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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淡淡地笑了笑。说道:“也许吧。”
我刚说完这话,电梯就刚好是来了,这时候黎文慈赶紧拉着我,对我说道:“我不管你多久不见我都好。但是一定要记得给我打电话。”
“我会地。”我走进电梯,然后转过身,笑着对黎文慈点点头,说道。
我的笑容一直维持到电梯缓缓关闭,黎文慈的脸完全被电梯挡住之后,才缓缓停止。然后,我感到脸上有一种温暖的东西在滑动着,是眼泪!
再然后,我听到自己细到几乎无法听到地声音,“永别了。你再也等不到我的电话了。”
当我流着泪说着这句话的时候,我突然觉得我好像有一件事情应该去做。但是,我刚想到这里,就听到电梯听的一声轻响,停在一楼。我于是马上伸手抹去自己脸上的泪水,然后装作若无其事地走回自己的车上,“回公司收拾一下,去机场。”
一时间,竟然把刚才想到的要做的什么事给忘了。
两个小时后。我已经坐在客机上。当飞机起飞,我旁边的人就认出我来了,兴奋地对我道:“哎呀,你不是楚天齐吗?你好,我是你的影迷,能给我签个名吗?”他说着,就激动地从身上掏出一个本子,递给我。我笑着接过他地本子逃出怀里的笔,在上面写下了我地名字。
当我签完名之后。我突然记起来我在电梯里的时候所想到的那件事。写封信给被自己困扰的女人,让她一个解脱。这是连天使都做了的事情,我就更该如此。所以。我很需要给冯樱写封信,做为一个了结。
想到这里,我于是对我的影迷问道:“不好意思,我想请问你身上有没有现成的信纸?我突然想给我地朋友写封信。”
“有,不瞒你说,我就是做纸张生意的!”那个人说着,笑着掏出一沓信纸给我。
我道了声谢,然后接过信纸,放在前面的小桌板上,掏出怀里的笔。因为我是突然有这个冲动的,事先没有任何准备,所以当我把笔放在信纸上,便一下子不知道要写什么。
这时候,我就听到我的那个影迷笑着对我说道:“哈,楚先生,看你这么踌躇不决的样子,一定是想给自己喜欢的人写点什么吧?”
我笑着点点头,“是啊,是自己喜欢的人。不过,我们两个已经走向完全相反地方向,永远都会再有交汇的一天了。所以不知道要写什么才好。”
我的那位影迷笑着摇了摇头,拍着我地肩膀说道:“楚先生,世上没有任何绝对的事情。俗话说,车到山前必有路,人生的希望总是在我们认为最绝望的时候才出现的。所以,无论在什么时候,永远都不要放弃希望。”
我笑着对我的这位影迷点点头,说道:“谢谢。”
然后,我重新提起笔,开始在信纸上写了起来。
“冯小姐:
当我写这封信的时候,我正在从香港飞到通海的飞机上。我本没有想过要跟你写信,不是我觉得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什么好谈的了,而是因为我知道你现在对我除了厌恶和憎恨之外,再没有任何感觉。而我的来信除了让你撕掉之外,再无别的意义。
不过,我终究还是拿起了笔,给你写下了这封信。当我刚拿起笔准备要在信纸上写下你的名字的时候,我以为我只是一时冲动。但是当我真的写下你的名字之后,我才知道,这并不是一时冲动,而是我早就拥有了的想法。只是,我直到现在才有时间去面对它而已。
我写这封信的目的,并不是为了对发生的一切做任何的解释。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一步,言语的解释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意义,我也不觉得有任何解释的必要,事情都已经这么清楚了。我今天写这封信,只想跟你说一件事,那就是请你不要恨我了。
在公开场合,我绝对不会这么说,但是在私底下给你的信里,我可以跟你坦诚。我算不得是个光明正大地人。不瞒你说,我曾经也是充满天真幻想的少年郎,但是现实迫使我走向我自己也不愿意走的方向。对于我自己所犯下的罪,我偶尔也是会感到忏悔地。而我的内心。也并不是时时刻刻都欢乐的。在人生所有的悲剧中,以情感之彻底沦丧与清晰地观察到自我内心之卑劣为甚,而我大概两者兼备。
当然了,我这样的自白并不是让你要恨我的理由。我说这些,只是为了让你了解一下我其实也不是完全那么坏而已。而我真正认为你不该恨我的理由,是因为恨都是源自爱,只有有爱,你才会有恨。
而我个人觉得,这是大可不必的。做为业务需要,也许我曾经确实给过你爱的感觉。然而,这一切都只是美丽的幻觉而已。并非真实。真正地事实,是我们彼此都从来没有真正靠近,也从未真正理解过对方。我们只是隔着静静地河流远远地观望过一阵而已,就像看到天边的野鹤飞过一样,有一点美好地感觉,但是却无法真正彼此了解。
虽然这么说连我这么狠心肠的人都觉得有点过分,但是我还是不得不坦诚地告诉你。尽管你在**上曾经给过我非同一般的欢娱,但是我确实不曾爱过你。
看到这里,你也许会觉得奇怪,既然我对你并无感觉,那我又何必浪费我宝贵的时间来给你写这么一封信呢?答案很简单,我之所以给你写这封信,与我当初在会场放过你,是同样的理由。那就是,既然一定要有一个敌人供我战胜。我才能获得快感的话。那么选择一个曾经跟我有过肌肤之亲的女人作为对手,实在是一个很诱人地想法。
所以,拜托你早点从莫名其妙地怨恨中走出来。挺起腰杆,堂堂正正地跟我战斗吧。你跟我战斗得越激烈,我便越欢乐,简直比跟你在水池里的战斗还要让我**迭起。千万不要因为你那无聊的怨恨而削弱了你的智力,以至于你被你的集团踢下台去,成了一个可怜的,只能依靠美色生存的女人。如果是那样的话,就实在是太丢我的脸了。”
写到这里,我长舒一口气,再把自己写地东西看了一遍。看完之后,我有些难过地闭上眼睛呆了一阵,终于还是在最下面签上了我的名字,“你的一夜君王,楚天齐!”
把这张写满字地信纸卷好放进自己的怀里之后,我的笔依旧停在纸面上,我还想再给其他女孩也写差不多的信。但是我的笔停在纸上停了好久之后,终于还是没有写。这首先是因为我实在无法承受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连续写七封这种信给我带来的痛苦,而最重要的,是因为我害怕如果我这么做的话,天使就又要洞察我的想法了。这样的话,让他失败的最后机会就也要丧失了。
和上两次不同的是,这次没有老爸老妈来接我,因为我事先没有打电话通知他们。下了飞机之后,我先找到机场邮局,把给冯樱的信给寄了出去。然后自己打车回到家里。
当老妈把门打开,看到我的笑脸的时候,显得又惊又喜,“宝贝儿子,你怎么回来了?”
“有点事情想跟你们商量一下,所以特别回来一趟。”我笑着说道。
“傻儿子,有事电话里说不就行了?还何必专门跑回来一趟?你那么忙。”老妈一边把我让进家,一边说道。
我一边走进屋,一边说道:“这事非常大,我得亲自跟你们商量才行。”
听到我这么说,老爸老妈都显得很紧张,他们赶紧扶着我坐在,然后双手放在膝盖上,很认真地看着我。自从我当上族长的那一天起,我在这个家庭的位置已经变成了真正的一家之主,所以他们才会有这种反应。而我想到这里,心里便又不由得有些难过,我刚刚成人,正是要报答我的父母的时候,没想到,却只剩下一个多月的时间孝顺他们了。
最要命的是,心里明明很难过,但是还是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事情是这样的,我们集团现在得到了美国一个超级大财团的注资,现在美国方面已经是我们公司地大股东。他们要求我们集团把总部搬到美国去。并且要求我们的管理层也一起搬去。如果有谁不愿意去的话,就要丧失职务。而且,他们已经确定了,如果我去的话。就把我扶正,让我当联合旅游地正总裁。”
“这是好事啊,这还用商量吗?当然去了!”老妈笑着说道。
“但是,这次融资之后,我们集团将被并入许多新业务。我要是愿意去的话,最起码也要在美国待个三五年,然后才能把事情理清楚。这样,我不但没有办法继续上学,就连国都没有时间回了。”
“这样啊?这个就”听到这里,老妈老爸就互相看了一眼。有些犹豫起来。
过了一阵之后,老爸对我说道:“阿齐。你现在长大了,轻重缓急你懂得权衡。这种大事情事关你的未来,你自己决定吧。无论你的决定是什么,老爸老妈都是支持你的。”
“对!”老妈用力地点了点头,说道。
我嘟囔着嘴巴说道:“我个人来说,当然是希望去美国,因为我一旦丧失了这个机会。要想再得到这种机会就太难了。而且我在大学里其实也没什么东西好学的了。”
老爸说道:“那你就去啊!”
“但是那样的话,我会想你们啊。所以,我想你们跟我一起搬到美国去,你们看呢?”
我明知道我父母是那种超级传统的中国人,对背井离乡有着天然的抗拒,绝对不会赞成我这个想法,所以我才这样说。果不其然,我这么一说,就看到老爸老妈脸上苦了起来。
过了一会。老妈才说道:“宝贝儿子,是妈妈不想去,只是我的英文实在是一般。你爸就更不用说了。到了那边,不要说一个朋友都没有,就连话都不会说,买菜都不会讲价,实在是没有意思啊。”
老爸也跟着说道:“是啊,是啊,儿子,反正你在美国只是创业,早晚还是要回来地。搬来搬去也挺麻烦的,你说是吗?”
“老爸老妈你们说地也对,但是那样的话,你们就很可能有三五年都见不到我了,那可怎么办啊?”
听到我这么说,老妈马上眼眶就红了起来,老爸赶紧推了他一下,然后鼓励道:“男儿志在四方,不要那么婆婆妈妈的,到时候多给爸爸妈妈写信,打电话就可以了。我们挺得住!”
老妈也赶紧点点头,“嗯,儿子,等你出息了,风风光光回来,妈每天给你做好吃的。”
我见自己的计划得到了完美的实施,便点点头,说道:“好吧,那就这么定了吧,我会多给你们电话和写信的。”
我地计划是这样,在我这次离开通海之前,我将会写下许多许多的信,并且将自己的声音录成光盘。然后,在两千零八年二月十二日,我离开通海之前,将这些信和录音,用平信寄给钱易。
请求他在未来的几年内,从美国平均每个月给我父母寄一封信,平均每个星期给我的父母打一个电话。信件,我在这些日子里会全部写好。至于电话,光盘里有我的声音,通过电子手段,应该可以模拟出来。到时候就可以用这个声音跟我父母说话。为了保证说话的时候不出错误,我会尽量准备充分的资料给他,以让他对我的父母和家庭多多了解。钱不易虽然是个惟利是图地商人,但是禽兽尚有怜悯之意,念在我们师兄弟一场,只要信里的姿态放得低一些,,我想他总是会帮我这个忙的。
而现在第一步成功之后,我白天就四处陪我爸爸妈妈去玩,给他们买各种各样地东西,并且耐心地教他们怎么用。晚上,等到他们都睡着了之后,我就伏在桌案上开始写信。
就这样,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学校也放寒假了,楚洛华也从西京回来了。不过,她并没有在她父亲面前提及任何有关我和张盛的事。只是讨厌听到任何与我有关的事情。就连我们过年去他们家串门的时候,她也表现得极为冷漠。这让楚正清感到很尴尬和不好意思。而我父母则觉得很奇怪,不过我倒是觉得很欣慰。
二月七号是春节,这一天老爸第一次准我和他喝酒。这一夜,我们父子都喝醉了。半夜。我从房里醒来,继续爬到桌子上开始写信。这是第一百零一封了,当我写到一半的时候,我终于再也忍不住,借着酒劲,窝在被子里痛痛快快地大哭了一场。第二天,起来之后我妈说昨晚半夜好像听到我在哭,我赶紧矢口否认,说是在看韩剧。
春节过后,日子过一天就少一天了。在这些日子里。我每一天都想哭,但是我每一次都必须忍住。然后强颜欢笑。有时候我甚至有一种冲动,马上离开老爸老妈,跑到夏威夷去算了。但是我每一次都把自己地冲动给压了下去,因为我希望尽量多陪陪我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