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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尼斯情海-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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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等你的。”又是一句誓言了。

等你,恋人的絮语就从这一声诺言开始。

-全书完-

※※※※

后记by林如是

自从《逆情》以后,收到许多读者不同的反应。当然,也有少数卫道的批评、道德上的挣扎指责。我从不认为,有什么主义、信仰是多高尚的事,当然也包括道德。为这些有的没有的浪费精神和纸笔解释,说真的,实在很伤。可是,我又不得不为那少数几个一直看着我的故事,却因为《逆情》等书而感到感情价值观“紊乱”的读者回答一些什么。我觉得我好像有些责任,虽然我从来就不是太负责任的人。

那些感情价值观“紊乱”掉的朋友,好不好请你们在看书时,就把它当作一个故事,不管作者想表达、或表达了什么,请你先用自己的观点,找出书中那些你不同意的观点想法,然后请你用你的脑袋,去想、去思考,为什么你不同意。明白了你为什么不同意作者那些观点想法后,请你换个角度——这是最重要的——再一次用你的脑袋去想去思考,去质疑颠覆你自己的观点角度,也许你就可以了解一些思想的异质性,了解到这世界上其实是没有什么事情与价值观是绝对不容置疑的。

当然,只是看小说,图的是轻松愉快,而不是为了折磨脑袋,可以不必这么自找麻烦。这只是我给你们的回答。

最后要说的是,这个系列“全都是爱——江曼光的故事”。是的,这是系列。我想尝试一种比较不一样的、单元连续剧的方式。这个构想是出版社黄老编给我的脑力激漾,也许有些实验精神。而项姊说,你想写什么就写什么吧。所以,我就放手写下去了。至于结果如何,我们就再看看吧。

那就这样了。其他的,以后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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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唼??????你都不要开门。我如果有事找你的话,会先打电话过来!你说这样好不好?”名伦拍拍我的肩膀,重新把钥匙交给我。

他抓起夹克,戴上墨镜,将剧本抄在手上,对我鼓励的笑了笑,打开门,对我挥了挥手——

“不!名伦!你不必离开!这是你的地方,你不必这样委屈自己!”我忍不住脱口而出。

他又微笑,像是获得了安慰。

“我没有委屈。我是真的很希望你能留在这里。”他说。

“请你留下来吧!我……我……”

唉!讨厌的眼泪!

名伦拿下墨镜,脸上有微笑,像释然;温柔的抱著我的头。

第二天我醒来时,他已经离开,在桌上留了字条,早点也已买好放在桌上。我洗完脸刚走出浴室,就有人在按铃叫门。

那突然的铃响让我好惊心。铃声混著人声,我定了定神,依稀听得出像是雪儿的声音。

“雪儿!”我打开门,非常高兴的叫了一声。

“名伦——”雪儿见开门的人是我,非常、非常的惊讶。“盼盼!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昨晚回来,名伦借我这个地方,所以……”

“那他呢?”

“已经离开了。好像有个记者会……”

“没错!我和名伦合作新片的记者会,我是来接他的。既然他走了,那我也该走了,记者会快开始了。”

“等等!雪儿!我……”叫住她,我却又不知该说什么好。雪儿好像并不是很高兴再见到我。

“你还有什么事吗?”她戴上了墨镜,回头问我。

“没……没有。你忙你的吧!”

站在我面前的,是明星的雪儿,是众人瞩目的雪儿,而不再只是昔时邻居的雪儿。她彷佛变得高高在上,而且高得有些距离,远在云端。

也许我不该回来这里……

没时间想这些事了,我必须赶快找个工作,过独立的生活。虽然名伦好意留我,我很清楚,我只会为他带来麻烦;再者,我也怕这种再寄人篱下的感觉,不止因为欠债心不安,也因为没有立场。

吃过饭後,我买了份报纸,试了几家公司。情况都很糟。大学念不到二年级就休学,是不可能找什么好工作,我又没有一技之长,或学过什么专门技能,找到理想工作的概率自然就不大。

也许我不该这么自不量力,这种时候了,不是空论理想的时机。如果光是坚持理想,放不下学院的身段,那么我永远也找不到工作。这大概就是读书人惯犯的毛病,拘泥於学院的身段立场。

可是,日子得过下去啊!而过日子的必要条件,偏偏却又不脱读书人最忌讳、最视为鄙俗的铜臭的钱!钱!钱。光是喝水,的确能净化身体灵魂,可是美壮不了血肉;不食人间烟火,最後的结果只好羽化成仙——

——奇怪!我怎么能这么冷静的想这些事?是因为现实吗?

不管是因为什么,我已经没有退路了。

重新翻览报纸求职栏,圈定好新的目标,默记好地址,我就把报纸丢掉。已经没有所谓的标准理想了,管它是什么最基层的办事员,没有建树的倒茶跑文件工作,只要有工作,任何工作我都作!

事实上,我心里其实在担心,即使是这种最基本的工作,只怕我都争取不到!我缺乏那种脚踏实地的心态。

天空灰蒙蒙的。试了两家,结果也是灰蒙蒙的。我低著头走在铺瓦的商店廊下。那些地瓦都是四方形的,颜色不一,大大小小,排列组合也总是一块挨著一块,没什么创意和图案。大概商人的个性都比较务实,或者缺乏想像,还是崇拜整齐秩序美……不知道。那些地瓦,怎么踩怎么看,还是地瓦。

我想,我有点沮丧。

走了不晓得多久,我抬起头,发现远处聚集满了人。走近时看清楚了,那些人大都是少女,每个人手中不是捧花就是拎礼物,或者带著照相机。再仔细一看,我正经过的,是电视台大门有效巡戒区的边缘地带。

“出来了!出来了!”人群起了阵阵的骚动。

我好奇的停下脚步,眼著往电视台门口望去,戴著墨镜的名伦,正由卢先生和另一个人员伴随著走出大门。“姜名伦,我爱你!”那些少女疯狂的叫喊起来,把花束和礼物抛向名伦,快门的声音也不断喀察的响著。人群推来挤去,几乎要冲破电台警卫架起的防线。尖叫声不断,呼喝声也不断。

一两次,我险些被狂热的人群挤倒了,赶紧退出了危险地带。而名伦,已快速的坐入在门口等待著的车子中。“姜名伦,我爱你!”疯狂的歌迷被警卫强制劈成了两岸,杀出—条血路来,名伦的座车,缓缓的驶出大门。

那些热情的少女,尖叫著,一直企图扑向名伦的座车,众警卫拦下胜拦,几乎被人群淹倒。

我看呆了。从来不知道人的热情可以引发到这种疯狂的地步,那样嘶喊尖叫,完全没有任何矜持,只为渲泄心中奔放的热情。

那种热情很感人,因为那是青春特有的现象。可是,我不明白的是,他们迷恋的,究竟是什么?那种迷恋到几近是毁灭的热情疯狂,形成的背景心态究竟是什么?

太可怕了!这样的迷恋力——不!这是青春必经的阶段,是我自己太早沧桑。

我其实羡慕他们那样坦白自己的热情的勇敢……

“快上来!”一辆红色轿车急速停在我身边,驾驶座上的人是雪儿。

“雪儿!”我侧身坐了进去。

门才关上,还没坐妥,车子就像子弹一样飞弹出去。我没系安全带,胸口猛撞上了座前突出的硬盘,一阵痛楚立即袭胸。

“雪儿,你开得太快了。”我不禁皱起了眉头。

她没有答话,在不很畅通的公路上,以高於时速限制的速度横冲直撞,时时受阻时时紧急煞车,坐在一旁的我,饱尝了颠撞的痛苦。

“雪儿!”我忍不住又叫一声。

她看了我一眼,总算把车速减下来。

“要回去吗?我送你。”她总算开口。

“不!麻烦你送我到“帝京大厦”,我有点事要办。”

她将车头转向,突然大回转,前方来车紧急的刹住车。

我实在不懂,雪儿怎么突然变得这样?

“我可以抽烟吗?”在等红灯的时候,雪儿熟练的挟根香菸,取出打火机问。

“随便你,反正这是你的车子。”我不想看她那个样子,并没有转头。

她点著菸,吸了—口,我将车窗打开。

“盼盼……”

我转头,雪儿正看著我。

绿灯亮了,她兴匆匆又吸了一口菸,便将菸拧熄,重踩油门,催车上路。

才通过一个路口,下一个路口又撞上了红灯。我茫茫的看著经过车前过马路的行人,心情竟也像那些人的神色匆匆。

“盼盼……”雪儿再次看著我。“你既然走了,为什么还要回来?”

我转头看她。看到了她眼里不谅解的排拒。

“对不起……”我说。

“跟我道歉作什么!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会伤害到多少人?”

“我知道,我对不起他。但是我不能让他为我这样牺牲——”想起秦英夫,我神色便黯然。

“你既然知道就不要再出现在这里!”雪儿大声说著,猛踩油门,冲过了刚亮绿灯的路口。

“不!我不能回去——”

“我不管你回不回去!我是请求你不要再出现在这里!伤害名伦!”

“伤害名伦!你在说什么?”我迷糊了。我以为她是在说秦英夫。

雪儿转头又看我一眼,换档加速,冲过一闪一闪的黄灯。她说: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出现,会给名伦带来多大的困扰?还有麻烦?”

“我知道。”我低下头。“你放心,我很快就会离开,绝不会给名伦惹来任何麻烦。”

“只怕到时候已经太迟了!”雪儿没表情的说。

我觉得很难堪。雪儿的口气一直很冷淡,我不知道她对我有什么不满,表现在她态度里的冷漠距离,使我敏感的回想起一些不愉快的记忆。

剩下的路程,我一直保持沉默,雪儿也无意开腔。车子再转过一个弯後,雪儿慢慢的停下车。

“谢谢。”我打开车门走出去。

我想就那样直接走开,不想回头,但她叫住了我。

“盼盼——”她说:“我知道你心里一定在怪我对你的态度。我很抱歉,我不应该那样对你的。可是——”她有些沮丧的摇头。“你实在不应该再回到这里来的,你一定会再度伤害他的!”

“他!雪儿,你究竟在说什么?我会伤害谁呢?”我实在不懂她的话。

“你不懂就算了!我希望你赶快离开名伦,不要再来打扰他!”雪儿说完这些话,关上车窗,红色轿车子弹一样的飞弹开去。

雪儿说的并不过份,我不能仗著朋友的交情,而带给名伦任何可能的麻烦,打扰他的生活。

我走进“帝京大厦”,混在等候电梯的人群中,一边抬头四处观望这栋巍丽的建筑。

很奇怪,我怎么对这里有一种似曾相见的印象,却又想不起来曾在什么时候来过?那种奇怪的感觉一直跟随著我,等到我被电梯吐出来站在那窗气派的玻璃门前,心脏被蛇猛咬了一路,抽跳起来。

“我是怎么交代你们的!代理权谈丢的话,谁负这个责任?叫陈副理马上到我的办公室来!”

电梯又吐出来几个西装笔挺的男人,朝这里走来。走在前头的那个看起来一身老板的架势,正开著脾气,神色绷得很紧。

我赶紧躲进去这家公司,混入一群看起来像是等侯面试的人堆中。

那几个西装笔挺的男人,不久即鱼贯的通过玻璃门,走向遮有百叶窗的那个大办公室,前头的那人扫了这个方向一眼。

“小姐,应徵吗?请你填妥这张表格。”一位小姐客气的说。

我讪讪的接过表格,很快又躲入人群中,不敢出声。

说这是相逢,大荒唐;说这是巧合,却不太离谱。我竟然又呆呆的闯到范尚伦的地盘中。

我确定没有碰面的危险後,悄悄的走向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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