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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天弃见到两人的脸色,此时只好顺着猪肉强的意思向下说了,道:“陆少爷,刘伯,我和我这位表哥从小就苦惯了,四处流浪,常常是饥一顿饱一顿,现在少爷要是开恩收下咱们,能有口饱饭吃,那真是咱们天大的福气了。”
这话一出,陆冠杰与刘伯的脸色便释然了,那陆冠杰点点头道:“能到陆府这样的人家为奴,的确是你们前生修来的福份,这样吧,五两银子就不用少了,只要你们好好服侍少爷我,吃穿是没有问题的,绝不会再饿肚子啦,刘伯,还不带他们去换衣服,一股子汗臭,难闻死了。”说着就捂了捂鼻子。
任天弃想起武琼儿,忙道:“少爷,我和表哥能不能出去一趟,我有个亲妹子还在外面哩,咱们又没父母,我要去给她交代一下。”
那刘伯听了,便问道:“你那个亲妹子多大啦?”
任天弃道:“十六岁。”
刘伯想了想,对陆冠杰道:“少爷,那女孩子的两个哥哥都进来了,她年纪也小,一个人在外面也怪可怜的,你本来还差个端茶倒水的丫头,就把她叫进来试试怎么样,反正五两银子别的地方也买不到。”
陆冠杰皱了皱眉道:“你瞧她哥哥都长得这样儿,亲妹子还能好到那里去,要是瞧到一个丑八怪丫头来给我端茶倒水,那我还不得恶心死,不过如果是价钱便宜,倒可以让她洗洗衣服扫扫茅房什么的,叫她进来吧。”
任天弃倒没想到他们竟叫武琼儿也进府来,转念一想,要找仙踪,多一个人便多一分机会,这武琼儿头脑也不错,或许有些运气。
当下点头道:“多谢少爷,多谢刘伯,我等会儿就把妹子领进府来。”
那陆冠杰挥着手道:“你们快去吧,早去早回,还有事等着你们做呢。”
任天弃与猪肉强两人躬身答应,然后随着外面候着的壮年奴仆走了出去。
出了陆府,猪肉强却先埋怨道:“老大,你怎么答应陆少爷把武姑娘也领来,她那么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儿,要去洗衣服扫茅房,我看不成,她绝不会答应的。”
任天弃道:“不答应也得答应,咱们可不能让她白吃白住,菩萨一样的供着,妈拉个巴子,猪肉强,你倒是会叫价,我要五十两银子一个人,你五两就卖出去了,这陆府可是占尽了便宜,十五两银子买了三个人。”
猪肉强这才知道自己误会任天弃伸出的那个巴掌的意思了,吐了吐舌头,再不敢多说话。
过了一阵,两人回到了客栈,正巧碰上武琼儿背着个包袱想走大门,任天弃连忙叫住了她,笑嘻嘻的道:“喂,还在为昨晚的事生气么,别忘了,那事可是你心甘情愿和我打的赌,我可没半分强迫你。”
武琼儿见到他就没好气,瞪着圆眼道:“任小贼,你是个无赖,又奸又滑,本姑娘上了一次当,可不想上第二次了,惹不起可躲得起,还是离你远点儿好。”
任天弃大声道:“想走,这可不成,有人把你五两银子卖了。”
武琼儿一愣,哈哈冷笑了两声道:“胡说八道,是谁,谁卖的本姑娘,五两银子,哈,好高的价,任小贼,你又在玩什么花样儿。”
任天弃此时要哄她随自己进陆府,自然不希望将彼此之间的关系弄僵,便堆笑道:“小琼琼,先别生气,咱们有话好好说,昨天的事,算我不对,我给你道歉。”
武琼儿道:“呸,什么叫算你不对,根本就是你不对。”
任天弃道:“是是,是我不对,过去的事咱们先不提,我问你,你想知道陆府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里面有没有神仙么?”
这一句话立即挠在了武琼儿的痒处,她本就是个喜欢新奇的姑娘,对陆府的传闻也充满了神秘与好奇,否则也不会随任天弃到这杭州城来。
不由道:“想又怎么样,难道你有办法?”
任天弃点点头,就将自己与猪肉强已经混进陆府当奴,并准备带她一起前往的事说了一遍。
听说要自己去做洗衣服扫茅房的粗婢,武琼儿顿时尖叫了起来道:“不行,我才不去做那样的事,脏死啦臭死啦。谁出的主意谁去。”
任天弃现在真是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笑着道:“放心,放心,这个不用你做,有猪肉强哩。”
猪肉强不想扯到自己身上来了,不由结结巴巴的道:“老大,我我”
任天弃道:“我什么我,要不是你报出了五两银子的身价,那小白脸儿会让小琼琼进府么,算了,你既然不肯做,就让她走好啦。”
猪肉强这才想到武琼儿要走,自己是再也见不到她了,那还不如一齐到陆府,也有一些亲近的机会,当下连忙点头道:“好,好吧,我做就我做,反正我力气大,多做事也不用花银子。”
任天弃早就算准了他的心思,闻言也不仅大笑,在他胸前捶了一下道:“妈拉个巴子的,咱俩在一起的时候怎么没听见你说这样听起来让人舒服的话。”
猪肉强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摸着头憨笑起来。
任天弃对脸色微红的武琼儿道:“怎么样,猪肉强可难得说这样爽快的话啊,你不如考虑考虑,反正也呆不了几天,咱们只要找到这个陆府的秘密,就马上恢复自由,大不了把十五两银子还给他们。”
武琼儿并没有立即答应,而是低着头在原地转悠了一阵,不时抬头瞪着任天弃,似乎在犹豫是不是跟这个奸滑的无赖再呆一段时间。
任天弃此时要打动她,便碰了碰猪肉强道:“猪肉强,你说说,要是咱们在陆府真遇见了仙人,你是求他做什么呢,仙人可是无所不能的,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啧啧,我瞧那个陆府就神秘得很,仙雾笼罩,八成有神仙的。”
武琼儿听到“仙人可是无所不能的”这一句,心中果然一动,顿时勾出了一段从小到大的心事来,如果能遇见仙人,实现自己这个愿望,那该有多好啊,罢了,就和这个无赖再处一段时间吧,当下一咬牙道:“好,我答应你们,不过要是我不高兴要走,你们可得帮我。”
任天弃见她答应,也是欣喜,点头道:“好,一言为定,你要想走,我就有法子让你出来。”
这一点儿武琼儿倒是毫不怀疑,便道:“什么时候走,反正我的东西是收拾好了。”
客栈的房钱是提前一天支付,剩下的银子又在猪肉强身上背着,也没什么要回房收拾的了,不过时过正午,要去陆府做下人,吃得必定不怎么样,三人便到一家酒楼大吃了一顿,这才朝着陆府方向走去。
刚进陆府,那壮年奴仆便道:“你们怎么现在才到,公子要出门,正等着你们哩。”无意中瞥见了美如桃花的武琼儿,瞪大眼睛打量了好久,武琼儿心中气恼,只得别过身去。
没一阵几人便又到了大厅,那陆冠杰与刘伯果然正坐在里面,一眼就瞧见了穿着绿缎子对衿衫子,白纱裙子,婀娜多姿的武琼儿,两人皆不料丑陋的任天弃竟有这般美丽齐楚的亲妹子,穿着打扮似乎也非贫苦人家的少女,实在奇怪得紧。
上部 称霸人间 第76章
任天弃知道武琼儿必不肯换衣裳,因此已准备了一套说辞,当下向陆冠杰一躬身道:“少爷,这就是我家妹子,向来被我和表哥宠坏了,又爱吃又爱穿,做事有些偷懒,如果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还请少爷你多多原谅。”
那陆冠杰此时又已换了一套衣服,戴着一顶月白色文士布,发鬓上嵌着一枚古玉,穿着一件乌绫碎云苏缎袍子,白绫细袜,粉底皂鞋,更衬得唇红齿白,面如霁月,好一个儒雅的少年书生。
听到任天弃的话,陆冠杰点了点头道:“你两人沦落到如此地步,还能将妹子照顾得如此好,也算难得。”
特意又向武琼儿瞧了瞧,道:“你妹子还算干净,做洗衣服扫茅房的事未免有些委屈,就让她到我的房间做个端茶送水的丫环吧。”
他说着这话,微微含笑,极是潇洒的摇了摇手中的一柄玉骨扇,满以为这不谙世事的少女知道能贴身侍候他这样的翩翩公子,那必然是心甘情愿,千肯万肯了。
谁知武琼儿只略扫了他一眼,便道:“少爷,我手粗脚笨,不会伺候人,端茶送水的事就交给别人做好了,我还是去洗衣服扫茅房。”
闻听武琼儿竟然一口回绝,陆冠杰也是一愣,那刘伯则咳嗽着道:“小丫头,让你端茶送水,那是咱们少爷瞧得起你,你不要不识抬举。”
武琼儿毫不客气的道:“随你们怎么说,反正那些事我是不会做的,要不要随便你。”
陆冠杰的微笑顿时僵硬起来,好半天才道:“这丫头的性子倒还有些野,要好好的磨一磨才是,算了,就让她先去做些粗活儿,到时自然会来求我,刘伯,带他们下去换衣服签卖身契,要快些,周参军还等着我去赴宴哩。”
那刘伯答应着带着三人下去,在游廊里穿行了好久,才到一个院子。
武琼儿见刘伯去拿衣裳与契约去了,这才撅撅嘴道:“这姓陆的公子果然是个破落户,这么大的府宅,连咱们在内,也没几个仆人丫环,要是真的大户人家,那是成群结队走着,可热闹啦。”
任天弃道:“哦,你倒知道得清楚,难道你去当过丫环么?”
武琼儿道:“是啊,当过又怎样?”
任天弃道:“那我就奇怪了,刚才陆少爷让你做他的贴身丫环,你怎么不做,你瞧瞧人家长得多俊俏,要我是个女人,早就扑过去抱住他狠亲了。”
武琼儿道:“呸,你当男人是个色鬼,当女人就是个荡,哼,反正也差不多,那个陆少爷一瞧就知道是个没用的纨绔子弟,这种草包,随他长得多好瞧,我一见就讨厌,当他的贴身丫环,想得倒美,他配么?”
这时任天弃忽然一本正经的向她作了一揖。
武琼儿瞧他一反常态,骇了一跳道:“喂,任小贼,你你又要玩什么花样儿?”
任天弃正色道:“绝对不是玩花样儿,小琼琼,你这话真是说到我的心里面去啦,咱们真是英雄所见什么同。”
武琼儿却啐了他一口道:“谁和你英雄所见略同,你这种人,比陆冠杰要让人讨厌一百倍,一千倍。”
任天弃却笑道:“是是,我本来以为你要说一万倍的,现在只说到一千倍,那就是说印象好多了,改天咱俩好好聊聊,说不定就变成十倍、一倍啦,那可有多亲近。”
武琼儿知道自己说不过他,只得道:“呸,油嘴滑舌的任小贼,我懒得和你再说。”
过得一阵,那刘伯就捧着两男一女三套衣服出来,又拿出了一张已写好的卖身契让三人画押,讲好在陆府做三年之后,才会将这银子付清,这是怕人借机骗钱溜走。
三人打定主意过两天便走,自然无所谓,全部画了,不过名字却全是假的,任天弃叫赵阿财,猪肉强叫杨得胜,武琼儿的身份是任天弃的亲妹子,自然要姓赵,不过名字却是她自己写的,叫做赵云琼。
当下三人到两间内屋去换衣服,任天弃与猪肉强早早的就出来了,青衣青裤青鞋,倒是洁净,武琼儿却等了好一会儿才露面,却见她穿着件深蓝色的衬纱衣,外面罩着桃红色的比甲,青缎子百折裙子,腰里系着一条雪白的汗巾,大红平底花鞋,虽然是丫环打扮,但袅袅婷婷,如娇花含萼,明珠在胎一般,倒有几分大家闺秀的神态。
任天弃与猪肉强自然是盯得目不转睛,连那刘伯也不停的咳嗽着点头,深感少爷花的这五两银子可是嫌大了。
回到那大厅,陆冠杰早就等得不耐烦了,眉头一皱,正要发火,瞧见美丽的武琼儿跟在后面,脸上又舒缓了,摇了摇玉扇,点了点任天弃与猪肉强道:“你们两人先跟我出去,本来有些规矩是要讲的,只是现在来不及了,可要小心些,别给我出岔子丢脸。”
然后又道:“至于你妹子,就在府里听刘伯的安排,要是觉得做事太累,就说出来,我刚才的话才算数。”
他一边说着,一边就带着任天弃与猪肉强走了出去,任天弃走过武琼儿的身边,却向她递了个眼色,意思要她在府中见机行事,武琼儿瞧见了,却故意不理他。
陆冠杰让任天弃与猪肉强挑着一担礼盒,到了府外,早有一辆马车等着,任天弃一见,这马车却和一般的不同,整个车蓬都取下来了,正中却只装着一个极是豪华的虎皮梨花木坐椅,设计真是别具一格。
驾车的车伕瞧到陆冠杰出来,连忙拿了一根红漆小凳让他上去,陆冠杰很雍容气派的坐在那虎皮梨花椅上,用扇子在自己身后点了点道:“你们两个就在我身后好好的站着,别抓脑门挠脖子的,我陆府的仆人,站要有个站样儿。”
任天弃与猪肉强对望一眼,便爬上去在他的身后站好。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