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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城十九侠-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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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子落抨之声,只见二人互相嘲笑应答,目光却俱注视着观外远处,好似甚为留意。再看陶钧和另一个拿着酒壶的瘦长汉子,俱都垂手侍立在大树之下,动也不动,态度恭敬。
  知道内中必有一个是自己的师父朱真人,才想起陶钧给自己通名以后,还忘了行那拜师之礼,忙即将身跪倒,口称:“恩师俯赐收容,感恩不尽。”还未说完,那老声老气的一个便说道:“你师父和我一样,不喜欢这些假礼节,想看,上来,也让你小孩子家看个新鲜玩意。”
  说罢,元儿便觉一股大力量吸到身旁,身子凌空而起,转眼到了树极上面,这才知道对面瘦的一个,是自己师父,却又没理自己,仍是全神贯注前面,因那老声老气的一个将他放坐在侧,虽初见师父,但人在树桠上,不便跪拜。正在惶恐,那老声老气的又道:“你这孩子适才在树下偷瞧,山外景物这般有趣,既已上来,你怎不看?”元儿闻言,随着师父目光所注处往外一看,因为存身绝高之处,休说观外景物人目分明,就是山外的山河市集,田畴城镇,也是一览无遗,元儿生具异禀,自从巧服仙草,已变成了一双通天慧眼,差不多可以穿云透视,何况远地无云雾之处。元儿先看近处,并无什么出奇之状。再往对面西北方极远之处一看,那里是一片绵延不断的雪山,皑皑一白。山腰上站着几个人,因为相隔大远,目光所及,才如豆大,只见蠕蠕转动,看不清装束容貌。空中却有几道数尺长的金光、青光、白光、绿光,闪电一般绞在一处。
  看有一会,忽听那老声老气的老头说道:“老朱,我助你一臂之力吧,也好使你早点收这个好徒弟。”说着将手一扬,一道金光似金蛇一般,带起一阵破空之声,电闪星驰,直往山那方飞去,转眼没人青冥,只剩一丝金痕闪动,及至到达,又和初出手时大小相差无几。元儿知道远处观物都很细小,如以那雪山上的人作比,这几道光华最小的也有尺许粗细,十多丈长短,想不到仙家飞剑竟能大小由心,指挥行使于千百里之外,异日自己如能炼到这等地步,也不在出死人生,受这一番跋涉辛苦。
  元儿正在注视寻思,忽见先前那几道光华原本互相绞结,相持不下,自从未后这道金光一去,顷刻之间,便见金光、白光势盛,其余光华逐渐低弱,又斗了一阵,内中一道灰黄色的光华竟被两道金光绞散,化成许多星雨消灭,紧接着,其余几道光华也都四散飞逃,耳听师父说道:“且饶了这几个业障,我们仍旧下棋吧。”元儿闻言,回视二老同时将手一抬,那两道金光便自离了雪山,往回路飞转,留在雪山上的人们,俱已随了光华逃走。只剩一人,也将空中停留的一道白光敛去。眼看他走过山侧消逝,耳旁又听破空之声,只见两道金光一同飞回,二老各举手一招,便在身旁隐去,二老若无其事,一边一个,坐在树权上下棋。元儿横坐在旁侧树杈上,暗想:“对面便是闻名已久的师父矮叟朱真人。身旁这位仙师,看适才放出飞剑神气,竟与师父本领不相上下,可惜不知他的名字。”
  元儿正在胡思乱想,忽然满院光华,耀眼难睁,光敛处,现出一个鹑衣鸠首的花子,一落地便哈哈笑道:“佳客到来,还不下来接待,你二人只管下那残棋则甚?看我给你们和了。”说罢,未等二老答言,将手朝上一扬,元儿刚觉一股罡风劈面袭来,便听身侧老头骂道:“你这没长进的老花子,既想创立教宗,就该把你那看家本事传他们,没的使他们出来丢人现眼,吃人家的亏,适才如不是我想先见识见识朱矮子的高徒,将棋怦移上这里来,看见不平,飞剑相助,你那徒弟怕不被魔崽子给活剥了?不谢我们,还来说嘴,无故扰人清兴,真是岂有此理!”说时,也将手朝花子扬了一扬。花子闻言,刚要答话,朱梅抢说道:“你两郎舅,一个半斤,一个八两,来了俱是一般惹厌。看在五姑份上,不与你们一般见识,花子一来,这局棋也没法再下,由它放着,改日再分胜负,且下去喝点本山的猴儿酒吧。”说着,两个老头俱都落在地上。
  元儿也连忙纵了下去,跪在三人面前。刚叩了几个头,朱梅指着那老头和花子说道:
  “这两人一个叫追云叟白谷逸,一个叫怪叫花凌浑,俱都是你师伯,快磕一个头,和陶钧到一边去,我不愿见你这拘谨样儿。”元儿从纪登、陶钧二人脸上恭敬神气中,悟出师父用意,闻言朝白、凌二人各叩了两个头,起身站向陶钧肩下。纪登早往室内取出酒脯,设在当院石桌之上。朱、白、凌三人,相次落座。
  凌浑指着元儿,问朱梅道:“这孩子就是日前齐道友劝你收归门下的那个么?无怪他说好,连我看着都顺眼。我收门人向来凭我自己喜欢,不论资质,都要似齐道友和你们这样选择得严,哪有许多?今日你见我那孽徒一人独斗群魔,还不怎太弱吧?”朱梅道:“赵心源在你门下才只二十年工夫,剑法已深得你的心传,刚才谷逸寻我,要下完嵩山少室那盘残棋。是他要看我新收弟子上山时光景,才将棋枰移向高处。才一上去,便远远望见两个魔崽子双战你的令高徒,正在相持不下。后来又有两个五台余孽路过,趁火打劫。我恨他们倚仗人多,以强凌弱,飞剑出去相助。不多一会,谷逸也将飞剑放出。他们如何能是敌手,不消一会,便将一个魔崽子的飞剑绞成粉碎,余下三个见机遁去。我二人解了令徒之围,知他们这群余孽还有几年气运,懒得再费心神去追赶他们。
  正想下完那盘残棋,你就来了。你这花子素常无事不寻人,寻人没好事。我近日已受了齐道友之托,三二日内要赴峨眉凝碧仙府,与众道友商议三次峨眉比剑之事,如有为难之事,切莫再照顾我。”
  怪叫花凌浑道:“你这矮子倒会猜,可惜只猜着了一半,你知道那妖尸谷辰么?他的恶贯快要满盈,不久自会伏诛。我本不愿管他闲事,偏他竟敢惹我。我徒弟魏青在嵩山顶上采药,路遇他师妹凌云风。那是我的侄孙女儿,三人正闲说,被他用妖法摄走,陷入重泉九地之下,准备取他二人的生魂,炼那九地腐仙妖法。论本领,我原可以制伏他。只是这妖尸自被峨眉诸道友连挫锐气,益发诡诈,善于趋避,知他重泉九地共有十八穴,如果一击不中,不把人救出来,这东西又辣又狠,必先下毒手,岂不反误了他二人性命?我凌家子孙无多,我妹子又在开元寺坐化,自是因她前生杀孽大重,尘劫犹未转完。别人尚可,白矮子岂能坐视不理?为此拖他前去相助行事。有我二人同往,纵不除灭妖尸,准可将人救出。我正想去九华寻他,路过此地,看见你二人剑光从那面飞来,知他在此,特来相约。哪个用你则甚?”朱梅笑说:“你当我真不知道你的来意吗?你平时总不服人,这事又早落在齐道友的算中。你既知妖尸恶贯满盈,怎未算出应在你的身上?适才接了齐道友的飞剑传书,说你要来,便是谷逸,也为此事在此等你。可见要作一派宗主,实非易事。像你一意孤行,与人不同,虽然你门人当中不乏能传之士,到底限于天赋,总是事倍功半,费了你无穷心力,比起峨眉门下还是不及咧。”
  凌浑冷笑道:“矮子你少说嘴。我如不是知道峨眉派承长眉真人正统,得天独厚,我也不远走滇西,另立教宗了。齐道友最近在凝碧崖灵翠峰微尘阵中,得了长眉真人帝府天篆兜率真敕,道行高出济辈,何消你说?我虽不才,还会知难而退,不与胜己者抗衡,于正邪请教外另立教宗,传先师铁肩老祖衣钵,还不似贤昆弟这般不知自量,老着脸,创什么青城派,又和峨眉派藕断丝连地挟以自重,那才是既不能号令,又不受命呢,亏你还有脸挖苦人。”朱梅哈哈笑道:“你这穷叫花,这么多年来还是火性未退,本门先师与长眉真人,原属一家,无分彼此,本无须另创立什么门户,只因先师羽化时节,同辈师弟在先师前立下宏愿,要积修十万外功。我因尘缘将了,师弟好意,与齐道友商量,才创这青城一派,同是行道济世,但求尽心,分甚本领高低?你说这话,全是私心自用,无怪你这么多年来终是野狐禅咧。”
  凌浑方要答言,白谷逸道:“照齐道友来书所说,后日方是妖尸授首之期,有这些闲时候,我们三人相聚,正可畅饮矮子的好酒,只管争论则甚?”凌浑也笑道:“我只恨你们这些人专以正统自命,难道别派中就无能人?我本不算什么好手,那神驼乙道友行径也和我差不许多,他也不是道门正宗,如论本领道行,恐怕齐道友也难与他分高下吧?”
  说时,朱梅忽然回首看了元儿一眼,命纪登,陶钧将元儿领往后面,先进了饮食,等到傍晚客去,再听吩咐,元儿又要跪谢,被陶钧拉了他一把,暗使眼色止住,元儿只得随了纪、陶二人同往后院。一看,院中石桌上杯著早已设好。陶钧进屋取了酒食出来,三人重新见礼落座。
  陶钧未从师时,本来好客,有“小孟尝”之称。虽在山中多年,仍是少年时心性,生平又爱英俊灵敏的人,见小师弟袭元小小年纪,武功已炼到了很深地步,再加上胆识气字迥异恒流,休说寻常小孩子,便是上次峨眉开府,凝碧崖大元洞各派老少群仙聚会,所见许多已然炼成飞剑、出入青冥的小辈同门当中,资质胜过他的也无几个,年纪却都比他大得多,目前初来,便是如此,将来成就自不可量,无怪师父、师叔属望甚殷了,惺惺惜惺惺,因此对他又歆羡,又爱惜。除殷勤款待外,陶钧没等朱悔吩咐,已先把入门口诀、坐功起始一一传授,又把元儿身佩双剑取出,给纪登详观。知是异宝,俱都赞不绝口。
  元儿本来聪明绝顶,因为纪登虽是师兄,却与铜冠叟交好,于亲近之中,处处以前辈之礼相待,还有一些拘束。及见陶钧对他甚厚,有问必答,不似纪登沉静,素寡言笑,不由对于陶钧格外要亲热些,也是二人情性相投,一见便成莫逆生死之交。元儿除敬领传授默识于心外,心中老想探听师父为何说笑那般不羁,全无一点尊长庄重之容,以及那姓白的老头与后来穷叫花的来历,只是不敢开口,几次想问,俱在口边缩住。
  陶钩见他口齿迟疑神气,猜出他的心意,便说道:“我们这位恩师人最洒脱,最恨虚伪,你只要率性而行,事事诚心实意,必邀青眼,不过他老人家对于寻常礼节虽然放纵,不计细行,可是大处家规极为严厉,犯者必以飞剑处死,决无宽恕,据我想,他老人家的意思,是要人自己向上,不须师长督饬,方为上驷之材,我们作为弟子,应体师门厚德,不尚俗礼,内心崇敬,自然诚中形外了。
  至于先来那位白师伯,乃是现在九华山隐居的有名老剑仙追云叟白谷逸。以前与师父齐名,同隐河南嵩山少室,人称‘嵩山二老’,后来移居衡岳,不多年前,又移居九华山峨眉掌教夫人别府锁云洞的,门下弟子只有三人,却是一个胜似一个,内中一个姓岳的,更是本领惊人,将来自会与你相见。
  “后来那位,也是鼎鼎大名的云南派宗主,青螺峪的怪叫花穷神凌浑。这位师伯剑法自成一家,与哪一派都不相同,隐身乞丐,游戏三昧,各异派中妖人遇见他,无不闻名丧胆。
  “这三位老人家俱是多年患难知己之交,每到一起,必要畅饮欢聚,无话不说,凌、白二位更有郎舅至亲之谊,曾为一事反目多年,近十年来才和好的,今日凌师伯未来以前,师父曾接峨眉掌教真人飞剑传书,听说是为了妖尸谷辰之事,师父说凌、白二位今晚便要动身,而师父也留此不久。
  若照我们以前初入门时规矩,均须受过许多劳苦,才能得到师父传授,只你一人,因为师父不能在此久留,今晚夜静,便即传授心法,你这样好的夭资,再加上我和纪师兄从旁指点,又有你自己带来这两口宝剑,不消半年工夫,纵不能身剑合一,也能与异派中的后辈一分强弱了。
  “师父虽然不在本山,无人敢来侵犯,附近风景甚好,尽可在做完功课之后随意游玩。看你年纪虽轻,却极老成,别无可虑。只有观前那两只仙鹤,本是髯仙李元化师伯在仙霞岭收来,赠与师父。这两只畜生,曾受一个异派中妖人豢养多年,颇有灵性,只是旧习未除,专好弄些狡狯,我有两次几乎上了它们的大当。师父走后,少去招惹它们,以免师父不在家,弄出事来,适才传你的口诀,乃是人门功夫,且等晚间师父试了你的道心,再练习吧。”
  元儿闻言,自是又高兴,又感激,一一记在心里。一会吃完,纪登出去约有个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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