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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下去,叫人颜面何存?
更有甚者,龙娇儿不过是一个初次见面的女子,便不将虎哥放在眼里,还守着老龙的洞府不让自己靠近。何为护法?根本就是春心大发,想找个男人过家家
哼!那是老子的兄弟,岂能受他人摆布?
不过,念在那头母龙并无恶意,暂且只得由着她。而老龙想要完好如初,没个数十、上百年的工夫怕是不成。在此期间,总不能闲着。且待老子提升修为之后,咱再走着瞧!
虎头冲着耳玄摆摆手,便径自走到了十余丈外的另一间洞府之中。随后他留下一缕神识守在洞外,即刻关门闭户。在妖荒劫掠的十数万神石,到了派上用场的时候了!
有龙娇儿为老龙护法,虎头又闭门不出,耳玄也跟着轻松了下来。而他身为主人,不便擅自离去,索性在不远处的山崖上盘膝而坐。对方有恩于野山谷,将其接纳至此并悉心守护一番,亦算是应有之义。
野山谷的峰顶之上,再次回归到了往日的宁静之中。愿此后诸事顺遂
这是一座精玉炼就的石塔。
塔高几许,无从估量。玄妙几何,也没人知晓。
不过,仙奴却知道这座石塔很大。它还有一个奇特的名字,九天塔。
所在的地方,乃是九天塔的最底一层。此处太初之气浓郁,与修为大有裨益。只须安心修炼,修至洞天指日可待。既然彼此相遇有缘,不妨提点一二。且好自为之,莫要辜负了青叶的盛情厚意。那个相貌俊美的男子如是说。
青叶,乃人名。他为此吟道,一叶浮青,随波飘零;九世混沌,阴阳莫名。他还说,每个人都是一片叶子。有荷破月残,有秋风荻黄,有新春碧翠,有风落逐尘。他,则是一叶浮萍
那人将仙奴从天上直接带到这座石塔之中。随后,他嘱咐了几句,便云淡风轻般的飘然而去。
仙奴从静坐中缓缓睁开双眼,神色中微微讶然。入定醒来之间,倏忽已过三十年。而不知是太初之气太过于浓郁的缘故,还是石塔的玄机所致,自己的修为一直在急剧飙升。好像是每时每刻,都有不同的境界感悟。二十年前已至天仙初期,十年前步入金仙初期,眼下竟然惊人地突破到了仙君中期。照此下去,正如青叶所说,修至洞天指日可待!
九天塔,真是一个神奇的所在!青叶将这天大的机缘拱手相让,又所欲何为?难道真是因为相遇有缘
仙奴的脸上并无修为提升带来的欣喜,沉静如玉的神色一如往日。她明眸闪动,环顾四周。
这九天塔的最底一层,更像是一个巨大的笼屉。底部四方,近乎数百丈大小,为白玉铺就而光洁无瑕,有太初之气在氤氲升腾。由此环壁往上百丈直至顶端,渐成浑圆之状,为云雾禁制所笼罩,隐约有日月星辰之光闪烁,煞是玄妙非常。
在塔壁的四周,有无数个神龛错落有序。玉光莹莹之中,可见有一个个人影端坐
仙奴的眼光落在神龛中的人影之上,更是心生疑惑。除了自己之外,此处还有十七位男女修士,虽说境界寻常,却又无一不是相貌俊美的年轻之辈,并各占半数。也就是说,塔内共有九男九女十八人。
不过,许是机缘难得的缘故,那些陌生的同道均在忙着修炼,彼此间根本不相往来。尤为甚者,还一个个争先恐后地占据了高处的神龛。只因愈是往上,太初之气愈发汇聚而倍加浓郁。
此时此刻,在离地七、八十丈的一排神龛之中,便有一男一女各守一方,且不容他人靠近半步。那两人才将踏入洞天境界不久,已是居高临下,令在场的其他同道羡妒不已!
仙奴收回眼光,再又默默打量着左右。那环塔往上的一处处神龛,各自有丈余大小,并嵌入玉璧数尺,俨如自成天地的浅浅洞窟,用来静坐修炼再好不过。而她却舍弃不用,只在塔内的角落里寻了一块地方寂然独坐。
机缘来得蹊跷,未必就是好事儿。而石塔无门无窗,禁制森严而浑然一体。纵然想要离开此处,根本就无路可寻。
犹还记得,那个青叶在离去的时候,曾笑着嘱咐道:禁地所在,擅自出入者,必将追悔莫及
仙奴默然片刻,悄然长吁了下。她轻轻挥动云袍的长袖,顺手拈着一缕发梢,神色中稍显落寞而又无奈。是福是祸,难以预料。师父与虎头、老龙又在何方,更是一无所知。既然被困此处,只得随遇而安。至于修为境界的提升,且顺其自然。
但愿还有重逢那日!师父,可知奴儿想您
仙奴是身在塔中,而不明所在。有人另在他处,却时刻留意着九天塔的风吹草动。
天魔宫。高耸入云的楼台之中。一个身着玄袍的男子,犹在举首远眺。
魔城之巅,乃清微城所在。其中的九天塔,为魔城禁地。而有人却行事无忌,公然在其中藏纳了十八位男女。
青叶师弟,你究竟是何用意?
据悉,修至罗天境界,难逃九厄之劫。而欲度此劫,非大境界者、大机缘者而不可得。为此,众人无不殚精竭力,却每每功亏一篑而遗憾多多。于是乎,便有了当年《三皇经》的问世。传言有云,但有《三皇经》在手,厄劫降而即过。只可惜此经创下之后,便随着洪荒动荡而不知下落。被逼无奈,妖魔两家另辟蹊径。魔修的血煞之法,便是其一。而妖修之法,却不甚了了。青叶师弟,不知你所选择的,又是哪一条捷径呢?
片刻之后,玄袍男子这才慢慢转过身来。其原本清朗的面容,此时神色不明。
这男子便是此间的主人,凌道。他冲着不远处淡淡一瞥,轻声问道:“元信子,可有所获?”
在不远之外,静静候着一位中年的修士。其双颊枯瘦,神态谦卑,而腰间所悬挂的黑色玉牌,显示着身份的不凡。闻声,他的身子颤抖了下,兀自低着头小心应道:“回禀尊主,在下不敢懈怠,怎奈贼人贼人至今去向不明!”
楼台之上,寂静异常。
元信子顾不得缓口气,忙又接着说道:“那人或是遁出城外,或是潜伏城中。在下再将彻查中天、妙成、无上”他所管辖的地界,只有以上三城。而纵使掘地三尺,也始终难见贼人的踪影。虽然如此,还得继续找寻下去。不然,其身为长老难辞其咎。
“如今已过三十年,你还要寻找多久?哼”
凌道轻轻哼了声,说道:“元信子,本尊只问一句,那人是不是林一?”
元信子的身子又颤抖了下,迟疑道:“十有**或许”他眼光一闪,急忙硬着头皮接着说道:“各种迹象表明那人就是林一,只因在下不得亲眼所见,故才不敢肯定。而他是死是活、是逃遁还是藏匿,还望尊主明察”
凌道的脸色有些阴沉,大袖一甩背过身去,淡淡说道:“罢了!即日起,看守城门去吧!”
元信子不及多想,随声应诺。而不过瞬间,他已是脸色苍白,随即暗叹了一声,恋恋不舍地解下了腰间的令牌放在地上,这才缓缓往后退去。
楼台之上,只剩下了凌道独自一人。他手扶黑须,神色漠然,而深邃的眼光中隐隐闪过一丝讥诮之意。
三十年前,有人大闹魔城,却在四门八关封禁之际,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他既然逃不脱,又能藏于何处?倘若那人便是林一,既然抢得本尊的血煞,又怎敢贸然现身于此,谁给他这么大的胆子?
凌道神色远眺,禁不住暗哼了一声。那人是不是林一,已无关紧要。本尊只想知道,青叶师弟你何故要屡屡暗中作祟?若是不将抢得的血煞归还,你我兄弟只有翻脸成仇
凌道魔尊的心思,常人难以揣度。
对此,被意外免去了长老之职的元信子在委屈之余,也是觉着糊涂。
那个林一乃是毁坏秘境、抢夺血煞的罪魁祸首,十恶不赦啊!本以为尊主要为之大动肝火,谁料转眼之间便弃之不理。个中究竟,着实叫人懵懂。而如今倒好,连累自己丢了长老的职位不说,还被责令前去守城门,真是够倒霉的!
不过,当初便佯作不知林一的存在,终于在三十年后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谁说不是一种运气呢!只须来日有所功劳,恢复长老之位应该不难。
天魔宫之外,元信子悄悄抹了把额头的冷汗。待他收拾一下侥幸的心情,又不无敬畏地回头看了一眼,这才转而奔着下方的远处飞去。
魔城的七层大赤与八层禹余,彼此相连、相通。其名为两城、两界,实则各占一半。由其间横穿而下,再经龙变、玉隆、无上、妙成,便到了各家修士汇聚的中天城。
元信子来到了中天城之后,没有直接前往城门履新,而是一个人奔着房舍众多的地方飞去。当其途经一处偏僻的小院,稍稍停顿了下。见院门紧锁,里面还长有树木,他摇了摇头继续前行,在数十丈外的又一处院落的门前止住了脚步。
守城门的差事虽然地位低下,却胜在悠闲。有此工夫,当年置办的私宅终于有了用处。
元信子打量着眼前的院落,拈须自得一笑。时过已久,差点忘了地方。自家的私宅,并无树木。尚不知此前的那个小院为谁所有,既为近邻,来日不妨拜访一二
第一千二百三十章 疗伤止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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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山谷,峰顶。
耳玄,还是一个人守候在山崖之上。
当山风吹来,云雾激荡,那崖顶的老松、崖草也跟着微微摇晃。不消片刻,一切回归到往日的寂静之中。或许,下一刻的风,来势会更加的猛烈。
不知为何,今日的耳玄忽而有些心神忐忑,却又一时不明所以。他索性不再入定静坐,而是手扶着大胡子居高俯瞰。只见下方的山谷之中,熟悉的树木、草舍、洞窟以及男女老幼的身影皆一目了然,并无异样。而远眺四方,风轻云淡,天光大好
耳玄慢慢转向身后,无奈地摇了摇头。
虎头的洞府自关闭那日起,再没开启过。如今转眼已过三十年,也不知他的境界修为到了何等的地步。与之相隔不远的另外一间洞府,则始终是门户大开。而那个龙娇儿与个凶悍的农家妇人没甚两样,只顾紧紧守着宅院地头,不容他人窥觊半步。
不过,神识可见,老龙虽在闭目静坐,情形尚可。如今他已吐纳自如,伤势也在缓慢的痊愈之中。
“不得偷窥!”
一声凶悍的叱喝声传来,接着又温柔一转,嗔道:“耳玄兄!你吓了人家一跳”
耳玄急忙收回神识,尴尬地苦笑了一下。究竟是谁吓人一跳?那个龙娇儿比起男子还要强悍三分,又何曾有过胆小的时候。而她如今却似换了个人,言谈举止也多了几分女儿家的模样。只不过,此番的温情备至,寻常之人还真消受不起
数十丈外,龙娇儿正自守在洞府的门前。她喝退了耳玄的神识之后,嗔怒已无,禁不住心满意足地微微一笑。少顷,其伸手整理了下鬓角的秀发,起而转身往里走去。
洞府之中,老龙犹然闭目端坐而气机深沉。而其吐纳喘息之际,口鼻间竟然发出隐隐的呼噜声。乍然一见,好似酣睡之中。
龙娇儿径自走到老龙的身旁,大大方方坐下,又理所当然地伸出一只手贴在他的腰间命门之上,这才轻声说道:“时辰已到,小妹这便为你行功”她一边说着,一边源源不断地将法力由掌心度入对方的体内。
这女子的举动看似煞有其事,实则对疗伤的法门所知不多。当仅有的几粒丹药用罢过后,却收效甚微。她焦急之下,便以自身的法力相助。如此的关切与赤忱之心,极为难得。而有时候欲速则不达,说不定便帮了倒忙。
一炷香之后,龙娇儿的额头已渗出了一层密密的汗珠。而其依然带着仰慕的神情端详着老龙,好似看不够一般,还想着再支撑片刻。无奈修为有限,只有歇息一晚明日再来。她才要收手,忽而神色一僵。
一直持续不断的呼噜声,突然间消失了。酣睡已久的老龙,竟在这一刻缓缓睁开了双眼。他默默怔然片刻,这才转首看向龙娇儿,淡淡说道:“姑娘!这些年来,让你受累了”
龙娇儿犹然僵住的模样,脸色微微泛红。不过少顷,她着火般地缩回手掌,呐呐然道:“龙龙兄,你尚未复原,小妹且帮你疗伤止疼”其本是个干脆利索的女子,此时竟扭捏起来。欲说还羞的模样,倒也妩媚动人。
想想也是,孤男寡女同守一室,更有三十年的朝夕与共,再加上每日里的悉心照护,可以说彼此相处无间。尤其是以修为相助的时候,几近于肌肤相亲啊!龙娇儿自认与老龙极为熟稔,俨如家人一般。而当对方真正醒来,并四目相对的刹那,一种难言的陌生轰然袭来,使她一时之间手足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