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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草愣了一下,但听他说又要用她的血,她便不肯依了:“怎的又要用我的血,上回便是叫大叔你给骗了!”
这回她可得学乖些,万不能又让大叔给套了进去。
“你这小妖,本君如今与你可谓同处一条船,怎会再做害你之事?”苍绯对于她的不信任似是极之恼火,语声十分不悦:“本君不过是思及之前你的血曾滴在过这石头之上,许是有所关系,你爱试便试,不试就作罢,反正这石头与本君也无甚紧要的关系!”
经他这般一提醒,离草也记起那时血滴在石头上时发生的怪异之事,于是便将信将疑地咬破了指尖,甚是心疼地挤了两滴血滴了上去。
只见那血又如上回一般,很快渗透进了石头内,石头表面又散出了隐隐的幽红光芒。
而那本已浅淡的纹路竟是慢慢消失,整个石面都变得极之光滑,褐红的表层更是渐渐显得透明,有如琥珀一般。
离草惊讶地将石头举起,透过自窗子照进来的阳光,映出那透明的石头内,似有什么东西缓缓流动着。
“咦?果真是我血的功效啊!”离草啧啧叹道。
她竟不知她的血能将这死物也给救活了,看来日后得小心些,万不能随随便便浪费了她的宝血。
“怎会如此”苍绯却是沉吟着,似是若有所思一般。
他本也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未想竟真与她的血有关。
但能将死物复活的血,绝非一般,这小妖究竟是什么来历?
离草不知他所想,只兴冲冲地又挤了几滴血上去,然后满是期待地瞅着那颗石头,等着看它的变化。
那石头吸了她的血,变得越发赤红,光芒也愈盛。
在团团的幽光之中,石头内的东西慢慢地变化着,最后一阵强光闪过,离草只见自己的手心里多了一条奇怪的生物。
巴掌大小,细软而弯长的金色身躯,赤红的眼睛,口中吐着红色的信子。
这这分明是条小蛇啊!
离草手一抖,险些将它甩了出去。
虽然蛇并非她的天敌,但她实是不喜欢蛇这类冰冷柔软的生物。
可是为何这蛇的背脊两侧还长了两支小肉翅?
“这是腾蛇?”但闻苍绯带了些惊震的声音,似乎这蛇非同一般。
“腾蛇是什么?”离草发挥了她虚心且好奇的本能求教着。
“你这小妖莫不是连神兽腾蛇也未听过?”
听着他这般鄙夷的口气,离草想来这又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不由干笑两声道:“我出身蛮荒郊野,自是不如大叔你堂堂魔君知道的多。”
这奉承的话苍绯听来十分受用,语声也和气了许多:“腾蛇与白泽皆属神兽,虽称它为蛇,却是属龙类,能腾云驾雾,喷的红莲之火能焚尽一切事物。”
唔,这般听来似乎是挺厉害的。
不过
离草瞅着掌心中那小小的腾蛇,可爱的有如一只小宠物,当真有大叔所说般厉害么?
似感觉到她质疑的目光,小腾蛇展开肉翅,扑扑拍打了几下,竟当真飞了起来。
它飞到了她面前,拿蛇头在她脸上蹭了几下,发出了“吱吱”的叫声,甚是亲昵的模样。
“哎呀!”离草给她蹭得有些痒,忙拿手去挡:“这又是怎么回事?”
苍绯轻声笑了一下:“看样子,它是因为你的血复生,所以认你作主人了。”
主人?
这个词却是叫离草为之一振。
这么说,一直受奴役的她终于也能翻身做一回主人了?!
离草甚是兴奋地托着金色小腾蛇,拿指尖不停地挠了挠它软软的小肉翅,向它确认:“你真的认我作主人么?”
小腾蛇点了点蛇头,竟是听懂了她的话。
离草一见更高兴了,当下便替它取了个名:“那好,以后你就叫蛇蛇。”
蛇蛇
给一只神兽取这样的名,苍绯真不知是该笑还是该鄙视她了。
小腾蛇的脑袋也一下子搭拉了下去,“吱吱”地高声叫着,似是在抗议。
离草无奈,只得绞着脑汁又想了好一会儿,才道:“那叫火火罢,你不是会喷什么红莲之火么?”
小腾蛇脑门一团黑线,摆了摆尾巴,算是勉强接受了。
火火便火火罢,总也比蛇蛇要来的好,免得这主人又给它再取些什么更加纠结的名儿。
102 大叔恼怒了
这名儿是取好了,可是离草眼瞅着她准备换钱买礼物的宝贵石头变成了如今这小宠物,不觉又忧愁了起来。
她忽闪着一双大眼,盯着小腾蛇,眉眼弯弯:“不知道把你卖了能换多少钱呢?”
“吱吱——”小主人竟要将它卖了,小腾蛇立时拍打着小肉翅,连声叫了起来。
“要不,把你送给师父去。”既然是神兽,师父想必也会喜欢。
这么想着,离草便带着她的小腾蛇火火兴冲冲地奔去慕流音的房间,想将这新得的宠物给师父瞧瞧。
慕流音乍见她手里的腾蛇,眼中也露出一丝震惊之色:“小草,你这腾蛇是从何而来?”
瞅见师父那神色,离草终于相信大叔并未骗她。
看样子,这腾蛇真是顶顶了不得的神兽来着。
于是,她便将洛公子临终前赠她石头一事原原本本告诉了师父,还包括那黑衣女子来抢石头之事。
当然,这其中详情她还是做了一番修改——
“那女子抢了徒儿的石头,看过之后,说这已是死物,便又丢弃了,我这才又拾了回来。”
反正有所隐瞒,但并不算欺骗。
总之,不能将大叔之事暴露,若叫师父知道她体内有只魔,定会不喜欢她。
慕流音微拢了眉心,轻声叹道:“当年那名弟子便是我昆仑门下,因魔族近年有日渐显露的势头,掌门这才派弟子前去查探,不想竟因此一去不回。这神兽腾蛇早在千年前便已灭绝,魔族不知从何处得来兽卵,那名弟子想是发现其有所企图,这才将兽卵盗出,可叹却因此付出了性命。”
“洛公子也算是机缘巧合,将这兽卵收藏许久,却未想因此招来杀身之祸,如今又到了小草你的手中,也算是一种缘份,既然它已认你作主,日后便由你驯养罢!”
一枚神兽卵,竟是经过这许多波折与人命的洗涮,离草一时心中不由感慨万分。
而师父既说给她驯养,那送师父的计划自然是不能实施了。
“不过”慕流音凝着眸子看着她,似是若有所思:“你方才说这神兽乃是因你之血才有了灵气,孵化而出?”
离草实诚地点了点头,自己也百思不得其解:“徒儿也奇怪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慕流音沉吟了半刻,最终只是轻轻摸了摸她的脑袋,温声交待:“且不论是何原因,总之关于你血的事莫要再道与他人知晓,可记住了?”
虽然不知道师父为何要如此叮嘱,但既然是师父说的话,那听着便必定没有错。
于是,她用力点点头:“徒儿记住了。”
徒弟懂事又乖巧,慕流音也甚感欣慰,唇角微弯:“近日御剑术练得如何了?”
“徒儿一直都有在努力练习,只是”离草拿一双清澈的眸子瞅了瞅他,两个指头绕啊绕:“这树枝实是没有剑好用,师父,徒儿能不能佩剑呢?”
慕流音摇摇头:“为师不是告诉你,先专心修习,待到适合之时,自会让你佩剑,况且,正因树枝比剑难御,故而你若能将树枝都御得灵巧自如,何况是剑?”
听师父这般一说,倒是也挺有道理。
果然师父就是师父,什么都已经打算好了。
“是,师父,小草明白了。”
慕流音微微颔首:“既明白,便先下去继续修习罢。”
离草听话地退出了房间,正走在回廊上时,便又听见体内那不悦的声音响了起来。
“你这小妖,这姓慕的说什么你便听什么,错也是对,为何本君所说你便不信也不听,当真是要与本君作对么?!”苍绯但凡见到她在慕流音面前卑躬屈膝的样子,便一股无名火窜了上来。
离草撇撇嘴,不以为然:“分明是大叔你总与师父作对,何况,师父是仙,大叔你是魔,仙自然要比魔可靠一些。”
“哼哼!好个仙比魔可靠!”苍绯冷冷笑了两声,尽是讥诮嘲讽:“你这小妖果真是入了仙门便底儿硬起来了,莫要忘记,你的身体还在本君的掌控之中,若你不助本君重塑了肉身,你这身体便是本君的了!”
看罢,一说不过,便拿这来威胁她。
事实上,他如今也就只有能吓唬吓唬她的能耐。
离草为自己身体着想,敢怒不敢言,只拿手戳了戳小腾蛇,一本正经道:“火火,我们去修习,不理那个坏心眼的大叔。”
小腾蛇长的尾巴在她的左手腕上缠绕了一圈,吐吐蛇信,点了点小脑袋。
“你这畜生莫不是也敢与本君作对?!当心本君将你剥了皮烤着吃!”苍绯的声音生生地响在了回廊中,把小腾蛇吓得脑袋一缩。
想来这大叔此次当真是恼火了,竟连不会说话的神兽也迁怒。
“火火不怕,大叔他出不来,烤不着你。”离草摸摸小腾蛇的脑袋,安慰。
“是么?”苍绯阴恻恻地笑了起来,忽而沉默了。
就在离草以为他气噎之时,忽而一股气劲窜了上来,右手不受控制地伸出,一把掐住了小腾蛇细软的小脖子。
“吱吱吱——”小腾蛇又惊又急,一双肉翅不停地拍打,小尾巴也不停地甩动着。
一双赤红的小眼睛委屈地盯着离草,不知这位小主人怎么突然对它行凶。
103 与他闹别扭
离草自个也是吓了一大跳,但听体内那厮戏谑而又傲然的声音再度响起:“本君不给你们些颜色瞧瞧,你们真当本君是吃素的么?”
果然,又是大叔操纵的结果!
幸好只是一瞬间的功夫,离草的手很快又归属了自己的操控。
她忙松开手,不停地抚慰着小腾蛇那受伤的小心肝:“火火,方才不是我,是大叔搞的鬼,我们好妖不和恶魔斗!”
小腾蛇显然受惊不小,泪眼汪汪地在她手心不停地拿脑袋蹭蹭,寻求着安慰。
“你这小妖,最好莫要再惹恼本君,否则”
这“否则”二字之后所蕴含的深深威胁之意,离草自是能体味,相信会比方才欺负小腾蛇还要更加过分。
离草闷声应着,心中暗暗腹诽。
这诚然不能怪她不喜欢大叔,实是与师父相比,大叔真真太欺负妖!
是以,几日下来,离草都只默默地修习,或者与小腾蛇玩耍上一番,却是不再与苍绯说一句话。
苍绯几回同她说话都得不到回应之后,终于开始察觉不对。
“你这小妖是在无视本君么?”他摆出了一贯傲慢轻狂的态度。
离草却好似没听见一般,只一直戳着小腾蛇:“火火,你不是会喷火么,喷来给我瞧瞧。”
苍绯声音立时又沉了几分,也不再用秘音:“本君与你说话,你这小妖是听不见么?!”
离草继续催促着小腾蛇:“快些喷喷看!”
小腾蛇也听见了苍绯那略显暴躁的声音,一时间有些怯怯地望着离草,不知所措。
上回之后,它对这在主人体内的无形魔君已然生了敬畏之意。
见小腾蛇不肯喷火,离草颇有些失了兴致:“罢了,许久不见琳琅,我去找她玩儿。”
苍绯一直被无视,蓦地凝了个幻象出来,正挡在她的面前,那邪美容颜之上的表情似是怒极反笑:“你这小妖莫不是又想惹本君发怒?”
离草被他这突然的出现给惊着了,忙扭着脑袋四处望了望,见并无旁人,这才松了口气。
然后仰首正视着他,瞪圆了眼,终于回了他一句:“我只怕说出来的话又叫大叔你听着不舒服,再给我些颜色瞧,我这般弱势的小妖哪里还敢再得罪你这样的魔君大人,为免说错话,还是不说的好。”
这语声的调子倒是学着他一般带了些阴阳怪气的味道。
苍绯微微眯起了眸子,忽而扬起了薄唇,笑的几分戏谑:“你这小妖莫不是在与本君闹别扭?”
离草将脑袋一扭,哼哼两声:“岂敢岂敢!”
就算是素来和善亲恭的她,总也还是会有脾气的。
苍绯抬手做了个捏她鼻子的动作,轻声笑道:“本君不过吓吓你,只要你莫在本君面前向着那姓慕的,本君自是不会生气。”
他的动作显得有些亲昵,笑容也少有的和善,离草一时不由怔了怔。
唔,这大叔今日莫不是气坏了脑子了?
“我知道大叔你与师父结怨甚深,但他终究是我师父,我若不向着他,他不喜欢我,不教我修炼的法门,我又该如何提升灵力,好助大叔你恢复元气,重塑肉身呢?”
既然他都已经示好,离草自是也不会得寸进尺地继续与他闹下去,只试图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来劝说着他。
见他微凝着眉,似有所动容的样子,离草再接再厉,继续道:“所以,我向着师父,对师父好,所有的一切都是以帮大助你恢复为目的,结果大叔你却总迁怒我,委实叫我伤心的很。”
说着,她一面低垂了头,抬袖作抚泪状,一副很受委屈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