫的根基,习练了月余便大功告成了。闻兄弟你根基尚浅,待老夫为你打通奇经八脉,今后练功便可事半功倍。只要你潜心苦练,不出三个月,当可有成。”
闻笛闻言大惊道:“使不得!打通奇经八脉需耗费大量真气,前辈万万不可如此。”
费老怪笑道:“闻兄弟不必替老夫担心,老夫已然练成‘黄钟大功’,打通奇经八脉这等区区小事,实不足挂齿。”
听费老怪如此说,闻笛虽然心放宽了些,却还是踌躇未语。只见费老怪突然出手点住了闻笛的几处大穴,随即将闻笛盘膝放好,口中肃然道:“闻兄弟,老夫这就要动手了。你心中定要排除一切杂念,周身真气切不可妄动分毫!”
闻笛见事已至此,也只好任由费老怪行事了,于是应道:“前辈放心,晚辈记下了!”
费老怪“嗯”了一声,盘膝坐在了闻笛身侧,开始运功。
只见费老怪的指力倏东倏西,好似一代画坛巨匠在逸兴遄飞地挥毫泼墨,而闻笛便是他的画布。闻笛只觉一股股强劲的气流从费老怪指尖传来,注入自己经脉之中,顿时有飘飘欲仙之感,说不出的舒服受用。约摸一个时辰过后,费老怪指力一收,闻笛的奇经八脉俱已打通。
闻笛站起身,见费老怪面色苍白,满头大汗,心中顿觉无比愧疚,连忙深深一揖,道:“前辈如此厚恩,让晚辈如何报答!”
费老怪哈哈一笑道:“闻兄弟不必客气!你帮我救出了清儿,就算让我把这一身功力尽数度给你,我也没半点犹豫!”
费老怪说话时豪气犹在,然而中气已明显不足,闻笛见了,更觉痛心,忙道:“前辈内力损耗甚巨,还是早点儿回去休息吧!”
费老怪道:“这些天你就在此处,依照口诀好好修炼,若有疑难之处可来问我。我们一家三口也都不回去了。小蝶姑娘的事就交给老夫好了。依老夫看,她定然还在这天山之上,老夫定会竭尽全力帮你寻她。你专心练功,不必挂怀此事。”
闻笛再拜道:“多谢前辈!晚辈谨遵教诲!”
费老怪满意地点了点头,道:“那你好好练吧,老夫先走了。”
闻笛拜别了费老怪,盘膝而坐,刚要开始练功,蓦地只见一个头戴白色毡帽,身穿白色棉袍的人,不知从何处一跃而出,在闻笛身前背对着闻笛站定,口中用一种极其怪异的声音道:“闻笛,老子是来取你性命的,你乖乖受死吧!”
闻笛微微吃了一惊,随即却一笑道:“尊驾若要取我性命,方才费前辈为我运功之时,正是下手的天赐良机!不知尊驾何以舍近求远?”一边说着,一边仔细地观瞧着此人。
白衣人道:“老子一向不喜欢暗箭伤人,更何况你闻笛武功低微,即便老子背对着你,照样能够取你项上人头!”
闻笛不慌不忙地道:“何姑娘要杀我?那天山秘笈怎么办?”原来,他听声辨形,已然认出眼前的白衣人正是何琦。
白衣人转过身,只见她明亮的眸子,清秀的面庞,淡黑的皮肤,甜甜的微笑,不是何琦是谁。
何琦微蹙蛾眉道:“你怎么知道是我?莫非你能未卜先知?”
闻笛随口道:“不错!我是诸葛亮转世,上晓五百年,下晓五百年。”
何琦伸了伸舌头,道:“真不嫌害臊!我问你,为何你总是不肯叫我‘琦儿’?”
闻笛反问道:“为何你总是要我叫你‘琦儿’?”
何琦道:“因为我们是好朋友。”
闻笛哼了一声,道:“如果你真是我的好朋友,就该劝你义父放了小蝶。”
何琦急道:“难道你心里只有你的小蝶,没有我?如果没有小蝶,你会不会喜欢我?”
闻笛沉吟片刻,道:“不知道。”
何琦眼睛一亮,道:“我这就让义父杀了她,如此一来,你早晚是我的。”
闻笛毫不犹豫地道:“她死,我也死!”
何琦闻言非但没有气恼,反而笑道:“好一个痴情的男儿!只怕你口是心非,骨子里还是个负心薄幸之徒。”
闻笛奇道:“姑娘何出此言?”
何琦道:“你的心上人此刻生死未卜,你不想着如何去救她,却有心思在这儿练什么‘黄钟大功’,难道不是口是心非,负心薄幸吗?”
闻笛叹了口气道:“如果你没有别的事,今日我们就此别过。请不要打扰我练功了。”
何琦一笑道:“我还有事。”
闻笛苦笑道:“莫不是你想观看我练功?”
何琦一本正经地道:“不错!我就是想看着你练功。”
闻笛冷冷地道:“我练功没什么好看的。”
何琦道:“你练功是不怎么好看,不过我要看的是你。只要让我每天都看到你,我就会很开心的。”
闻笛苦笑着摇了摇头,随即闭上双目,径自开始凝神运气。何琦笑盈盈地找了一块地方坐了下来,两只乌溜溜的大眼睛,深情地注视着闻笛的面庞。
闻笛打通了奇经八脉之后,练起内功来果然顺畅无比。他依照着口诀的指示行气导气,顿觉周身暖洋洋的,如沐三月的日光之中。不知不觉间,一个时辰过去了,闻笛睁开眼,正要休息片刻,却见何琦竟然还未离开,此刻正对着他微笑。
闻笛也淡淡地一笑,道:“辛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