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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绕指神剑”一扬,青光倏射,叫道:“神剑啊,神剑!你虽使我邬裕康十年坎坷,却也令我见到翠萍,我不会怨你,今番一别,但望你能再遇英主,十年之后,能与百炼相会。。”
凝视镜壁对方的翠萍,凄然说道:“翠萍!我先走一步。。”
猛地青光一点心窝,长剑透背而出!
一个为情所困的威猛大汉,就这样扑地倒下在镜壁之前,与世永辞!
暗处的阿玉心惊胆裂,只见镜壁那边的女侠翠萍,一双珠泪宛如断线珍珠一般,簌簌落下!
只听她凄惋叫道:“阿康,你等我一等!”
手中“百炼神刀”高高举起,就要向自己颈项斩落。。
阿玉再也忍不住,情不自禁一跃而出,大呼道:“使不得,使不得!”
那女侠翠萍,闻声一惊住手,妙目大张,她可是全没料到,这古洞中双双殉情竟然还有外人偷窥。
冷冷问道:“你是谁?”
阿玉答道:“在下阿玉,追随邬裕康来此,适才不及阻挡,心中实是惭愧。。”
翠萍道:“你在何处遇上他?又如何追随来此?”
阿玉逐将经过情形说了一遍,道:“刚才事起猝然,不及阻止,否则终不至让他如此轻贱生命,万望女侠不可轻生,须知命运乖蹇,尤须达观。。”
翠萍纤手一挥,止住他继续说话,道:“多谢美意,只是阿康已死,我又岂能偷生?既然被你撞见,也是有缘。。”
那旁的女侠翠萍,向著他盈盈一福说道:“玉兄弟肝胆照人,想必是我侠义同道,我今有事相托,未知能否蒙你应允。。”
阿玉急道:“女侠何事?但说无妨,我阿玉决定尽毕生之力将他完成,若是不成,我也会另托他人继续,断不辜负。。”
翠萍黛眉舒展,似是十分慰藉,说道:“我有一事拜托,便是请你负著我阿康玉哥哥的遗体,带著那支‘绕指神剑’出去,请你务必要完成我俩未竟遗志,设法使刀剑合壁,将我与邬裕康的遗骸,合葬一处,十分感激。。”
她一边说,阿玉一面听著,连连点头。
谁知那边翠萍一说完“百炼刀”倏地一挥,白光一闪!
阿玉大叫一声:“不可!”
但也迟了,刀尖划开了她的咽喉,鲜血飞溅!
阿玉心神大震,眼睁睁地看著她自戕以殉,隔著那一块“镜壁”
不能施救。
爱情到底有甚么魔力?能让人死而无悔。。
刀剑合壁,遗骸合葬。。
这就是他们唯一的遗愿?
眼见镜壁那方,翠萍香销玉殒,那一柄“百练神刀”兀自握在她苍白的纤手之中。
阿玉这一番遭遇,仿佛是做了一场大梦似的,此时心中极为感动,当下倒身下拜,祷祝说道:“两位英灵不远,我阿玉既已允诺,必然努力使刀剑合壁,遗体合葬,望两位大侠英灵垂佑。。”
祷毕起身,将那口“绕指神剑”连鞘归入自己腰间,背起了邬裕康的遗体,寻路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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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得古洞,发现洞外一片星光,正是夜里。
阿玉找到一处避风所在,砍些柴薪,生火将邬裕康遗体焚化,骨殖好好包起收藏。
这一夜,但闻山谷之中夜风呼啸,兽啼连连,阿玉心思潮涌,哪能睡得著?
挨到次日黎明,阿玉心有未甘,负起骨殖,寻路上崖,想要找寻这古洞另一端入口,务必要冒险入内,寻到那镜壁之前,了却这一对殉情男女的心愿,使刀剑合壁,两人遗体得以合葬。。
但估计古洞殉情的邬裕康与翠萍,功力胜过自己多多,连他们都不敢冒险,看来找寻另端入口的希望,实在是十分渺茫。
只因身受重托,必须一试,阿玉匆匆找了些野薯、山芋吃了,饮些泉水,抬头一望,到那古洞入口竟是一处峭壁,高处直入云端,不见终极。
但是他还是奋勇往上攀登,想要翻过这座绝高峭壁,寻找古洞另一面的入口。
谁知这峭壁煞是奇怪,高不可测,阿玉手足并用爬了约有顿饭时候,兀自望不壁顶。
偶一下望,脚下岩石错立,高度已有一百多丈。
这样的高度已经风势强劲,空气潮湿,云雾飘忽,再也望不见脚下的景况。。
势已至此,回头可惜,阿玉一咬牙根努力再往上爬,忽然间双手摸到一片光滑,手脚无处著力。
仔细一看,不由大惊!原来再往上去,那上面的峭壁竟是与那古洞之中的镜壁一般的奇怪,光滑可以鉴人,发出闪闪亮光。
光滑得就像镜子一样,阿玉清晰可见自己的容颜,从这种怪异光
滑的壁上映照出来。
只因这壁面又不像平常人家所用的镜子那样平整,照映出来的人形凹凸变形,尤其是他已疲累不堪,披头散发,汗珠点点滴下,从镜中看去,形如鬼怪,可怖之极!
向上一看,只见这种如镜般光滑的悬崖,竟似是高与天齐,延伸而上,了无止境。。
禁不住灰心失望,难怪那邬裕康与翠萍两人,具有绝顶功力兀自不敢尝试,自己不该逞强,如今既不能上势必要自原处退下。
这处怪异崖壁,不知是否真有顶端但即使有时,当世之中也绝无人能够攀援翻过。
任何功力高绝的人,也断断不能在又潮湿又光滑的如镜崖壁上爬行。
无可奈何,迫得只好手脚并用,慢慢地再挨下崖来。。
他曾经有过跌落恶魔嘴的经验,要下这断崖倒也不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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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得落到平地,他已是脱力疲极,立刻盘膝坐下,运起“盈虚奇功”调息静坐。。
功行一周天,这才觉得体力恢复了不少。
打消了冒险之念,他最重要的任务是要拯救恶魔嘴的梅洁洁,不该把时间浪费在这里。
就在那块打算伏击邬裕康的巨石之下,将他的骨殖暂时埋妥,运起内力,用“绕指神剑”在石上刻下:
无回谷首徒邬裕康之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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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玉一路望北,已非一日,沿途问路,到处打听落鹰峡位置。
但这一带山形险恶,山径狭窄,仅能容得两人侧身相让而过。
他虽然有一身艺业,因恐惊骇路人不便施展,只一步一步踏在实地走在山径上。
此地山势更是险峻,处处插天巨峰,随时断崖绝壁。
阿玉努力回忆著一年前田阿姨带他走过的路,总觉得不像。。
好不容易登上峰顶,却见一道长长的石梁,恍若一座巨大的石桥,架在两峰之间。
石梁下面怪石嶙峋,若是跌了下去哪怕不粉身碎骨?
一年后的今天,阿玉已经身怀绝艺,当然将这条石梁放在心上,毫不犹豫地向石梁走去。
哪知将要踏上石梁的时候,忽听身后一阵蹄声传来,接著一个甜脆的声音高叫道:“呔,那小子快点站住!”
阿玉回头一看,原来是一位遍体红裳的少女,骑著一匹白马,由山径疾驰而来,眨眼间已相距不及五丈。
阿玉心中吃惊,在这样的山径上骑马奔驰,不怕摔下去么?一面往旁边一闪,让开山径,一面急喊一声:“你要小心,慢点来!”
谁知那马非但没有减速慢行,反而加速狂奔,劲风红影掠过身旁,那匹白马已驰上石梁大半。
阿玉惊叫一声:“不好,是一匹疯马!”
急一展身形,尾追上去,打算那少女万一有失,也可救援一下。
不料那姑娘头也不回地纵辔疾驰,转眼就已过石梁,阿玉这才放心下来。
看看白马将到石梁尽头,忽然由崖后拐出一条身影,猛然暴喝一声:“打!”
几点寒星映日飞出,直袭那少女面门。
眼见对方居然在这绝险之地对一位少女施以暗袭,这般无耻行径,真是太可恶了,阿玉虽与那少女不相认识,但他义侠天性,哪还按捺得下。
大骂一声:“好不要脸!”
身形一晃,由那少女身后跃起,同时一掌劈去。
哪知宋敏身手也十分迅速,在对方暗器出手的瞬间,倏然身子离鞍,向下一折,一幅匹练般的红绫,由马腹向上一卷,恰将几点寒星全部收去。
又一个翻身,骑上马背,喝一声:“老贼,拿回去!”
红绫一抖,竟将所收来的暗器全射向山崖。
白马也一声长嘶,乘机已抢登崖岸。
这原是瞬间的事,阿玉掌力一发,忽见眼底人影一晃,猛醒觉那少女敢情还会武艺?看她跃起身形碰上自己那刚猛无俦的掌劲,岂不把她打落石梁下面?
因此,急忙突发一掌,将前一掌的劲道打向一旁。
及至看那少女施出“钻底藏身”的身法,挥抖红绫,收取暗器,不由得暗叫一声:“惭愧。”
深怪自己看走了眼,几乎误伤别人。
不料这一失神,身体坠下的时候竟偏了两尺,由石梁侧面笔直坠下。
又惊得叫了一声,慌忙一横身子抓住石梁,勉强翻回梁上。
宋敏原听到身后有人叱骂,一过石梁险地,立即回头一瞥,认得正是那不知名的“小子”正坠身下去,不由得又惊又愕,心想:“看不出你这愣小子还有这一套。”
但以为阿玉也是敌人一伙,鼻里不自禁地冷“哼”一声。
不料“哼”声甫毕,阿玉又已翻回石梁,这才暗叫一声:“以一敌二,恐怕要糟!”
且不顾身后抢上崖岸安全位置,一抖手中红绫,中间还夹著一串银铃的响声,向前猛攻,骂道:“老贼先报个名来,待我送你回老家去!”
那老者约有五十来岁的年纪,身躯高大,目光炯炯,一双瘦长的手臂和手指,恍若两条钢臂带著十个钢钩,挥动如风,向红绫抓拨,笑道:“贱婢宋敏还逞甚么强?这‘神驰桥’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一语未毕,瞥见阿玉由石梁一掠而至,上前夹攻,口中喝道:“别打啦!”
那老者不禁怒,急退后一步,喝一声:“小子,可是找死?”
要知阿玉这时还不打算一定要留谁,也许要劝他两人停斗,问出一个是非,这时被老者不问青红皂白骂他找死,不禁面显愠容,冷冷道:“先说个清楚,再打不迟。”
宋敏原认为老少两人设伏以待,由前后两面夹击,所以虽向那老者猛攻,仍然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生怕那少年突施暗袭。
待听到他两人对答,心下大定,敢情少女另有一种自尊心在作祟,也对阿玉冷“哼”一声道:“谁要你管?”
抖起红绫,飕飕连声又向老者攻去。
阿玉今天运气不好,尽遇上这些不讲理的人物,何必管这闲事?
耸一耸肩,举步便走,却因老者正挡在他要走的山径,不禁皱眉道:“让我过去。。”
那老者冷笑一声,懒理懒得理他,猛向衣底一探,只闻“锵”一声响处,一条十三节软钢鞭已掣了出来。
这条兵刃十分古怪,似钢鞭却每节都是扁平圆形,两侧却突出的尖锐锋利倒钩,远远望去,活向倒提著一条蜈蚣。
宋敏一见对方的兵刃,不禁娇呼一声:“原来是你这老贼!”
阿玉本待要走,及见那老者的兵刃古怪,又引动他心里好奇,问道:“这老贼是谁?”
宋敏道:“他就是‘毒蜈蚣’白魁!”
白魁兵刃在手,似乎更不将这少年男女放在心上,投给阿玉冷峻一眼,又对著宋敏嘿嘿笑道:“贱婢既认出老夫这蜈蚣刺,还不跳下石梁自戕,难道还待老夫动手?”
宋敏却嘻嘻一声道:“王老儿,这话该在你红脚盆翻身,重新投胎当了我儿子以后再说!”
一阵丝影铃声,又进了两招,并未将对方放在心上。
阿玉暗自好笑道:“这姑娘嘴巴真利,这种话都骂得出口?”
不由得好奇地多看她几眼,觉得那姑娘长得十分娇艳美丽,眉宇间却隐透煞气,一条长有两丈的红绫,前端系有五个小银铃,所以每一挥动即带有一串“叮铃”的铃声,似在招呼对方当心。
她在这一条红绫上一定下了许多年工夫,只见她舞成一团极大的红球,在白魁的长褪中,连人带马护得风雨不透。
再看那白魁,一条软钢鞭蜈蚣刺也极具功力,好几次将宋敏的红绫抓著,却不知如何又在一震一抖之间脱去。
阿玉愈看愈奇,他既不知这白魁和宋敏因何相斗?也看不出这两人是何宗何派?
他虽怀著绝世的武学,然而知道的实在太少。
转眼间,双方已交换百招以上,敢情那少女因为兼顾马匹,打来也比较吃力,那条红绫已不像初时伸得笔直“点”字诀也渐渐少用。
白魁的蜈蚣刺荡起一团精光,渐渐向外扩张,并还不时 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