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索明目光一扫二人,扬眉又道:“我再奉告二位一事,要想先灭烈火,更不可能,因为烈火等于整座铁车的总弦,若是烈火一灭,车上所有的厉害埋伏便完全发动,南宫少侠决无丝毫侥幸的了!”
语至此处,那黑衣判官接口笑道:“上官大侠、萧姑娘,我家壑主已将‘炮烙铁车’上的各种厉害埋伏完全说明,如今要看两位施展什么大智大慧、奇才异能来闯过这第三关了!”
慢说萧瑶是水晶心肝的玲珑剔透人物,便连顾朗轩也是自负智计绝伦之人,但如今却也面面相觑,毫无良策,似乎要屈服于索明所说的第三道关口!
窘急之间,顾朗轩目注索明扬眉问道:“索壑主,你方才曾说要设法赎罪,但不知怎么赎法?”
索明谲笑说道:“上官大侠与萧姑娘是否被这第三关难住?假如这点花样仍然难不住二位?则索明只消到时恭送贵客,根本用不着赎甚罪愆的了!”
为了企图解救南宫敬,只得忍气输口地赧然说道:“我承认索壑主的第三道关口,业已对我和瑶妹构成了莫大碍难?”
索明不肯放松地,再钉一句问道:“所谓‘莫大碍难’,是不是‘无法通过’”?
顾朗轩暗恨对方口舌太尖利,但迫于情势,只好点头答道:“瑶妹所受内伤,不宜劳动,上官奇则委实力穷智绌!”
顾朗轩亦颇擅于词令,他只承认自己力穷智绌,却把萧瑶轻轻撇过一旁!
索明何等厉害,目光凝注萧瑶,含笑问道:“萧姑娘,若是你未受内伤,情况如何?”
萧瑶秀眉一挑,朗声答道:“我也不一定有什么办法,但若有了意外,我可不像上官兄那样心肠仁慈,而会把你们‘千鬼壑’中所有的人物杀个干干净净,来替南宫敬抵命!”
她说话之时,满脸杀气,目光犀利如刀,使那“千鬼壑”的壑主索明,也不禁心神微慑!
萧瑶说完,索明“哈哈”一笑,亲自走到“炮烙铁车”之前,伸手在左旁轮轴之上,拔下一根长约寸许的小小铁钉。
然后,缓步走回,把这根铁钉双手奉上。
萧瑶接过铁钉一看,是寻常之物,便对索明叫道:“索壑主,这就是你以三位内家高手巧扮‘黑白无常’、对我聚众群欧的赎罪之物么?”
索明正色说道:“萧姑娘千万莫要小看了这根铁钉,此钉一拔,‘炮烙铁车’的妙用全停,上官大侠可以放心上去,随意所欲地解救南宫敬了!”
对于这几句话儿,无论是顾朗轩或萧瑶都有点不太相信。
因为索明先前的举措那等恶毒阴险,如今又怎会突然转变得这等仁义?
索明笑道:“上官大侠是不相信我的话儿?还是不敢上去冒冒险呢?”
顾朗轩剔眉说道:“笑话,怎会不敢冒险?为了我南宫贤弟,上官奇便粉身碎骨,又复何辞?”
萧瑶也扬眉说道:“上官兄,你去冒冒险吧,你死了,还有我,就算我也死了,还有比我更聪明、更高强的琪妹和我义母,她们也会主持正义,扫荡群邪,不会听任莽莽武林变成一片禽兽世界!”
索明虽然听得萧瑶骂人,却毫不动心地付诸一笑。
萧瑶一面说话,一面已把那柄“通天犀角”匕首递过。
顾朗轩接了匕首,真气提处,一式“长箭穿云”,便纵起三丈来高,到了那炮烙铁管顶上。南宫敬虽见顾朗轩,却不知是哑穴被制?抑或有其他缘故,并未开口说话。
他四肢之间,果被药线绑祝
顾朗轩未知索明所说是否真话,故而手持匕道,向药线比了一比,不敢立即割下。
索明仰头笑道:“上官大侠,不必再犹疑了,我若让你上了什么当儿,萧姑娘怎肯饶我?我纵不怕你们两位,也不能不怕一跺脚能使武林乱颤的昆仑董夫人呢!”
顾朗轩闻言,心中暗忖,事已如此,真所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只有一拼心中想到“拼”字,手中的“通天犀角”匕首便即向下割去。犀角匕首,无坚不摧,区区药线,自然应手立断!
顾朗轩下手极有分寸,才割断一根药线,便即住手,不肯过于莽撞从事。
等他看清药线断后,果无任何动静,方继续下手,割断所有缠身药线,挟着南宫敬,飘落“炮烙铁车”之下。
索明见状,抚掌笑道:“恭喜!恭喜!彼剿盗肆缴肮病保矍昂诠夂錾粒?
这线黑光,是萧瑶把根小小铁钉发出,重又插进索明适才所拨之处!
跟着,她玉掌微扬,又向那炮烙铁管凌空弹了一指。萧瑶认为索明适才所说种种厉害,完全是胡吹,故意先行恫吓,然后讨好卖情。
故而才有这种举动,准备揭破对方谋略,臊臊索明的面皮,把这“千鬼壑主”
好好奚落一顿!
谁知指风才一弹中炮烙铁管,果然爆炸立起!
“轰”然巨震之下,不单整座铁车完全炸毁,连几名车旁的鬼卒,也或死或伤,遭了劫数!
索明双眉微挑,向萧瑶看了一眼。
这位“红衣昆仑”一向极为洒脱大方,但如今却被索明看了个面红耳赤,娇羞不胜!
顾朗轩知她惭窘,赶紧设法解围,向索明抱拳叫道:“索壑主,多谢留情,上官奇等告辞,我们江湖有缘,再图后会!”索明似乎想对萧瑶讽刺几句,但嘴皮才张便停,终于忍住,侧顾黑衣判官道:“吩咐列队送客!”
刹那之间,这“望乡台”前便集结了一支鬼的队伍。在这队伍之前,并准备了三乘小轿。
顾朗轩想不到事情如此顺利,深恐夜长梦多,赶紧招呼南宫敬与萧瑶一齐上轿。
小轿仍由两名夜叉鬼合抬一乘,才一起轿,鬼乐便奏。索明与红黑二判率同各种鬼卒,果然极为客气地列队相送。一直送到秘关出口,索明等才止步回转,仅由夜叉鬼把小轿抬到壑上。
到了壑上,鬼卒退去,顾朗轩叹道:“瑶妹,你对我们‘千鬼壑’之行有何感想?”
萧瑶答道:“上官兄,前面太难,后面太易!”
顾朗轩点头说道:“这八个字儿,与我心中的感想完全相同,但”萧瑶接道:“上官兄,我来代你说吧,是不是‘但其中疑点仍多,太难合乎情理之中,太易则出于意料之外’?”顾朗轩笑道:“瑶妹真是聪明,竟说出我心中之语!”
萧瑶道:“上官兄研究过么?索明为何不乘我身受内伤之际,倚仗地利人和,把我们一网打尽,反而故示仁义,连你南宫贤弟也一齐放走!”
顾朗轩神色凝重说道:“此举决非偶然,但一时之间,却也猜不透对方的用意何在?”
萧瑶指着默默举步的南宫敬,改以“蚁语传声”说道:“顾兄,你这位南宫贤弟怎么默默无语?”
顾朗轩见她当面叫自己上官兄,用“传音密语”则叫“顾兄”,不禁暗赞萧瑶心细,也以“蚁语传声”答道:“南宫贤弟是心急高傲之人,可能为了被擒羞赧?”话方至此,萧瑶传音接道:“我看他有点异状,顾兄还是替他详细检查一番,比较妥当!”
顾朗轩瞿然一惊,传音问道:“瑶妹是怀疑‘千鬼壑’中群凶,对于南宫贤弟下了什么慢性毒药?”
萧瑶点了点头,以“密语传音”‘对顾朗轩耳旁说道:“顾兄,适才在’望乡台‘上,那’千鬼壑‘的壑主索明业已承认,他们也是与’五毒香妃‘木小萍狼狈为奸的同路人物!”
顾朗轩悄然说道:“就算他不承认,我们也看得出来!”
萧瑶传音又道:“根据北天山‘紫竹林’之事看来,木小萍是记恨其夫‘震天神君’之仇,才设法暗算南宫老人,由此可见,南宫敬既落在他们手中,似乎绝不会对他仁慈宽厚!”
顾朗轩深以为然地颔首说道:“瑶妹这么分析太以有理,好在我精通医道,且仔细为南宫贤弟诊察诊察!”
萧瑶见南宫敬已在偏头观看他们,遂提高语音,含笑叫道:“上官兄,我和‘黑白无常’对掌之时,脏腑曾被震荡,略受内伤,如今既已脱险,似乎可以找个地方好好调息一下,你也可以为”顾朗轩接口笑道:“我也正打算为南宫贤弟全身内外诊察一番,就在前面那座荒凉寺院之中休息一宵,再作道理。”
主意既定,三人便走入峰边崖下一座规模不大的凉爽寺院之内。
顾朗轩进寺以后,目光一扫,指着西厢,向萧瑶笑道:“瑶妹,你在西厢调息行功,疗治内伤,我在大殿之内为南宫贤弟诊察身体。”
萧瑶知道顾朗轩是要仔细地为南宫敬全身内外加以诊察,自己在旁定有不便,遂螓首微颔,嫣然一笑,走入西厢。
顾朗轩则与那位在“千鬼壑”重聚,至今尚未说过半句话儿的南宫敬,一同走入大殿。
既是荒凉废寺,这大殿之中自然是到处蛛网,灰尘厚积。
顾朗轩扫净了神台前面的一片地方,与南宫敬双双坐下,并把话音放得特别温和地向南宫敬含笑问道:“南宫贤弟,你怎么总是默默无语?莫非为了在‘迷魂坳’失手被擒之事有所惭赧?其实,对方太以狡诈恶毒,在他们卑鄙无耻的算计之下,偶有失闪乃属情理之常,王阳明先生说得好:”险夷原不滞胸中,何异浮云过太空“顾朗轩把一首阳明绝句尚未念完,南宫敬便已开口说话。
他目光凝住顾朗轩,双眉一挑,冷冷问道:“你到底是谁?”
顾朗轩吓了一跳,以为他对自己的真实身份业已有所知悉。
但转念一想,萧瑶相当细心,方才称自己“顾兄”之际,都是施展第三人无法共闻的“蚁语传声”,绝不会泄露机密,遂佯作惊奇地反向南宫敬问道:“南宫贤弟,你怎么了?我是上官奇呀!”
南宫敬哦了一声,又复问道:“刚才曾受内伤,去往西厢调息的红衣女郎是谁?”
顾朗轩才一闻言,电疾扬指,连点了南宫敬的三处大穴。
南宫敬身不能动,口却能言,向顾朗轩诧然问道:“上官兄,你你这是作什么?”
顾朗轩目闪神光,冷笑一声喝道:“快说实话,你是哪个凶邪,竟敢扮作我南宫贤弟的模样来愚弄我们,这其中蕴有什么奸谋?”
原来,顾朗轩发觉南宫敬开口所说的两句话儿,第一句尚言之成理,第二句却完全不能成立!
他询问自己是谁之语,尚可猜作是对自己真实身份略有所疑。
但询问萧瑶是谁之语,却根本不应该出于南宫敬之口。顾朗轩反应既快,动作更速,南宫敬语音才毕,便被他点了穴道!
如今,经顾朗轩这一逼问,南宫敬脸上居然毫无惊容,讶声答道:“我是谁?
我是南宫敬呀!”
顾朗轩疑念既动,怎肯相信,冷笑说道:“你是南宫敬?你大概只是截了一副按照南宫敬的容貌精工巧制的人皮面具而已!”
南宫敬急道:“上官兄,你你胡说,容貌纵可用人皮面具装扮,难道身材,语音”说犹未了,顾朗轩便嘴角微披,接口说道:“身材酷似,语音相若之人世上未必没有?你休再狡赖,让我来揭破你的伪装面目,哪怕你不把恶计凶谋全盘招供!”
说完,伸手拉住南宫敬胸前衣襟,用力一扯!
“嗤啦”一声,衣裳立被扯破。
顾朗轩扯破南宫敬衣裳之意,是认为对方颈项之上,必然套有人皮面具。
谁知目光一注之下,不禁使这位“紫竹书生”为之失惊怔住!
怔住之故,是发现南宫敬的颈项之上,直到到胸前,均无戴用人皮面具、人头套的痕迹!
失惊之故,是看见南宫敬颈间有粒黄豆大小的朱砂红痣!
这“朱砂红痣”顾朗轩昔日见过。
他不是在南宫敬身上见过,而是在北天山“紫竹林”收殓南官敬之父“紫竹先生”南宫老人之时,在南宫老人的尸身上见过,位置、大小,以及那颗痣儿的紫红色泽,都仿佛丝毫不错?
有此发现,顾朗轩怎得不惊?
就在他惊讶得目瞪口呆之际,南宫敬已以一种讽刺的语音说道:“上官兄,你如今看清楚了没有?我脸上可曾戴着人皮面具?”
顾朗轩脸上烘的一烧,伸手指着对方颈中的那粒朱砂痣,方待发话,南宫敬已先笑道:“这是遗传,我父亲身上的同一部位,也有同样的一粒朱砂痣儿,上官兄指它则甚?”
听了这句话儿,面前之人,是千真万确的南宫敬,已无丝毫疑问!
上官奇苦笑一声,向南宫敬抱拳叫道:“南宫贤弟,由于‘五毒香妃’木小萍手下的一群牛鬼蛇神太以穷凶极恶,我遂不得不特别小心,于明知你是真正的南宫贤弟之下,仍想再得罪一次!”
南宫敬苦笑道:“反正我穴道被制,随便你怎么摆布?”
顾朗轩从身边取出一方药巾,在南宫敬的脸上细细擦拭。
他这种举措,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