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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梅芝神情一紧,连忙问道:“李玄空是推?”
梅华目注老僧道:“你能答复这个问题吗?”
老僧讷讷地道“老衲是个出家人,很少问及世事,怎么会知道”
梅华微笑道:“那就算了,迟早我都能查出这个人,当我把这个人查明白之后,天下也就太平,因为目前武林的天翻地覆,都是在这个人身上掀起来的!”
林琪也莫名其妙地道:“梅华!你从哪里找出这么一个人来了!”
梅华笑着道:“无意之中听人说起的!”
林琪紧问着道:“听谁说起的!”
梅华道:“在丁山民夫妇所居的古洞中,我仿佛听见她们与一个叫李玄空的人谈话,据说此人已能凭气驭剑”
王梅芝连忙问道:“凭气驭剑?这个人也会凭气驭剑吗?”
梅华点点头,王梅芝回头对老僧道:“你不是说世上只有我一个人能练到这种境界吗?现在怎么又钻出一个李玄空来了?”
老僧沉吟片刻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驭剑之诀,自古传下来的,也许李玄空得到了另一部驭剑诀,所以才”
王梅芝哼了一声,老僧连忙道:“我的确是不知道,唐人小说上所载聂隐娘,空空儿,精精儿之流都是凭气驭剑一流剑客,源远流杂”
梅华微笑道:“王姑娘!你的驭剑术是从何而来的?”
老僧连忙道:“是老衲教给她的,不过老衲自己却不曾练过!”
梅华道:“这等高深的武功,你怎么舍得舍己耘人?”
老僧道:“老衲所知驭剑诀系传自聂隐娘,仅限于女子能习!”
王梅芝道:“你一定知道李玄空是谁?”
老僧摇头道:“我的确不知道,否则我早就找了去,因此我才认为所有的诀本是世上唯一独存的遗本”
梅华笑道:“或许是真的不知道,这件事暂且不谈了吧!王姑娘,我想问你,为什么你要杀死我们?”
王梅芝低头不语,梅华又道:“听冬姑说起你在这儿苦修的情形,我知道你对林琪的感情,也为此困得无法放弃红尘”
老僧道:“练剑的人最忌心有旁骛,唯一使心境宁静的方法,就是挥慧剑,斩尘缘,才能往深处求进!”
梅华笑道:“慧剑斩情丝,可不是斩心爱人的脑袋!”
老僧道:“人活着,情丝才有所系,情丝是看不见的东西,无从斩起,因此只有将心上人杀了,以求一劳永逸!”
梅华对王梅芝道:“你承认他所说的理由吗?”
王梅芝眉头微动,老僧抢着道:“当然承认了,这是唯一的理由!”
梅华冷笑一事道:“你不必代她回话,让她自己说!”
王梅芝轻轻一叹道:“当然不是”
梅华摆手道:“好!不必再说下去了!你要讲的话我完全明白,你是受了他的骗了,我相信他在太行山上回来。”
老僧又想开口,梅华瞪他一眼道:“你把我的话是如何转述的?”
老僧低下头,王梅芝却失声问道:“你们在太行山上到底是怎么说的?”
梅华手指孙冬道:“那天冬姑也在场,由她来说好了!”
老僧连忙道:“不必说了,我承认我说谎话”
王梅芝神色一变,梅华微笑道:“你终于承认了!”
王梅芝转向孙冬道:“冬姑!你还是说出来,我要听!”
梅华突向老僧微笑道:“你还是先回避一下吧!三面对证,会使你很难堪!”
老僧怔了一怔,才轻叹道:“梅芝!你必须谅解我是为了你好!”
王梅芝冷哼一声,老僧低头出去了,等他走了之后,王梅芝又拉着孙冬,叫她说出太行山上的情形!
梅华却朝孙冬一努嘴道:“你跟着老和尚去,只要他不上后山,你就不必管他,否则你就赶快前来通知我们,明白了吗?”
孙冬傻兮兮地道:“替你做事情,我从来就没有明白过!”
梅华道:“你不需要明白太多,照着去做就行了!”
孙冬点点头,大步出去了。
梅华这才向王梅芝道:“老和尚告诉你的话我不用猜就可以背出来,他一定是说我与林琪成了亲,把他给羁占住了!”
王梅芝摇摇头道:“不!他说得更严重一点,他说林琪被你迷住了”
林琪忍不住道:“这成什么活,难道你也相信了吗?”
王梅芝幽怨地望了他一眼道:“我本来不相信,可是冬姑回来后”
林琪道:“冬姑对你说什么了?”
王梅芝道:“冬姑说你们很亲密!”
林琪哼了一声道:“我们是很亲密,就为这个你要杀我们吗?”
王梅芝脸色又是一变,梅华却笑道:“林琪!你不要插嘴,这不能怪她,当你们分手时,我还是一个飞天魔女,怎么会对我有好印象?”
林琪仍是愤慨地道:“难道她不知道你后来的一切作为?”
梅华微笑道:“我相信她不知道!”
王梅芝神色一动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事?”
林琪道:“太多了!老和尚没有告诉你过?”
王梅芝摇头道:“没有!我到了此地,深居简出,除了练习驭剑之术外,什么都不知道,老和尚也从不告诉我。”
林琪眉头一皱道:“他简直混帐,该说的不说,不该说的却加油添醋地胡说一通,这家伙究竟是什么居心?”
梅华微笑道:“很简单!他要作成天下人乱!”
林琪与王梅芝都是一怔,梅华笑笑道:“目前我很难解释,还是先让林琪把你们分手以后的情形说一遍,然后我才告诉你们他是谁?”
林琪满腹怀疑,只得将别后的经过约略地说一遍,听得王梅芝又诧又怒,恨恨地道:“他太可恶了,为什么把这些事瞒着我?”
梅华一笑道:“因为他就是那个李玄空!”
林琪与王梅芝都几乎跳了起来。
梅华淡淡地道:“他也许还有别的名字,但李玄空一定是他!”
王梅芝道:“三魔一佛的名称是我第一次听见,但是我知道有一佛之称的大悲法师也是他,这真是令人想不透!”
这一下轮到梅华与林琪惊异了,同时问道:“他就是大悲?”
王梅兰点点头道:“是的!我见到他所用的佛珠上都刻了这两个字!”
林琪道:“这并不能证明他就是大悲法师!”
王梅芝道:“他在梦中呓语,他经常自称大悲,虽然他醒后否认,可是我知他的确叫大悲,因为我对这个法号并无印象,也没有放在心上”
梅华怔怔地道:“大悲为世人誉为一佛,李玄空却是个绝世的魔头,一个人同时是佛与魔的化身,这令人太难解了!”
林琪连忙道:“你怎么知道他是李玄空呢?你从没有见过他”
梅华道:“我没有见过李玄空,也没有见过大悲,今天才是第一次见到他的面,可是我确知他是李玄空”
林琪道:“你越说越玄了!而且你怎么知道他在此地呢?”
梅华笑道:“一点也不玄,我在太行山上听到他的声音,又在洞中听见李玄空的声音,这两种声音完全一样!”
林琪慎重地道:“光是听声音不能决定的!”
梅华道:“是的!所以我作了一个试验,我叫孙冬先到此地来,故意叫他隐瞒我们的行藏,实际上是借她的嘴说出来!”
林琪又问道:“你怎么知道他一定会来对付我们呢?”
梅华笑道:“我听见他跟丁山民夫妇的谈话,说起你已得螭龙宝鼎上的真诀,只有用驭剑之术才能杀死你”
王梅芝一怔道:“他自己也会驭剑之术?”
梅华道:“恐怕比你还精呢!”
王梅芝不信道:“那他自己为什么不杀死你们呢?还来叫我下手!”
梅华微笑道:“在回答这个问题前,我想知道一下,你为什么要杀死我们呢?杀我还可说,杀死林琪实在”
王梅芝低下了头道:“我听信地的话,又听见你们在房中”
梅华哈哈大笑道:“你是吃醋了!”
王梅芝红着脸道:“梅姊姊!你不能这样说,我只知道你是飞天魔女,林琪跟你那个样子,我以为他真的是被你迷住了!”
梅华忍住笑道:“那你是为了除害了?”
王梅芝一叹道:“那时我真是万念俱灰,一心只想杀了你们,了却尘心,好好在剑术上去求深造,所以我回来后立求剃”
梅华一怔神色道:“王姑娘!你对爱情的信心不够坚定,这是很可悲的事!我!娃狄娜,费冰,甚至于包括孙冬在内,我们都爱着林琪,可是我们除了爱之外,还有着坚定不渝的信心,相信他断不会做出不义的事”
王梅芝惭愧地低下头,轻轻地道:“是的!所以我不敢妄想加入你的阵营”
林琪皱眉道:“重要的事还没有谈完,怎么又扯到这上面来了!”
梅华正色道:“这才是最重要的事,王姑娘,你对爱的信仰不坚,学佛更难了,佛非不可学,不可为,不过佛是空洞的,爱是充实的,因此我劝你不要萌异心,想入岔道,还是跟我们在一起为爱而奋斗吧!”
王梅芝嗫嗫地道:“我能吗?”
梅华笑道:“怎么不能?佛门广大,爱的门更宽大”
王梅芝低下了头,瘦削的脸上泛起一片红晕,那里面有欣悦,有惭愧,也有着更多的娇羞!
林琪眉头直皱,他真不明白梅华是什么用心,娃狄娜,费冰,他的麻烦够多了,现在又加上了一个!
可是他什么也无法表示,更无法拒绝,只是道:“现在该谈点正经的了!”
梅华神色一凝道:“是的!现在谈正经的了,可是我不知从何谈起,这个李玄空兼大悲法师,我真不知道他是个怎么样的人!”
林琪愤然道:“管他是怎么样的人,我都要杀了他!”
梅华微笑道:“不要急,我早已听出他是李玄空了,却不敢当面拆穿他,你知道是什么原因?”
林琪摇头道:“我不知道!”
梅华轻叹道:“第一!我怕他的驭剑之术难防!”
王梅芝忍不住又问道:“他真的也会驭剑术吗?”
梅华道:“一点都不假,在丁山民夫妇的古洞中,我虽然身子不能行动,却看到他发出的剑光沉凝精练”
林琪急忙道:“你为什么不早说?”
梅华道:“早告诉你有什么用?你还不是束手无策,而且你知道了这件事,一个沉不住气,反足以误事!”
王梅芝忽然问道:“梅姊姊,你怎么会在房里预备一只活鸡的?”
梅华微笑道:“我虽然不懂得驭剑之术,却知道你们练剑丸剑气的人,剑出手后,见血始回,我随时都作了准备”
王梅芝道:“那你准备活鸡是为了防备他的?”
梅华点点头,然后一笑道:“可是白天你们在二郎庙外监视的时候,我已经发觉了,更知道晚上要由你来下手。”
王梅芝又低下头来道:“所以你才与林琪装出那种情状”
梅华微笑道:“是的!而且我也想证实李玄空是否就是那个老和尚,正如林琪所说,光听声音不能断定一个人的。”
林琪茫然道:“梅华!你又把我说迷糊了!这怎么能证明呢?”
梅华道:“假如王姑娘要想杀我们,一定是老和尚对她说了什么,假如王姑娘用驭剑之术来杀我们,那老和尚必是李玄空无疑,因为只有他才懂得驭剑之术,也只有他能传授王姑娘的驭剑之术”
王梅芝道:“梅姊姊!我真佩服你了,你把一切都猜得那么准,安排得那么周到,不过在二郎庙中,我离得你们很远”
梅华笑道:“你别忘记了,我是特殊的环境中长成的,万象新把我安在那具铜棺中,养成我耳目的超人敏感,你们距离虽远,一言一语我都听得清清楚楚,正如在古洞中他以为我不会发觉,仍然漏不过我的耳朵一样!”
林琪废然一叹道:“他与丁山民妇夫为伍,绝不是一个好人!”
梅华正色道:“那倒很难说,我听他与丁山民夫妇谈的话,发觉他们的关系很玄妙,似友似敌,捉摸不定”
林琪一怔道:“这是怎么说的?”
梅华一叹道:“就是这一点我想不透,他究竟是怎么一个人?他的一切作为用意何在?假如我能想通,就有办法对付他了!”
林琪连忙道:“我们对付不了他吗?”
梅华道:“他能驭剑杀人,就这一点已令我们对付不了!”
王梅芝道:“我也会驭剑,可以跟他斗一斗!”
梅华摇头道:“不行!他的气候比你深得多,你根本不是敌手”
三人都陷入默然,孙冬又跑了进来叫道:“老和尚往后山去了!”
梅华神色一惊道:“我们也到后山去!”
林琪急道:“干什么?”
梅华道:“你的父亲在后山,我所以不叫穿他的真相,也就是怕他去加害你的父亲,冬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