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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听到声音,靴的主人抬起脚,诧异地俯身察看。
离草复了人形,扶着腰站起来,正对上一双漆黑带着惊奇的眼睛,她这才瞧见面前站着一名清秀的男子,斯斯文文,只是脸色有些不太好。
“呃我”离草正盘算着要怎么解释自己的突然出现,面前男子却是定定打量了她半晌,才恍然笑道:“敢问您可是仙姑?”
仙姑?
离草愣了一下,再低头看看自己满身灰尘而又破烂的衣裳,不觉有些怀疑起面前人的视力问题来。
再说这么大顶帽子扣下,她可着实有些消受不起,想要解释,但想起先前众人知道自己身份时的态度,她欲言又止。
见她不说话,对方只当她默认,脸上立时露出了几分荣幸之色:“在下洛霖,不知仙姑到府有何指教?”
“这”离草支吾了一下,才挠挠头道:“也没什么,只是听闻这出云城中近日似有人异常死亡之事,故而前来察看一下。”
想起之前楚璇玑与凌剑非所说之话,定是这城中发生过什么事,他们才会误以为是她所为。
洛霖闻言,眉头不由轻轻拧起,叹息一声,然后伸手作了个揖:“夜深露寒,仙姑且随在下进屋一坐,我慢慢道与仙姑听。”
014 男子也善变
“仙姑心系苍生,小生实为敬仰。”洛霖领离草进书房坐下,一番夸赞更让方才刚做了亏心事的离草尴尬地直想找地缝钻进去。
她心虚地转移话题:“公子先说说城里的事罢。”
洛霖这才拉了拉身上披的外衣,抬手轻咳了几声,缓缓道:“我鲜少出府,此事也是听府中下人所说,据说近一月来,每晚都有一壮年男子莫名暴死,被人发现时,身上开满了血红色的鲜艳花朵,至今已死了数十人,如此诡异之事,想必只有妖孽所为,仙姑说是也不是?”
见对方问自己,离草正儿八经地点了点头:“不错不错!这般诡异的死法,并非普通人能做到。”
“如今城主兰陵王正为此事头痛不已,听说已去昆仑请仙人来相助,不知仙姑是否自昆仑而来?”
“算是罢”这话倒也没说错,她确实是刚从昆仑山上下来。
离草正待再详细询问,却忽闻门外传来一声轻唤:“夫君。”
离草闻声望去,只见门口站着一名素衣女子,似正要进来,看见屋中的离草,步子微微一顿,神色中带了些疑虑。
“这位是内人云嫣。”洛霖向离草介绍了一下,然后转过脸看着女子,面上掠过一丝不悦,轻声斥了句:“你又去了哪里,这般晚才回来?”
女子不答,只低声道:“夫君有客,妾身还是先回房了。”
说着,她转身便欲走。
“站住!”洛霖蓦地站起身高喝一句,声音也沉了几分,双手握紧成拳,似有怒意:“你身为有夫之妇,却夜不归家,可曾有将我这个夫君放在眼里?!”
女子讶然地看着他,复又垂下眼眸,只淡淡道了一句:“妾身知错。”
“你——”这般淡漠的态度似是让洛霖更为气恼,盯着女子的眸中似能喷出火来,不,在离草看来,他似乎眼中真闪烁着淡淡的诡异红光。
“滚!我不想看见你!”终于,他抬手怒拍了一下桌子,转过首去,似多看她一眼都嫌厌恶。
云嫣红唇微微动了动,似想说什么,却终究什么也没说出口,只低着头默默地转身离去。
离草一直默默地歪着脑袋看了半晌的戏,皱眉咬唇天人交战一番,终于大彻大悟。
敢情这便是老参所说的人类夫妻间的打情骂俏,果真不同凡响!
这番结论刚下,体内苍绯便回以一句讥诮的评价:“朽木不可雕!”
冷静理智如我,冷静理智如我,岂能与这厮一般见识?
离草深吸几口气,平复下胸口波涛起伏的情绪,无视某魔,只是那位洛公子自夫人走后便一直如同被定身般发着呆,让她独自坐此实在有些尴尬,坐不住地挪了挪屁股。
“哧啦——”刺耳的一声响打破了一室沉寂,也唤回了恍神许久的洛霖。
离草扭头望了望被椅上钉子勾破的衣角默了默,然后若无其事地伸手理了理衣裳,坐正了身子。
“方才之事让仙姑见笑了。”洛霖歉意地笑了一下,却很是勉强。
“不碍事不碍事。”离草摆摆手,却是好奇道:“你夫人喜欢夜里出门?”
洛霖摇摇头,叹口气:“以前并非这样,只是自我一月前生了场大病之后,她便似变了个人般,总是出门至深夜才回来,不知她都在做些什么,我问她也不说。”
离草一板一眼地为他分析原因:“依我看,你方才那般凶的态度,换作是我也不愿说。”
比如某魔就是个很好的例子。
洛霖似有些惊讶地看了她一眼,微蹙了眉,然后失笑着抚额:“是么?我也不知为何近来总是会控制不住脾气,连下人也说我如今性情变得比过去暴躁了许多。”
老参常说女子善变,如今看来,这男子也善变的很,可见老参的见识还不够广博,回头得再给他补上一补。
015 魔气在作怪
叹了口气,洛霖摆摆手:“且先不说这些失礼之事了,今夜已深,仙姑若不嫌弃,可在府上先暂住一宿。”
想着外面那对表兄妹不知是否还在寻她,离草倒也乐意找个地儿先躲着,于是笑呵呵地应下。
在洛霖安排的厢房内住下后,离草再三客气,才将洛霖送走,只是望着他离去的身影,总觉着带着几许疲色。
“他身上有魔气。”带着几分慵懒之意的声音响起,透着说不出的诱惑魅力。
这一说想来也只是随口一提,却是让离草不由得一怔。
魔气?
离草立时睁大了一双明眸在洛霖身上从头到尾扫视了一番,却是无甚感觉:“我怎么没觉出他哪来的魔气?”
这一句很快便换了苍绯的一声轻嗤:“哼!就你这点修为若是能察觉得出倒是奇了怪了!”
这便是活生生的鄙视!却偏偏让她无言以对。
可不是,若她真能觉得出来,当初就不会发现不了他魔的身份,叫他忽悠了去!
往事不堪回首中,离草暗自抹了把辛酸泪,却是恍然:“怪不得方才瞧见他生气之时,眼冒红光呢,我还以为是我眼花了。”
“哼!魔气迷心,性情自会变得暴躁。”苍绯不以为然,语气依旧很是悠哉惬意:“瞧他现在的模样,魔气还不算太深,不过日子久了却是难说。”
离草怪道:“可是,他一个普通人又怎么会沾染上如此重的魔气?”
“哼!这种事本君怎会知道?”事不关己,他总是这般高高挂起的态度,语气好不悠然自得:“如此倒也没甚不好,为我魔族又添一员。”
果然,会问他的自己还真是白痴。
离草决定不再寻求他的帮助,老参说过,自力更生,方能丰衣足食,还是她自己去查探查探比较实在。
“哼!不过是今日初识,你这小妖这般关心他做什么?”懒懒的声音却透着几分不满。
“我看他人还不错,帮人一把有什么不好的?”离草才不会承认自己更多的是因为那一声“仙姑”让她听起来很爽的缘故。
说做就做,离草颠儿颠儿地出了屋,像狗儿一般嗅着那洛公子的气味一路摸到了他卧房门前,却是听见屋内似传来了争吵之声,她好奇地伸指戳破了窗户纸向里望去。
这不看还好,一看却是吓了她一跳。
那位洛公子此时正牢牢地扭着他那位夫人的手腕,想来用力不轻,云嫣素净的脸上露出一丝疼痛之色。
“嫣儿,你究竟每日夜里都去了哪?为何就是不肯告诉我?!”洛霖的声音有些喑哑,听起来极为痛苦:“你可知道爹娘和府里下人都是如何议论的?他们他们都说你在外勾引野男人,不守妇道,要对你施以家法!”
云嫣怔了怔,微微垂下眸子,嫣红的唇角勾起一丝苦涩的笑:“夫君要对我用家法么?”
“我自是将他们挡了回去,可是”洛霖沉沉地摇了摇头,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你什么都不肯告诉我,又要我如何向他们解释?嫣儿,告诉我,你究竟在做些什么?!”
云嫣只是不住的摇头,始终一句话都不肯说。
洛霖死死地盯着她,半晌,忽而飘忽地笑了一下:“难道真如他们所说,你在外面另有了男人?”
云嫣蓦地一惊,抬起头来,声音苦涩如黄连:“夫君,难道连你也这么认为?!”
“难道不是么?”洛霖讥诮地看着她,冷笑:“自我病愈之后,你便夜夜晚归,更从不肯与我同房,若非另有新欢,又怎会如此?”
“夫君?!”云嫣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似不相信这种句竟会出自他口中,张口想要解释,然而话到唇边却是又变成了无言。
她这样的态度让洛霖以为她默认,怒意更盛,眸中又有红光隐现,几乎是咬牙切齿地一字字说出口:“好!好!今夜我便要让你清楚明白究竟谁才是你明正言顺的丈夫!”
话音刚落,在云嫣震惊的目光中,他蓦地将她拉近身前,俯首便狠狠吻上了她的唇!
016 行夫妻之礼
“哎呀,不好!”见此情景,离草禁不住一声低呼,几欲破窗冲进屋内。
“不好什么?”慵懒的声音,在这极其紧张的气氛中显得十分不合时宜。
“那洛公子又被魔气迷了心智,在咬她夫人呢!”离草有些焦急,看那洛公子那般用力地咬她夫人的嘴,一会儿不知还会做出些什么来。
“咬?好个没开窍的小妖!”苍绯却是戏谑地笑了一声,语气有些暧昧道:“人家那是行夫妻之礼,你进去凑什么热闹?”
这句话让她离草刚迈出的步子又徒然定格在了原地,有些惊讶而又茫然不解:“夫妻之礼?”
“便是他们夫妻二人之间唔表达情意的亲热方式。”苍绯斟酌着如何用词才能让这只笨小妖听明白。
他大概从来没到有一天自己竟会向一只小妖解释起人类的事来,若是叫同族知晓,怕是要笑话死了!
“原来是这样。”离草仍是半知半解,却是不知从哪摸出一本小册,变幻出一支笔,一笔一划地记了下来。
一面写着一面兀自懦喃着:“这人类好生奇怪,相互之间表达情意竟用这么暴力的方式,要咬人嘴巴,不和谐,太不和谐了”
想到这,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嘴巴:“以后可千万莫要有人对我这般表达情意才好。”
这话刚说出来,便换来魔君的一声轻笑,很是不以为然:“莫要笑死本君了!谁会喜欢你这没用又愚笨的小妖?若真有,那人也定是脑子坏掉了!”
离草嘴角抽了抽,小脸垮下,深吸几口气。
冷静理智如我,冷静理智如我
与这种自大的魔计较,倒显得她小气,于是她默默忍之!
不过因着苍绯的话,离草安下心留在窗外继续看戏,只是这戏却是越演越叫她看得心惊肉跳。
只见那洛公子一边啃咬着云嫣的嘴,一边还不顾她的挣扎用力撕扯着她的衣裳,只闻“哧啦”一声,外衣被撕破,露出了胸口一片雪白的肌肤。
“夫君,不要不要这样”云嫣几乎是语带哽咽地哀求着,伸手拼命推拒。
然而洛霖却恍若未听般,眸中红光更盛,只将她双手握住反剪至身后,又沿着她璧玉般的脖颈一路啃咬了下去。
“大叔,你确定他们真的是在行那个什么夫妻之礼?”离草越瞅越觉着不靠谱:“你看他夫人那可怜兮兮的模样就差喊救命了!”
“你懂什么?”苍绯依旧是那不急不缓的调子:“这叫欲拒还迎,你看她面上拒绝着,实则心中极为欢喜,人类称之为情趣。”
“情趣?”离草似懂非懂,却仍是默默又掏笔记下。
想不到看这一会儿戏,倒是学了不少从未听老参说过的新词儿,人间果真不同凡响!
看来这魔君倒也不愧为几千年的道行,比老参就是懂的多些!
017 情趣很纠心
说话间,屋内二人已是不知何时翻滚到了床间,云嫣几乎是衣不遮体地被洛霖强压在了身下。
而他自个的衣衫也扯得松松垮垮挂在身上,那所谓的“情趣”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夫君!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泪水在云嫣的眼眶中蓄满,沿着眼角缓缓流下,一滴又一滴,哀伤而又绝望。
瞅见这情形,一直本着虚心求学在看戏的离草终于又按捺不住了:“大叔,不对劲啊!她若心里真欢喜,怎么哭了呢?”
“没听过喜极而泣么?”苍绯语气泰然自若,回的倒是挺顺溜。
对他来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小妖又好管闲事,不糊弄她糊弄谁?
虽然听苍绯说得似乎挺有道理,但离草瞧着屋内情形,那洛公子眼底魔气越显浓愈,动作也极之粗暴。
她颇有些担忧:“这‘情趣’未免也太过激了些,叫我看得都甚是纠心,再说这洛公子为魔气迷了心智,下手不知轻重,若真伤到了人可怎么办?不行不行,我得阻止他们!”
说着,不待苍绯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