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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昭点点头:“一切都已准备妥当,只等圣君回来。”
“好。”夙璃落满意地一颔首,眼中露出了一丝喜色:“带我去看看。”
炎昭却是睨了旁边离草一眼,似有戒心:“这女人”
夙璃落笑笑:“无妨,她可是整个计划的关键所在。”
炎昭皱了皱眉,却还是带着他们朝里殿走去。
入了一间房,他转动了房内的机关,露出了墙后的暗门。
三人进了暗门,但见里面是一座石台,四周亦似布下了法阵,而石台之上,躺着一个人,那俊容与夙璃落倒是有几分相似,只是多了几分刚硬之气。
离草看清他容貌之时,心中便隐隐有了答案,眉头不由微微一蹙:“魔尊千冥?”
夙璃落斜眸看了她一眼,笑道:“不错,就是他。”
离草却是诧异:“他的肉身不是早已被毁了么?”
“确实是毁了。”夙璃落倒是也不隐瞒她,幽幽道:“现在的身体乃是以泥土所塑,再借灵血珠的力量化形,只要他的精元得以复苏,这肉体亦不过只是个载体而已。”
离草立时恍然,原来他炼灵血珠的目的便是要重塑魔尊千冥的形体。
毕竟魔尊千冥与大叔之前肉身被毁不一样,大叔元神还在,可借元神之力自己重塑,而魔尊只余精元,又被封印,不得不借由外力。
离草冷眼看着他:“所以,你想利用我的血来复活他?”
夙璃落却是一眯眸,嘴角露出一抹奇异的笑:“你的血可并不足够,而是要你整个人。”
离草不由一怔:“什么意思?”
夙璃落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意思就是要你所有的精血和灵气,也就是你的命。”
254 不准她见他
“还真是执着。爱虺璩丣”夙璃落轻笑一声,袖手一扬,一股狂风卷着沙尘掠起。
慕流音与老参只是这一挡的功夫,他已然带着离草掠身便走。
然而,刚走没多远,数十道剑气忽而自前方袭来,如同划破夜空的流星一般快而凌厉。
夙璃落眸光一凛,长袖一挥,一股劲气弹射而出,与那剑气碰撞在一起,震开一股巨大的气波。
待那震波平息之后,夙璃落眯眸看着眼前一众昆仑弟子,领头的正是昆仑首席弟子莫长离,而紧随其后的便是琳琅与白无瑕。
他们皆是闻到动静前来,未看清敌人是谁,只见慕流音在追,便出手拦截。
而如今看清眼前之人时,众人不由皆是一惊:“夙长老?”
“师尊?”琳琅亦是一怔,尤其看见师尊身前所挟持着的离草,更是讶然不已。
“长离,他是魔族的魔君,万不能让他离开!”追上前来的慕流音喝声说了一句。
魔君?!
听见他这话,一众弟子不由都是惊讶地瞪眼看着夙璃落,似是一时间不能反应。
毕竟一直以来都是昆仑长老的人突然间变成了魔族的魔君,怎么都让人无法接受。
琳琅是最为惊愕的一人,她身子微微一颤,怔怔地看着自己的师尊,似是不敢相信一般喃喃道:“师尊你你真的是”
后面的话,卡在喉间,怎么都问不出来。
“没错,我是魔族。”夙璃落淡然地睨着她,却是笑的依旧轻松:“琅儿,你也算是我收的徒弟中最听话有用的一个,你可愿意继续跟随我回魔界?”
然琳琅却在他亲口承认了自己身份之时,便已苍白了脸,颤着声不住地摇头:“不我不相信师尊你怎么会是魔族?”
离草看着琳琅那一脸的痛色,心中不由溢出一丝叹息。
她能理解琳琅此刻的心情,正如当初她知道琳琅与师父都欺骗利用了她时一样,那是极之的心痛与失望。
莫长离到底是首席弟子,很快反应过来,当即便一声清喝:“布阵!”
一众弟子亦回过神,立时摆出了阵型。
夙璃落只漫不经心地扫了众人一眼,唇角微微一勾:“我现在可没功夫应付你们,就让它来陪你们玩玩罢。”
说着,他手中一捻诀,但见面前一个黑色的法阵出现,光圈之中,有什么缓缓显出形来,竟是一只长相极为凶恶的魔兽。
其外形长得有些像老虎,足有二尺长,却是长了一张人脸,猪口牙,尾巴亦是足极长。
慕流音看见这魔兽,不由微微一变脸色:“梼杌!”
魔兽梼杌与穷奇一样皆是极凶之兽,难以对付,万想不到夙璃落竟能将其召唤而来。
那梼杌张口一声巨吼,那声浪便将一些修为不深的弟子给震得直退,只能运力抵挡。
而它的尾巴只轻轻一扫,但凡被扫中的弟子都飞出了数丈之远,吐血不起。
一时间,众人只顾着对付梼杌,而夙璃落则趁乱带着离草遁走。
“师尊——”一直呆怔地旁边的琳琅见他离开,终于回过神来,大声喊着便要追上去,却是被白无瑕一把拉住。
琳琅拼命挣扎着,一面喊道:“放开我!我要去追师尊!”
白无瑕却是死死抱住她,喝声道:“他已经不是你的师尊了,他现在是魔族的魔君,你难道真想跟着他一道入魔道不成?!”
魔君他是魔君
琳琅的身子猛地一震,然后如同死一般安静了下来。
这两个字如同尖刺一般扎在她的心上,鲜血淋漓。
她只能望着那道熟悉的身影就这般远去,直到消失在夜幕中,泪水却是无声地落了下来。
夙璃落带着离草离开昆仑之后,便打开了直接通往魔界的通道,进入了魔界。
一路行至魔宫,离草能感觉到路上那些魔族看着她时,那愤恨之色。
她并不奇怪,毕竟,她杀了魔君是众所周知之事。
她想,若非夙璃落在她身边,怕是这些人早已围上来将她大卸八块了罢?
进了魔宫,魔相炎昭已然闻迅而来,看见夙璃落身旁的离草时,他眸中不由闪过一道暗芒,沉声道:“圣君为何将这女人带来?”
夙璃落只扬唇一笑,轻描淡写地说了句:“我带她来自然是有用,我让你们做的事可办好了?”
炎昭点点头:“一切都已准备妥当,只等圣君回来。”
“好。”夙璃落满意地一颔首,眼中露出了一丝喜色:“带我去看看。”
炎昭却是睨了旁边离草一眼,似有戒心:“这女人”
夙璃落笑笑:“无妨,她可是整个计划的关键所在。”
炎昭皱了皱眉,却还是带着他们朝里殿走去。
入了一间房,他转动了房内的机关,露出了墙后的暗门。
三人进了暗门,但见里面是一座石台,四周亦似布下了法阵,而石台之上,躺着一个人,那俊容与夙璃落倒是有几分相似,只是多了几分刚硬之气。
离草看清他容貌之时,心中便隐隐有了答案,眉头不由微微一蹙:“魔尊千冥?”
夙璃落斜眸看了她一眼,笑道:“不错,就是他。”
离草却是诧异:“他的肉身不是早已被毁了么?”
“确实是毁了。”夙璃落倒是也不隐瞒她,幽幽道:“现在的身体乃是以泥土所塑,再借灵血珠的力量化形,只要他的精元得以复苏,这肉体亦不过只是个载体而已。”
离草立时恍然,原来他炼灵血珠的目的便是要重塑魔尊千冥的形体。
毕竟魔尊千冥与大叔之前肉身被毁不一样,大叔元神还在,可借元神之力自己重塑,而魔尊只余精元,又被封印,不得不借由外力。
离草冷眼看着他:“所以,你想利用我的血来复活他?”
夙璃落却是一眯眸,嘴角露出一抹奇异的笑:“你的血可并不足够,而是要你整个人。”
离草不由一怔:“什么意思?”
夙璃落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意思就是要你所有的精血和灵气,也就是你的命。”
255 大叔复活了
离草吃痛地撑着身子抬起头来,然而,仅是抬头看的那一眼,便让她又立时趴回到了地上,一张脸死死埋在双臂之间。爱虺璩丣
有液体自她的眼尾漫溢而出,那些久违的,让她以为再也流不出的泪水一颗一颗渗入了她面前的地面里,一片湿濡。
她甚至不敢抬头再看第二眼,生怕眼前的是幻象,一眼即灭。
她趴了很久很久,喉头哽咽,直到身上因摔倒而擦破的皮肤那火辣辣的疼痛感传来时,让她意识到这是真实,她方才按捺不住地抬起头。
只见他安安静静地躺在那张石床上,俊容依旧,只是一双眼却是紧紧地闭着,唇色惨淡,好似睡着了一般一动不动,连胸口也没有一丝一毫的起伏。
这样的安静,让人忍不住想要伸手将他捏醒,想要看看他那双瑰丽的紫眸,听听他那慵懒却不失霸气的声音,哪怕是让他动动手指,翻个身也是好的。
他周身一圈草药正燃着,薰起一缕一缕淡淡的烟气笼罩着他,而后慢慢地汇入他的口鼻间。
离草支撑着身体从地上站了起来,踉跄着几步奔到了他面前,扑到他的身边,颤拌着伸出手抚上他的面颊,然指尖却是触得一片虚无,穿空而过。
离草怔怔地望着他,如夙璃落所说,他的形神已然修复,可是,却也只是形神而已,没有实体,人,依旧是死的。
他是死的!
而如今的形神亦不过只是靠着灵丹妙药在维系着。
离草心中一痛,当下想也没想地便咬破了指尖,将血挤出,一滴一滴地滴落在他的口中。
然而,他却根本不会吞咽,那血到了他嘴里,便又自唇边流了出来。
离草一见,不禁心急不已。
最后,似想到什么般,她敛了眉,凝神运气,不一会儿的功夫,便自口中缓缓吐出一颗小小的青色光珠。
这两日,她除了找大叔之外,剩余的时间,便将自己大半的修为与灵气在体内汇集在了一起,凝成了这颗内丹。
若是能找到大叔,便可用这内丹救他,若是找不到,那在临死之前,她也会毁了这内丹,万不能让夙璃落得了逞。
她口含着内丹,俯首贴上他那没有任何触感的虚无唇瓣,将内丹中的灵气一点点渡过去。
+文》曾经她最看重的修为,如今也被视作粪土,毫不吝惜。
+人》她现在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而已,那就是要救活他!
+书》随着内丹的颜色越来越淡,变得越来越小,她的脸色也越来越显苍白。
+屋》然而,身下的人却也开始有了变化。
慢慢的,她能感觉到那唇面上有了软热的触感。
慢慢的,她的鼻尖亦碰到了另一方挺直的鼻梁。
慢慢的,她手下贴紧的不再是一片虚无,有什么正隔着她的手心,隔着一方胸膛缓缓的、不紧不慢地跳动了一下,又一下
终于,那内丹全都化作了灵气渡入了他口中,而离草亦是耗尽了全部气力跌坐在了一旁,看着他的脸色渐渐有了红润,指尖触到他肌肤传来的温热,她一时间只觉悲喜交加,泪眼瞬间朦胧一片。
离草就这般静静地看着他,好似看到了时间尽头一般那么久,直到上面暗门似又被打开,有人走了下来,她一惊而起,又化了真身隐匿了起来。
冰舞又再次返回而来,似是察觉到什么,她四处查看着,面色微凝。
眼看她的目光即将扫到自己的身上,离草的心不由立时紧了起来。
然就在这时,床上躺着的那人,那黝黑的长睫颤了颤,眼皮一动,霍然睁开了双目,一双瑰丽的紫色双眸深遂地见不到底。
冰舞余光扫见之下,立时收回了目光,神情激动地便扑了过去:“苍绯,你醒了?!”
手下触到他实实在在的身体,她眸底有惊疑之色一闪而过,复又沉静了下去。
而离草亦是有些情绪难抑,却是又不得不努力收敛着气息,以免被发现。
苍绯虽然醒了,但显然元气还未恢复,连坐起来的力量也没有。
而他似乎也没什么力气说话般,只是一直紧抿着唇,只淡淡地扫了冰舞一眼,一直未有开口。
“苍绯,你且先休养着,我去向父亲再讨些丹药来好助你恢复元气。”冰舞陪了苍绯了一会儿,见他似有些疲惫地闭了眼,知道他现在仍虚弱的很,还是要想法子替他调养。
走之前,她的身形忽而停在了离草化作的草前,不动声色地将其拾起放入了袖中。
离草心中一惊,却也只能这样跟着她一道出了暗室。
一出祭庙,冰舞便将袖中的离草一把抓出,往地上重重一扔。
离草摔在地上又化作了人身,跌坐在地面,抬起脸看着她。
“想不到千防万防还是让你找到了这里,本来根本不屑要你出手,但既然他现在被你救活了,那也没办法。”冰舞眼中满含恨意地盯着离草,冷声道:“我现在不杀你,反正你明天也要死了,从今以后,你休息有机会再接近苍绯半步!”
离草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站起身,安静地离开。
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大叔活过来了,那她就算是死,也没什么好遗憾的。
是的,没什么可遗憾的了。
第二日清晨,离草因昨夜损耗的太大,身子极为虚弱,脸色亦苍白的很,只静静地躺在床上,连动也不愿动一下。
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