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谁都知道慕流音前一个徒弟之事,这般说出来不是故意揭人伤疤么?
其他人一说起魔君被诛之事,便似个个都来了兴致,对于这位能杀魔君的女弟子显然十分好奇而又有兴趣的很,一时纷说云云,对其夸赞不已。
离草将他们赞扬之话听在耳中,不觉高兴,却只觉格外的刺耳而又讽刺。
她不想听,能不能不要再说了!
可是,那些话语却仍源源不断地传来。
她似终于无法忍一般,蓦地冷喝一声:“不要再说了!我从来都没打算要以杀魔君为殊荣!我也没你们想象的那么强大!我能杀他,不过是仗着他对我没有防备罢了!他只是从来都不防我”
是的,他防谁都没有想过要防她。
他是那样的信任她,可她却无情地打破了他的信任!
一时间,殿中因她的嘶喊而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目光讶异地望着她。
慕流音亦是微微凝了眸,眼底满是复杂的光芒。
天墉派掌门陵虚子见此情状,忙出声打破这尴尬的局面,道:“慕长老这位徒弟脸色似乎不太好?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慕流音看了离草一眼,淡声道:“来时路上遇到魔族,受了点伤。”
“魔族?”凝虚子面上露出一丝惊讶:“怎么?魔族这么快就又起势了?”
慕流音微微点头,将乐镇之事简略地说了一下,顿时引得殿中所有人脸色不由一变。
“魔族竟然炼出了灵血珠?!”陵虚子紧拧起眉,神色亦是凝重:“不知此回又有什么企图!”
慕流音道:“虽不知他们目的为何,不过各派还是早做些防范以作应对的好。”
“慕长老说的是。”众人点头应和着。
离草只是淡漠地看着,仙门魔族之间总是这般永无休止地敌对相斗,忽然间,她也有些厌倦了这种生活。
如果当初她能跟着大叔离开的话,永远地远离这种生活,是不是会比现在更快乐一些?
可惜,现在再追悔也已没有任何用处,她永远也不可能会有这样的机会了。
“既然慕长老的徒弟有伤在身,不如先下去稍作休息。”陵虚子对慕流音说着,一面转首招来不远处一名清俊男子:“越儿,过来。”
但见他一路彬彬有礼地朝旁边宾客们行礼问候,举止大方,笑如春风,透着几分爽朗与倜傥。
他走过来,朝慕流音微微一拜:“陵越见过慕长老。”
慕流音淡淡颔首,微笑:“少门主,距上回一见,已有二十年了罢。”
“正是。”陵越笑的如沐春风,说话同时,他一面拿眼瞟了下离草,轻挑地笑道:“慕长老的徒弟真是个个都貌美如花,姿容出众,如今这位小师妹又立下如此大功,相信不久求亲的人也会越来越多了罢!”
这话惹得离草不由微微一皱眉,对此人的印象也大打折扣。
“越儿,不得无礼。”陵虚子轻斥一声,向慕流音赔礼道:“这孩子,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这么不懂事。”
“无妨。”慕流音淡淡笑了笑,眸光微微闪烁了一下:“听闻少门主至今一直未娶?”
陵越似是不以为意地笑了一下,轻描淡写道:“不过是还没遇上中意的罢了,不过”
他眉眼一转,戏笑着看向了离草:“之前陵越没福分娶到凤师妹,不知这位小师妹可会给我机会?”
离草闻得此言,似恍然了悟一般地瞪眼看着他。
难道他就是传闻中曾经向师父求亲要娶凤曦,却最后反被凤曦给骂走的那位天墉派少主?!
“越儿!”陵虚子又沉声唤了他一句,而后咳嗽一声道:“慕长老的徒弟来时受了伤,你且先带她去安排好地方休息一下。”
“受伤了啊”陵越眼眸眯了眯,走到离草身边,勾唇一笑:“小师妹,走罢。”
慕流音亦是轻轻拍拍她的肩,道:“小草,你先去罢。”
这里的场合不适合她,只会让她更难受而已,不如离开的好。
离草淡淡点点头,跟着陵越出了大殿。
看着二人离去的身影,陵虚子不由轻声叹了口气:“慕长老,不瞒你说,越儿自那回求亲被拒之后,便是再也不肯娶妻,别看他外表风流随性的很,实则却是个极为死心眼儿的人,怕是一直都还惦念着长老你那徒弟,可惜唉!如今他已岁数不小了,再这般下去可如何是好?”
慕流音眉眼微微一沉,有不易察觉的流光闪过,带了些歉意道:“是我没能教好徒弟。”
“这也不能怪慕长老,谁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那样”陵虚子摇着头,叹息:“只怪命运弄人罢了。”
命运弄人
慕流音唇角亦是漾起一丝苦笑,谁说不是呢?
238 无端的迁怒
离草跟着陵越往后峰偏殿走去,一路上,陵越倒是笑意盎然,说个没停,而且话语十分轻佻,一派风流不正经的纨绔样让离草对他的印象愈发地不好。爱残鮤璨
“不知小师妹芳龄几许?可有中意之人?”他忽而俯下脸,凑到她的面前,戏笑着问了一句。
离草皱了皱眉,本能地向后退了两步,十分冷淡地回了一句:“跟你没关系。”
“怎么没关系?”陵越微微一挑眉,笑的几分戏谑:“我可是对小师妹很有兴趣,若是小师妹没有意中人,那我便可上门求亲了。”
离草抬眸定定看着他,神色不改,只淡淡道:“你当真被凤曦伤的很深么?”
陵越面色一僵,眸光微微凝起,笑容也尽数敛了起来,一抹冷锐的寒芒划过眼底:“你说什么?”
离草微微侧了脸,面上透出一抹奇异的微笑:“你自被凤曦拒婚之后,便一直未再娶吧?堂堂仙门大派天墉的少主竟然被拒绝,面上定然无光的很,人类好像都有这样一种怪毛病,越得不到的越想要,否则便不会甘心,不过,你竟将主意打到我的身上,是因为我和凤曦同样都是师父的徒弟,虽然娶不到凤曦,但若是能娶到我,也一样可以弥补你被伤的自尊是么?”
看多了,也经历的多了,让她似乎也一下子便能看透许多。
陵越随着她所说的话,脸色越来越阴沉,眸光亦越来越冷冽,最后,他忽而勾唇一笑,幽幽道:“看不出来,你年纪轻轻,眼光和言语却是毒辣的很。”
离草很想说,她年纪其实已经不轻了,做他的祖奶奶都绰绰有余,至于说话毒呵,倒是头一回有人这么说她。
她原来也有话毒的时候啊!
陵越看着她唇角浮起的轻笑,眯细了眸,冷笑了声,抬起她的下巴:“慕流音的徒弟难不成个个都是如此桀骜不驯、牙尖嘴利?她是如此,你也是如此!我还真是好奇慕流音究竟是怎么教的徒弟。”
“啪!”离草冷冷地拍开他的手,目光如剑一般雪亮:“你可以污辱我,但不许污辱师父!”
虽然她现在明白了自己并不爱师父,但师父在她心中一样是举足轻重,是她最为亲近和尊重的人。
陵越轻轻揉了揉手,嘴角笑意更浓:“哟!这么生气?让我来猜猜,你该不会也爱慕上了自己的师父罢?”
他恶意的话语,让离草刹那间一股怒气窜了上来,脸色因气愤而显得微红,她努力压制着,挑眉回以一冷嗤的笑:“怪不得凤曦会痛骂你,像你这样的人,不止该骂还该打!”
话音刚落,她已然挥手朝他一掌拍了过去。
陵越轻松地避开,反手将她一擒,冷了声道:“我这样的人?我这样的是什么人?你又懂什么?!”
“我本来就不懂,你和凤曦之间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是你莫名其妙地挑衅我!”离草只觉此人实是不可理喻,愤然地一脚踢过去,试图将自己的手抽回。
陵越闪开她那一脚,蓦地用力将她推开,似是不受控制一般地冷喝一声:“谁让你是慕流音的徒弟!”
离草踉跄地退了几步,定住身形后,转脸看着他,目光带着几许复杂之色:“你难道是在恨师父?”
陵越冷然地别开脸,冷哼道:“若不是他,凤曦怎会拒绝我?明明是她的师父,竟会让自己徒弟爱上他,更落得那样的下场,亏得他还是众人敬仰,高高在上的仙尊,连自己的徒弟都教不好,护不了,有什么用?!”
离草看着他的眼神中带了丝惊讶,她看见了他紧握的双手上清晰可见的青筋,可知他此刻情绪的激荡。
她微敛了眉,低低道:“原来你是真的爱她。”
原本以为他只是被拒面子上挂不住,却不想他是动了真情。
不过也不奇怪,若非是真爱,又哪里会为了一个人而二十年都不娶?
“爱又有何用?”陵越自嘲地笑了起来:“她心中没有我,如今她又已是堕入了魔道,我什么都不能为她做,除了在这里迁怒之外,什么都做不了!”
他曾试图打动她,曾试图带她走,却只换来她的冷嘲热讽。
她直言不讳地告诉他,她爱她的师父!
她说,她就算终身不嫁,也不会跟他走!她要永远陪伴师父左右!
他自是有他自己的骄傲,被这般折辱,他便也不再强求。
世上女子多的是,他也不至于非要在她这里吊死不可!
而后,没有多久,便传来她叛出师门,堕入魔道的消息。
他故意装作漠不关心,这样的女子更没有资格与他并肩而立。
自此,他开始游走于各色女子之中,变得风流,变得不羁,只是,却始终没有一个女子能取代她在他心中的位置。
而后,他才明白,原来除了她,他谁也不想要!
只是,就算明白又能如何?且不说她心中只有她的师父,此刻她与他也是仙魔两道之分,是敌人,这是永远也不可能跨越的一道鸿沟。
所以,他才会开始迁怒,迁怒慕流音。
若不是他,她又怎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而他,竟然还破了誓,又再收徒,这更加是不可原谅之事!
只是,慕流音到底身份尊贵,他无法将怒火发到其身上,便只能找上了他的这位新徒弟。
说到底,终究是他无能。
离草看着他面上那一丝难掩的痛悔之色,似是明白他的心思一般,微微敛了眸,轻声道:“仙魔的身份有别,当真是不可逾越的么?若是当真爱的话,又何必在意什么身份?何必去管什么善恶?该抓住的时候就该紧紧地去抓住,无论如何都不能放手,否则,迟早有一日会因此而后悔的。”
她也是直到现在,才明白这一点。
只是,太晚了
所以,现在的她,是如此的悔恨着!
陵越闻言讶然地看着她,似是若有所思一般地微蹙起了眉:“你”
239 绝望的真相(1)
陵越闻言讶然地看着她,似是若有所思一般地微蹙起了眉:“你”
离草却是又抬起脸,展颜微微一笑:“不过,凤曦真的很爱师父,你若是想要挽回她,可是得费很大的功夫才行。爱残鮤璨”
她心中很清楚,凤曦的爱是终究不可能得到回应的,正因为如此,这爱才会最终演变成恨,才会让她一直与师父作对。
所以,若是能有人可以用爱将她抚慰的话,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陵越眉目微敛,定定地看了她许久,也弯唇笑了起来:“你这丫头,我竟然错看了你。”
原以为能诛杀魔君的她,会是个一本正经、死脑筋的乖觉女,却没想她竟然什么都懂,似是什么都已看透了。
这样的她,又是经历了怎么样的苦痛之后,才会成为现在这般模样?
“你的话,我会仔细考虑思量的。”他淡笑着说了一句,而后作了个“请”的手势:“现在,还请小师妹先随我去厢房休息。”
离草亦是笑笑,之前发生的一切似乎都已不存在一般,对他的印象也没如最初时那般差劲了。
在天墉派小住了三日,陵虚子的寿宴之后,慕流音正准备带着离草返回昆仑时,却是传来了天墉少主留书出走的消息。
对此,离草并没有什么意外。
这几日,陵越常来问她有关凤曦近况之事,她也将自己所知道的全都告诉了他。
直到说到最后一次见面是在乐镇,陵越当时的神情便是若有所思,眸底却是透出一丝坚毅的光,似是下了什么决定一般。
如今听说他留书出走,离草知道,他定然是去找凤曦了。
她不知道结果会如何,但至少他试过,努力过了,相信他也应该会无憾了。
回到昆仑,虽然早已将乐镇发生之事的消息传回,但掌门还是召慕流音前去细说。
离草自是又独自往琼天宫去。
然而,刚走至半路,忽而听到一个声音传来:“你别走,你是琳琅对不对?”
离草不由一怔,这声音是兔师兄?
她顺声望去,但见不远处,两个人影匆匆走过。
走在前面的正是夙璃落新收的徒弟璎珞,而在她后面紧追着的却是白无瑕。
兔师兄刚才说,她是琳琅?
离草微微皱起了眉,这是怎么回事?
心中惊疑不定,她当下隐了气息,跟了上去。
但见璎珞被白无瑕追到后山林中,仍甩不掉他,不由有些气急地停下身,瞪着他一跺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