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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元生冷笑道:“你杀得了吗?”
韩祺道:“前三十年我的功力始终领先你们一步,要除去你们足有余裕,可是你们远隐深山恶迹未彰,我不能对你们下手!”
于飞淡淡地道:“后来呢?”
韩祺轻叹一声道:“后来我们三人又碰到了面,你们提出了那个荒谬绝伦的猎头赌约,我知道你们入魔太深,再也无法回头了!”
于飞哈哈大笑道:“那时你想杀死我们已有力不从心之感了!”
韩祺废然点头道:“不错!所以我只好将那些武功较弱的正义之士集于门下,以免受你们的迫害,而且为了与你们的恶势力一相抗拒,我不得已才收录了云阳七子!”
梅华轻轻一叹道:“韩老爷子!你既有那份存心,为什么不早点表明了,结果弄得一时不慎,反而中了那贼子的反噬!”
于飞哈哈一笑道:“韩老怪虽然是立心向善,倒底是魔道出身,恶习难改,好用奇谋,妄想以毒攻毒,却没想到第一个遭殃的竟是他自己”
韩祺脸上一红,随即豪然一笑道:“你们也不必得意,今天我虽然一时大意中了暗算,无法辖制你们作恶,可是我毕竟有了一个能制住你们的徒弟!”
哈元生一瞪眼道:“凭这小子能管住我们?”
韩祺微笑道:“你不要嘴里叫得凶,为什么你一看他的架势就吓得不敢动了,当年我们三个人联手还抵不住老和尚一击!”
梅华神色微动道:“林郎,你这一招是”
韩祺连忙道:“这就是当年大悲和尚的降魔乾坤混元二式,我不知道这小子是从哪儿学来的,可是我相信绝不会错!”
梅华泛起一睑疑色,林琪凝立不动,只是轻轻地道:“梅华!你不必多问,还是先把师父背走,赶紧替他老人家疗伤,其余的人也快点离开的好!”
韩祺连连摇头道:“不!我活到这一大把年纪,生死已不算回事了,只要我能活着看见魔消道长死也瞑目了”
哈元生与于飞都怔在当场,对林琪所摆的那个架势研究了半天,始终不敢轻易发动,却又不相信林琪真有那份能为!
韩祺等了一下,忍不住催促道:“林琪,你还等什么,快把这两个凶人解决算了!”
哈元生冷笑一声道:“功夫要看人施为的,这小子未必能及得上当年的老秃驴,而我们也不再像六十年前那样窝囊了!”
韩祺定心笑道:“你们只领教了老和尚的第一招,我却目睹他第二招的威力,纵使琪儿功力稍欠,谅你们绝不是对手!”
于飞冷冷地问道:“你拿得稳他第二招也学会了吗?”
韩祺笑道:“据我所知那两式是一气相联的,那和尚就因为强压住第二招才受了伤,今天琪儿对你们就不会再存那种顾忌了!”
说完又对林琪叫道:“小子!你快出手呀!还等什么呢!”
林琪庄重地道:“我出手之后,自己也无法控制住劲道,为了不伤及无辜,所以才催大家离开,梅华!你快带人走吧!”
梅华想了一下,终于朝后面挥挥手,可是她后面的那些人谁都不肯移动,倒是哈元生身后的几个人立刻向外纵去!
那都是三十六散人中的败类!除了林琪认识的薛治儿,袁天化,马上飞,南圃外,另外还有六七人。
他们原是追随哈元生来此的,现在见到哈元生已不足为倚,早就想脱身离开了,先前为毒水所困,欲遁无路!
这个时候自然是机会难得,一个个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散花仙子与谷中明见状立刻大喝一声,分头追了上去!
龙游也一皱眉道:“这批家伙居心阴恶,虽然不足以成大患,可他绝对不会做出什么好事来,林兄意下如何?”
林琪略一沉思道:“这池中毒水虽除,五行门户也解除禁制了,可是还有许多机关仍然有效,他们想逃走是不可能的!”
龙游喔了一声道:“那就让他们死在机关上算了!”
林琪摇摇头道:“不!上天有好生之德,不教而诛,有违天心,费姑娘!麻烦你去一趟,好歹留住他们一条命!”
费冰连忙道:“救他们出险容易,要制住他们恐怕大费手脚!”
龙游道:“散花仙子与谷中明已经追去了,有他们二位足可制住那些恶徒,不过为了万全起见,在下还可以”
林琪连忙道:“龙兄肯去最好,董氏昆仲也请费神一往,以飞钹绝技将他困在一堆,等我把这种事情解决了,再去发落他们!”
费冰答应一声,与三人同时飞出水阁,花燕来想了一下,大概不放心费冰,也跟着去了!
哈元生脸色阴晴不定,几度想要出手,都停住了!
于飞忍了半天,终于叫道:“老哈!我们究竟是怎么样?”
哈元生道:“我也不知道,由你决定好了!”
于飞沉思片刻道:“反正我们也活不长了,倒不如硬干一下,试试这小子的真假?”
林琪朗声道:“我劝你们不要试的好,我这佛门无相神功虽不是大悲法师所授,然而听师父说起往事,倒是与昔年大悲法师所用的降魔心功是一回子事!”
韩祺倒是一怔道:“什么!你这功夫不是老和尚教的?”
林琪摇头道:“弟子从未见过大悲法师!自然不是跟他学的,不过我相信这与大悲法师的降魔心功绝对是同一种功夫!”
韩祺神色倒是一松,但仍有点不放心地道:“你说的可是真话?”
林琪一笑道:“这种佛门武功也许因为流传师承不同而有许多名称,然其功架手法都完全一样,此乃比佛家不二法门!”
韩祺欣然道:“那你们必还等他们来找麻烦呢?先宰了他们!”
林琪不等他说完就摇头道:“不行!佛家尚恕,即十恶不赦之巨恶,亦不轻易言诛,所以大悲法师昔日宁伤自己也不敢用!”
韩祺一怔道:“难道你也要像老和尚一样吗?”
林琪轻叹一声道:“弟子定为修为都比不上大悲法师,即使心有此意,也无法控制得住,这就是我们命名不同的地方。大悲法师名之曰降魔心功,收发尚可思所欲,弟子名之曰无相神功,发之不由己意,完全是顺着自然的反应而有所动作,因此弟子才警告他们不要尝试,以免惹得我功力发出!”
韩祺顿了一顿才道:“原来还有这么多的麻烦!那你这种功夫是从何而得的?”
林琪道:“家传的!”
韩祺又是一怔,林琪接着解释道:“我家传的螭龙鼎上还有许多隐秘的记载,光是利用鼎上的宝珠是看不见的,必须加上梅华送给我的那块玉,才能洞烛其奥,只可惜我发现太迟了,无法进一层研究,不过用来对付这两个老魔头已经足够了!”
说完又对哈元生与于飞道:“怎么样?你们是想自己找死,就不妨出手试一下,否则就乖乖地走开,也许还能好好地渡此残生”
哈元生立刻道:“放屁!我受了白云深的暗算,于老怪受了万象新的暗算,我们都死定了,还有什么其他想头”
林琪笑了一下道:“你们受制的情形我已经听说了,假如你们能尽去凶念,不再害人,我倒可以告诉你们一条活路”
于飞连忙道:“什么活路?”
林琪想了一下才道:“你们肯答应以后不再杀人吗?”
于飞与哈元生对望一眼,然后哈元生才轻声道:“你先说出来,我看看是否真能有效”
韩祺连忙道:“不!不要相信他们,这两个家伙反覆无常”
林琪却笑笑道:“没关系,我愿意相信他们一次,反正我的年纪还轻,绝对比他们活得久一点,因此我随时可以制裁他们!”
说完脸色一正,对二人道:“现在我念两句练功的口诀,你们自己去揣摩一下其中涵义,只要你们凶心不发,我保证你们可以得尽天年!”
于飞迫不及待地道:“你快念吧!”
林琪满面肃容,以金石之声朗吟道:“沙入眼而得泪,入蚌则生珠!是弃不如食也”
于飞神色一动,连忙问道:“这只有一半,以后该怎么样呢?”
林琪正容道:“这已经够了,难道你们还想练成不死之身吗?”
于飞这时变为极度的谦虚,和颜悦色地道:“我们已经活了兼人之寿,就是差那一点奥妙未透,你为什么不做做好事,一起告诉我们,也免得我们以后再来麻烦你,快说,以后该怎么样?”
林琪沉思片刻才道:“我说了倒不要紧,只怕反而害了你们,生死之门,古来从无一人能戡透,非理不至也,实力不逮耳!”
于飞含笑央求道:“你说好了,成与不成,我们都不会怪你的!”
林琪又接着念道:“麝养身以香!杀身以香!”
哈元生想了一下叫起来道:“对啊!这是个最简单的道理,我们怎么一直没想到呢?”
于飞轻轻一叹道:“至理每在简中得,不过你还没有把最重要的关键说出来,我相信那记载上一定还有更详细的说明”
林琪摇头道:“没有了!那记载上只说到这里为止”
于飞不信道:“哪有这会事,你已经说出了生死之门的十分八九”
林琪正色道:“我说没有就是没有了,剩下的一点就靠各人自己去摸索,不过你们何必问得那么详细呢,就凭刚才那一点,也足够你们一生受用了!”
于飞低头不语,哈元生与韩祺也都欣然色动,陷入默思之中,倒是梅华轻轻一笑,转着眼珠道:“我知道下文”
那三人俱是一震,韩祺轻叹道:“梅姑娘!你才华过人,可是这种深奥的道理却不是凭聪明所能理解的,更不是人靠智慧可以猜测的!”
梅华笑道:“我原不知道那几句话与练功有什么关系,可是听林郎说了之后,多少也可以摸索到一点门径”
林琪不信道:“你能了解那些话的真意?”
梅华笑道:“那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道理,我虽然想不出来,可还听得懂,你第一次说沙泪蚌珠的道理,不就是指示他们解除身上禁制的方法吗?万象新与白云深都是学医的,他们留下的制人手法都是在人身上气血不到之处,就像是一颗沙子进入了眼睛,取之不出,揉之生疼,结果一定要靠眼泪把它冲出来,虽然沙粒出来了,人已受尽痛苦!我们练气时,也常有练不到的地方,谓之死门,穷一生之努力,虽然有些人将它打通了,却因耗神过多,得不偿失”
于飞叫道:“高明!高明!那蚌生珠又作何解呢!”
梅华笑道:“这更简单了,那颗砂粒进入老蚌体内,一样令它很痛苦,可是它不去消除它,只是利用精华的黏液去包含它,就像是我们对于那些练不透的死角,不想法去冲开它,反而用气去包容它,结果那些死角就成了蚌中的砂粒,反而成了一颗晶莹的明珠”
韩祺动容叹道:“对极了,姑娘闻一而知十,只可惜我们闻道太迟,白费了百余年的努力,现在要使砂砾变珠是不可能了”
于飞一笑道:“不迟!不迟!至少那些痛苦再不能构成生命的威胁了!”
哈元生又道:“梅姑娘!你把麝香生死之秘也说说着。”
梅华道:“这方面我所知有限,因为我还没有到达那种境界,不过可以试着一谈,香之于麝,犹神之于人,麝香的形成,乃是麝鹿于炎阳之日,暴脐于日光之下,泄其香腋,引使虫蚁来聚,然后收脐入囊,化虫蚁之精以养其身,而育其神,然而麝因香而启人之贪,因夺其香而损而生,人因其神而启天之秘,乃生百病而促其寿,此乃天心生死之道,戡破正门,则生机永存”
于飞连忙道:“姑娘说得很是,不过有什么方法能戡破生死之门呢?”
梅华一笑道:“这还不简单吗,匹夫无罪,麝鹿若能舍其香脐,则无伤生之患,人若能弃其神则全其体!”
哈元生道:“神与体分开吗?”
梅华笑道:“麝死而香在,可见麝与香是两种形体,我不知道人的神与体是否能分开,不过你们内功修到极顶的人应该知道这是否可能的事”
于飞哈哈一笑道:“我明白了,谢谢你们二位的指点。”
说完飞身出阁而去,哈元生忙叫道:“老于!等我一下,我们一块儿走!”
忙也跟着走了,林琪长叹一声,额上汗水涔涔而下,口中低呼道:“危险!危险!总算挡过了一关。”
韩祺正为林琪那一番话悠然神往,忘怀所以,忽然又听见了林琪的低语,不禁怔然色变道:“琪儿!怎么你说出来这种话,难道你刚才是骗他们的?”
林琪摇头道:“没有”
韩祺轻叹了一口气道:“我听到也不像,这番道理大有见地了”
林琪苦笑一声道:“道理虽然正确,可是没有一个人能练得成”
韩祺睁大了眼睛道:“为什么?”
林琪轻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