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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使得下落速度更快,眼看到了山下的岩石上面,六郎屏气运功,将从小苦练的童子护身内功运至十成,调整方向,用一只脚钩了一下崖边的枯藤树杈,将背朝地,用身体做垫子护住那书生,撞向地面。也幸亏他钩了一下崖边的枯藤树杈,使得撞击的力道减弱,否则,他一定会被撞得肝胆俱裂,当场身亡。饶是如此,六郎一阵头晕目眩,人事不知。
cmfu发布 不知过了多久,六郎被一阵剧痛弄醒,睁眼一看,四郎正在为他脱衣查伤。“四哥,他们。。。” 四郎说:“别动,那些家伙已被我打跑了,你怎么不带兵器就上阵呀,我上崖以后,枪剑合用,他们根本不是对手,个个挂彩,狼狈而逃” 。六郎刚要说话,三个人站在他面前,齐齐下跪,:“多谢少侠救命之恩” 。六郎连忙摇手阻止,忽然注意到为首那少年正是自己刚才挺身而救,揽在怀中的那个,此时在月光下,六郎才看清她的长相,修眉杏目,皓齿朱唇,看得出她娇羞无限,赫然女子模样。而且还是个绝色女子,白嫩的脸上挂着几滴晶莹的泪珠,由于惊吓和拼斗,使得她面色红润,娇喘吁吁,更显得梨花带雨,柔美万千。六郎突然不知所措,不知该说什么好。那假书生真女子又对着六郎深深行礼:“不知少侠姓名可否见告?” 四郎在旁答道:“在下杨昊,字延朗,那是我六弟杨景杨延昭。”“啊,原来是天波杨府的四,六二位公子!本宫失敬了” 。“你是?”四郎,六郎听她自称“本宫” ,吓了一跳。“本宫封号为翌祥郡主,常住南清宫” 。
cmfu发布 四郎听说是翌祥郡主,连忙拉起六郎,两人重新整衣行礼:“杨昊,杨景拜见郡主殿下。” 郡主一伸手扯下头上的书生儒巾,一头瀑布般乌黑飘逸的长发顿时倾泻下来。两道细眉下如明月般的双睛盯住眼前的六郎,满含关切的问:“六公子,可伤得很重?”六郎抬头,正迎上郡主的目光。登时一呆, 心中暗想:“长了十八岁,此时第一次体会了什么叫: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平时机敏善言的他突然像吃了哑药,说不出话来。但他又清楚的知道不能在郡主面前失礼,急忙慌张地拉扯那被荆条岩石刮烂的衣衫,试图掩饰那裸露着的肌肉丰满的胸背。郡主看到他这副窘样,微微一笑,六郎更是不敢多看,连忙单膝跪地,低声说:“郡主殿下,臣子杨景刚才多有冒犯,实在是不得已才抓住殿下玉体,但杨景以性命保证,此事决不会从我杨家兄弟口中泄漏半个字,对吧,四哥?”四郎见弟弟这时还能思路周到,心中佩服,忙说:“正是,在下也以性命担保。此事决不会对郡主名节有损。”郡主深深还礼:“多谢两位少将军如此善解人意。”说完,眼中含泪,似是触到了伤心之处。“绿珠,我们的马车细软可还都在?”那个显然是郡主贴身使女的叫绿珠的瘦小女孩立刻说道:“郡主,真奇怪,这伙强人不打劫财物,只抢身着男装的您,好像还有一个歹人说了您的名讳呢。他们怎么知道您偷偷离京,投奔梁王?”四郎听了此话,才知道原来郡主是偷着逃跑。那个负伤的显然是郡主保镖的男子说道:“ 哎,当初不如直接告诉八王再走。”“ 哼,告诉王兄?就是他和皇上串通一气,非要让本宫出嫁”, 四郎,六郎这才明白原来郡主这是在逃婚。四郎琢磨: 不对,刚才那伙人武功怪异,不像是宫中追来的禁军卫队,而且如果是禁军卫队,不会要致郡主于死地的。想到这儿,便问:“郡主,您出走可还告诉其他什么人了么?”“其他人?那就只有高王了”,郡主一指那保镖男子,“他就是高王派来帮我的靖南府侍卫曹亢。” 六郎说:“四哥,事到如今,还是先送郡主回宫。曹侍卫也带了重伤,郡主的马车还在山上,拉下来颇为不易。不如让郡主和绿珠姑娘同骑我的流云,我们送她们回城?” 四郎点头。一行五人便收拾上路了,曹亢和六郎都伤势不轻,步行艰难,流云给了郡主,曹亢和六郎轮流骑乘 思雪代步。这样走走停停,一直到天将破晓,才远远望见汴京的南门。正在这时,从城里出来一队人马,看样子是早晨出城巡视的禁军,旗号上斗大的傅字依稀可见。六郎停住了脚步:“四哥,你看,那不是禁军副都统傅丁魁的旗号?可以让他送郡主到八王府。”四郎皱眉:“傅丁魁好大喜功是有名的,你若这样,他一定会谎称是他救了郡主回朝。” “ 四哥”六郎压低嗓音对四郎说:“那样也好,他决不敢说他抱住郡主救了她。世人若都以为是他救了郡主,就不会怀疑我与郡主有过如此接触,那么郡主的清誉绝不会受到任何损害。”四郎看了六郎一眼,流露出一种奇怪的复杂表情。半晌,才点头同意。
cmfu发布 四郎,六郎费了好多唇舌,直到最后,六郎把维护郡主清誉这个初衷都说了出来,郡主也不同意让傅丁魁送她。后来还是四郎说他们要急着赶往洛阳,郡主这才勉强同意。於是,等傅丁魁的人马走近,四郎交待了个大概,至於救郡主的事一概没提,只说路上碰到郡主座车故障,所以送她回来。。。
cmfu发布 望见郡主他们走远了,四郎才说:“六郎,不必这么苦自己,你心里喜欢郡主?要不,为何如此维护她的名誉?可是,这样一来,你有可能失去她。因为救她的人不是你!” “四哥‘ 六郎欲言又止,四郎脸上显出深不可测的笑容:“六弟,大宋第一美人名不虚传” 六郎忙不迭地点头,看到弟弟那天真地表情,四郎接着说“她很喜欢你,你瞧她看你的目光,那么柔和, 被你抱在怀中, 这辈子都难忘,真不该让傅家那小子去冒领这个大功”,六郎的脸上红晕蒸腾,急忙阻拦:“四哥,这话决不可再提,就算一个平民女子,如果名誉受损,可让她怎么活?我是男人,应该为弱女子挡风遮雨!今天即便不是郡主,我也会这么做。何况,四哥,你知道,咱杨家谁都可以随意爱一个姑娘,只有我不行,爹娘早为我订了王家小姐…指腹为婚”。四郎听了这番话,默默无言。
cmfu发布 兄弟俩踏上去洛阳的路。六郎的背上外伤不轻,因为下坠时,郡主的体重全压在他的身上,内伤也不轻。走了半天,到中午,六郎就发起了高烧, 浑身乏力, 直打冷战。 他不得已下马, 靠在一棵树上, 大口喘气。。四郎见状, 连忙赶过来, 撕开六郎的内衣一看, 只见他后背上一条两寸多长的被岩石划裂的口子, 周围的皮肤又红又肿, 裂口已经被肿胀的皮肤合拢, 但隐约可见裂缝中含有泥沙。红肿的皮肤已经蔓延成很大的一片。用手一试,滚烫。“六弟, 我们必须回京找郎中看一下”。四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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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06…5…8 12:12:00 字数:4413
京城里, 茶馆酒肆, 街头巷尾, 到处传言着当今皇上刚刚宣布的一桩喜事。十六岁的翌祥郡主即将下嫁, 可是夫婿却有两个候选人, 救驾有功的禁军督统傅丁奎和身居宰辅要职的潘人美之子潘虎。更为热闹的是,皇上让郡主自己从二人之中选择,郡主竟然让他们比武争婚。规定取胜之人还必须得到由郡主赠送的定情信物…珍珠衫才算是将来的郡马爷。比武之日定在四月二十。算来还有一个半月的光景, 可是忍受了一冬寂寞的汴梁人却已为此即将发生的热闹而兴奋不已。当然同时兴奋热闹的还有潘, 傅两府。两府的差人仆役从现在就开始到处购买衣料, 礼物, 仿佛都对这位御美人志在必得。而此刻, 这出剧的主角儿柴郡主本人却毫不在乎, 不用说备办嫁妆, 连一丝儿准备选婿的气氛都没有。倒是八王和八王妃在四处搜罗两位候选人的生平事迹和德行才气。比来比去, 潘虎所著名的无非是财大气粗, 花钱如流水。 傅丁奎似乎到还算有个功名, 且郡主又是由他护送回府的, 八王和八王妃便选了一个云淡风轻的月夜, 办了一桌家宴, 准备了一艘画舫, 带上柴郡主一同游湖赏月, 准备借机劝说她取消比武, 下嫁傅丁奎。
cmfu发布 汴梁城有一条著名的汴河, 是漕运大运河的分支。在城中东北有两个湖连在汴河上, 分别叫做清波湖和赢钓湖。 汴河就象是一条丝带, 上串两棵明珠。春日里, 清波湖是垂柳清嫩, 碧波荡漾, 游人如织。 赢钓湖则是渔人无数, 鱼鹰翱翔。当晚霞的最后一抹余辉渐渐散尽, 一轮清月爬上晴空, 清波湖内一艘画舫悠闲自得的驶向东岸。 画舫内, 八王夫妇正在喋喋不休地讲述潘,傅两家的情况。柴郡主明月般的双眸却始终盯着东岸上的一所大宅院的角门。透过砖墙的镂空花窗, 她已经可以清楚的看到院内的花园和那所角落里的不大的柴房。此时此刻, 无论八王夫妇说甚麽, 她也充耳不闻, 眼前的湖光月色在她眼中都变作那对长在英俊面庞上的充满热情,纯真,散发着太阳般光辉的大眼睛。 那对眼睛在对她说: 别怕, 有我在。柴郡主似乎觉得身上有股暖流流遍全身, 仿佛是那个漆黑冰冷的夜晚, 那双紧紧搂住自己的手臂。脸上也有些发热, 对了, 那时还听到了那铿锵有力的急速跳动的心跳声, 还闻到了那只有青年男子身上才有的气味。她不由得想立刻飞进镂花砖墙。他现在怎麽样了?想到这儿, 柴郡主的脸色暗淡了下来, 他一定是独自躺在冰冷漆黑的柴房里, 忍受着肉体和内心双重的痛苦。 在这漆黑的夜晚, 会有人给他送一盘夜宵吗, 会有人给他送一床毯子吗, 他是不是还拖着虚弱的身体跪在家训牌儿前受罚? 想起绿珠打听回来的消息, 郡主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
cmfu发布 十天前, 一直为杨家兄弟担心的柴郡主派使女绿珠悄悄去杨府打听, 绿珠和杨府管家杨洪的女儿楚楚是好友。 于是, 楚楚便把四, 六两公子和郡主分手后的一切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绿珠。 楚楚说: “四少爷怕六少爷的伤口感染引起败血症, 便直接带他去了京城中最有名的福林大药房。 清洗包扎敷药, 可是六少爷却一直高烧不退, 神智也有点儿模糊。没办法, 四少爷只好悄悄让人给夫人送信儿,夫人闻知, 立刻带着三少爷和五少爷到福林大药房, 一看情形, 当即由三少爷带人把六少爷送回杨府, 夫人强迫四少爷离开汴梁, 并且让一向稳重的五少爷陪着去了洛阳。 夫人安排妥当, 刚从后门回到府里,就听见堂鼓阵阵, 你知道, 杨府的堂鼓是轻易不敲的, 除非军中事急或战事吃紧, 才擂鼓聚将, 那时鼓声一响, 家中能上阵的全都到齐。所以夫人听见堂鼓, 吓了一跳, 赶忙穿铠甲配宝剑, 等到了正堂, 一看, 老爷已经让人把六少爷捆了起来, 正用大板子打呢, 夫人一下子冲了过去, 扑在六少爷身上, 老爷吓了一跳, 收手不及, 夫人身上也挨了一板。夫人怒斥老爷绝情, 老爷责骂夫人袒护逆子。 闹得不可开交。后来我听我爹说, 原来三少爷刚带着家人回府, 老爷就看到了, 老爷本来就疑心少爷们和夫人串通好了保护四少爷和六少爷。 现在抓个正着。 加上四少爷又去了洛阳, 他就把气全撒在六少爷身上。 六少爷也真怪, 平时那麽个和蔼可亲的人, 常受老爷夫人夸奖为最听话上进的孩子, 那天好象中了邪, 去妓院和红妓下棋的事供认不讳, 却死活不肯透露和谁打了架,怎麽受的伤。老爷早从高王那里知道了去妓院那事儿, 只是六少爷当时的样子分明是和人动过手, 却偏说是自己从山崖上摔下来的。老爷气他撒谎, 便让家人把六少爷捆了起来, 又让人施家法, 可是六少爷平时人缘最好, 哪个家人也不肯动。 老爷让我爹打, 我爹没法子, 只好轻轻地打了几板, 没想到老爷看出来了, 一把夺过我爹手中的板子, 自己用力打在六少爷的背上, 老爷他不知道六少爷背上伤势最重, 几板子就把六少爷打昏了过去。 后来夫人来了, 闹到拔出了宝剑, 要和老爷动手, 二少爷, 三少爷和七少爷谁也没法劝。再后来六少爷醒了过来, 看到老爷和夫人这样, 跪在地上说自己不孝, 愿意被爹惩治, 求娘罢手。话还没说完, 就大口吐血, 老爷见了也有点慌, 说是先记下那四十板子, 等六少爷伤好之后再说, 但是要把六少爷 关起来, 不许他出房, 还要每天跪在家讯牌前反省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