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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尽量吃尽情喝酒,不要跟我客气,等一下我再带大家上万花楼,那里的嫣红姑娘真是歌舞双绝啊。本公子今天一举擒得左手刀王,轻易得了好几万两赏金,不花掉一点,我还觉得不够痛快。」
「西门公子真不愧是金牌名捕啊,一出手就不同凡响。」众人争相祝酒。西门仪来者不拒,谈笑生风地应酬。
「喂,少天、飞扬。你们也喝啊,不要跟我客气。」
「我当然不会客气,这可是我的赏金呢。」南宫少天瞪他一眼。
「呵呵,到了我手就是我的。」
「你这钱鬼!这年头的强盗怎地多啊。」气结。
「小气鬼。本公子是在帮你,因私斗而让犯人逃掉罪名可不轻呢。嗯说来这一顿该你来请。」西门仪无负钱鬼称号,马上打起兄弟的钱袋主意来了。基本上,除了醇酒和美人,别的都很难在他身上榨出一个铜钱。
「什么啊,若不是有人碍手碍脚,我早就把人捉到了。」南宫少天道。
「你说什么!谁碍手碍脚了?你有胆子给我说清楚!」凤飞扬拍案而起。
南宫少天也不甘后人:「我就是说」
「他在说我。是我。一切都是我。」西门仪连忙插在二人间,按着二人的肩,劝他们坐下。
「哼。」
「我也哼。」
二人坐下了,但依然以眼神互相厮杀。
过不了一盏茶时份,凤飞扬率先忍不住。
「分明是我先找到人的,若不是你横加插手,他早就败我在手上。这么多年你一点也没变,还是个不顾道义、不守规则的家伙。」
「我不顾道义?若不是我救你,你早在死在左手刀王掌下了,还想赢?!」南宫少天一听,不禁大怒。
「若不是你令我分心,我怎会给他有机可乘。论真实功夫,那疯子根本不是我对手。」
「好!那算我多事,我应该让你死掉算数。」南宫少天负气地撇转脸。
「本就是你多事,谁希罕你帮了。」凤飞扬冷冷地说。
「我是多事。我就是不像某人那么冷血,看着自家同僚被杀也无动于衷。你明明可以救那几个捕快的,却任由他们被杀。」
「呸!你懂什么。他们欺压百姓、冤枉好人,就是不死在那疯子手上,我也把他们交给爹治罪的。我爹他嫉恶如仇,他们最终还是难逃一死。现在让他们殉职了,至少可以保留他们的名声,让朝廷发他们家人一笔抚恤金。」
「哼,我知道你爹位高权重,手握生杀大权,为人又公正无私。你不必提醒我,我也不会忘记。」南宫少天冷冷地说。
「你、你说我爹什么!」凤飞扬勃然大怒。
「好了好了。别吵了。吵那么多年了,什么都吵够啦。」坐在二人之间的西门仪给吵得两耳生痛,忍不住劝了几句,
「你插什么话!我们的事什么时论到你多嘴啊!」二人忽然同声同气,一起向第三者发炮,可怜的西门仪就这样成为炮灰。
* * *
「西门大人,你没事吧。」躲得远远的捕快们一脸关爱的看着从战场爬回来的西门仪。
「还撑得住,没聋掉。」掏掏耳朵。
「西门大人,那现在该怎么办?」
「还能怎样?任他们去啊。」
「那、那不大好吧。」众人脸上都写满担心。
「那你们去劝架啊。」
「哗!」众人连忙跳开一丈远。开玩笑,想死他们不会去上吊啊。
「那不就是了。」西门仪耸耸肩,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要不要报官?」忽然有人不识向地说。
「笨!我们就是官差!」众人一起瞪他。
「安啦!他们吵够了就没事。」西门仪老神在在地说。
果然,不出一刻钟,凤飞扬就铁青着脸走过来。
「各位,在下先行告辞了。」
「这么快,再喝几杯吧。」西门仪挽留道。
「不了,我还要回家打点今晚的事。」
「哦,对。今晚是凤老爹他七十大寿。」
凤老爹就是凤飞扬的父亲,他家世代为捕快,到了凤老爹那代就更是享负盛名。天朝上下的出名的捕快差不多全是他调教出来的。加上他身为当今天子凤骁的族叔,为人行事竟毫无架子,官府中人都尊称他为老爹或捕王。
提起父亲,凤飞扬脸上露出笑容。
「今晚请大家赏光,早点到。」
「当然当然,捕王他老人家的七十寿宴,谁敢不来。」
众人热闹闹地送别的凤飞扬,又马上围到南宫少天身边探消息。
「咳,南宫大人,你跟凤公子也吵了不知多少年了,你们到底有什么恩怨啊?」众人一脸好奇。
「多事。」平日脾气甚好,举止挺温文的南宫少天只要一扯上姓凤的,就好象吃了火药。「钱鬼,找个清静的地方再喝吧,是兄弟的今晚不醉无归。」
「呃今晚不行耶。今晚捕王他老人家摆寿酒,人家是捕门老祖宗,身为捕快我怎能不卖这个面子啊。对了,你不去吗?啊,对,人家怎会请你,他凤家最憎恨的人莫过于你了。」这几句话逗得旁边的人心痒难搔。
「你是故意的是吧。」死钱鬼,那壶不开提那壶。南宫少天狠狠瞪他一眼。
「呵呵,见你今晚寂寞,我把万花楼的花魁介绍你吧。」西门仪笑嘻嘻的装傻。
「不用了,我对女人没兴趣。」南宫少天翻翻白眼。
「嗯,原来你喜欢男人。」西门仪点点头,他早就怀疑了。
「不是!」南宫少天怒得一手拍碎了桌子。
「好好好!不是就不是。其实我跟『万菊楼』那边也很熟,要不要介绍你。听说那儿男人也很不错。」
南宫少天给他气得话也说不出来,气冲冲地拂袖而去了。
* * *
南宫少天走后,众人不禁担心。
「西门大人,你这样气他怕不怕啊。」
「怕什么,出生入死的兄弟就是拿来寻开的心嘛。」西门仪还在笑弯了腰。
众人交换了个眼色,齐心围着西门仪八卦起来。
「南宫大人跟凤公子他们一见面就吵起来,到底为什么啊?。」
「对啊,难道南宫世家跟凤家什么仇恨?西门大人,你知不知啊?」
笑够了,西门仪喝了口酒,才懒洋洋地说:「我家是广集天下情报的飞鸽山庄耶,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那你老就不要吊人胃口嘛。」
「那你们知不知飞鸽山庄的情报要多贵。」西门仪果然是不折不扣的钱鬼。
「西门大人,这顿让我们请您吧。」
「再到万花楼设宴替西门兄洗尘。」
「以后西门大人光临燕京,我们衙门一定好酒好肉的招待。」
勒索够了,西门仪才慢吞吞地放下酒杯。
「他们两家的恩怨由十年前的事而起,说来也话长,不过简单的讲就是嗯始乱终弃吧。」
在众人哗然中,西门仪达到他言不惊人死不休的目的,不禁悠然地笑。
第二章
离开酒馆,南宫少天买了壶酒,独自边喝边走,信步来到城郊一片梅林。临近黄昏,天边正下着纷纷细雪,让万物铺上一层洁白,吐露着芬芳的寒梅成为天地间唯一的颜色。白雪红梅,意境煞是迷人。
「怎么又来了这里?」带着三分醉意,南宫少天口齿不清地自言自语。
「十年十年了这个地方一点也没变,唉」饱经风霜的大手,轻轻抚着粗糙的梅干。犹记十年前的这一天,正是在这相同的地方,相同的天气下,初遇那个人。
南宫少天脸上流露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思潮不由自主回到那少年轻狂的岁月
* * *
百年前,南宫世家乃中原望族,既是当朝首富,家传的剑法也冠绝天下。但好景不常,到了南宫少天的祖父那一代,家道中落了。加上父亲又体弱多病,不能习武,在武林中的声誉更是一落千丈。没多久,祖父和父亲更是双双逝世,南宫少天身为长子,责无旁贷地负起侍奉母亲和照料幼弟的责任。犹幸,少天虽然年轻,却是百年难得一见的习武奇才,自少已经把家传武学习得出神入化。亦因此,年少的他选择了一份玩命的工作,成为捕快。捕快的俸银不多,但可赚的外快却不少。只要能逮捕到通缉要犯,赏金动辄几千,甚至几十万两。
凭着惊人的武艺和出色的智谋,出道不过半年,年仅十七的少年南宫少天已经
渐露头角。
「少天,又捉到通缉犯了?真不错呵。」老捕快慈爱地看着眼前的少年。南宫少天生性温文,待人又亲切有礼,深得大家喜爱。
「你今次来的巧,遇上大喜事了。」老捕快呵呵笑道。
「哦?什么喜事?朝廷重金悬赏什么人吗?」一心以为有生意,南宫少天连忙打起精神。
「你知道全国捕快头子也就是凤老爹。明儿是他老人家六十大寿,他家连开了几天流水席,你打扮打扮,穿漂亮点,今晚跟大伙儿一起去拜寿,让老夫替你引见这大人物。」
「拜见一下也前辈也是应该的,但也用不着打扮吧?我又不是娘儿,还穿什么漂亮衣服啊。」南宫少天啼笑皆非。
「傻小子,你没听到消息吗?凤老爹要在明儿大寿的正日替女儿比武招亲。听说凤小姐天姿国色,你也长得一表人才,正好是一对儿。」老捕快喜洋洋地说,活脱脱把南宫少天当作自家子侄。
「比武招亲?」南宫少天失笑说:「凤老爹这也太委屈女儿了吧?要是给一个又老又丑,满脸痘皮的家伙夺魁,岂不毁了小姐一生幸福。」
「你少忧心,明儿的宴会可是有请帖才能去的,与会人仕不是名门望族,就是年青才俊。没一点斤两的人,也别想参加。」
「那我也不用想啦。」南宫少天耸耸肩。他的表现虽然出色,但出道日子尚浅,还没资格出席这等盛会。
「所以我说带你去见凤老爹呀,要是他看得上你,你就有资格参加招亲宴了。要是成为凤家女婿,可真是一生受用不尽。凤家自个儿的家财名望不说,他们在朝中还有人呢,谁不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凤亲王是他们家的亲戚?难得的是凤老爹他一点也不摆架子,跟大伙儿一起出生入死,为我们捕快争光。这样难得的好人家,要是攀得上可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呵呵,少天,要是你真的成了凤府的快婿,可别忘了老夫呵,哈哈哈」老捕快越说越兴奋,浑没留心南宫少天脸上已经变色。
南宫世家虽已没落,但世家子弟的风骨犹在,他南宫少天再没出息,也不屑攀龙附凤。
南宫少天的硬脾气发作,不管别人怎生劝说,就是不肯去凤府贺寿。反而自个人借词出城游玩,众人虽气他不爱惜前途,但也无可奈何。
* * *
离开了衙门,南宫少天随意访寻明山秀水,不经意来到燕京的城郊。
「唔,好香。」鼻端闻到沁心的幽香,南宫少天寻芳而去,找到一大片梅林,傲寒的红梅在一片冰天雪地下娇娆地盛放,美得令人忘俗。
「要是在这人间仙境中,能与知心人把酒谈心,真是一大快事。」就在南宫少天感叹时,忽然听到一阵『嗖嗖』的兵器交击声。
是谁这么杀风景,破坏这里的宁静?南宫少天皱眉,忍不住遁声寻去。走到梅林深处,才找到噪音来源,南宫少天本想直斥其非,但一看清楚眼前的美境,就突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张大的嘴巴就再也发不出声音了。
只见白雪红梅间俏立着一名绝美的白衣少女。少女高佻瘦削,腰悬银鞭,作男装打扮,秀气的眉宇间带着一丝飒然爽朗,显得与众不同。
少女随手整理一下发丝,侧头思索了片刻,纤纤素手重新执起鞭子挥舞起来。少女的鞭法熟练,姿态曼妙,仿如仙子在花间起舞。
南天少天呆站着不知时间流逝,直到少女舞毕,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才惊觉自己偷窥佳人练武,实是犯了武林大忌。
正当他进退两难时,少女忽地敛起笑容,冷冷地喝问:「小贼,你看够没有。」
南宫少天一惊连忙出来请罪。
「小公子,在下南宫少天,恰巧路经此地,实在不是有心偷看的,但公子的鞭法出神入化,在下一时忘形才唐突了公子。」南宫少天心想少女既然穿著男装,自然希望别人把他认作男性。果然,听他左一声『公子』,右一声『公子』,少女的神色明显和悦起来。
「可你偷看了就是偷看了,不能一声无心就作罢。」少女美丽的杏眼流露着调皮的光彩,声音不高不低,没有一般女子的娇气,但依然悦耳动人。
「说得也是。」南宫少天风度翩翩的一笑,拔出腰间的昊天宝剑。「那就让在下献丑,请公子指点指点。」
话声还没落下,南宫少天倏地飞跃而起,在半空挽了个剑花,矫若游龙地施展起家传剑法。跟少女飘逸轻灵的鞭法成对比,南宫少天的剑充满刚阳和力度的美感。
少女没想到一个路过青年会有如此绝顶身手,看到精彩处不禁拍手叫好。
南宫少天得到佳人赞赏,自然更加卖力。一套剑法快将耍完,南宫少天调皮心起,忽然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