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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城十九侠-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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绡雾毅。那轰轰发发的瀑吼,水珠击石的碎响,与那草际里潺潺幽咽的繁声融成一片,又宛如黄钟大吕之中,杂以签簧细乐。真是又好看,又好听。再加上寒泉清冷,人未近前,已有凉意;被水气一侵,不必牛饮而甘,已经减了一大半烦渴。
  元儿耳听泉簌,目贪佳景,只喜得手舞足蹈,站在水雾外面不住叫好,也忘了此来则甚。一会甄济赶到,见元儿还未动手,便道:“你怎还不取水喝,莫非还等我么?”
  元儿笑嘻嘻道:“哪个等你?这水太好了。”说罢,将手伸人雾里,水未够着,两袖已经透湿。甄济道,“这样哪里吃得到嘴?”元儿又要往那发源的壁下去接。甄济又道:
  “水势这样急,那里还是不行,白把衣服溅湿。流在地下的又不干净。这边来吧。”说罢,挑了一处溅出水气外面的几股尺许高,时低时昂的细泉,用手抄起,先洗了洗手。
  再两手合拢,捧起来饮。元儿也如法施为,直喊:“真好!。
  水又甜又凉,二人饮未几口,上半身已是透湿。元儿又嫌不尽兴,一赌气站起身来,打算回去取东西来盛。猛一眼看到身后山坡上有一大洞,正对那发水的岩壁。洞前还有一块岩石突出,形如平台。连忙止步,将身纵了上去。看了一看,高叫道:“今晚我们有好地方住了。”说罢,也不俟甄济答言,飞身而下,往来路便跑。
  甄济见元儿浑然一片天真烂漫,再加上天生异禀奇资,不由又爱又羡。知他去取行囊,必想在洞中住宿。看也没看清,便定主意,万一藏有虫蟒野兽,岂非祸事?便将身畔火种取出,寻了些枯枝点燃,一手拔出宝剑。到了洞前一看,果然形势奇秀非常。见洞口甚宽,入洞一看,不但宽大平坦,石壁洁净,里面还有一个洞口。洞内却是一间经过人工布置的石室,还有两张石床,石几、丹灶俱全,更是喜出望外。
  甄济看完出洞,远望元儿挑着担子奔来,一到面前,便高声问道:“我见你持火从洞中出来,适才没顾得细看,洞里干净么?”甄济笑道:“也没见你这样火爆脾气。看也没看清,知道里面有虫蟒野兽藏着没有?也不商量一下就忙。告诉你说,你进去看了,还更要把你喜欢坏了。”元儿忙放下担子,便要往洞前石上纵去。甄济笑答道:“忙什么?现在肚子有点饿,我们趁月色,先弄吃的下肚。边吃边说,吃完再看去,也还不迟。”说时刚要去拉元儿,元儿已纵到那石台上去,正捡起甄济那束残余的枯枝,要取火种来点。忽然朝下高叫道:“大哥快来,你听这是什么响?”
  甄济侧耳一听,只觉那水声贴耳。先并未听出什么,以为元儿在上面听见什么虫子的鸣声。纵身上去,问在哪里。元儿手指前面近处说道:“你看那又是什么,这样亮法?”甄济向元儿手指处一看,只见相隔约有二里之外,两山之中,有一道横的白线,似向前移动,渐渐由短而长。一会又似往回退,但转眼之间,又伸出好多。一则适才在下面,因为离山泉太近,为泉声所乱;二则那白线也越来越近,耳中也听得一片轰轰发发之声,恍如万马千军杀至,山鸣谷应,甚是惊人。同时那白东西已不能称它为线,月光下看去,简直如一条雪白色的匹练拉长开来一般。
  正在惊疑,猜不出那白的是什么东西,元儿忽然失声道:“莫不前面是条大河吧?”
  甄济闻言,再仔细定睛一看,不由大惊失色道:“前面出蛟,山洪来了,这可怎好?”
  一言未了,那白东西已经卷到二人脚下不远,前面潮头高有数丈,澎湃奔腾,声如雷轰,波翻浪滚,汹涌激荡。近山麓一带的林木石块挨着一点,便被急浪卷了去,随着浪花四散飞舞。转眼之间,水势便长有十多丈上下。二人安身之处已在半山腰上;就是那股山泉,也离下面约有数十百丈高下,所以还不至于妨事。只是来去的路都被洪水所淹,进退两难。幸而未在中途遇上,要是像往常一般,在山麓岩洞过夜,如果碰到,连做鬼都不知怎么做的。
  元儿先还当作奇观,只顾观看。及见转眼之间,平地水深十数丈。波澜壮阔,声势滔天,又一想到来去的路都为水断,才着起急来。想到下面行囊,忙着去取时,忽听甄济在下面喊:“元弟快接着,风雨立刻就来,还得预备火呢。”原来甄济看出山洪发蛟,深恐行囊被水冲走或淹湿,早拔步纵身下去。好在东西不多,相隔又不甚高,一件件从竹竿上取下来,往上便丢。元儿一一接着,顷刻便完。甄济忙纵身上来,说道:快把东西送人洞去。趁月光未隐,多拾松枝,不管它枯不枯。我用剑砍,你便用手拾,越多越好。”一路说,早将东西送入洞内,又忙着去砍拾松枝。二人都是力大手快,不一会,便拾了不少。
  这时狂风大起,水啸如雷,连对面说话都得大声。二人还想再多拾点时,忽见月色一暗,抬头一看,月亮已然隐人乌云之中,依稀只见一些月影。甄济不及说话,拉了元儿往洞中便跑。刚一进洞,元儿一脚正踹在一堆松枝上面,正要拿脚踢开,倏地一道电闪,在脑后亮了一亮。接着便是轰隆一声,一个震天价的大霹雳,打将下来,震得那座山地都似在那里摇晃,那大雨便似冰雹一般打下。二人连忙拔开洞口松枝,跑人洞去。
  取出火种,拣了几枝枯而易燃的先行点好拿着。
  元儿一见外洞,已是心喜;再到里面看见那间石室,更是喜得连当前忧危全部忘却。
  请甄济拿着火把,在石床上打开包袱和提篮,先将烛取出点好,然后将行囊铺在床上。
  又将吃食和应用的锅取出,说道:“今晚雷雨,少时必定天凉。且弄点热水,泡碗炒米下干粮,省得干巴巴的。”甄济闻言,也自高兴,端了那小锅便走。说道:“这取水的事,你却不行,你生火吧。”元儿将火生着,甄济才一手端锅,一手夹了衣服,赤着上半身进来,身上并未怎样沾湿。
  元儿听外面雷声仍是紧一阵,慢一阵,轰隆轰隆打个不休,雨势想必甚大。便问:
  “接点雨水,怎去了这一会?”甄济道:“你哪知道,这雨水哪里能吃?吃下去,包你生病。我仍接的山泉。适才因见那雨偏东,这洞外岩石恰好是个屏蔽。况且这头一阵雨大而不密,几点洒过便完。倒是天黑看不见,须等有电光闪过,才能辨路往下跳,偏巧阵雨已止。我反正脱了衣服去的,索性跑到泉水头上,顺手抄了一满锅,依然借电光照路回来。刚到洞前,大雨便倾盆而下。我那年随家父在贵州山里打山人,也遇见过一次出蛟,却比今日要小得多,所以看得出一些势子。那次水却是蛟一出过便退,不知这次怎样了。”
  元儿随手将锅接过,坐在火上,笑道:“先时我们想一点水都没有,如今到处是水,又恨它了。幸喜还有这么好一座山洞,不然才糟了呢。”甄济一面穿衣,一面随口答道:
  “洞倒是好,只是门户大敞。遇上天黑雷雨,又无法搬石堵门。睡时可不能都睡熟呢。”
  正说之间,元儿嫌那松枝太长,正拔出甄济的宝剑劈砍,偶一回身,猛一眼看见一个似人非人,浑身漆黑,长着一对绿黝黝眼睛的东西,当门而立,伸着两支毛臂,似要进来攫人而噬。黑影中看去,无殊鬼魅,分外怕人,不由大吃一惊。因为甄济就站在那东西的前侧不远,元儿口里喝得一声:“大哥快过我这里来!身子早已如飞纵将过去,朝那东西当胸一剑。当时用力太猛,觉得扑哧一声,似已穿胸透过身中。只听那东西负痛呱的一声惨叫,挣脱宝剑,如飞逃去,接着便听洞外崖下似有重东西叭的响了一下。
  甄济虽只看见一点后影,没有看清面目,也不禁吓了一跳。黑暗之中,哪敢出外观看,只得剑不离手,二人替换饮食,在室内戒备罢了。
  甄济终恐一个不留神睡着。想了半天,见那两个石床和那石几均可移动,床如竖起来,正好将门堵上。等了一会,始终不见那东西来,二人吃完之后,便合力将床移了一架过来,将石室的门堵好,上面再放上那口小锅。估量那石床足有干斤以上,又是方形,虎豹也弄它不倒。万一有警,也可闻得锅声惊醒。室中松枝尚多,无须到室外再取。将火添旺,烛也不熄。一人持剑守夜,轮流安睡。
  先是甄济睡了一阵,醒来见室中昏黑,叫了两声元弟,不见答应。心内一惊,连忙起身摸着火石、毛纸,点燃一看,见元儿坐在石几上面,业已靠壁睡着。一手拿着宝剑,一手拿着一根松枝,俱都垂在地上。石灶上蜡泪成堆,炉火无温,全都熄灭。正想呼唤,元儿也同时惊醒,见室中有一点火星影子移动,刚喝得一声,甄济已出声答应。元儿道:
  “大哥你不去睡,却在黑暗中摸索,我差点没拿你当了鬼怪。这炉火是几时熄的?”甄济笑道:“你守的好夜,几时熄的,还来问我?适才叫你先睡,你却非让我不可。我睡了,你也睡着。这般粗心大意,连喊你都喊不醒。幸喜没动静。”说时,见手上火纸将熄,便取了一根松柴点上。
  元儿笑答道:“我记得也守了好些时,见你睡得太香,想是连日太累,不忍心喊。
  连添了三次炉和两支烛,未一次又添火时,不知怎地一迷糊,就睡着了。这石洞真奇怪,也不觉冷,只是肚子有点饿呢。”甄济道:“照你这一说,莫不是外边天已大亮了吧?”
  元儿道:“对了,我带的这烛,俱是从成都买来的上等心芯坚烛,在家夜读时节,一支要点好几个时辰。我又睡了一会。这洞里昏黑,我们把石床搬开看看。”甄济道:“你先不忙,把火烛都生好点燃再说,知道外面有什么东西伏着没有?”
  当下二人一齐动手,将石床轻轻搬开,站上去探头出去一看,外面并无动静,洞口已露天光:才将石床放向一边,一同走了出去。未达洞口,便听涛呜浪吼,响成一片。
  出洞一看,山下面的水已齐山腰,浊浪如沸,黄流翻腾。石壁上那一股飞瀑,山洪暴发之后,分外宽大。天上阴云密布,细雨霏霏,遥山匿影,远帕云低,左近林木都被烟笼雾约。倒是近山一片,经昨晚大雨冲刷之后,越显得沙明石净,壁润苔青,景物清华,别有一翻幽趣。
  二人见水势未退,去路已阻,小雨还下个不住,天上没有日光,也辨不出时光、方向。知道一时半时不能起身。正在焦急,猛一眼看到脚底石地凹处聚着一汪血水,想起昨晚怪物。元儿记得昨晚一剑仿佛当胸刺过,跟踪到了岩下一看,哪有怪物影子。后来找到近水坡旁沙凹里,同样也有一汪水,猜是那东西负伤落水,也未在意。恐雨湿衣,又觉饥渴,便同回洞内,取了个锅,抄了一锅水。
  甄济凡事虑后,看目前形势,前途茫茫,恐多费了应用之物。取水煮好之后,便对元儿道:“山柴取之不尽,虽说经雨湿些,好在昨儿所取甚多,足敷数日之用,不妨整日点旺。那烛要防缓急,只可点此一支,不可多用。虎肉不能经久,暂时还是拿它充饥吧。”
  元儿先就开水将余剩的炒米泡来吃了。然后取了一块虎肉,到水中洗净。因嫌肉淡,打开了一篓兜兜咸菜,将虎肉一切,放人锅内,一同煮熟。锅小煮不得许多,又切些在火上烤。二人受过方氏弟兄传授,所携虎肉全是极肥嫩之处,少时便都烂熟。吃完煮的,再吃烤的。又将昨晚取出来还未吃完的锅魁,泡在肉汤内来吃,那锅魁连经数日,非常坚实,经这咸菜虎肉汤一泡,立时酥透。再加上汤,既鲜而不腻。汤中咸菜又脆,又带点辣味。真是其美无穷,直吃得一点余沥都无才罢。
  元儿笑道:“往常在家里,吃鸡汤泡锅魁,哪有这等好吃?这都是那咸菜的功劳。
  那锅魁也还有几十个,搁得久,大硬了,也不好送人,今晚仍照样吃吧。”甄济道:
  “照你这么说,不再打走的主意了?”元儿笑道:“你不说一半天走不成吗?这般好的地方,如非寻师学剑,各有正事,要像往常和父亲游山一样,我真舍不得走呢。此去如蒙朱真人收到门下,不知金鞭崖风景比这里如何?我如万一学成剑术,和我姑父一样,非到这里来隐居修道不可。只可惜没个名儿,我们何不代它起一个?口里也好有个说头。”甄济道:“看此洞设备齐全,所有石床、石几、丹灶、药灶无不温润如玉,以前定有世外高人在此修真养性,岂能没有一个洞名?不过我们不知道罢了。”
  元儿道:“它有它的,我们起我们的,这还怕什么雷同不成?依我想,这洞背倚危崖,下临峡水,又有飞泉映带成趣,可称三绝。”话未说完,甄济便抢说道:“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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