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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狠的山口组,跟意大利黑手党一样可怕,连她都不敢惹,不过一想到他是“死神”,也就不足为奇了。
心口没来由的郁闷起来,好似有千斤重石压着,一路上见到许多面色不善的人穿梭其中,她一看就知道是山口组的人。想不到短短时间内,山口组的大批人马已包围整栋大楼,搞不好整个诺慈医院都被包围了也说不定。
但愿他已经逃出去了,否则光看这阵仗,靳易就算再神勇也打不过这么多人。
因为一颗心全放在靳易身上,所以没注意到转角有人,冷不防与对方撞个正着,还把胸前抱的东西全扔到对方身上了。
“呀──对不起──”她忙道歉,抬起脸时,与一张俊美得比女人还漂亮的面孔对个正着。
“妳没事吧?”那张太过漂亮的面孔,戴着没有度数的眼镜,看似好像是为了遮住显眼过头的俊美,但依然出色得令人眼睛为之一亮。
一直盯着人家看好像不太礼貌,但萧奈儿绝对有理由一直盯着他。
第一个理由,“他”是女的。虽然她女扮男装,但骗不过她这个专业人士,看第一眼还不太确定,看第二眼便瞧出了端倪。
第二个理由,她的微笑太温柔耀眼了,纯洁得恍如不沾染俗事的白纸,就像……天使!
盯着对方身上的医师白袍,有那么一瞬间,她怀疑对方就是她要找的神医“天使”,但一看出对方是女人,立刻排除这个可能性。
不会有这么好的事,她心下叹息,随即堆起笑容。
“我没事。”
“没事就好。”
对方好心地帮她捡起地上的被单交还给她,轻轻点个头后,便越过她身边。当没人看见时,天使般的面孔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没有温度的冷艳神情。
萧奈儿才跨出一步,又好奇地回头看,却赫然发现人不见了,彷佛是蒸发的空气一般,连个影子都没有,令她怔愣好半晌。
是她眼花吗?还是遇到鬼了?
听说医院常有不干净的东西出没,害她背脊泛起一股寒意,打了个颤,决定不再逗留,还得赶快找到靳易的人才行。
希望靳易已经脱逃了,“死神”的名号不是盖的,没人奈何得了他,所以才叫“死神”,他一定已经逃出去了,没什么好担心的。
压在心口上的重石才刚放下,一转个弯,她就被眼前的人给吓得瞠目结舌。
“你怎么在这里?”她惊呼,立在眼前的不是别人,正是靳易。
显然遇到她也是靳易始料未及,从他拧眉的折痕深度来判断,他的讶异不比她少,差别只在她的表情丰富,而他依然面冷严肃。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的才对。”他的口气不悦,照道理妻子应该在家,被两位徒弟严密地保护着,而不是出现在此。真该好好教训徒弟一顿,竟让她擅自跑出来,还穿着……护士服?
讶异的目光转成了凌厉。“妳又做了什么?”
“欸?是我问你才对好不好!”插起腰,她的气势不输给他,才要摆起架子数落这可恶的家伙,但一瞥见走廊的尽头出现了几名山口组的人,她立刻变了脸,抓住靳易的手臂往反方向走。
她不能让靳易被山口组的人找到,否则准是死路一条。
靳易任由她抓着,细细打量她的表情,沈思着那略显苍白的脸蛋上,从未出现过的忧心因何而来?
“糟了,这边也有,不能从这里走!”拐个弯,萧奈儿带他转入楼梯。
“有什么?”他问。
“山口组的人。”
下了两层楼梯后,发现再继续往下就会遇到正朝楼上爬的一群黑西装男子,她立即拉着靳易离开楼梯间,速速往长廊走去。
这栋病房大楼只有少数有钱人才住得起,所以除了医疗人员以外没什么人,可说清静得很,不像其它医院,人满为患得像个菜市场,便可以顺利混入人群里,躲过山口组的人。
高品质的环境,同样的,高难度的脱逃。
前无进路、后无退路之下,逼不得已,萧奈儿将他推进一间未上锁的杂物室里,地方不大,大小正好只能容下两人。
“他们人太多了,这样下去迟早一定会被他们发现,又不可能一直待下去。你也真是的,没事去砍他们老大的手脚做什么?逼得山口组全体出马,要砍也要离开他们的地盘再砍呀!要不然你也易容一下,戴顶假发或是装成老公公什么的,就这样穿着医师白袍大摇大摆地在路上走,被抓到后会被整得半死不活跟你讲……”
她一个人拉拉杂杂地念了一堆,靳易听了后恍然大悟。
“那些穿黑西装的人,是山口组的人?”
萧奈儿透过门上的玻璃窗注意外头的动静,还得拨出心思回答他的话。
“你现在才知道!人好像越来越多了,这样下去对我们很不利,我们的处境越来越危险了。”
她不是用“你”,而是说“我们”,意思就是她打算跟他生死与共。向来吝于对他表露感情的脸上,掩不住心焦和不安,令他颇感意外。
萧奈儿一心想着逃走的方法,根本没发现自己不小心泄漏太多对他的关心。
背后那对清冷的眼,燃起灼亮的光芒,一丝不漏地将她忧心忡忡的神情尽收眼底。
“妳很担心?”
“当然呀!不担心才怪!山口组报复的手法很残酷,他们会剖开人的肚子,然后把肠子拉出来,将一堆虫蛹放进去,让那些虫蛹把你的内脏当食物慢慢啃食光,而你至少可以再活半个月,在这半个月当中生不如死,直到虫蛹把你的胃呀肝呀胆呀吃得差不多了才会死去,你说该不该担心!”
一只手,悄悄搂住她的腰。
“别害怕,他们找的是我,不是妳。”
“笨!我就是怕他们抓到你呀,不然我大费周章带你躲起来做什么!”
另一只手,悄悄环住她的人。
“照目前的情势来看,我插翅也难飞,妳就别管我了。”他故意这么说,漠然的语气却与那清澈火热的眼不相符合。
“我怎么可能不管你,别小看我好不好!虽然我的身手不如你,但跟那些喽啰比强太多了,两人一起杀出重围也不是不可能,如果寡不敌众,我们可以智取,唉!气死人,要是我那些易容的工具有带在身边就好了。”
瞧那粉嫩的脸很认真地在思索,一心一意为了救他,就算冒着生命危险也没关系,对他的在意全表现出来了,让他明白情路走来并不孤单,原来这几个月并非只有自己放入感情,她已喜欢上他了,只是嘴上不说而已。
“妳怕失去我,对不对?”
感受到怀抱里的玲珑身子震了下,缓缓回过头的脸,正用见鬼的表情瞪着他。
“你胡说什么?”
“妳爱上我了。”他很好心地提醒她,肯定的语气毋庸置疑。
霎时,红潮泛滥她的双颊,这才惊讶地发现自己已泄漏太多感情,却迟钝地没察觉。想转身逃开,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已然困在他双臂之间,被搂得死紧。
“才没有!”
“有。”
“没有!”
“有。”
“没有!”
“有。”
“没──”强辩的唇,让罩下的吻给夺去发言的机会。
与其让她没完没了地叫没有,不如直接封住她的谎言比较快。
紊乱的呼吸、急促的心跳,以及不规律的脉搏,一一说明了她在乎他,不趁此一举击破她的心防怎行,他吻得更加狂野,不给她机会重新武装。
萧奈儿发誓她想推开他的,都到了这地步,怎么可以陷落下去呢?她不能爱靳易,她要嫁的是“天使”,只有“天使”可以治好她母亲的病。如果没把握跟靳易共度一辈子,她最好就此打住,否则换来的是一辈子的遗憾跟难过。
偏偏此时,门外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好死不死停在门口,萧奈儿心下一惊,停止了挣扎,免得惊动外边的人。
“找到了吗?”
“没有。”
“怪了,不可能逃得出去才对,从老大的病房逃出这栋大楼,就算坐电梯起码也要花十分钟,而我们在七分钟内就封锁了这栋楼。”
环住纤腰的手不安分地在她身上游移,并探入衣服里,与那柔滑似水的肌肤做第一次接触。
萧奈儿瞪着他,这时候他还敢……可……可恶……
“里里外外都布满我们的人,他不可能逃得了。”
“会不会他乔装成别的样子,藉以躲过我们的追捕?”
得寸进尺的手继续往上攻城略地,将战事推展到柔软的丰胸……
她的眼睛瞪得比猫眼还大,与那企图明显的炯亮眸子四目相对。
他他他……真的敢……
“他不敢,因为我们已经守住了所有可以进出大楼的门,对每一个走出来的人,只要身高符合,不论男女皆进行盘查,他若贸然出大楼,等于自投罗网。”
“这表示他还在这栋大楼里了?”
“绝对是!”
“可是我们的人找遍了每一间病房、每一间手术室,连个影子都没有。”
“除非他会飞天遁地,否则不可能凭空消失。”
罩住浑圆的手几番抚揉占有后,决定改变目标往下探索,一路摸入了裙底,在她低呼之前,他的吻及时烙下,劫住丁香小舌,含下她所有的惊喘呻吟,攻坚成功的手往大腿间做第一次的深入探访……
“再仔细找找,一定有什么地方遗漏了,他绝对逃不过我们的手掌心!”
“是!”
指腹和掌心所经之处尽是香滑诱人,嫩若凝脂的肌肤无一幸免,包括处女的秘密花园,最娇美的那朵花蕊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第十章
萧奈儿的脸又烫又红,分不出是羞红,还是气红,她告诉自己是气红的,但天知地知,羞红的成分居多,而且占了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九──
亏自己还把他当君子、当绅士,当不会趁火打劫的色狼,可他不但色得彻底、摸得彻底,还理直气壮得彻底,说这是丈夫专属的权利。偏偏他在说这话时,还是一副千年不融的冰雪表情,她相信就算世界末日来临,这人的眉毛也不动分毫。
忘了事情是怎么结束的,只记得在昏沈之中有人来敲门。擅自撬开门的那个人还看不清房里头是怎么回事,就被靳易打飞了,其它人惊愕之下,把他们层层包围,靳易把她藏在身后,遮住所有投来的目光,没让她的雪白嫩肤暴露分毫。
她一边慌忙整理被弄乱的衣服,一边担忧着他的安危,想不到那些人一听到靳易报出自己的名字,恍如赫见神明般对他行九十度的大礼。此时她才恍然大悟自己犯了一个错误,原来靳易不是他们捉拿的对象,而是他们请来为老大动手术的,当场奉为贵宾不说,哪里敢怠慢,只差没用轿子抬他进手术房。
在她依然脑筋混乱时,靳易便派石桥和诺尔护送她回别墅,然后她洗了个澡,然后坐在床上发呆,然后到现在身子还热腾腾的,尤其是想到靳易对她所做的事,连脸颊也一起发烫不退烧,直到靳易回来,她才发现天色已经很晚了。
“还没睡?”他一进来,就看见她曲膝坐在床上,双手环抱着腿,床头留了一盏夜灯。
萧奈儿到现在一颗心还怦怦跳,感谢昏黄的灯光掩盖了她脸上的红潮,不然她真不知该以何种表情面对他,幸好声音可以假装。
“有事要跟你谈。”她逼自己语气淡漠,没有情绪起伏。
“喔?”他应了声,解开领带,脱下外套,一如平常,好似白天的事不曾发生过,在进浴室前回应她。“等我洗完澡。”
※※※
卧房阳台上的倩影来回踱步着,她需要新鲜的空气舒缓自己绷紧的神经,顺便吹吹晚风让自己的头脑更清醒。
一定要跟靳易把话说清楚才行!她是不婚主义者,不相信婚姻制度,也不相信天长地久的神话,就算真要嫁人,也要嫁给“天使”才行,因为让天使肯为母亲治病的筹码,就是她自己,否则她多年的辛苦岂不功亏一篑?
她承认自己真的对他很动心,也感激他好几次救自己脱险,如果不是为了母亲,她会委身于他,毕竟这辈子没有一个男人能像他这样深深打入她心底。
但是倾心于他又如何?也改变不了她完成心愿的坚定意志。她想通了,老是躲也不是办法,因为靳易会一直找她,不管躲到天涯海角,就算踏破铁鞋也要找回她,因为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所以,她一定要跟他把话说清楚,一定要冷漠以对,一定要坚持原则,一定要够狠,一定要──
身后的脚步声拉回她的思绪,萧奈儿倏然转回身,看见他挺拔伟岸的体魄。
刚洗完冷水澡的他,上半身打赤膊,下半身只用大毛巾围着,没有赘肉的胸膛还沾着未擦干的水珠,在月光下闪闪发亮,七分干的头发凌乱微散,跟白天的一丝不苟相较,此刻的他又是另一种样貌,狂狷不羁,散发着魔性的魅力,令她心跳像战鼓似地打个不停。
是不是满月的关系呀?为何她觉得自己口干舌燥,全身又开始发烫了。
她试图用讲话来让自己分心,抬起下巴迎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