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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放过陆先生吧,我代他向你赔罪了!”
那黑衣人闻言,骤然停住招式,随即一把扯下面上的黑巾,只见她柳眉倒竖,杏眼圆瞪,正是何琦。
何琦转过头对闻笛怒喝道:“谁要你代他赔罪,我要他亲自向我赔罪!还有,以后不要再叫我‘琦儿’,你不配叫我‘琦儿’!”
何琦一句话,却骤然将自己与闻笛的距离拉开了十万八千里。闻笛勉强笑了笑,心中实在不知该喜还是该忧。
陆文麒满脸委屈地对何琦道:“不知在下何处得罪了姑娘,惹得姑娘如此大动肝火?”
何琦闻言怒火更炽,蛾眉一挑道:“居然还敢装傻!我问你,你凭什么在背后议论我!你凭什么说我会对溪妹不利!我护着她还来不及,怎么会害她!”
此言一出,陆文麒和闻笛都不由得呆呆地怔住了。他们无论如何也想不通,几天前还势同水火两个女子,此刻何以如此亲密地以姐妹相称。
陆文麒深深一揖道:“在下一时失言,有污姑娘令名,还望姑娘见谅。在下给姑娘赔罪了!”
何琦怒气微销,见闻笛和小蝶此刻正手牵着手,彼此十分亲昵,便走过去一把拉住了陆文麒的手,用命令的口吻道:“以后不要再叫我姑娘,叫我‘琦儿’好了!”
陆文麒顿觉面上火辣辣的,连忙把何琦那滑腻的小手挣脱开,神色似笑非笑,显得十分尴尬。
何琦不由得愠道:“怎么你也扭扭捏捏的,哪里像个男人的样子!当日在密室之中,你抱着我足足有半个时辰”
陆文麒见闻笛和小蝶都已变了颜色,连忙截口道:“当日在下酒后失态,对姑娘有何失礼之处,还望姑娘”
何琦也不等陆文麒说完便道:“什么‘在下’、‘姑娘’,难道你我之间就如此生分吗?”
陆文麒挤出一丝勉强的笑容,讷讷地道:“这这个”
何琦又道:“我告诉你,我喜欢你!我知道你心中放不下溪妹,但溪妹已是有夫之妇,倘若你仍然对她心存非分之想,就大大的不该了。我昔日也曾对闻笛情有独钟,但此刻仔细想想,骤然觉得今是而昨非。闻笛有什么好?论武功,论智谋,论相貌,论才情,哪一点比得过你!现在我已经想通了,今后一定会全心全意地待你,再也不正眼看闻笛一眼。希望你也及早醒悟,不要继续执迷下去!”
虽然闻笛、小蝶和陆文麒都对何琦的口无遮拦早有见识,但此刻听了这番话,还是惊得目瞪口呆。尤其是陆文麒,脸红得仿似熟透了的番茄,额上满是豆大的汗珠,简直恨不得找根柱子一头撞死。
虽然小蝶与陆文麒二人相处时日甚久,但陆文麒在小蝶面前向来都是一本正经,从未向她吐露过自己的情意;而小蝶又非心思细密之人,居然对陆文麒钟情于自己丝毫不觉。此刻骤然听何琦把话说了出来,小蝶双腮立刻泛起了红霞,垂着头低声道:“琦姐姐不要乱说话,羞死人家了!”
闻笛见何琦即刻便要开腔,生怕她再说出一些令人尴尬的言语,连忙抢着道:“小蝶,你与何姑娘何时成了姐妹?快说给我们听听。”
小蝶刚要开口,却听何琦道:“这是我们姐妹之间的事,为何要说给你们知道?还有,今后不要叫我‘何姑娘’,溪妹叫我‘琦姐姐’,你闻笛自然也要叫我‘琦姐姐’!”
闻笛无奈地笑了笑,也不与何琦争辩,接着问道:“那好,琦姐姐,你们姐妹之间的事我就不过问了。但你总要告诉我,你们到这里来做什么?”
谁知何琦嗔道:“这是什么话?腿长在我们自己身上,我们想去哪里就去哪里,用得着你来管?”
闻笛实在不知何琦这么大的火气究竟从何而来,不由得苦笑一声,随即把目光落在了小蝶身上。小蝶立刻会意,随即答道:“我们得知你和文麒都去了德义山庄,知道一定是为了明日我与延惜大师的比武,心中放心不下,自然要赶过来看看。”
此时闻笛心中骤然闪过一个念头,随即对陆文麒道:“先生,我看我们不必回山庄了。”
陆文麒立刻明白闻笛的意思是想带着何琦和小蝶一起去万象谷,心中也觉得这不失为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便应道:“也好!既然你执意要与我共度此劫,那我们四人就一同到万象谷走一遭好了!”
小蝶和何琦却对二人所言茫然不解,不由得纷纷发问。于是闻笛便将他们要去万象谷请罪之事及其缘由简略说了。二女骤然得知陆文麒有此一难,都不禁忧形于色。
只听何琦决然道:“文麒你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会与你同生共死!就算到了黄泉路上,你也不会寂寞的。”
何琦的这番言语,在陆文麒早已不再平静的心海中再度掀起了惊涛骇澜。陆文麒心中一暖,顿时生出了一种想要把何琦揽入怀里的冲动,就像那一晚在密室中那样。
天色已晚,四人寻了一家客栈投宿,准备次日启程前往万象谷。这一夜,陆文麒心事满腹,整夜在床上辗转反侧,几未合眼。翌日,四人在陆文麒的引领下,策马直奔万象谷而去。
经过了几天几夜的奔波,四人来到了一个风景如画的小山村。周遭青山环抱,绿树成荫,村舍星布,时闻犬吠之声,一条蜿蜒的溪水贯穿了整个村子。虽然已至隆冬时节,但此处却是春色盎然,令闻笛和二女都不禁啧啧称奇。
小蝶环顾四周美景,不由得叹道:“如果我们四人能够一辈子在这里生活,远离江湖的喧嚣,男耕女织,生许许多多的孩子,实在是天大的美事!”
此言一出,何琦立刻把脉脉含情的目光投向了陆文麒,陆文麒却像躲避暗器一样将其避开,面上装出了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此时却见闻笛凝望着周边的村舍,呆呆地出神。陆文麒不禁问道:“你发现了什么?”
闻笛沉吟道:“这些村舍的布局,似乎有些玄机。”
陆文麒道:“你说得不错。这里有共有一百六十余座村舍,正是按二十八星宿的方位而布局的。”说着抬起手来,将青龙七宿、朱雀七宿、白虎七宿和玄武七宿的位置一一指给闻笛看。
闻笛在陆文麒的指点下,终于看出了一些玄妙,不由得叹道:“来到此地,我简直与白丁无异。只是不知如此布局有何妙处?”
陆文麒并未回答闻笛的问题,而是反问道:“你可看出,这个村子有何奇异之处?”
闻笛将整个村子悉心环顾了一番,接着垂首沉吟了片刻,恍然道:“我知道了,这里并无一爿田地。”
陆文麒道:“不错。这里的村民平日里不耕不种,只管习武。”
闻笛道:“原来他们是为万象谷看家护院的。”
陆文麒点了点头道:“这些村舍看似都是茅草屋,其实皆为精钢铸就,只是外面覆上了黄泥稻草,以掩人耳目。村民们的武功虽然都难称一流,但依靠着牢不可破的屋舍所布成的阵势,仅凭弓箭暗器,便可杀退千军万马。万象谷由他们世代看护,是以几百年间一直安如山岳。”
三人听了陆文麒的这番讲述,都不禁啧啧赞叹。
四人沿着溪水策马前行,行了不足一盏茶的工夫,便见眼前溪水转入了一座山谷之中。谷口处有一座草庐,庐中一个锦衣男子正在与一青衣小童对弈。那男子约摸三十多岁,一张圆脸白白净净,丝绸织就的锦袍上纤尘不染,看上去像是个养尊处优的公子爷,只是颔下微须,言笑不苟,或多或少增其威严。而那青衣小童则十岁上下的年纪,一张小脸犹如白面捏成的,看上去聪明伶俐,惹人怜爱,凝神思索着法时的样子还颇显几分老成。
陆文麒当先下马,走到草庐前施礼道:“五爷安好,可还记得我?”
闻笛和二女此刻也已下得马来,走到陆文麒身后站定。闻笛听陆文麒称那白面男子为“五爷”,心中忖道:“此人定然是廉九城的五弟子苏子清。”
那白面男子连头也未转半分,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就再也没有半句答话,两只眼睛依然紧紧盯在棋盘之上。
闻笛也是个中高手,刚要走近前去一观棋局,却见何琦蓦地蹿将过去,伸出手就要将棋局拂乱。闻笛暗道一声“不好”,却已阻止不及。此刻只见白面男子全身上下纹丝未动,手中一颗白子却骤然激飞而出,不偏不倚地打在了何琦手腕内侧的列缺穴上,何琦伸出的手臂顿觉一阵酸麻。只听“嗤嗤”两声,又是两枚白子飞出。陆文麒见状,连忙大步迈到了何琦身后。此时何琦的鸠尾、巨阙两处穴道已应声而中,只听嘤咛一声,她的人已然倒在了陆文麒怀里。
正文 41…52
电子书 更新时间:2012…11…1 8:40:39 本章字数:60271
###四十一 争强斗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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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闻笛已走进了草庐。只见棋局方至中盘,局面错综复杂,焦灼异常。而对弈双方的面色却都静如止水,仿佛方才之事从未发生过。
何琦倚在陆文麒怀里,嫣然笑道:“你为何不给我解开穴道?莫非是想趁机与我亲近?”
陆文麒面色一赧,连忙把何琦交到了小蝶怀里,并吩咐道:“暂且不要给她解开穴道,免得她造次生事。”
何琦听了不由得面色一沉,小嘴一噘,嗔道:“我见那汉子轻慢于你,心中不忿,这才出手为你打抱不平。谁知此刻你却来怪我,当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小蝶也帮腔道:“是啊文麒,琦姐姐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你,你怎么忍心责怪她,还不让我为她解穴!穴道闭久了,可对身子不好。”言罢已然出手为何琦解了穴道。
陆文麒叹了口气道:“琦儿,日后行事万万不可如此鲁莽。我们此番是来万象谷请罪的,遇事当以‘忍’字为先。”
何琦听陆文麒称自己为“琦儿”,顿时心花怒放,喜道:“我知道你关心我!从今往后我全听你的,你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决不再擅自行事。”
女人的脸色,有时变得比天气还快。对此,陆文麒已深有体会。只见他面色一缓,道:“如此就好。”言罢转身走进草庐,同闻笛一起静静地观看起了棋局。
此时,只听白面男子骤然开口道:“文麒,多年不见,过得可好?”
陆文麒道:“承蒙五爷挂怀,文麒一切都好。”
白面男子道:“那就好。不知这位公子如何称呼?”
闻笛答道:“在下黄鹤山庄闻笛,见过苏五爷。”
白面男子奇道:“你知道我是谁?”
闻笛道:“方才在下听闻陆先生称阁下为‘五爷’,便知阁下乃是万象谷廉谷主座下的五弟子,苏子清苏五爷。苏五爷的大名如雷贯耳,江湖之中谁人不知。在下对苏五爷久仰得很,今日有缘一见,幸何如之!”
面对着这一番客套恭维之词,白面男子却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淡淡地道:“你说得不错,我就是苏子清。不知令师可好?”
闻笛闻言顿时悲从中来,垂首戚然道:“家师不幸遭奸人暗算,已然仙逝了。”
此言一出,苏子清指间正欲落下的一子骤然停在了半空,瞪着眼睛默然良久,最终长叹一声:“天不佑善人!可惜!可惜!”
闻笛见苏子清如此,心中顿时对他生出了极大的好感。
苏子清落下那枚棋子,接着又问道:“文麒,你此番重回谷中,不知所为何事?”
陆文麒道:“我有要事禀告谷主,还望五爷通融。”
苏子清道:“你离开万象谷时日已久,早就不算万象谷的人了。而万象谷向来不接待外客,除非是师父的至交好友,这个规矩你是知道的。我看你还是请回吧。”
只听闻笛道:“此事十万火急,关乎万象谷的兴衰荣辱,还望苏五爷不要因小失大!”其实,此乃闻笛夸大其词之言,为的是让苏子清尽早放他们入谷。
苏子清闻言奇道:“果真如此?为何方才我听文麒对那莽撞女子言道,他此番前来是为了请罪。”
何琦听了苏子清此言,怫然不悦道:“本姑娘有名有姓,不是什么莽撞女子!”
此言一出,陆文麒不由得面色一变,暗叹道:“真是江山易改,秉性难移!”
此时,青衣小童突然弈出一着妙手,苏子清平位四四路、四五路及其附近的几颗白子顿时危殆。闻笛见了不禁心中一惊,暗道:“这个孩子小小的年纪,棋艺居然如此了得。此等妙手,就连我都未曾想到。看来万象谷真乃卧虎藏龙之所在。”原来,闻笛也和苏子清一样,一面口中讲话,一面关注着棋局的变化。
面对着盘面上的危势,苏子清似乎并未在意,面上依然是一副从容的神色。只见他转过头对何琦道:“请教姑娘芳名。”
何琦大喇喇地道:“本姑娘名叫何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