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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少天侍候他穿好衣服后,又热心地助他运气调息。
「怎样?好了吗?气息还有没不顺?」
凤飞扬冷冷看他一眼,试着运气,胸中已没不适的感觉,手足也灵活自如了。
「南宫少天。」
「嗯?」
「你这该死的王八蛋!」随着怒骂声,一记清脆俐落的耳光狠狠落在南宫少天的脸上。
南宫少天一愕,脸上热辣辣地痛,他忍不住发怒了。可是还没待他破口大骂,凤飞扬已经掩脸飞奔而去。
南宫少天呆了一会,心中忽然感到一阵不祥,也发足飞奔追着凤飞扬而去。而花了一个晚上去安慰苏小姐的西门仪也刚刚赶到,正好跟南宫少天撞个满怀。可是南宫少天对他视若无睹,连脚步也没稍稍停留,西门仪也只好施展轻功追着去。
三人中本已西门仪轻功最好,凤飞扬和南宫少天在伯仲之间。但这时凤飞扬心头悲痛,又着了先机,自是远远把二人拋离在后。南宫少天心急如焚,也发挥出超乎水准的表现,反而以轻功冠绝当世的西门仪落在最后。
跑了好几哩,凤飞扬来到一处崇山峻岭,在前无去路的悬崖前停住了脚步。
望着一片白雪茫茫,鸟兽绝迹的荒芜景象,凤飞扬的心更是凄凉。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这样傻,明知是没结果的事」温热的泪水沿着秀美的轮廓滑下,在半空冻结成闪亮的冰晶。
正当凤飞扬痛哭失声时,忽然隐约听到一阵熟悉的声音。
「飞扬!」是南宫少天,他的声音从远远的山下传来。
凤飞扬连忙擦干泪水,不欲他看见自己狼狈的样子。
「飞扬,你冷静些啊。」南宫少天的声音微微发抖。
是谁不冷静啊。凤飞扬冷哼一声,头也不回,亦不答应。
「飞扬,发生了事无法改变,你这样不能解决问题的。」南宫少天一边拚命跑,一边喊破喉咙。
什么鬼话?!凤飞扬听得心烦,怒气冲冲道:「你滚!我永远也不要见到你!」
南宫少天听见更加惊慌:「飞扬,我会负责任的,你千万不要自寻短见。」
「谁要自寻短见啊!」凤飞扬一听大怒,转身叫骂之余,还发泄似的狠狠抬脚一踢。
那一脚恰好踢在一块小石子上,石子向前激射,又碰巧撞上南宫少天腿上的穴道。疾走中的南宫少天一个失足,整个人向前飞跌,像只大鹰般扑向凤飞扬。
「啊~~~」
「哇呀~~」电光火石之间,二人双拥后堕,落入深不见底的悬崖。
走在最后面的西门仪欲救无从,只能痛心疾首地看着摰友双双跳崖殉情。
「少天飞扬你们为什么这样傻」
第七章
随着身子急速下坠,南宫少天感到耳畔生风,一阵阵血气上涌,难过得无法形容。虽然如此,但求生的本能还是让他作出应变反应。只见他一手紧紧搂着凤飞扬,以自身保护他,另一手抽出腰间的昊天剑,奋力往坚硬的峭壁一劈。
昊天剑乃南宫家世代相传的宝剑,坚硬无比,断玉分金,岩石虽硬,也难阻其锋。长三呎两分的剑锋直没至柄,大大阻延二人下坠的速度。南宫少天握着剑,慢慢沿着峭壁下滑,直滑了几十丈,才隐约看到崖底。可是他才松了一口气,就忽然听到一下异响,昊天剑不知何故竟无法再支撑,二人于是又一次急速下坠。
幸好此时与地面的距离已然不太远,二人先摔落一株从峭壁横生出来的松树上,再被弹落雪地。这么一转折,冲力已抵消了大半,再加上积雪深厚,南宫少天和凤飞扬虽从千呎悬崖堕下,竟也保存了小命。
「哎哟」凤飞扬呻吟一声,缓缓从肉垫身上爬起来。
南宫少天见他平安无事,心感欣慰,虽然痛得动不了,但还是忍不住说:「飞扬,万大事好商量,我一定会对自己做过的事负责任的,你以后千万不要再自寻短见。」
「大笨蛋!谁自寻短见?我是给你推下来的好不好?」凤飞扬气得直跳,狠狠踢他一脚。
「唔~」南宫少天痛哼一声,冷汗直冒。
「喂,姓南宫的,你怎样了?没事吧?不要吓我啊。」
「我没事。」南宫少天苦笑一声。
凤飞扬弯下身子一看,发现南宫少天因为垫在他身下,竟有三根肋骨给压断了。
「你伤成这样还说没事?」急痛攻心,凤飞扬眼睛都红了。
「接回就没事了,你别难过。」南宫少天微微一笑,抬手碰碰他的脸。
「干什么?」凤飞扬敲了他的手背一记,又别扭地低说:「你别乱动,我来替你接。」
纵使凤飞扬手法俐落,南宫少天还是感到一阵灼痛。
「很痛么?」
「不痛。」
「那你有伤药在身么?」凤飞扬轻声问。
「我忘了带,不过没关系,我歇一歇就行。」南宫少天痛得皱眉。
凤飞扬沉默了一会,脸上突然泛起一丝红晕,然后慢吞吞地从衣袋里掘出一个白瓷瓶。
「我身上有。」
南宫少天一震,轻声说:「你把我送你的药带在身边呢。」
「我、我忘了把它丢掉不行吗?」
凤飞扬的脸更红,抬眼一看,南宫少天那混蛋,竟然似笑非笑地盯着他看?!哼,罪无可恕。
凤飞扬把冰凉的金创药倒在伤处,使劲揉了几下。
「唔,轻点。」
「不用些力怎活血去瘀。」
「喂,你不是想乘机报仇吧?」南宫少天几乎可肯定答案了。
凤飞扬也不否认,朝他吐吐舌道:「是又如何?」
可是定睛一看,却又发现南宫少天的脸出奇的惨白。
「喂,痛得利害么?」
南宫少天闷哼一声,忽然感到一阵晕眩。
「少天,你怎样了?不要吓我!」
凤飞扬着慌了,南宫少天朝他一笑,有气没力地安慰道:「别怕。」
「我能不怕吗我!」可怜的凤飞扬连声音都发抖了。
「没事儿的。」南宫少天摆摆手,又忽然省起一事,向凤飞扬问道:「我的剑呢?你有看见吗?」
「什么时候了?还管那口破剑。」
「昊天剑不是破剑。」
凤飞扬叹气,无可奈何只好先给他找,找遍方圆几丈,最后竟然在南宫少天身畔找到,昊天剑原来就落在他身旁,只是视线被挡着了才看不见。
「不就在这儿吗?笨少天,你自己挡着还敢叫我找。」
凤飞扬弯腰把脸拾起,忽然『匡当』一声,昊天剑齐中折断,一分为二。
「」
「」
「对不起」内疚的感觉像尖锥一样刺着凤飞扬的心。他知道昊天剑是南宫世家传了百年的家传之实,少天看重这剑比自己的命尤甚。可是为了救他如果他没发脾气走到悬崖处就好了,他们就不会摔到这叫天不应叫地不闻的深谷,也不会毁了少天的家传宝物。
「不是你的错,不用道歉。」看着那哭丧的脸孔,南宫少天只是淡淡一笑。
是我的错。凤飞扬咬着唇,蹲下来握着南宫少天的手,轻声道:「回去之后,我马上找最好的工匠重铸昊天剑,保证将它回复原状,好不好?你不要忧心,会伤身的。」
「铸不回也没关系。」南宫少天反握着他的手,轻轻拍了两下。
「一定可以重铸的。」凤飞扬垂头说。
「剑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人平安。飞扬你平安无事真好」说着南宫少天忽然一阵抽搐,哇一声喷出一口鲜血。
点点腥热的鲜血像雨点般落在凤飞扬雪白的脸上,眼前的境像忽然跟十年前擂台上,南宫少天伤心吐血的情境重叠。凤飞扬心头一阵熟识抽痛,忍不住悲声嘶叫。
「少天!!」
* * *
「我有一个秘密,埋藏在心底十年,一直没敢说出来,可是我知道我再不说,这个秘密就会把我迫疯」
「这十年来我一直重复在造同一个梦,但不管重复多少次,梦境依然那么震撼,每一次也让我尖叫着醒来」
「少天,你猜到我梦见什么吗?嗯,我梦见你。十年来从不间断地梦见你,梦见那天发生在梅林的事,还有发生在擂台上的事。在一个又一个的黑夜,我看着你伤心、绝望、血洒擂台在数不清的晚上,我被你眼中的怨怼迫得尖叫惊醒我很怕梦到你,很怕看到你眼中的怨怼,还有那些你眼中包含着,但当时我还不明白的东西。但渐渐,我更怕梦不见你,只要三天没造那个梦,我就浑身不自在。」
「嗯,你猜到了吧?我喜欢你,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深深爱上你。十年前我不懂的,在日后我慢慢的明白了。你望着我的眼神,你吐的血,在梦中一次又一次的重温,我终于完全明白了它们的含义。只可惜我亦同时明白,你那深情的眼神不是给我的,是给那个俏立在花瓣雨下,一个叫凤飞扬的女子。」
「当你知道是我男儿身时,你眼中的怨恨让我心冷。从此你亦再没有出现在我面前,没有再看我一眼。就算你被策封为金牌名捕,跟我生活在同一个圈子,你依然竭力避开我。那时我就明白,你不会爱我,而我我也不能违勃伦常,拋开一切去追求一个得不到的梦。既然如此,我只好让你恨我、讨厌我。至少,在你的生命中我不是一个过客,我可以以一个对手的身份,留在你身边一辈子留在你身边」
「少天,你听到吗?少天」修长白晢的指尖在南宫少天紧闭的眼睑上一下一下的抚过。
虽然明知对方听不见,凤飞扬依然深情款款地吐露着心事。南宫少天已经昏迷了两天,他真的很怕那沉睡的人不再醒来,他真的很怕他再不说,永远也没机会说了。所以就算明知南宫少天听不见,他还要说。也许,亦正是因为对方听不见,他才敢把积压在内心深处,连自己也不敢触碰的心事,表露出来。
南宫少天吐血的原因在于内脏被压伤,凤飞扬自是难辞其疚。可是二人身处的谷底四面被延绵的山脉围绕,与世隔绝。就是想替南宫少天找个大夫也不能。凤飞扬只好把他扶到一个山洞,日夜不绝地为他运气疗伤。
「嗯」一声轻轻的呻吟从干涸的唇边逸出,凤飞扬听了几乎直跳起来。
「少天?少天?」
「水」
凤飞扬听了连忙含起一口雪,待雪溶化了才哺到南宫少天的嘴里。
「少天,你好些了么?」凤飞扬的脸红得要滴出血来。虽然他只是在照顾伤患,虽然对方还是昏迷不醒,但对像南宫少天啊,怎到他不心如鹿撞?
「好冷」辗转反侧了一会,南宫少天瑟缩着低喃。
「冷?」昨天发烧今天发冷?凤飞扬大急,经过了两天两日不睡不休的照顾,再加上不断给南宫少天渡气,他的丹田已经空荡荡,再运气怕要走火入魔了。
但看着南宫少天不住发抖的身体,不给他取暖怕会捱不下去啊。想到取暖,凤飞扬忽感一阵潮热,身子烧红得跟煮熟的虾没两样。但咬一咬牙,他还是义无反顾地解开衣衫上的扣子
清晨,昏迷了三天的南宫少天终于缓缓睁开眼睛。
咦?飞扬?
朦胧中那个视他为死敌的男子竟然安详地躺在他身上?而且二人身体紧密贴合,好象呃好象还裸裎相对?
会有这样好的事吗?不会有吧?难道是梦?嗯,一定是!那还是不要醒来的好。
南宫少天连忙紧紧闭上眼睛继续睡觉,可是可是肌肤相接那种销魂的感觉,还有凤飞扬那柔滑细腻的身子也未免太真实了些。
想了又想,南宫少天悄悄拧了自己一把。
好痛!难道不是梦?!
稍微把眼睛睁开一条缝子,凤飞扬还好好的在睡。南宫少天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渐渐失了神,情不自禁地轻抚他的脸颊。
忽然,凤飞扬长长的睫毛颤动了一下。南宫少天一惊,慌忙合上眼睛装睡。
同一刻,凤飞扬冉冉转醒,才睁开眼睛,就看到南宫少天熟睡的脸。他怔怔的看着这张英挺的脸,指尖轻轻扫过那挺拔的鼻梁,棱角分明的唇。凤飞扬心头一热,忽然大着胆子,偷偷的在那略为干涸的唇上落下一吻。
良久,唇分。
凤飞扬羞红了脸,缓缓抬起眼睛,赫然看见南宫少天正瞠目结舌地瞪着他。
「啊~~~」偷香贼竟然恶人先告状,发出一声彷似惨遭非礼的尖叫声。
南宫少天还没回过神来,凤飞扬已经习惯成自然地打他一巴掌,怒气冲冲地叫道:「混蛋!你竟然装睡!」
南宫少天摸摸脸颊,呆呆地问:「飞扬,你刚才在干什么?」
「打你耳光!」竖起眉毛,凤飞扬凶霸霸地说。
「打耳光之前呢?」南宫少天轻问,声音彷佛带着一丝迷惘,又透着几分盼望。
这轻巧的一句话,竟令张牙舞爪的人儿气软心怯,只见凤飞扬低低地答道:「替、替你疗伤。」
「疗伤???」
凤飞扬重重点头。
「那个你还好象吻了我?为什么?」南宫少天又问。
「我、我、我、你、你」凤飞扬结巴了半天,忽然恼羞成怒:「你睡昏头了你!」
「嗄?」不、不是吧?
「嗄什么?笨蛋。」凤飞扬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