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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番厮杀,由于来敌大部分去追杀带着宝剑逃窜之弟兄,剩下的倒是有十来人逃出了重围,陈三刀清点了一下,恰好知道此事内情的五人都活着出来了,当下便一个个盘问。
卓宁是个敢担当的人,也没有隐瞒,交代了此事后,便被当做奸细,一路都有人监视。
一行人逃窜而来,意图回鸿安堂,奈何茶马古道上追杀不断,陈三刀为了避开来敌,便选取了附近的水路,意图借苗疆之道回去报信。
这时候船到沱水江心,从水路来的舒缓惬意让众人有些疲惫,陈三刀坐在另一艘小舟,心想打个盹儿养足精神,却突然听到“蓬、蓬”两声巨响!
霎时间木舟撞了个稀巴烂,白浪翻滚,江中岸边扑过来十数条人影。
“兄弟们,敌袭!”
这是他的第一反应。
一剑东来第八十九章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轰隆的巨响,顿时水花四溅,木屑横飞,两条小舟仿佛凭空撞上了一堵严实的墙。
舟上的人纷纷翻入水中,狼狈的不成样子。
幸得此处是小镇的中心,水并不算深,深处能没过胸膛,浅的尚且在腰间而已。
大旗盟众人从水中窜出来,刚站稳了身形,便看到十数个黑衣人沿着顺流而下的江水横横列作一排,手上的刀剑闪着寒芒。
副堂主陈三刀闷哼一声,用手擦一把脸上的水珠,神色冷峻的走上前来。
月光照在他的脸上,沁出些粉白的颜色,他虽然有四段的修为,可是上次一役受了重伤,如今若要再动手,只怕连三段的修为都未能挥出。
对方既然在此处埋伏已久,出手必然是有了把握,陈三刀为人虽然大大咧咧,却也知道今次只怕是不能逃出生天了。
然而人在江湖漂,有些事情便如飞蛾扑火,明知不可为也要为之的。
为了兄弟义气,为了家里的亲人能生活的更好一些,陈三刀心中已经有了决断。
“你排帮中人实在是欺人太甚,东西已经夺去,竟然还要赶尽杀绝?”陈三刀声音洪亮,字字铿锵,连日来的追杀,他已经弄清了对方的身份。
“嘿嘿,陈副堂主此言未免幼稚,咱们既然暗中夺了宝,自然怕你大旗盟全力报复,斩草除根那是万万不能少的。”乌老大走上前,手中长刀一扬,遥遥指着陈三刀面门。
“哼!兄弟们,今天为了咱们的身家性命,拼了!”
陈三刀大喝一声,身后顿时杀声震天响,大旗盟仅余的十数人都是在血与火的拼杀中挣了条命出来,这些天虽然一直在逃亡,可是心里都憋着一股子气,他们都是江湖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傲气。
被人一路当做流窜的野狗般追杀,他们已经受够了!
从陈三刀的话里,他们已经听出今晚只怕是难以幸免,江湖男儿,即便要死,也要站着死!
“杀——杀——杀!”
一群人像怒吼的野兽,眼中迸射出仇恨的光芒,这些天来,他们看着一批批生死弟兄在身边倒下,到如今,他们已经义无反顾!
人被逼到绝境,往往会出出人意料的力量。
乌老大显然没料到此节,不过他对这次参与围剿的力量充满信心,对方毕竟是长途跋涉而来,困兽之斗,不足为惧。
“哼!兄弟们,给我上,斩一人级,赏白银五十两!斩陈三刀级者,赏黄金一百两!”
这是排帮的大佬在他们临出来前开出的价码,乌老大这时候宣布,为的便是激起自家兄弟的漏*点。
所谓人为财死,大致就是如此。
两方一是长途奔走而来,一是以逸待劳久候;一是为命搏杀,一是为利奔走,其中各有高下,一时间却也斗了个旗鼓相当。
陈三刀左右四顾,看到如今情形已然觉得分外不妙,对方的人马果然是强者众多,如今堂中兄弟舍命搏杀,依然无法占得片刻上风。
他一咬牙,眼中闪过一道厉芒。
双手往肩上一搁,顿时抽出两柄金灿灿的大刀来!
他名为陈三刀,这一生的武艺,自然都放在了刀上。
俗话说,单刀看手,双刀看走。
陈三刀暴喝一声,双刀团身舞花,舞作一片耀眼的刀芒,他脚下一蹭,整个人便如一条横木般在江中笔直移动。身形已到乌老大面前,身后依然分开长长的水道,仍未合拢。
“杀!——”
此声一出,两人已然对过一招,陈三刀的刀法固然如霹雳惊天,乌老大的出手亦然不凡。
陈三刀心头苦闷,心道若非自己身负重伤,以对方这实力,即便两个也一并杀了,可是如今虎落平阳,居然被小人骑上头来。
方才那一下看似平手,其实已经触动了他的伤势,心知不能持久,陈三刀悲愤涌上心头。
他要在自己人生的最后时刻,再来一次三刀绝技!
“哈哈哈,陈副堂主,您如今这实力有些不济啊,看着吧,你的手下们都有些不支了,这就送你们去鬼门关团聚得了!”乌老大小人得志,笑的十分张狂。
“小贼,尔敢!”
陈三刀眼中骤然迸射出慑人的精光,看得乌老大有些心悸。
“嘿嘿,煮熟的鸭子,依旧嘴”他话未说完,便见陈三刀合身扑了上来,双刀化作一团旋风,将他死死的咬住。
下一个回合,却见陈三刀高高跃下,整个人便如一个水平旋转的陀螺,在空中飞舞,他全身产生一种巨大的离心力,将身上的水珠四下弹开,分外耀眼。
乌老大心头一喜,他虽然不明白对方何为使出这等招式,可是这样一来,对方无异于将空门放在了他眼前。
正待持刀劈下,却听“锵”的一声脆鸣自陈三刀身上响起。
陈三刀的第三柄刀,终于出手!
此刀一直负在背上,借着旋转之力,以及背部的肌肉收缩之力狠狠弹出,蓄积了陈三刀全身的内劲,可是如今他身受重伤,一刀射出,却有些偏了准头,噗的射入乌老大右胸,一刀没有致命,乌老大的长刀不停,却也插上了陈三刀左肩。
这一切不过生在电光火石之间,两下一交手,竟然是万分惨烈、两败俱伤!
陈三刀副堂主之尊以身做表率,手下儿郎们自然是敢不效死,特别是卓宁,他一路来背负着叛徒的罪名,他早已经受够了。
以刀搏刀,以命搏命!
他虽然只是一段的实力,可是此刻却如一头疯的豹子,咬住人便死啃着不放,一时间竟也没人奈何得了他。
如今和他交手的是名叫小柯的苗女,此女用黑巾蒙着面,出手也是分外狠辣。
卓宁寻个空隙,长刀一挑,此女侧身避过,那刀却挑掉面纱,在月光下,露出一张分外俏丽的脸来。
“蓬”一声。
卓宁的长刀丢进水里,他的声音充满了不可思议,“你小柯,竟然是你!”
眼中射出迷茫之色,似有怨恨,似为相思。
“你真的是他们一伙的!你”卓宁的言语已经有些梗塞。
小柯一挥手,周围的人突然缓下了动作,由此可见她的实力虽然不高,可是在帮中的地位却是极高的。
她眨着一双能勾人魂魄的眼睛,妩媚道:“死冤家,多亏了你,咱们才能在此处截住大旗盟的这干人等呢。回去奴家一定好好的犒劳你一番”
她的声音极具诱惑,哪怕是局外人听见了,都会以为她和卓宁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卓宁的脸涨成了猪肝色,怒斥道:“贱人,你你竟然血口喷人!”
他已然失去了理智,双手忍不住的颤抖。
小柯又是一阵银铃般的娇笑:“冤家,都这个时候了,不用再演戏了。”
“你!——”卓宁怒冲冠。
“好啊!果然是你!亏我如此信任你!想不到,你居然勾结外人图谋本帮之物,你想想那些无辜惨死的兄弟们!问问你的良心,你对得起他们么?你不怕日后九泉之下,有人找你索命么?”
陈三刀身负重伤,听了小柯的言语,却是面色涨得通红,他用手指着卓宁,不断厉声质问,伤口中的鲜血汩汩涌出,甚为激动。
大旗盟仅剩的七八名兄弟,这时候都纷纷手提着刀,向着卓宁靠拢,他们的神色颇为不善,眼中射出浓浓的鄙夷之意。
卓宁看到了小柯眼中一闪即逝的嘲讽。他此刻终于明白,原来此女本就是有意接近他,什么感情都是假的,如今此女挑破此事,为的就是拨弄起众人的争端,从内部瓦解他们这些人。
长叹一声,对方实在太工于心计,早已经计划好了一切,卓宁知道,无论自己怎么解释,都是没有用了的。
看着身边围上来的兄弟,他突然心灰意冷。
人生一世,原不该有太多的奢求,他当时若不贪这点小利,陪着堂兄在乡下做个富家翁,是何等惬意之事?
谁知浮生到头空余恨,他不甘,他实在不甘,可是事到如今,只有一死,他才能表明自己的清白。
这是一种怎样的悲哀?
需要用死亡来出自己不甘的怒吼!
“不需要你们来动手”
他止住兄弟们,躬身捞起刀,抬头,看见小柯眼中闪过一抹不忍。
你也知道不忍心么?
卓宁闭眼,心里想起的只有亲人:十数年前将口粮分给他的兄弟一年多前跟着他习武的侄儿。
刀已经提起,众人有些惊讶地望着他,他们没想到卓宁竟然选择了如此决绝的方式来守护自己的尊严。
陈三刀面上的怒气消了不少,他有些相信了,卓宁是被冤枉的。可是他喊不出口“住手”,这么多兄弟的伤亡,需要有一个交代。
血正热,刀已冷。
“我卓宁一生只是个小人物,可是我敢拍着胸膛说,我从来没做过对不起良心的事,三刀大哥,对不起,恕小弟先走一步!”
说罢提刀往脖子上划去,那一抹的寒光,如此决绝!
“叮!——”
一声清脆的响声,在深夜之中彷如天籁之音。
卓宁只觉浑身一震,呆呆地看着手中长刀断做两截,伴随着一颗石子落入水中。
警兆大起,黑暗中似有人影闪动,无论是大旗盟一方还是排帮一方,均有人出声质问:“什么人!”
一条黑影从江下游缓缓来下,一步、一步、踏起朵朵水花。
夜,沉寂的可怕。
来人的身上散出一种冰冷之意,即便还在远处,便让人觉得心头涩,除了哗哗的水响,此刻竟然没有一个人敢出声音,天地间仿佛就剩下这么个步步逼近的黑影。
蓦然间远处一声老鸦夜啼,众人心头一紧,便觉这条黑影已然走到近处!
好高明的身法,好高深的功力!
众人不可思议的望着此人——两道浓黑的眉毛,菱角分明的面庞,竟然是个少年模样。
一时间,陈三刀,卓宁,乃至排帮中人一行人看到他,脸上神情各异,有惊讶,有关怀,还有的是竟然露出浓浓的恐惧!
可无论他在人前是怎样的身份,如今于此地如此诡异的出现,任谁也不敢轻易小瞧。
“刚才是谁,要逼死我堂叔?”
一声质问,如闷天惊雷,震得众人心头麻,一股滔天的压力瞬间逼迫而来,所有人的脸色在这一瞬间,变得惨白不已。
(祝大家元宵节快乐!^_^~~第二卷的铺垫基本完成,下面将是一波高过一波的浪潮,兄弟姐妹们准备好冲浪咯,让咱们以书相伴,但看卓凡,一剑东来!)
一剑东来第九十章怒发冲冠
“你凡凡儿真的是你!”卓宁丢下断剑,冲上前一把搂住卓凡,他心情激动,手不由自主的抖。
“凡儿,好!好!竟然长这么高了,大哥是后继有人啊。”卓宁方才一副硬汉模样,却在片刻间变得老泪纵横。
他实在太累了,心累,只有在亲人面前,才能肆无忌惮的表达自己的感情。
不知不觉间,卓凡在他心中的印象已经有了极大的改变,再也不是以往那个需要人教要人担心的孩子了。
卓凡在一刻,冷峻的面容仿佛冰雪融化,浑身的迫人气势顿消,他将堂叔扶好,有些激动道:“二叔,凡儿来迟,差点铸成大错,还请二叔责罚。”
“孩子,不怪你,不怪你,就怪叔人心不足啊。”
虽然此刻卓宁心中有些很多疑问,可是在方才感受到卓凡身上的那股凌厉气势后,他知道如今并非问话的时候。
卓凡深吸口气,眼中精光凝聚朝众人一扫,脸色复又寒,他平常甚少动怒,可是谁若敢触犯他的亲人,必然怒冲冠,一怒一下便是血溅五步,他也是敢的。
“刚才是谁?冤枉我堂叔是叛徒?”卓凡一字一顿,在场的人每一个人都听出他语气中强烈的杀意。
在他的扫视下,大旗盟众人纷纷低下头,如今他们已然相信了卓宁的话,在卓凡那形若实质的目光面前,那几个提刀上前之人纷纷垂下头,面有愧色。
陈三刀捂住胸口的伤站起来,看向卓凡的眼光有些复杂,当初是他亲眼见证卓凡成为高级家丁,当时他还能够感觉到卓凡的深浅,可今晚一见,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他感受到卓凡身上那股凌厉的气息,这竟然让他产生心悸的感觉。
如今的卓凡就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