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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他的话音,就见到任世杰飞身而来,头上那只神目却闪着夺眸的光芒。
任世杰前些年到玄天门去要“通天神杖”是以青云子等人都认得他,实在想不到这似邪非邪的灵目神君竟会是掌门的父亲,不过此人头上那只神目用在此阵,倒是一件能救命的宝贝。
任世杰到了任天弃的身边,只向他点头笑了笑,便道:“你们朝着我照的地方放剑。”
说着额头上的神光暴现,向四周照去,他的神光照在那里,玄天门的弟子果然将剑刺了过去,正准备偷袭的魔刹教徒再也藏不住身,纷纷被玄天门的飞剑刺中坠落,剩下的魔刹教徒见势不对,连忙后撤,众弟子一时再无毒物与利箭之危。
任天弃得了空闲,连忙问道:“爹,你怎么来了,琼儿她们呢?”
任世杰道:“琼儿她们我已经安置在一个安全的地方,你不用担心,弃儿,这些天其实我一直跟着你,你很好,没让为父失望。”
任天弃听到父亲夸赞,也是一笑,道:“爹,那这个仙灭阵该怎么破,你教教我。”
任世杰道:“弃儿,若论起内元之盛,法术之高。为父已远不如你,但这个仙灭阵,轩辕老祖用的是七十二面天罡旗,不仅能够遮光闭日,而且能够移阵换位,让人无法出阵。而我这只神目,恰巧就是这阵法的克星。”
任天弃闻言大喜道:“爹,那咱们该怎么做?”
任世杰道:“要调动这七十二面天罡旗。必有一个神坛,轩辕老祖当在那里主阵,只要咱们只要毁了这个神坛,这个阵就不攻自破了。”
任天弃道:“好,爹,那咱们去找到这个神坛。有你的神目,也不怕魔刹教的人偷袭。”
任世杰点点头,任天弃就带着玄天门的弟子跟在他的身后,那些魔刹教徒只要一靠近,只会被任世杰的神目照见。然后玄天门的弟子百剑齐发。一路刺死了不少的敌人。
搜寻了一个时辰之后,任世杰运起神目远视,顿时见到了一个约有三十丈的高台。台上有一名身长躯大的人正在晃动,而他的周围,按八卦方位,各立着一名手持黑旗的人。
任世杰见了,大声道:“好啊,轩辕老祖的神坛就设在下方,先将那八名手持黑旗的魔刹教徒杀死。”
任天弃等人随着他额头的神光也已经瞧见了那高台,齐声答应着,已经疾掠而去。
眼瞧着到了那高台,任天弃喝了一声道:“爹。青云子,轩辕老祖交给我了,其余地人你们对付。”
说着这话,一捏剑诀,弃天剑就脱鞘而出,向着轩辕老祖呼啸袭去。
轩辕老祖见到玄天门众人已经发现了这神坛,而弃天剑也在向自己飞来,似乎也不愿恋战,瞬间已经跨上了身边的那头怪兽。急速的向北而去。
任天弃岂会放过他,驾着遁光,紧紧追赶。
这一番追赶,任天弃才知道轩辕老祖坐下的那头怪兽果然不凡,要知道,他的遁光之术比玄天门的御风之术快了一倍不止,可说是快如闪电,但那怪兽的脚程居然不输于他。
没过得多久,两人已离开那仙灭阵千里之外,到了一处大山的山巅,轩辕老祖忽然间停了下来。
任天弃片刻就立在了他的面前,笑嘻嘻地道:“轩辕老弟,你怎地这么快就停下来休息了,我瞧你骑地那怪兽挺不错,应该还能够跑很远地啊。”
轩辕老祖道:“任天弃,你别当本座怕你,刚才在神坛人太多,本座不想碍手碍脚,等本座在这里除掉你,再去对付青云子他们。想不到灵目神君这恶贼会出来助你,任天弃,你两父子果然都是其蠢无比,不可救药。”
任天弃喝道:“轩辕老祖,废话多说无益,拿命来吧。”话音一落,弃天剑已经挟着最强劲的金行真气疾射而去。
轩辕老祖对他还是大为异惮,见他剑至,身子一晃,那幽冥魔煞气已经发出一道厚约五尺的光罩挡在了他的面前。
顷刻之间,弃天剑已经击在了那道光罩上,然而却只向里面推进了三尺,就再也无法刺入了。
轩辕老祖见到他这一剑,心中也是骇然,要知道他自练成这幽冥魔煞气之后,还从来没有人能够攻入一尺之内,而这小子还差两尺就要全然攻破了,不过幸庆的是此人那神秘力量未现,自己还有把握能够胜他。
当下狂吼一声,将那光罩向外一震,已经将弃天剑弹出,跟着就发出了一道道无形的光波刀,直朝着任天弃击来。
任天弃吃过这光波刀的亏,不敢硬接,施展遁光之术,已经避开了这一击,连忙引着弃天剑又向轩辕老祖刺去,这一次却换成了木行真气,但仍然只能攻进那光罩三尺。
厮斗之下,任天弃的五行真气已经施展完,甚至用上了奇门遁甲中的隐身与分身之术,但还是奈何不得轩辕老祖,而轩辕老祖的幽冥魔煞气也无法追上他的遁光,两人就这样僵持着,真气纵横,那山巅之上的岩石树木一但遇上,就顷刻粉碎,四散扬尘。
这一斗之下,不知不觉的就过了一天一夜,两人施展的都是极耗内元的真气,到得此时,已是精疲力竭,咬着牙苦苦支撑,轩辕老祖的光罩已经缩为三尺,而任天弃施在弃天剑上的五行真气也衰弱了许多,再无那种强烈耀眼的光芒。眼瞧着只离轩辕老祖一尺,却再无法进得分寸。
轩辕老祖知道自己再斗得半日,内元就有枯竭之危,而对方也不知能够支持多久,见到任天弃的弃天剑飞来,用幽冥魔煞气的光罩将之紧紧逼住,一咬牙,发出了一声惊天地狂吼。将弃天剑弹得远去,然后身子一掠,竟然到了他的身边,伸出了两双如岩石钢鞭般地巨手,紧紧的叉住了任天弃的脖子。
任天弃那里会想到堂堂的魔刹教主会忽然给自己来这一招,一时还来不及用遁光之术躲避,已经被他牢牢制住,他内丹已成,全身毛孔皆可呼吸,倒不至于窒息而亡。但轩辕老祖是何等的神力。双手用尽了全力,就要将他的脖子扭断,而他便拼命地去板住轩辕老祖的手。让自己的脖子稍有松动。
两人相持了良久,那轩辕老祖终有几百年的修行之功,任天弃的手已渐渐板不住他,脖子越来越感到疼痛,眼瞧着就要有断脖之厄,这条小命就要呜呼哀哉。
然而他身上的魔神元丹此时已经开始有消融之迹,只要外界稍加激发,就会汹涌而出,这时命在旦夕,天生不服输的逆命反骨顿时又发作了起来。瞬间已引动了体内的魔气,眼眸中顿时全是血红之色。
轩辕老祖在紫云峰是见过他这种血色眼眸的,想起那一拳之威,心中是骇然大惊,那里敢再呆在这小子的身边,连忙松开了双手,转过身子,就要远远地逃走。
这时候任天弃地狂性已发,轩辕老祖刚飞出数丈高。就被他追到,从空中一掌打下去,那声音直如巨雷震天,轰然一声,那个堂堂的魔刹教主,苦苦修行了数百年的轩辕老祖,竟在这一掌之下,被打成一堆血乎乎地肉酱,落在地上,砸出了一个绝高的大坑,泥石滚动,已经将他深深的埋在了里面。
任天弃此时狂性仍然未消,只觉浑身的力道越来越强,似乎要暴裂而出,飞在空中,对着轩辕老祖埋尸之出,双掌齐出,只听得轰声不绝,岩石飞溅,那大山便如一块巨大无比的豆腐般急速向下垮塌,不到片刻,一座百丈高的大山,竟然消失于眼前,方圆二十里之内,全都滚满了碎石,这一山的鸟禽野兽,也无一能够逃脱。
任天弃打平了这座大山,狂性这才开始慢慢消退,眼眸中的血色也淡了下来。
等到他完全清醒,站在一堆巨大的碎石之上,完全不相信自己会有这样大的神力,这眼前的一切是自己的手笔,也是惊得张目结舌,震骇难禁。
过得好一阵,任天弃心头还在“怦怦”乱跳,他虽然知道自己有莫名其妙的神力,但这样一次比一次厉害,一次比一次骇人听闻,连他自己也感到了茫然不知所措。
又站了一会儿,他的心情才稳定下来,想到前方的战事,连忙驾着遁光向大燕军队的方向飞去。
没过得没多久,他已经到了大燕军队的驻扎之地,此时已经完全是另外一付景象,处处是两军士兵的尸首,各种兵器也遍地皆是,而下面的大燕军旗已经全都不见了,取而代之地是大唐之旗,触眸所见,无数的大唐官兵正在收拾战场,押收大燕降兵。
任天弃知道双方的决战已经结束,这一切都在自己的预计之中,郭子仪本就是难得的帅才,又有玄天门的人相助,大燕士兵那里会是对手,经此一役之后,唐燕的优劣已经全然逆转,安禄山的死期是不会远了。
任天弃此时飞得甚低,大唐官兵有人抬头望见认得他,大声呼道:“是国师,是国师回来啦。”
随着这声音,所有的大唐官兵都跪了下来恭恭敬敬的参拜,而那些降了的大燕士兵更是跪下不敢抬头。
任天弃知道唐肃宗在后军之中,一路行去,只瞧着无论是大唐官兵与大燕降兵都是一见自己便拜,知道已被视为神明,心中也颇有些得意。
到了唐肃宗的大帐,降到地面,站在大帐外的御林军见到,也向他伏地参拜,然后有人赶紧去通禀唐肃宗。
只一会儿,就见到一脸红光的唐肃宗带着十数名文官匆匆的奔了出来,见到任天弃就是一揖,行了个道礼,然后喜笑颜开地道:“哎呀国师,你总算回来了,可担心死朕啦,对了,轩辕老祖你有没有把他除掉,这个大魔头可不能放过,否则可是大唐之患。”
任天弃点了点头道:“已经除掉了,皇上尽可放心。”
唐肃宗心中顿时松了口气,道:“哈哈,我就知道国师你神通广大,那些妖魔鬼怪岂会是你的敌人,这下好了,朕总算可以高枕无忧啦,来来,咱们一起进帐,痛饮几杯,等父皇到了,咱们进了长安,再好好设宴相庆。”说着就来拉任天弃的手,与他并肩入帐。
任天弃道:“哦,太上皇也要来了。”
唐肃宗点头道:“不错,我早就令人去迎接,三日之内就应该到了。”
任天弃随着他入了帐,坐了帐下第一张座椅,左右不见父亲与青云子等人,便道:“我玄天门的弟子呢?”
唐肃宗道:“有的随郭将军追击敌军去了,有的担心国师,正在四处相寻,想来要不了多久就会回来。”
任天弃点点头,就与唐肃宗随便说了些闲话。
半日之后,才见到青云子等人陆陆续续的回转,而任世杰是最后回来的,见到任天弃安然无恙,又听他说杀了轩辕老祖,真是大喜过望,元始天尊颁有法旨,儿子若是除掉了轩辕老祖就能得赐灵丹,飞升成仙,那一家人团聚的日子就有可能要到了。
上部 称霸人间 第199章 卸任
战局已定,大军就要进入长安城,任世杰就向儿子暂且告了辞,去接李淑琼等人到长安与任天弃相聚。
过得三日,唐玄宗果然到了,与任天弃见了面,自然是一番客套,任天弃瞧他脸上虽然甚是高兴,但神色间却藏不住落寞之色,知道必然还想着杨玉环,也不去点破。
到了第二天一早,长安城内外当真是鼓乐喧天,号角不绝,唐肃宗与一众文武官员换了吉服,登上龙辇,骑上骏马,人人是神采飞扬,此战之后,安禄山已无力与大唐抗衡,君王得以坐稳龙庭,众官得以升官发财,真是各得其所。
一入长安,已是鲜花铺道,两旁的百姓伏地而拜,跪迎唐玄宗与唐肃宗两代皇帝回京,而许多的百姓则在偷偷张望国师及一众仙人弟子,经此一役后,任天弃是被越传越悬乎,有说他是张天师转世的,也有说他是东岳大帝投胎的,总之是上天入地,无所不能,能望他一眼,也能沾些仙气,男子延年增寿,金枪不倒,女子青春长驻,旺夫益子。
等见到任天弃所坐的车驾,他的容貌印入眼帘,人群中又起了一阵燥动,这国师丑陋的样子过去京城中人可没有少瞧,却不想如今变得这般的俊美绝伦,男子们都是自惭形秽,而女子们却都羡慕起那太华公主李淑琼来,恨不得自己也有一丁半分如此的仙缘,让这个望之心跳的国师亲上一亲,摸上一摸,那也是足慰平生。
一众人自开远门而入了大明宫,先到了含元殿,唐肃宗宣了圣旨,抚慰百官,然后与唐玄宗到长乐殿去敬谢祖宗,两人在殿中恸哭了良久,这才出来。唐玄宗前往过去当太子时的兴庆宫,唐肃宗也不知是真是假的强意挽留,要唐玄宗就在大明宫中,自己归帝位于他,但唐玄宗对这皇帝之位早就是心灰意懒,坚决不应,唐肃宗就又派了无数的太监与宫女前去伺候。
晚间大宴群臣之后,唐肃宗在明仁殿单独设宴招待国师。由皇后相陪。
刚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