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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镜-第9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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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余慈表情,她忽尔一笑:“罢了,早知你是难约束的。上清宗各路法门,浩如烟海,我出去得早,也不是太明白,如今的格局,还要远胜过我当年的规划,也是极好的,未必要局限于上清一路。”
    这算不算羽清玄头一回在他面前说软话?
    余慈心神触动,转瞬又觉得,男爷们儿一直计较前尘往事,不是太好
    便在此时,臂上微沉,却是羽清玄忽伸手,按住他的手腕呃,是手腕上的手链。
    这正是余慈在洗玉湖上,将万古云霄化为灵符,刻印在云楼树叶上的成品。
    看起来,羽清玄是知道这件事的。
    她脸上显现的惊讶,是对其他的事:
    “不曾想,你上清心法精纯至斯。但又不像是有时间浸淫的,应该是凭借着真实之域、天人九法的认知,逆推出来的吧。”
    “唔,好像还真有点儿”
    “结构精巧,意韵还是失之板滞。”
    咦,怎么看出来的?
    地仙大能的神通,余慈是不太懂了。但心内虚空中,确实感觉到,承启天微微共鸣,云楼树更有飒飒之声,而万古云霄的符箓,确实与之相勾连,应该是羽清玄用了某种方式,探测其奥妙。
    等等,他们不是在讨论如何帮羽清玄恢复元气吗,怎么绕到这上面来了?
    “羽宫主”
    “万古云霄,中有道韵,道韵乃物与理之交融,介质是人之本心。我观这结构,物性也好,法理也罢,都没有问题,但是,于心有碍。源头还要回到‘物’和‘理’上去找。”
    “”
    余慈真的败了,无奈之下,只能顺着羽清玄的意思,问道:
    “以宫主之意,源头在何处?”
    “最基础的认知,最基本的反应,最本能的**,不外乎此类。”

第一百三十章 意存人失 心撩剑至(上)
    虎辇玉舆隐轮之车在云层下飞行,方向指向西南。车上的符阵自发隔绝了外界的风声,使得车内的狭空间颇显静谧安然。只有羽清玄的声音,汩汩流动:
    “你的杂,机缘多,很多难关,多方合力,触类旁通之下,也就解决了,不免就少了一番磨砺。我不是你见识不足,而是有些时候,‘琢磨’事情,比‘解决’事情更重要。
    “当年我也有这个问题,否则也不至于在强渡四九重劫时,因意外而动摇,以至功亏一篑。还是这年来,伤势难愈,恩师又不在身边,日夜惕厉自省,做足了水磨功夫,还多次反复,才有了今日成就,有些东西,不是‘天赋’就能替代得了的。”
    余慈静静听着,并没有因为羽清玄话中有些离题而不耐烦。正相反,他现在心中一片沉静,意绪随着羽清玄的话音流动,似乎能看到,这些年里,羽清玄一边坐镇蕊珠宫,抵御不怀好意之人的窥伺;另一边还要分身走遍真界,寻觅恩师线下落,究竟承受了怎样的压力。
    “你的心性如我当年。”
    羽清玄是第二次类似的话了,这更给了余慈某种类似于共鸣的感觉,字字句句都听得认真:
    “我们的心性,年少时不格局大,都还过得去,较常人为优。恰是如此,少了许多顾忌,常施以重锤猛火,而少了淬火精炼,这样的人,前期往往是突飞猛进,锋芒无匹,但到了一定阶段,韧性就有不足,更少一份圆融,破绽裂纹深种,而浑不自知。
    “比如你,若你他日与天道法理相搏,我并不担心;可与某些人接触对敌,恐怕本心状态,未必能发挥最好效果。”
    “这个”
    余慈正要话,手腕微温,如贴暖玉。
    他低头,却见是羽清玄的手指,从手链上滑落,轻放在他腕上,肌肤相接,体温互通,一时便愣了。
    羽清玄微笑起来:“看,你明知我是讲解示例,依旧心思不属,这绝不应该——你在北地湖的名声,可不是这样,我在南国也听了,你对夏夫人、华夫人,还有什么白衣,可是威风得很。”
    眼下的余慈,才是明知羽清玄在逗他,却还是忍不住大窘,至于生气什么的,他想发作都发不出来。
    “羽清玄比夏夫人、华夫人强到哪里去吗?显然不是的,你是当事人,最是清楚不过。你能在她们面前挥洒自如,甚至占到便宜,是因为你以本心应对,不滞于他物;可对我,似乎不是这样。”
    余慈觉得自己该些什么:“咳,羽宫主”
    “天君,且听我讲。修行之道,由人而非人,物性对人心的影响局限越来越,先天的本能逐步地消失、异化,受到的干扰也越来越少。正因为如此,理想状态下,只要正常发挥,每个人都能做出正确的选择。
    “但事实并非如,就算物性上,你我已经‘非人’,但曾为‘人’长年以来的固定反应,多少还有留存,‘人’与‘非人’间的变化过程越短,留存得自然也越多。
    “你如今发窘,不是现在的你发窘,而是以前的你做出了反应,可算是念旧,将过往的痕迹因袭下来。可就是这些已经没有了根基的‘回’,使你、还有我,常为人所算。”
    余慈听出来了,羽清玄除了指点他,也许还在感慨些什么。
    这真的是“共鸣”吧,从见面后直至此刻,余慈还是把握到她的情绪脉络。
    也因此,余慈的回应就更“讲究”了:“总不能把这些都除掉吧,除掉那还是‘我’吗?”
    果然,羽清玄赞同他的话:“一片空无,哪有心可言?”
    羽清玄与他视线相接:“其实很多人都有你这样的经历,没有了物性的凭依,人心便如断了线的风筝,这种不适感,会使得一部分人如你般,在以前心态的虚妄中拔不出来;还有部分人,则是干脆偏移、丧失,还自以为是,更加可悲。”
    “这就是宫主所的‘基础’、‘基本’之意吧。可物性的基础已经变了,又怎么解决呢?”
    “有人是一步一个阶梯,时刻把握本心,火候到了,自然成就;有人是重新定位,在天道中、在法理内寻一个参照;有人则干脆不断加大形骸物性的刺激。但无论是哪个,此事都全无捷径,只有一点点地磨砺,以求保持或改变。
    “至少便如你,要做出正确的应急的反应。
    “毕竟,完美的状态或许存在,但那定然是佛祖、道尊的领域,任何人都只能求一个时间段内的近似而已。
    “包括那位魔主,也未必能成,但那位肯定是最擅长利用此间奥妙的存在。
    “你的本心修为,其实就是在灵昧之法上,还是有些逊色,‘不滞于物’,对我等修行之人来容易,其实没那么轻松达到的也更要心魔主。某种意义上讲,只要有心魔,就与其相通,他不会特别注意某个人,但若与他特别有共鸣,就不好,会发生什么了。
    “还有一位,就是罗刹鬼王,不久后,我们的对手,其真幻法门,最能迷惑本心,不得不防。”
    余慈听明白了,绕了一个大圈,羽清玄还是劝谏他的修行格局,选择需要谨慎,过于杂乱的参照,不利于心性修养。
    余慈承认,相较于那些老牌的强者,他在老辣圆融上,确有不足,这番苦心,他能理解。只是很多东西,尤其那些塞进心内虚空的,都是强买强卖,想扔都扔不出去。
    他只好故作不知羽清玄的真意,就事论事,虚心问道:
    “要做正确反应,有没有什么确凿有效的办法?”
    马上要和罗刹鬼王开战了,由不得他不上心。
    羽清玄微笑看他,余慈忽然恍悟。
    既然是本心的问题,自然要求诸本心,问任何人都可能给带偏掉。
    羽清玄将问题点破,其实就是给他划了一道警戒线,关键时候,能想起此时此事此番言论,便有幡然醒悟的机会,不至于稀里糊涂着了道儿。
    大概也是洗去困惑,照见本心的缘故,余慈进入了比较理想的状态,他又看羽清玄搁在他手腕上的纤长手指,发了会儿呆,忽然笑道:
    “宫主应该是发现了什么不妥?恕我愚昧,一时想不出来。”
    “若我知道,便不会和你绕圈像天君这般人物,想看穿看透,谈何容易?只是突有感触,故而言之。”
    两人看着客客气气的,其实非常坦率。
    羽清玄确实不会故弄玄虚,地仙大通的感应神通,没有特别明晰的概念和界定,但谁也不会等闲视之。
    余慈细察心内虚空,想翻找出,究竟是哪个因素,引起羽清玄的感应。
    心念扫过平等天时,在玄真意上一顿,意绪却又偏了。
    再瞒下去,真没有什么意思,这种时候,任何错误的信息、判断,都会导致不可测的后果,最好还是尽快给羽清玄多一份判断的依据,尤其是这种涉及到本源之力的情报,简直是有颠覆性的价值。
    至于怎么提起,又不至于坏事,扰乱羽清玄心神,还真要琢磨一番。
    这种事情,请教赵相山也没用,毕竟他不知来龙去脉。
    余慈心念从心内虚空出来,羽清玄正看他:“你是不是有什么要对我讲?”
    这份感应,未免准了。
    余慈现在心理状态比较正常,脑转得也快,稍一思忖,便开口道:“这个还是刚才的事儿。宫主或许不知,我因缘巧合,悟了一门情绪神通,又得一门封禁之术,可封印魔念,攻防兼备,面对那两位,难道也抵御不住?”
    他完全是瞎。
    余慈就很清楚,懂得情绪神通,能轻易玩弄他人的情绪,只能对情绪的作用方式很了解,就像是医师,再怎么精通医术,也不能保证自己不生病。
    他这么讲,完全是为了引出玄真意。
    羽清玄果然提起了兴趣:“情绪神通,乃是罗刹专精之术,若能知晓,攻防间就有章法可循,若能将无据可依的‘本心’之争,提到法理之争的层面,正是扬长避短,至少不是全无还手之力那封禁又是怎样的?”
    “呃,其实宫主也见过的。”
    余慈突然发现,自己颇有些紧张,这算是本心,还是早年的“初心”呢?
    “猫儿?”
    “你也见过,就是冰封大劫初起之时。”
    羽清玄何等样人,见余慈的态,心下便有些想法和判断。
    见她若有所悟,余慈又担心她心神动荡,为人所乘,干脆把心一横,忽地手腕翻动,反握住她那根纤细的手指,平等天里,意念微动,便有冰寒之意,在二人肌肤之间,流转互通,殷殷共鸣。
    羽清玄被余慈大胆的动作弄得一怔,随即反应过来:“玄冰解?你这火候比在猫儿在北荒时看到的”
    话音倏绝。

第一百三十章 意存人失 心撩剑至(下)
    这一刻,余慈看到羽清玄锋利又莫测的眼神,同时心弦挑动,感应到其中深意,但还没有完全明晰的时候,握着羽清玄纤指的手,便给震开,外扩的排斥力险些把他震出车外。
    实质的距离也还罢了,最关键的还是气机上的排斥,原本密切配合的局面,出现了不应有的疏漏。
    没有任何缓冲或犹豫,强横凶意如水银泄地,渗透进来。
    羽清玄眼中闪过寒芒,太玄封禁发动,周边虚空法度变异,元气凝固。
    余慈同时动作。
    前面气机排斥是真,可有太玄真意为介质,二者同源而生,轻而易举就重新“咬合”在一起,合辙并轨,天衣无缝。
    心内虚空扩张,和羽清玄一起,将周边虚空扭曲异化,不管“凶意”是怎么来的,想原路返回必然碰壁。
    可世事就这么离奇,两人作势诱敌,纯凭默契,配合到了极致,可突入的凶意就是阳光下的影子,明明就在那儿,却一片虚无,终如梦幻泡影,了无形迹。
    看起来像是虎头蛇尾,可余慈一点儿都不这么认为,他倒觉得,有沉沉压力,从心底最深处漫上来,捉摸不透,起伏不定。
    这突来一击,就是剑意,可是观其所来路径、层次、法度,又似剑气,又似神意攻伐,又似情绪冲击,缈然不知所本,虚无恍惚,遇敌这么多回,余慈还是首度遭遇这般情况。
    他心神微微晃动,泛出的都是寒气。
    “此人是谁?”
    “若非是天遁宗第九代步影,便是天遁宗主亲至吧。”
    羽清玄语气平淡:“那些最擅长谋财害命的人物,若能将绝影三遁修炼到极处,如天道照影,由生得死,由灵转昧,由阴化阳,由真取幻,藏于天道法度流转之中,害人取命,若非后续的天心追索、反噬太过惨烈,失了修行本意,当许为世间第一杀法。”
    “天遁宗?”
    那还真是老朋友了!
    自从余慈到了北地三湖,那边就一直折腾。
    据黄泉夫人讲,赵相山主持的那一轮刺杀,便是天遁宗的试探,损失惨重的赤霄天,更是天遁宗重要的附属宗门,被打落人阶,给那边的影响着实不小。再算上不复轮、熔影遁的梁子,两边已经是不共戴天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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