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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都城,看来胆子不小!”“哦?”“王爷,他就是大辽鼎鼎大名的耶律斜轸,此人字寒隐,官拜北院大王!”
八王心里咯噔一下,暗叫麻烦,耶律斜轸身份不低,公然前来,不能就让他如入无人之境,可是动武拦截,必然两败俱伤,何况文武百官都在此,难保全身而退,就算能擒获耶律,也是胜之不武。。。丢尽天朝脸面。看来大辽皇后果然胆识过人,而手下也是豪杰并起,居然有如此不凡手笔。
心中正在思虑策略,忽然身旁一阵风声,一声虎啸,一个黑色的身影凌空而起,跃上高台,让围观的官兵百姓惊声四起。那人的嗓门比起耶律斜轸更为洪亮,加上怒火中烧,立刻声音灌满全场:“呔,大胆辽寇,你敢咒我六哥归天,看我不活劈了你!”
耶律斜轸一呆,旋即看出来人,就是生擒萧达凛的杨家七郎,定神一笑:“七将军有勇无谋,果然名不虚传,本王带国礼致祭,是对杨家一门簪缨的敬重,七将军不以礼相待,出言不逊,实在比你六哥有天壤之别。”“你混蛋,我六哥还活着,他就在轿子里,这里是官家敕建的祁福台,不是哭丧丘。”
话音刚落,空掌照着耶律斜轸顶门劈落,带着一股风声,声势如雷霆万钧。
清波湖上,一艘小船如箭飞射,径直朝着东校场和柴市的方向飞驶,船头上迎风挺立一人,褐色长衫飒飒飞舞。“庆贤弟,你看我们不会去晚了吧?”
挺立船头的青年头也不回,淡淡答道:“去晚了又怎么样?我七弟不会有事”“嘿嘿,难道庆贤弟不担心你们的八千岁有事?我可是负有重责,保护我家大王全身而退,是姑母下的死命令”“凭你残阳兄当年叱诧中原三大名剑,还怕不能全身而退?”“嘿嘿,三将军这话有理,我萧残阳不怕,就是怕我家大王。。不过天波府杨业将军现在痛不欲生,杨家大虎二虎都在边关,你三将军最讲义气,不会为难义兄,四将军性格古怪,不太会插手此事。。。何况还有。。嘿嘿宁远郡主。。五将军头脑嘛,和七将军一样,不足为虑。就怕你家六将军出手。。那就不好办了。”
耶律斜轸勉强闪身躲过七郎的凌厉掌风,还是被扫到了一点,脸上生疼。刚一定神,七郎的另一掌已经攻到,耶律斜轸无法躲闪,只好伸掌硬接,山崩地裂般的一声脆响,七郎身形微微晃动,随即哈哈大笑;大声喝道:“辽狗,拿命来”耶律斜轸倒退几步,一口鲜血喷薄而出。眼前发花,就见无数掌影劈头盖脸而来,他闭上了双目。
凌厉的风声已经刮到脸上,忽然风平浪静,睁眼看去,眼前一个英武威严的青年将军单手架住七郎的右掌,七郎还在用力,那将军也显得有些吃力,额角有星星点点的汗珠。“小七,住手,这是圣上的意思。”“三哥。。。圣上。。圣上,你就知道圣上,他这个辽狗混蛋诅咒咱六哥!”“是你六哥!六郎要知道你如此鲁莽。。非得吐血不可。”三郎被他气得笑了。小七泱泱地收了手。耶律斜轸走到蓝布轿子前面,挥动袍袖,行了个躬身礼“六将军贵恙早康”说完,气度从容地步下高台。
波府大门洞开,迎接皇帝批准的客人,大辽特使。因为皇帝接到了国书,大辽皇帝耶律贤和皇后萧绰派特使北院大王耶律斜轸和宁远郡主耶律华玉一行百人来到汴京,特来吊祭杨景,理由是杨景曾在北辽上京斗兽场救过皇帝皇后和众多贵族。一到汴京,他们就分作两路,耶律斜轸去了高台,而华玉郡主则到禁宫见皇帝,呈交国书,这时才知道,原来六郎只是病危,高台不是祭台。。其实还有第三路,那就是随从萧残阳见到了老友杨延庆。
大辽特使送过了礼品,无非是一些皮毛干果,漠北的特产而已。在最后的一批礼品中有一个锦盒,十分精致。
杨安转呈杨业,心里暗暗捉摸,这是什么东西呢,很轻。
杨业没有打开,寒暄数句,礼貌而冷淡地送走了耶律斜轸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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邂逅
更新时间2006…10…1 23:50:00 字数:9019
碧空如洗,一行北归大雁遥遥远去。。。越来越远。。渐渐地变成人字形的黑点。。“快射呀,小六,你把雁放跑了”两匹白马飞驰而过。右边那个白衣青年听见喊声,弯弓搭箭, 只见他右臂微抬,还没看清动作,一支雕翎羽箭脱弦而去,直上晴空,随着弓弦的声响,扑啦啦, 掉落无数黑色羽毛,正在盘旋觅食的凶猛黑鹰应声落地。。白衣青年回头明媚一笑,星眸中光亮如彩虹:“四哥,不射群雁射孤鹰,你知道,小弟一向如此”。。。
汴京的春夜,洋溢着一种甜腻的氛围。不用说漕河两岸的热闹市集,单这九曲十八坊的住户人家早已是家家掌灯,户户结彩,一派春意盎然。虽然残酷的严冬刚刚过去,也许是为了更快地忘记,人们才刻意地挥洒着更多的春意。
城南临湖道旁的第十六坊,名为隆庆坊,是从南方入京城的第一热闹所在。坊中右侧一片巷陌俱为官私妓馆,整日里灯红酒绿,倚花叠翠,燕舞莺歌。真正是汴京第一销魂之所。
柳烟巷更是首当其冲,因为有一家最为著名的青楼坐落于此,名为凝香楼,招得公子王孙,富商巨贾流连忘返,彻夜不归。在这早春的欢快气氛中,人们更像惊蜇的春虫,徜徉徘徊,驻足不前。
凝香楼中的小婢,兰草儿,今天显得格外勤快,才刚掌灯,她就殷勤地站在大门口,一面招呼客人,一面不时向远处张望,似乎在期待着什么人。果然,没有多久,一阵轻快的马蹄声敲打着青石路面,随即在夕阳暗黄色的余晖中,一黑两白三匹骏马轻驰而至。柳烟巷中的行人,当然还有兰草儿的目光几乎都集中在那两匹白马上的骑手。高昂的纯白骏马,通体上下没有一丝杂色。刷洗得十分干净。由此可见主人对它们的宠爱。而两名骑在马上的青年,一身飘逸的白袍,轻轻随风而舞,尤其是那英挺俊朗的面孔和颀长健美的身姿,立刻让这凝香楼附近的公子哥儿们黯然失色。马到近前,三个骑手都翻身下马,径直朝凝香楼的大门走来。
走在最前头的是个骑黑马的黑脸膛汉子。此人头戴金兽冕冠,穿着暗红色的锦缎箭袖猎服,分明是王爷的装束打扮。守在门口的兰草儿像花蝴蝶一样地飞了过来,一叠声得叫着:“高王爷,您怎么这么长时间都不露面啊?快想死小姐了,您身后的这两位想必就是小姐托您邀请的人吧?”原来这位高王爷名叫高怀亮,其兄高怀德为大宋开国功臣,因为带兵灭了南唐李后主,封为靖南王。后来高怀德病死,儿子高君保承恩改封为平南王, 靖南王的头衔便由怀亮承袭。高怀亮四十出头,正值壮年,又因生性喜好风liu,所以也常和一般文人骚客一同出没这销金场所。高怀亮笑着对兰草儿说:“好丫头,说对了,这么长时间没来,还不是为了替你家小姐请人,你以为他们是那么容易就请得到的吗?看这回你家小姐如何谢我?”“好啊,我这就告诉小姐去!”兰草儿话音刚落,一个柔媚的声音从她背后响起:“不用告诉了,我在这儿恭候多时了。”说话间从兰草儿的背后闪出一个苗条的身影,淡紫色的绣襦长裙,一头如云美发,挽着宫里时兴的碧云髻,一根做工考究的描金翡翠簪斜插云鬓,淡施脂粉,轻扫蛾眉,秋水般清澈见底的眸子,顾盼流连,看到高王身后的两个白衣青年,那明亮的眸子便停止不动了。高怀亮笑道:“来,介绍一下,如玉小姐,这便是你托我邀请的客人,天波杨府的四公子和六公子。”“颜如玉见过杨四少爷,六少爷。”高怀亮指着敛衽下拜的颜如玉说:“四郎,六郎,这位就是我常跟你们说起的,连皇上都知其艳名的凝香楼头牌小姐,如玉小姐两年前到汴梁城,几个月就大张艳帜,除了靠这张绝色的脸盘儿,再有就是她那一首绕梁三日的琵琶曲浣溪纱,哦,对了,还有打败国师的棋艺,哈哈!”
颜如玉嗔怪地看了高王一眼,随即又仔细打量起眼前的杨家二子。这两人长得很像,都是高挑个儿,宽肩细腰,身材英挺,长而黑的剑眉,高挺笔直的鼻子,秀气的嘴巴。不同的是六郎的皮肤略显白皙一些,乌黑明亮的双眸有如漆黑夜晚的皓月,眼角唇边自然地流露出淡淡的微笑,看上去温文尔雅,和蔼可亲。他似乎有一种超乎其年龄的沉稳老练,高贵儒雅的气质自然而然得从那阳光明媚且迸发着蓬勃青春的脸上泄露出来。相比之下,杨府四公子则显得高傲冷竣一些。此时,落日的余晖只剩下一抹殷红,映在四郎的右侧脸颊上,勾了出淡古铜色的阴影,恍若铜色雕像。四郎紧闭的线条分明的双唇和那微微上扬的剑眉流露出的则是忍常人不能忍的刚毅。与六郎那火焰般明亮热情的大眼睛相比,四郎的瞳仁是深不见底的深潭,除了隐隐可见的忧郁,其他的则什么也看不出了。
颜如玉还想再仔细打量一下四郎,却听见六郎说道:“如玉小姐长得很像我四哥的一个故友”话未说完,便被四郎打断:“小六,别胡说,如玉小姐怎么可能像我的故友?”四郎立刻把话题岔开:“天色晚了,如玉小姐让高叔请我们俩来,可是有什么事么?”颜如玉望着四郎那表情平淡的英俊脸庞,心中暗想:他为什么说我不可能像他的故友,是看不起我风尘中人,还是说他不愿提及往事?她心里在琢磨,嘴上却说:“来吧,我倒忘了请客人入宴,奴家今天可是准备了最好的西域葡萄酒,汴京难得一见的货色呢。”“好!好!”高怀亮一听到酒,便迫不及待。四郎沉稳的声音又响了起来:“高叔,我看还是您自己陪如玉小姐痛饮吧,杨家的规矩您也不是不知道,我俩今天回去恐怕要挨家法的。”“怎么会?”高王叫道:“你我不说,如玉不说,谁能知道?何况今天如玉真是有事儿找你们的。”“是啊,”如玉在旁帮腔:“我看四少爷是嫌弃我这个青楼卖笑人吧,不肯赏脸。”“四哥,既然如此,我们就进去一回?”六郎那青春四射的脸上绽露着孩子般的兴奋。虽然杨业课子极严,但杨府毕竟不是海外孤岛,这芳名广播的颜如玉色艺俱佳,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多少王孙公子想见她一面,就算破费千两缠头之资,也未必如愿。今天她居然邀人相请,这是每个少年男子都不能抗拒的荣耀啊。
四郎见一向自律甚严的弟弟也如此说,便点点头,“好吧。那么我们打扰小姐了。”于是,兰草儿在前挑灯引路,如玉陪着众人一起往她的绣楼走去。凝香楼叫楼,实际上是一个五进的大院落。头牌小姐的绣楼则座落在第四进,再后面就是后花园和幽静的人工湖,小楼依湖而建,楼柱上描金画凤,装饰得雍容华贵。拾梯而上,迎面是一个宽敞的客厅,盏盏红烛,把屋内照得格外明亮。环视四周,除了当中那一桌少说也值十两银子的盛宴外,还摆着一副二十一弦筝和一把琵琶。另外,在临窗的地方还设有一个棋桌。众人分宾主落座,如玉笑着对四郎说:“四少爷,今天奴家请你来,主要是想向你讨教一个迷局。我新近得了一个残谱,费尽思量,也无法找到解法。久闻天波府的四公子精于棋技,连国师也不是你的对手,可是又听说四公子不肯轻易与人对弈,所以奴家才出此下策,请高王爷玉成此弈。不知四少爷可否赐教?”“如玉小姐过奖了,之所以不轻易与人对弈,实在是因为家父时时督导我的文课武功,不准我们花很多时间做这些风花雪月的事。所以近几年,我的棋艺早已荒废了。”四郎仍然淡淡地说。如玉有些尴尬,不知应如何把话题继续下去。一旁的高怀亮正在搜肠刮肚地想词儿来避免冷场,忽然六郎说道:“如玉小姐,你若不嫌弃,由在下陪你走几步如何?”如玉还未答话,高怀亮已经叫了起来:“好,好,老六的围棋也是一流的,尤其是打劫,还有他的心算,没人能比。如玉你要小心了,老六的兵法阵法连他那个 挑剔的爹都承认略逊一筹呢。”如玉长睫毛下迷人的眼光闪烁了几丝惊异和诡秘的光芒,随即又恢复了浅笑盈盈的表情:“六少爷,那再好不过了,请吧。”六郎和如玉坐到棋桌旁,如玉执黑先行,六郎执白。只见他们二人你来我往,黑白相间,落子如飞,只片刻,棋盘上便已杀得难解难分。高王和四郎见他们尽兴,便退回圆桌旁闲聊饮酒。忽然,只听如玉“呀”的一声惊呼,高王和四郎赶忙围了过去,见如玉呆坐在那儿,一双美目凝视着棋盘,俊俏的脸上色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