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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等一下就全靠你了,女侠。”好个实生之犊不畏虎。
她好不得意,“一切全包在我身上。”
突然,下起一场倾盆大雨,真应了天有不测风云这句俗语。
“哇!下雨了,我们赶快找个地方躲起来——”贝烈兰用双手挡在头顶,又叫又跳的往前跑。
等尹流星要阻止时,已来不及,他只能在汹汹的雨势中大吼:“兰儿,回来——”
一股莫名的悸动告诉他这场雨下得很不自然,好象是故意要让他们分心,藉此来拆散他们,所以他失声的呐喊,急切的要唤回她。
贝烈兰听到他的叫声,才想到他在后面;当她煞住脚时,赫然发现自己站在山坡的边缘,她被这突如其来的景象惊吓到,身子剧烈晃动一下,失去了平衡——“啊——”她迅速的往下坠落。
而在另一头的尹流星当然听到她的惊叫声,虽然在雨声中显得模糊,不过也够震撼他了,他几乎是跌跌撞撞的向前狂奔。
“兰儿——兰儿——你在哪里?回答我——”他发疯般的大叫,湿冷的雨打在身上,可是他一点都不觉得寒冷,只是疯狂的的想赶快找到兰儿,确定她毫发无伤,然后将她紧紧抱在怀中,安抚他就快停止跑动的心。
他叫到声音都哑了,浑身温淋淋的象只落汤鸡,还是四片找不到兰儿,她是不是出了会么意外?还是已经被妖狐抓走了?老天爷,求求你,求你把兰儿还给我吧!尹流星在心中不断祈祷。
雨,它停了。和来时一样,雨停得快且突兀。
阳光从叶缝中透下来,亮晃晃的让人睁不开眼,要不是身上的衣服是湿的,他真会以为自己在作梦。
“妖狐,你出来吧!妖狐,你不是想得到我吗?为什么不敢出来?”若不是这场莫名其妙的雨,兰儿不会失踪,至今下落不明,他要凶手为她尝命。
“呵——”随着刺耳的娇笑声,九尾狐果真出现了,“真是好玩,好久没这么捉弄人类了,实在太有趣了。”
尹流星的鼻翼一张一合,表示他的怒气已到了沸腾。他从没如此憎眼过一个人,也从未如此气愤过。
“你把兰儿弄到哪里去了?立刻把她还给我。”他忿忿的喝道。
九尾狐不以为件的抛个媚眼,“难道你宁可要那个小丫头,也不愿要我?我真怀疑你的审美观。”
“废话少说,她人呢?”他头一次待人如此无礼,实在是他太生气了。
“放心,她还活着,我只是要她别碍着我的事,才懒得费神去杀她,不过,要是你再不顺从我,或许我会改变主意。”她无耻的要挟道。
尹流星露出绝望的眼神,低敛着眉峰,终于做下重大的抉择。
“好,我答应你。”他不太会撒谎,所以一直不敢正视她。
九尾狐喜出望外,不疑地朝他走去,“你早听话不就没事了吗?害我白白的浪费了昨晚的花月良宵,不过,最后你还是逃不过的手掌心;你累了一晚,我会先让你饱餐一顿,然后我们再——”她的话猛然卡住。
尹流星在她走近时,敏捷的抓起脖子的八眼琉璃珠,在九尾狐措手不及的情况下,往她的脖子上一套——“啊——”九尾狐发出凄厉又令人惊俱的吼叫声,了在地上翻滚,双手想去拉下项链,但是一碰触到,却马上象烫到般弹开。
尹流星不忍心的转开视线,他真的不想这么残忍,毕竟它修炼至今少说也有几百年的道行,可是,它害死太多无辜的人类,天理难容,自己虽不能说是替天行道,可是,没有毁了它的道行,往后想必又有更多人受害。
九尾狐的花容月貌变得半狐半人,全身缩在地上颤抖,“公子,救我——我知道错了,放了我吧!公子——我好痛苦——救救我——”
那一声声的求饶动摇了他的心,心想:也许它真的受到教训,决定改过自新了,那么,应该给它一个机会才对。
“公于,饶命——救救我——”它倒在地上不断哀鸣,等完全变回原形,就只是一只普通的狐而已了。
他实在狠不下那个心,伸出手,“你——”
“不要被它骗了!”这时贝烈兰一身狼狈,右脚还一拐一拐,努力的撑到他面前,“你要放了这只妖狐,它还是会到处去害人,不要上当了。”
尹流星注意力被转移,失而复得的喜悦充斥着他,“兰儿,你的脚受伤了?”
“还不是被它害的,你要真放走它,我就——我就跟你没完。”她感到一阵冷、一阵热,全身好难受,不过没看到妖狐受到报应,她绝不甘心就昏过去。
“救我,救——我——”九尾狐吐出最后一个字,从今以后,牡丹岭再也没有妖狐作怪了。
他捡回八眼琉璃珠,看着九尾狐逃入山中,不胜欷吁。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经此教训,希望你能重新做人。”
贝烈兰勉强的笑笑,唇色转白,“太好了——我们打赢它了——”话声未落,她身子一软就晕厥在他怀中。
“兰儿——老天,好烫!”他被她额头上的热度昨白了脸,横抱起她便往山下直冲。
第九章
贝烈兰她的身子向来健朗,病来得快。去得也快,大病初愈的她,象是脱胎换骨般,一扫过去孩童的形萌,解下了双臀,梳起两条油亮的发辫,活脱脱象个妙龄少女。兰儿不再是孩子了,这个认知让尹流星有些措手不及。
在她生病的那几天,他顾不得避嫌的日夜随伺在侧,自然无法避免的接触过兰儿的身体。尹流星心中明白,虽然情况特殊,可是她这辈于是非嫁他不可了,自己也该负起责任,只是,这妮子会乖乖的同意婚事吗?这才是让他烦恼的原因。
“哇!那里挤了好多人,这么热闹,我们也过去看看好不好?”她是什么地方人多,便往哪个地方钻去,就爱凑热闹。
他们踏进这座清静镇,距离鹰堡应该不远了,尹流星也就比较放纵她爱玩的天性,只要她不再故意整人,其他的,他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作没看见。
“别跑太远了。”他叮吁一声,就随她去。
贝烈兰走近人群一看,原来是一座户人家的门前正在发粮赈济穷人,因为太多人了,所以大排长龙。
“大叔,这户人家的主人是什么人?是不是家里米太多了怕会生虫,才赶快送给别人?”她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那位大叔瞪大一双牛铃眼,低声斥道:“小姑娘,人家丁庄主是我们清静镇的大善人,造桥铺路不遗余力,你怎么可以说他坏话?”
其他人也同仇敌忾,出声挞伐。
“是咽!丁家庄数代都是积善之家,时常发粮赠布给我们这些穷人,让大家的日子过得更好一些,连现在这丁庄主也一样,我们每个人都很尊敬他,你这小姑娘可不能乱说话。”
“没错,丁庄主可是我们清静镇所有镇民的大恩人,谁敢批评他,就是和大家为敌。”有人帮腔道。
“对,丁庄主为了清静镇的镇民做了不少事,谁说他坏话,我们就跟他拼命。”所有人一面倒的支持。
“没错,丁庄主是个太好人,我们全家还帮他立个牌位,每天三注香的为他祈福,希望他长命百岁。”说话的人是一名牵着小孩的妇人说道。
“贝烈兰忍不住的喷笑出来,”太好笑了,他又还没死,你们干嘛帮他立牌位,是不是想咒他早点死?“这句话不出所料的引起众怒。”呸、呸、呸,童言无忌,小孩子有耳没口。“那妇人瞪她一眼,牵着孩子走开,活象她会传染瘟疫似的。
“喂,你这小姑娘说话可真毒,丁庄主可是我们全镇的大英雄,要是你再乱说话,哼!小心我们把你赶出镇去。”他们可不许有人污蔑大家心目中的偶像。
几个大男人围住她,一副穷凶恶极的模样,八成是想把她给吓跑,可偏偏她一点都不怕。想吓她,还早得很,就算天塌下来,还有人帮她顶着,她怕什么呢?
“你们想干什么?那么多大男人要期负我这弱女子,你们羞是不羞呀!敢情这就叫做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我这下可见识到厉害了。”
没见过这么刁钻的小姑娘!那些人被气得脑羞成怒,恨不得堵住她的嘴,免得又吐出什么气死人不偿命的话来。
“只不过是个无知的小姑娘,我们这些大人别理她了。”有人气度较大,决定不跟她一般见识,其余的人有的附和,有的仍然和她在大眼瞪小眼。
“兰儿,你是不是又惹什么祸了?”尹流星发现每个人都脸红脖子粗,想必又是她伟大的杰作,忙向众人打躬作揖赔不是,“怎么才一晃眼没注意到你,你就有本事搞得群情愤起,你就不能一天不惹事吗?”
她一脸无辜相,摆出最天真无邪的表情。“我哪有惹事嘛!我说的全都是真心话,他们分明就是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才会一直说那个什么丁庄主的好话,其实做善事的人并不代表就是太好人,多的是表面上做好事,背地里却净干些杀人放火的勾当,是这些人太好骗了嘛!”
这是哪门子的谬论?尹流星叹了口气,“即使如此,你也不能断定这位丁庄主就是那种人,难怪他们会生气,毕竟丁庄主对这些人有恩;有些事没有确切证据,不能随便乱说,以免冤枉了好人。”
“唉!真是麻烦,我还是喜欢我们北方人的个性,心里想什么就做什么,坦率自然,才不象他们南方人,弯弯曲曲的象迷宫,让人猜不透,弄得我头都痛了。”她装模作样的揉着太阳穴,可爱的表情令人发噱。
“哈——有趣,真是有趣极了。”左侧何时驻足了一名华跟男子,他闻言后,拊掌笑道,身后还跟着两名家丁,看来是颇有来头的人物。贝烈兰不悦的横他一眼,“什么有趣?你是什么东西?”
华服男子身后的家丁已经跨前一步,横眉竖目的斥道:不得无礼,我家老爷就是这丁家庄的庄主。“手指着眼前一座富丽堂皇的宅院。
她很快的会意过采,作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哦,原来阁下就是大家口中的大善人丁庄主呀!没想到你这么年轻就当庄主了,真是失敬,本姑娘有眼无珠,居然没早点认出你,还在背后偷骂你是杀人放火的坏蛋,太不好意思,你大人有大量,可不要跟我计较。”
丁咸威可是一点都不在意,他就是欣赏她的活泼和爽朗的个性,说起话也直来直往,比南方佳丽的造作有趣多了。
“姑娘说话真是风趣,丁某自然不会跟姑娘计较。两位似乎不是南方人?”他打量着面前的一男一女,对于尹流星与自己年纪相仿,却生了一头白发,好奇之余,也多瞧了一眼。
人家的风度好,她也就放他一马,“丁庄主眼力不错。”
丁咸威今年虽才二十有五,两年前父母双亡后就继承家业,可以算是年少得志,不过,他不因此眼高于顶、仗势欺人,难怪镇民会对他爱戴有加。
“还不知两位如何称呼?”他谦恭有礼的问道。
尹流星报以微笑,“在下姓尹,贱名流星,这位是在下的师妹贝烈兰姑娘,方才言语上多有得罪,还望丁庄主海涵。”他觉得这位丁庄主生得脸型端正,方头大耳,确实具有富贵之相。
“原来是尹兄和贝姑娘,俗话说相逢自是有缘,如果不嫌弃的话,请到屋内喝杯茶。”丁咸威语气诚恳的相邀。他喜欢藉着交友增广见闻,听他们的谈吐不俗,想必来历不凡。
贝烈兰不禁用怀疑的眼光睥睨他,“我们跟你又不认识,你那么好心,是不是有什么企图?”这一路上他们遇到大多坏人了,不得不防。
“兰,别胡说!”尹流星与她心意相通,自然明白她话中的意思,不过,这么说未免有些失礼。
“无妨,丁某是真心想与两位结交,不知有没有这份荣幸请两位在寒舍小住数日,让丁某略尽地主之谊,不知尹兄意下如何?”丁咸威的态度正派,又表现得极为热诚好客,让人不好再拒他于千里之外。
尹流星迟疑了一下,“会不会太叨扰贵庄了?”
“哪儿的话,你们住在客栈,来往的人复杂,丁某的家中人口简单,说不上什么四扰。尹兄,你就别再推辞了,那可就显得太见外了,我即刻命下人准备两间上房,两位里面请。”
贝烈兰转念一想,住客栈还要花钱,既然有免费的地方位当然好了,“小师兄,人家也是一片好意,我们就住下来好了。”何况再客套下去,就太虚伪了。
主人都这么坚持了,他只有恭敬不如从命,“那在下与师妹就打搅贵庄了,烦劳丁庄主带路。”他不习惯麻烦别人,不过盛情难却,也只有照办了。
正在排队等着领米粮的老百姓一见到丁咸威本人,就象见到救命恩人,有的还感动得向他下跪,感激之声不绝于耳。
“丁庄主,真是谢谢您,您做那么多好事,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丁庄主,上次您送的药材救了我娘的命,我给您磕头。”
“谢谢您,丁庄主,老天爷会保佑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