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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皮佳琦真的生气了,“可恶!”
“你才可恶!”车子伶也回敬一句。
虽然和皮佳琦的口角让她情绪低落,但是车子伶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竟会失眠,原来她是那麽重视、在乎皮佳琦这个好朋友,没有她,自己不可能从失婚的伤痛熬过来。她是不是对皮佳琦太苛、太凶了些?
不停的叹息、不停的逼自己睡,但是周公不来就是不来。
深夜里,当她家的门铃响起时,以为是皮佳琦来了,心里想著一见到她一她一定要向她说句对不起。於是没有多想便打开大门,这一开,她非常後悔,只见三个大帅哥站在她面前。
“已经很晚了……”她冷冷的说。
“子伶,钧泽有点醉了——”麦杰豪才刚开口,她就抢著说——“这里不是收容所!”
“我等一下和一个女士还有约。”麦杰豪坦白的说,“老爸得了肺癌,我得赶快找个女人生小孩。”
“霆风,你呢?”车子伶转头看另一个男人。
“我要回公司加班,所有的一级主管都在等我回去开会。”敖霆风苦笑,他也分身乏术啊。
“还有老爸。”她又说。
“你要我们吵醒他?!”麦杰豪不可思议的问。
“杰豪,我看雷钧泽没有那麽醉。”车子伶看著她的前夫,虽然被两个弟弟搀扶著,可是他的双眼炯炯有神,一个喝得烂醉的男人不会有这样的眼神。
“我没叫他们送我来这里。”雷钧泽说话了,“我真的没有醉,还可以再喝。”
“钧泽,你路都走不稳了。”麦杰豪说。
“送我回我自己的家。”
“没人可以照顾你。”
“那把我丢到公司,我明天一早醒来正好可以上班。”雷钧泽咧嘴一笑。
“不行!”敖霆风坚决反对,“如果有什麽突发状况,根本没有人知道。”
“霆风,你以为我会突然中风,还是摔上一跤活活跌死?”他自嘲道。
“都有可能。”回答的人是麦杰豪。
“我不会这麽倒楣。”
“什麽事都可能发生。”
“麦杰豪、敖霆风,你们这两个人是瞎子还是智障?人家不欢迎我、不想鸟我,你们在这讨骂、惹人嫌做什麽?”雷钧泽不禁有点生气了,“不然随便找家饭店让我住一晚,叫他们每小时派个人来看我是不是还在呼吸好了。”
“你想这样?”麦杰豪确认的问。
“这样很好。”
“钧泽,如果你向子伶开个口……”敖霆风温和的建议,“我想她会让你在她的沙发上待个一夜。”
“我没说好。”车子伶硬声道。
“你听到了!”雷钧泽无所谓的笑笑。“我想快点躺下来,我很不舒服了。”
“子伶。”麦杰豪看著她,“你们好歹夫妻一场嘛!”
“带他去别的女人那里,一定有很多女人愿意‘要’他。”
她酸溜溜的回应。
“你现在讲这个做什麽?”
“我头很痛!”雷钧泽眉头皱了起来,“谁有头痛药吗?”
“谁叫你喝那麽多?”敖霆风责备道,忽然严肃的盯著车子伶,“子伶,到底怎样?”
“我……”她顾左右而言他,“谁叫你们俩和他喝那麽多酒?”
“是他找我们喝的。”麦杰豪澄清道。
“你不会拒绝啊?”
“他心情不好,我们当然要陪他喝啊!”敖霆风无奈的笑,“好像是某个人已经有了新男友,而且那个家伙还颇称头的,让钧泽备感威胁,所以才会喝多了点。”
“敖霆风,你是在扯我後腿吗?”雷钧泽怒斥。
“没人扯你後腿,只是我和霆风都不想背黑锅,,我宁可抱著美女上床,也不想和你苦酒满杯的拚命往肚里灌。”麦杰豪连忙划清界线。
“子伶,到底行不行?”敖霆风又问。
在这种情况下,车子伶只好打开了门,但是她把话讲在前面。
“麦杰豪、敖霆风,我只出借我的长沙发,其他的我一概不管。”
“谢谢上帝!”麦杰豪一脸夸张的表情。
“可是你们要先自己搞定他,我不帮他脱鞋、脱袜,也不会给他白开水或头痛药。”
“子伶,这会不会有点无情?”敖霆风不禁摇了摇头。
“如果他想上厕所,最好在你们俩都还在时去上,因为半夜如果他摔倒在我家浴室里,我可是不会去扶他的。”车子伶又再度声明。
“子伶,这很不人道,万一——”
“麦杰豪,我说到做到。”
“如果我想吐呢?”雷钧泽为自己问了问题,心里嘀咕著,这女人真是比後母还要可怕一百倍。
“你最好现在就去吐一吐,趁你两个弟弟都在时。”她可不是在开玩笑的。
“但现在我不想吐。”
“那就别吐。”
“可是待会儿如果——”
“请你自理!”她撂下话後便迳自转身。
“杰豪……”敖霆风有点迟疑了,“你确定我们要把钧泽放在这里?”
“钧泽。”麦杰豪一脸严肃的看著兄长,“你要留下来吗?”
“要!”雷钧泽坚定的表示。
“车子伶不会管你死活哦!”麦杰豪故意大声说。
“我自己管自己的死活就行。”
“或许我可以把你带回公司。”敖霆风想了下说:“我找人陪著你。”
“我要留下。”他跟她杠上了。
“这是你自己做的决定哦!”他不负责。
“放心,明天早上我还会是活著的。”他向两个弟弟保证。
本来就已经因失眠而烦躁的车子伶,被雷钧泽翻来覆去,怎麽也搞不定睡委所发出的声响弄得快要抓狂,她知道他太高大,而她的沙发太小,但是他也不能这样折腾人啊!
更糟的是她的套房就这麽丁点大,她的床和他所睡的沙发大概只有一点五公尺的距离,所以彼此的一举一动——不管是叹息、翻身、呼吸都清晰可闻,再这麽下去,她说不定会宰了他。
忍了半天,她终於无法再忍。“雷钧泽,你可不可以不要再有任何的动作,你难道不能安安静静的睡吗?”
“我的脚没有地方放。”他委屈的说。
“你要不要睡地板上?”满脸认真。
“睡地上?!”
“至少你的脚有地方放。”她冷笑了声。
“我不能……睡在床上吗?”雷钧泽姑且一试的问,“你的床还有空位。”
“你要睡在我的床上?!”她挑眉问道。
“我们一人一半。”
“你……”车子伶跳下床,“原来这就是你们三兄弟打的如意算盘,以为这麽一来,我就会让你再回到我的床上?”
“我们什麽如意算盘都没有打,我只是认为既然床还有空位,那麽让一半给我又有什麽关系。”他也跟著坐起,“而且你给我的这条被子不够暖,我怕我会感冒。”
“那我就再给你一条被子!”她大吼道。
“子伶,你是在怕什麽吗?‘’他决定以退为进,他发现这招比强取豪夺管用,”你怕我们两个如果再睡在一起——“
“住口!”她差点没冲过去给他一拳。
“你放心,我现在头很痛。”他幽默的说,“讲句实在话,我现在没有一丁点性欲,即使是性感的安洁莉娜裘莉脱光衣服要引诱我,只怕我也不会有任何遐想。”
车子伶气到说不出话来。
“我只想好好睡一觉。”他郑重道。
“我也想。”
“那你还抗拒什麽?”
“不然……”她虽然不想便宜他,但是更不想睡不著觉,“我睡沙发,你去睡床。”
雷钧泽摇摇头。‘’这种没血没泪的事我做不出来。“
“我都不介意了,你介意什麽?”
“这会毁了我的一世英名。”
“如果我发誓不说出去呢?”车子伶受不了的扯唇,“这样全天下就没有人知道了。雷钧泽,我明天还有很多事要做,我需要睡眠。”
“我和你一样需要。”虽然语带暖昧,但他没有那个意思,“只是睡觉,我不会让你碰我的。”他打趣道。
“你才别想碰我!”她愤怒的瞪了他一眼。
“那你怕什麽?”
“我只是不想跟你睡同张床而已。”
“看来我们只好僵在这里,谁也不要睡了。”雷钧泽又躺回了沙发,似乎决定一夜不睡的样子,“希望明天早上起来,我的骨头没有移位。”
车子伶现在面临一道难题,三年前和他离婚时,她本来以为自己和他这辈子不会再有任何交集,他们是彻彻底底的恩断义绝,她这辈子不想再看这个男人一眼,但是世事哪能尽如人意。
“好吧!”她终於妥协了。
不确定自己有没有听错,他再一次的坐正。“子伶,你说‘好吧’,是吗?”
“我的床分一半给你。”她万般不爽又无奈。
“我保证当个君子。”他赶紧起身。
“你最好不要有任何非份之想。”她警告道。
“否则呢?”
“我会叫你後悔一辈子!”
“子伶……”雷钧泽忽然感性的看著她,“其实在签下离婚协议书那一刹那,我就已经後悔了,而在过了三年之後,我发现我的悔恨更加深了,我一直在想,当时我为什麽要让自己那麽轻易就失去你。”
“不要以为你用三言两语就可以打动我,要说那些肉麻话,你比麦杰豪差远了。”车子伶躺回床上,“我要睡了。”
雷钧泽才两个大步就到了她的床前,他先是静静的看著她,然後才绕到属於他的一侧,和著衣服,缓缓躺了下去。
室内是一片窒人的尴尬沉默。
“这身衣服很不舒服,我可以——”他问。
“你不可以脱掉!”她连忙先声夺人。
“好吧!不脱。”他嘲弄道:“我想我会当你是一具雕像。”
“谢谢你。”她冷讽回去。
又过了一会……
“子伶,其实我没有那麽醉。”他向她坦白。
“哼!”车子伶背对著他,动都没动一下。
“我的头也没有那麽痛。”雷钧泽又说。
“晚安!”她会不知道吗?他真当她是白痴?!
“子伶……”他的声音充满了欲望。
“如果你真是个君子,那麽就请你自重!”说完之後,她感到真的累了,慢慢进入梦乡。
他知道自己可以来硬的,但是看著她的背影,忽然之间,他只想和她好好的睡一觉,三年多来……第一次的好觉。
和车子伶从认识、变成好朋友到现在,皮佳琦几乎没有和她吵过架,即使两人曾有意见不合的时候,但通常几分钟之後就和好,两人都是那种珍惜友谊,懂得让步的人,可是这一回……她已经有一个星期没去“MissSweet”了。
龙智生知道这件事後诚心的向她赔不是,因为他不该不小心把她向他借钱的事说出去,他依然天天去车子伶的“MissSweet”,可惜双姝之间并没有和解的意思。
看得出她们都心情不好,但女人就是这麽奇怪,明明没有什麽大事,却可以一直僵持下去,他又能如何?总不能拿枪逼她们和解。
而皮佳琦耗在龙智生的汽车修护厂里的时间愈来愈长,除了回家睡觉与去和客户接洽之外,剩下的时间她几乎都待在他的办公室里,龙智生好像也已经习惯看到她,偶尔一整天不见她人影时,还会打她的手机问她在干麽。
这种感觉很怪异,但他没去探究。
当他看到皮佳琦带了一盒甜甜圈走进办公室时,他有点小小的惊喜。
“你和车子伶不吵了?”
“谁告诉你的?”她不悦的说,把甜甜圈用力的往办公桌一放。
“但这甜甜圈……”
“别家买的。”
“你们……”龙智生摇头,可是不做任何评论,女人家之间的事,他少介入为妙。
她打开盒子,拿出一个巧克力口味的甜甜圈,才吃了一口就丢回盒子里,又换了一个草莓口味的,但只咬了半口,她就又再丢回盒里,当她要再拿第三个时,龙智生出声阻止了。
“别糟蹋东西。”
“我没有传染病,口水也没毒,你可以吃啊!”皮佳琦赌气的说。
“我是可以吃,但既然你根本不想吃,又何必每一个都咬一口呢?”她的举动真是奇怪。
“还不都要怪你。”她将高跟鞋一甩,跟著往沙发上一坐,“没事干麽提到我向你借钱啊!”
“不小心说溜嘴的,我已经道过歉了。”
“你不是一向谨言慎行吗?”她瞪他。
“人难免犯错。”他明知自己没有错,可是为了让她消气,还是压低了姿态,他不明白自己这是怎麽回事?
“你明明不该犯这个错。”
“皮佳琦,你总不会叫我以死谢罪吧?!”他表面上是嘲讽的,但骨子里却是纵容她的,“不然扣去一部分债款,算我给你赔罪。”
“扣多少?”她终於有点笑意。
“五万。”
“才五万?!没有诚意。”
“那你自己说一个数目。”
“你不是随便唬弄我的吧?!”皮佳琦要先弄清楚,不想和他讨价还价了半天之後,才发现他只是随便说一说。
“我曾经唬弄过你吗?”龙智生忽然发现他和皮佳琦在一起,比和车子伶相处时自在得多,和她讲话也比较轻松,不需要思考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