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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霜见妹妹敛眉不语,只好由她来说明,“公子不要惊慌,我们姐妹是来白雪国的雪女,有一事想请求公子。”
“雪女?我以为那是书中作者杜撰出来的人物。”他平生笃信:为人不做亏心事,夜半敲门心不惊,自然不觉得害怕。
“雪女是确实存在的,只是人类很少有机会能遇上罢了。”她们也不想在人类面前出现,奈何情非得已。
贝烈兰从他身后探出脑袋来,不知死活的问道:“你们真的可以把任何东西结成冰吗?那是什么法术?可以教我吗?”
“兰儿,你惹了祸还不懂得反省,乖乖的闭上嘴,不然我要收回成命,明天一早就回栖星山。”他可不傻,要是让她给学会了,岂不是天下大乱。
她噘起淡红色的嘴唇咕哝着,“就只会威协我,不学就不学,有什么了不起。”
“姑娘,不知要在下帮什么忙?”他一介凡夫俗于,恐怕心有余而力不足。
霜霜定了定神,娓娓的道出始末,“事情是这样子,身为雪女虽然拥有上百年的道行,可是也有畏惧的病症,热毒就是其中一种,因为我家姥姥无端染上了它,命在旦夕,待热毒扩展到全身,将会化成一滩雪水死去,所以我们姐妹特来求公子赐予解药。”
被这两姐妹的孝心感动,他当然义不容辞的答应帮忙,“在下略通岐黄之术,姑娘可否将症状形容的详细一些?”
“不,人类的药方对雪女一点用处也没有,我们要的是公子的血。”霜霜只能祈祷他的血真的能救姥姥一命。
尹流星愕然,“我的血?”
“是的,因为我们得知公子前世是王母娘娘悉心灌溉的千年人参果,人要饮了你的血,不只能解百毒,更能强身保健,所以我们姐妹才干方百计的接近你。公子,求求你救我们的姥姥。”霜霜扯下妹妹的袖子,一同跪了下来。
贝烈兰卟噗一声,捧腹大笑,“好好玩,什么千年人参果,这种谎言你们也编得出来,笑死人了。”
他责怪的横她一眼,上前欲扶起跪倒在地的人,“两位姑娘快快请起,千万不要行此大礼,在下承受不住。”
“公子要是不答应,我们姐妹就不起来了。”霜霜乞求的凝视着他,让他看出自己的决心。
尹流星深吸一口气,姑且不论前世今生之说,如果这姑娘所言句句属实,那么自己又有什么好犹豫的呢?就算是雪女,也是一条人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只不过要他的血,他为什么不给?
“好,我答应你们。”他的笑如复日的朝阳,据退了周遭的寒气。
冰琪不敢置信的仰起头,颤声问道:“公子,你——你真的愿意?你真的相信我们的话?”
“我当然信,有谁会故意咒自己的亲人生病呢?如果我的血真能帮你们,我也很高兴,不知道需要多少分量才够?”
失去的血只要调养几天就可补回来,对健良无害,他也就有恃无恐。
贝烈兰快昏倒了,摸他的额头,“奇怪了,又没发烧,该不会是你头彀坏掉了?你要当好人也得量力而为,不要拿自己的命开玩笑。”说他是烂好人还真不假,人家随便说说,他就信了。
“别担心,我自有分寸,把你的匕首借我。”他伸出手,贝烈兰皱了皱眉,才从靴子内捆出一把匕首来。
冰琪又是愧疚又是感激,“公子,你真的不怪我蒙骗你?”她一片春心早巳融化在他宅心仁厚的胸怀中。
“你是为了救人别无选择,我怎么会怪你呢?其实你应该早点跟我说,就不会延误治疗的时间了。”他找来一只碗,撩起袖子,用匕首朝腕上一划,红艳艳的鲜血源源不断的滴进了碗内。
“哎呀!你这笨蛋,你真的划下去,血流多了会死翘翘的,你真的不要命了是不是?”贝烈兰气得直跳脚,受不了他的愚蠢,“你不是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能毁伤吗?你现在不就是在伤害自己吗?我要被你气死了。”
尹流星脸色略显苍白,不过仍强打起精神,“那不一样,我的血如果真能救人,相信我爹娘也不会怪我的。兰儿,我不会有事的,没关系。”
“你这烂好人,我不管你了,你那么想死,就去死好了。”她气他心地太好,为了救不认识的人可以牺牲自己。
“我不会死的——”他晃了一下身体,头部有些晕眩。
贝烈兰及时扶位他,让他坐下来,“你那么爱救人,要是再多来几个,我看你身上的血都不够分了。”她嘲讽的说道。
冰琪脸上坠下串串冰珠,见碗内的血已七分满,连忙制止道:“公子,你别再继续了,够了,真的够了,我求你快把伤口包扎起来吧!”他舍身救人的义举彻底的折服了她。
“是的,公子谢谢你,虽然我们不知道分量多寡,不过,我想这些应该够了。”霜霜心中暗忖,没想到人类之中也有如此有情有义之人。
尹流星掀唇一笑,连嘴唇也失去了血色,“这样就够了吗?那你们就赶快带回去救人,万一还不够的话,你们再回头找我没关系。”他熟练的止住伤口的血,一下失血过多,头部晕眩得更厉害。
“公子,你的大恩大德,我们会永远记在心里。冰琪,我们不能久留,早走晚走都要走,不要再留恋了。”霜霜暗示着说道。
冰琪柔情万千的凝视着尹流星,深深的记住他的一切,他的五官、他的声音、他的一举一动,留待往后的岁月里慢慢的回忆,她凄然的道:“公子,你一路珍重,千万多加小心,我——我走了。”
“两位姑娘慢走。”他拱手欠身道。
她频频回头,再也禁不住的让泪决了堤,才捧着破成碎片的心回到属于她的地方。就当是作了一场黄梁大梦,如今梦醒了,只剩下梦中的记忆为伴。
室内的寒气趋缓,尹流星再也支持不住的昏厥了过去。
“喂,你真的昏过去啦?!”贝烈兰大叫,可是他已经没办法回应了。
第五章
因尹流星严重贫血,两人遂在客栈又多逗留了三天,总算在今天进了九里镇,狼王的王宫就眼前。
贝烈兰有了回到家的感觉,离开了两年,如今再踏上这块土地,真有说不出的亲切感,每一条街道都和两年前相同,闭上眼睛都能走。
“我回来了,各位乡亲朋友,我回来看你们了——”她兴奋过度的和两旁的路人挥手打招呼,“你们忘记我了是不是?我是贝烈兰,我回来看你们了——”
尹流星真想在地上挖个洞钻进去,这妮子还不是普通的猖狂,只要到一个地方,就得闹到人尽皆知才行。
“兰儿,你能不能安静一点?就算人家不认识你也是寻常的事,你离开了两年,人也长大了不少,还冀望有多少人会记得你。”不过,他慢慢发现有些人的表情不太对劲了,由困惑到恍然大悟,最后转为惊恐,他的话似乎说得太早了。
叽叽喳喳的说话声越来越大,所有人都在交头接耳,互传讯息,然后很快的就见到大家有志一同的疾走闪避,像是他们身上有传染病般。
贝烈兰笑看空荡荡的街道,绽起十分满意的诡笑,“看来还是有不少人记得我,你看看,我以前在这里可是一位赫赫有名、响当当的人物,没想到两年后仍是威名不坠,佩服我了吧!”
“由此可见,他们当年受你荣毒甚深,过了这么久还余悸犹存。”他当场泼了她一盆冷水。
她呲牙咧嘴,“你就非得把我形容的那么可怕吗?”
“看到他们的情况,想不么想实在很难。我们这次回来只是小住几天,你可别想找这些老百姓的麻烦。”他用膝盖想也猜得到。
“我有这么说吗?”贝烈兰不首示弱的顶回去。
尹流星一个挑眉,“你心里这么想,不是吗?”
她为之气结,“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不然你怎么会知道?”
“我虽然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不过,你的表情已经泄漏了心里的想法,这可瞒不了我。”他双手背在身后,悠然自得的道。
贝烈兰投了个大白眼给他,“我这小魔女要是不偶尔捣蛋一下,岂不有负大家赠给我的称号?我这叫顺应民心,有什么不对?”敢情她对小魔女这外号情有独钟,舍不得被人给拆下招牌?
“人是你有一天不捣蛋闯祸,这些老百姓才要谢天谢地。”他明白的道出所有人的心声。
她气呼呼的鼓颊,“你这人员无趣了,老是泼人家冷水,不懂得跟女孩子说好听的话,我看你这辈子注定要打光棍了。”
“期负人本来就是不对,有什么好夸奖的。兰儿,你现在已经是个大姑娘了,个性也要收敛一些,不能再像小时候那样任性妄为,学着长大一些吧!”他苦口婆心的劝道,都怪自己没做好监督和教导的工作,未能将兰儿调教成一名大家闺秀。
“我不要听,我不要听——”她两手益住耳朵往前跑。
“兰儿——”尹流星急唤道。
两人一追一跑的来到王宫的城门前,四名不苟言笑,尽忠职守的侍卫分列两排,一见他们到来,其中一人大声斥喝道:“你们是些什么人,居然胆敢擅闯王宫禁地,还不退回去,不然立刻缉拿究办。”
贝烈兰一双黑琉璃般的眼珠子在那人脸上转了两圈,然后盯着他鼻头上的大黑痣,噗哧一声,笑得前仰后合,“苍蝇屎,你的德还没去掉呀?怎么会越来越大呢?是不是营养太好了?”
那人那脸猛地涨红,紧接着变成死白,两颗眼珠快瞪爆了,舌头也打结了,普天之下,叫他这个绰号的只有一个人。
“你——你是——”莫非他的梦魔又回来了?
她指着自己,笑得好不天真,“没错,就是我,我回来了。”
“妈呀!”他扔下手上的兵器,两腿发软的往里头爬去,“救命呀!我不玩了,我要回家——”刚才气势凛人的侍卫雪时成了软脚虾,见了鬼般的只想赶快逃命要紧。
他永远记得那段惨绝人寰的日子,有人竟然打他鼻子上的痣的主意美其名是好心,实际上,好几次差点把他的鼻子削下来,他宁可一死,也不要再经历一次。
“真是可怜的人,兰儿,你的本事可真大。”尹流星摇头叹道。
贝烈兰斜睨他,“你这是褒还是贬?”
“你说呢?”以她的慧黠会猜不出吗?
她耸耸肩,“看他吓成这样,我是有点过意不去,不过我也是一番好意,是他自己不领情,怪不得我。”
尹流星朝其他同样吓得直冒冷汗的侍卫敛身揖礼,道:“烦请各位帮我们通报一声,就说尹流星与贝烈兰求见。”
她怪异的看他一眼,“做什么多此一举?我们直接进去就好了,还能报什么?要等你在这里等,我先进去了。”她在这里可是享有特权,来去自如的,哪来那么多规矩。
“兰儿,你别乱闯——”他徒劳无功的喊。
贝烈兰哪管三七二十一,一路往宫里冲去,嘴里不断喊道:“狼王哥哥,我回来看你了!狼王哥哥、云霏姐姐——兰儿回来了。”她这一道出自己的身分,还真没几个人敢拦她,就让她连续通过几道关卡了。
“狠王哥哥——”她看到思念的人了。
接到通报赶来的白狠,冷峻如岩的脸上此时涌出喜色,心情也大为激动,笔直的朝她大步走来,扬声道:“兰儿,真的是你,我不是在作梦吧?”
“是我,是我回来看你们了。狼王哥哥,兰儿好想你呀?”看见亲如大哥的白狼,她再也压抑不住孺幕之情,“哇!”的一声,奔进他敞开的胸怀。
白狼一阵鼻酸,轻揉她的头顶,哽声说道:“我也想你,兰儿,这两年还好吗?有没有受到委屈?”
“哇——”她哭得好不凄惨,将眼泪和鼻水全往他衣上擦,就象过去一般。
他不再多问,只是轻拍她的背,象哄着啼哭不停的婴儿,直到视线被前方的人影所牵动,才收回奔腾的思绪。
那是名身穿玄色布衣的年轻男子,银白长眉斜飞入鬓,不带半丝傲气,一头银白长发绍在头顶,用一到玉簪固定,唇角浅浅的向上勾起,笑得尔雅俊秀,可半点也不畏惧白狼那双令人胆战的利目。
“想必你就是烈云口中的师弟?”他虽未见过其人,但常听贝烈云提起他那完美得不像人的师弟,所以一猜便中。
好个人中龙凤,他心中对尹流星顿生好感。
尹流星行了大礼,“流星见过王上,冒昧求见,尚请恕罪。”
“不必多礼,烈云与我关系不同,你既是他的师弟,自然不会见怪。在外面说话不方便,进殿内再谈吧!”他对尹流星可是好奇得紧,不过,还有一人会比他更甚。
“娘娘,娘娘——”婢女匆忙的奔进了寝宫,气喘呼呼,“娘娘,不好了!娘娘——”
本来斜倚在贵纪椅上打算小睡片刻的美妇人整个惊醒过来,一脸惊恐,“是不是那两个小坏蛋醒过来了?老天,我才刚躺下来休息一下,这下又泡汤了,我怎么这命苦哇!”
这名美妇人不是别人,正是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