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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贩一见到那女子,却是立时露了笑脸,欣喜地迎了上去:“郡主,您来的正好,您可要替小人做主啊!”
原来此女正是出云城主兰陵王之女楚璇玑,因着父亲的名望,在城中自是身份也极为尊贵,无人不识,因此也养成了喜好炫耀的高傲性子。
此番出府瞧见这边热闹,她自是少不了要来掺上一脚。
待听过小贩将事情经过述说完后,楚璇玑转眼看向离草,眯眼打量了一会,轻哼声道:“看你这身打扮也不像穷苦人,却是为了这点小利占人便宜,羞也不羞?”
离草虽不认得她,但见小贩这恭敬样,估摸着对方身份不低,又自认理亏,被她这般一说,更是涨红了脸:“我并非有意,只是确实没钱,也不知道要给钱”
“笑话!是人谁不知买卖给钱的道理,要找借口也别找这么拙劣的!”话未说完,便被对方斥声打断:“看你人模人样,莫不是连这几个铜钱也付不起么?我奉劝你最好立刻将钱付给人家,本郡主还可以不再追究,不然休怪我将你送去官府,那可就不好看了!”
说着,她已是伸手来抓离草。
自己好声好气地解释半天,却不被谅解,眼见对方抓住自己的胳膊要送官府,离草也有些急了,忽觉一股气冲上来,不知怎么就将对方震了开来,离草与楚璇玑皆是一诧,一直在一旁冷眼旁观的英俊男子眉眼也不由一动,望着离草微微蹙起了眉。
“哼!这样也还要忍,简直就枉为妖!”听得这一声冷嗤,离草眼一翻,立时明白过来,又是这厮在捣鬼!
“不管你信不信,总之我并非故意的,我不会跟你走,钱我以后一定会想办法还!”知道再说没用,离草情急之下没有法子只能先走为妙。
楚璇玑握着方才被震得有些发麻的手,惊疑不定地看着离草,没想到她竟深藏不露,再加上自己从小被娇养惯了,哪受得了被人当众这般违抗,更当众给她难堪,一时脸色有些难看。
眼见离草要走,她气急之下,抬手飞速地结了个印,只见一道金光掠去,化作绳索将离草结结实实地给束缚住了!
“想走没那么容易!”楚璇玑得意地扬起下巴走上前:“让你好好瞧瞧本郡主的厉害!”
依着自己的身份,她也多多少少地跟着一些受邀而来的修仙者学过些法术,虽然只是些皮毛,但对付一般人应该也绰绰有余,此番当众炫耀了一回,让她好不得意!
离草被金光缚住,便知是仙法,心中不由惊怔,却听得苍绯不急不缓地道出一句:“怕甚么?粗浅法术,以你的修为想要挣脱并非难事!”
离草这才细察了一下,发现确如他所说,当即开始催动妖力。
楚璇玑正待伸手去扭她,蓦地一阵气浪弹出,便见那绳索被挣断,化为点点金光散在空中。
“你——”未想到自己的法术竟被破,她又惊又气地瞪着离草,半晌说不出话来。
离草束缚得解,哪里还会再理她,只拔腿就跑。
“妖孽,光天化日之下还敢出来,以为能这般容易再逃走么?”冷不防,那英俊男子蓦地开口说了一句,让离草的步子不由一顿。
011 无辜受害者
“妖?”楚璇玑听得他这么一说,却也是一惊,定定看了离草好半晌,才扬唇一笑:“原来是妖孽,怪不得这么嚣张!”
说着,她又朝街边众人扬声道:“我表哥凌剑非乃是蜀山掌教弟子,他说的话断不会有错!”
此话一出,众人立时惊惶地向四周散开,躲得远远的,好似慢一点便会被立即吃掉一般。
看到自己身份如此大的影响力,离草颇有些无辜地瘪了瘪嘴,她自认自己相当无害,只吸取天地灵气为食,绝对纯天然的自然产物啊!
只可惜除了她,没有人认同这个观点。
楚璇玑更指着她咄咄逼人:“怪不得近几日城中总有男子莫名暴死,想来就是你这妖孽在害人!”
话音刚落,众人又有如商量好一般,齐齐再向后再退了一大尺。
离草以极为忧伤的四十五度角无语望苍天,虽然她是妖,但也不至于什么事都往她身上塞吧?怪道以前与她住隔壁的小花妖初修成人形时,只不过出去溜了几天便又满面泪流地直念着外面世界好可怕,又回来继续在深山里修炼了。
“表哥,快些将她收了,免得她再害人!”
听得楚璇玑这话一说,离草顾不上再哀叹,忙开口辩解:“我没有害过人”
可惜对方并不给她解释的机会,长剑出鞘,直朝她刺来,这阵势明显就是对她除之而后快!
“呜呜——我没有花香,也没有树高,我只是棵无害的小草,为什么都要拿剑砍我?呜呜——”离草一面拔腿跑着一面泪眼盈盈地控诉着。
苍绯轻哼一声:“哼!对这些所谓的修仙者来说,只要是妖魔,便没有道理可言!”
“那也不尽然。”虽然在逃命之中,但离草还是不忘对此言论发表下异议,至少昆仑宫那位执剑长老并未歧视过她妖的身份。
“是~吗~”苍绯似笑非笑地凉凉吐出两个字,便再无声响。
而此时凌剑非与楚璇玑正在身后穷追不舍,离草很有自知之明,深知自己不是对手,根本连头也顾不上回一下,马不停蹄地逃。
忽闻身后“嗖嗖”风起,头顶徒然落下十几道剑光,离草本能地蹦跳着闪躲开,却还是被划破了几道小口,衣角更是被两道剑光牢牢扎定在了地面之上。
“妖孽,遇上我表哥还想逃走,便叫你知道厉害!”楚璇玑一副狗仗人势的得意样,叉着腰走上前来,看着模样有些狼狈的离草,语气中带了些嘲讽的味道:“先前破了我的法术还以为你有多厉害,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表哥,你看我们要如何处置这妖孽好呢?”
离草诚以为,老参所说的“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颇有其道理,这位所谓的郡主可是两者皆占了。
凌剑非不答,只冷冷盯着离草,厉声喝问:“为何要屡屡吸人精气害人性命?!”
这话问的离草着实觉得有些冤,她初来乍到,又是这么弱势的一个小妖,若是懂得吸人精气之术,哪还会为了贪那点修为叫魔君骗去了身子?
“表哥,妖精害人哪有道理可言,还是别与她再多废话了!”某女似乎很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她被收拾的下场,可恶之极,离草默默地在心里将对方的十八代祖宗都给问候了个遍。
凌剑非沉默了半晌,终是点头:“也罢,我便将她带回蜀山,关入锁妖塔!”
“锁妖塔?!!”听得这三个字,离草忍不住惊瞪着眼叫出声来。
老参说过,这世上最可怕的地方莫过于蜀山的锁妖塔,结界乃是神界设下,牢不可破,里面囚禁着无数妖魔,穷凶极恶,只要进去,便再无天日可见!
离草欲哭无泪,这劳什子表兄妹,她与他们有什么仇怨,竟要如此残忍地对她?!
012 挟人质逃跑
“表哥,这就是捆妖索?”楚璇玑瞧见凌剑非拿出来的绳索,颇有些好奇。
听闻捆妖索乃是由龙筋、天蚕丝、千年阴沉木还有金凤羽炼制而成,世上仅有七根,可谓极其稀有,但凡被捆住的妖,都无法使出妖力,挣脱不开,可谓是妖的克星。
凌剑非微微点头,袖手一扬,绳索抛出,便将离草牢牢缚住,不得动弹。
“出师未捷身先死,我如今尚未修出正果便要被扼杀,天理不公啊!”离草颤巍巍地闭上眼睛心中默哀,楚璇玑却很是好兴致地抢着上前来押她:“表哥,她被捆妖索缚着,逃不走,便由我来押她罢!”
凌剑非看了看离草,估量着不会有甚大问题,于是默许下来。
离草被楚璇玑牵小狗一样拽着走,身上一丝妖力也使不出,一路只顾着悲悯自己黑暗的未来,直至走到一处湖岸,才蓦然想起许久未听到某位魔君的声音。
自己被关进锁妖塔,于他也没好处,他居然沉寂至现在都未发话,着实有些诡异。
这厢正想着,便闻凉凉一句自心底响起:“怎么?终于想起本君来了?”
听得他这般不急不缓的调子,离草便知他定然有脱困的法子,纵然这厮脾气不是很好,但是身为做妖的自然不能和魔一般见识,从善如流乃是正道。
于是她喜滋滋地谗笑着求救:“魔君大人魔君大人,您可有法子救我?”
苍绯果然很受用她的这种态度,却仍要摆出个施恩的语气:“哼!你以为除了我之外,还有谁能救得了你?那位什么狗屁长老么?”
唔,原来还记恨着她之前反驳他言论的事,也是个小心眼的家伙。
“当然当然!您最厉害了,快些帮帮我罢!”这种紧要的当口上,离草自是不会与他再争。
苍绯这才满意地悠声道:“拿下那女的作人质。”
“啊?”离草愣了好半晌才明白他的意思,却是不由垮下小脸扯了扯嘴角,且不说这手段太不光明,就以她现在被缚住妖力的形势来看,如何能拿得下楚璇玑?
她这想法自是又被苍绯接收到,他只是不以为然地笑哼一声:“不想被关进锁妖塔,就照我的话做。”
末了,他还阴恻恻地补上一句:“听闻那锁妖塔内妖魔最喜欢你这种弱势小妖的嫩肉了”
离草全身一抖,哭丧着脸连声应道:“我做!我照做就是了!”
她才不要成为别的妖魔的美食。
“集中心思,气沉丹田。”某魔沉声下指示。
离草依着他话照做,约摸一会的功夫,忽而发觉体内有一股奇怪的力量在缓缓涌上来,虽然有些微弱,但是慢慢引导下,她竟惊奇地发现自己的身体不再似先前那般使不上劲,而有了些许气力。
“这是怎么回事?”她诧异地问苍绯。
苍绯轻笑:“哼!捆妖索索的是妖气,却索不住本君的魔气!虽然如今魔气微弱,却也还勉强够借你一用。”
离草恍然:“原来如此!”
“你这妖孽,一会笑一会哭莫不是死到临头吓疯了?”楚璇玑瞧见她那不停变幻的表情,停下步子叽嘲了起来。
“趁现在,拿下她!”
离草望着她嚣张的模样默了默,心里总算对拿她作人质有了些慰藉,苍绯话音刚落,她聚起那股力量奋力一震,捆妖索竟是被她震断开来。
“呀!”楚璇玑正惊愕之时,离草已是伸手一把抓住她揽在了身前。
凌剑非持剑上前一步,冷厉的目光看着她:“你想怎样?!”
013 近墨者必黑
“我我想”到底这方面是新手,离草一时被喝问的说不出话来。
幸好幕后还有位指导者:“告诉他只要放你走,便不会伤害她。”
究竟不是什么光彩的手段,离草有些心虚,却只能硬着头皮照说道:“只要你放我走,我保证不会伤害她。”
凌剑非微微握紧剑,没有表示。
“表哥,救我!”离草正额头滴汗,忐忑之时,某女倒是很配合的适时叫起来。
凌剑非蹙紧眉,终是有了些动容:“妖孽,放了她,莫要再多作孽!”
“带着她走,告诉他不许跟来!”苍绯向来都不拖沓,不给人废话的时间。
离草挟着楚璇玑一面向后退,一面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有魄力:“你、你别跟过来,我安全了自然就会放了她。”
“你若敢上前一步,就杀了她!”
“你若敢上前一步,我就杀了她咦?!”很顺口地跟着某魔说完,离草才觉得有些不对劲,小脸垮了垮,她怎么有种被带入岐途的感觉?
凌剑非十指紧握,俊容上已隐隐有了些许怒意:“你若敢动她分毫,我必将你诛于剑下,挫骨扬灰!”
虽然这么发着狠话,他却是一步都不曾迈上前。
离草微微寒了寒,缩缩脖子,心中郁结。
如今她可真是没作恶也成了真恶人了,果真是应了那句“近墨者黑”啊!
现在骑虎难下,也只能将恶人做到底,拽着楚璇玑慢慢向后退,直到凌剑非的身影远淡,离草这才暗暗松了口气,正待将楚璇玑放开,却忽觉一股劲气上来,双手又不受控制地用力一推,只闻“啊——”一声惊叫,楚璇玑便直直跌入了旁边的湖中。
“你做什么?!”离草知道又是某魔干的好事,忍不住气叫。
“急什么?自会有人来救她。”苍绯始终都是那般漫不经心地态度,让人恨的牙痒痒:“你有功夫去管她,还不如抓紧时间逃的好。”
离草抬头,只见远处的凌剑非似正御剑而来,顾不得再与他置气,只能再次仓惶逃走。
生怕对方再追来,离草瞅见旁边一座大宅子,翻身跃进墙内,化作了一棵小草混迹于花园中,静静听着动静,等待的后果就是等着等着就一不小心睡着了。
直到感觉身上有重物压下,离草才痛叫着醒过来,才发现踩在自己身上的是一只精致的云纹靴。
似是听到声音,靴的主人抬起脚,诧异地俯身察看。
离草复了人形,扶着腰站起来,正对上一双漆黑带着惊奇的眼睛,她这才瞧见面前站着一名清秀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