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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一个”的侧腹部嵌进去。
“怎么样!”
不是以拳头攻击,而是从手腕到指尖整个伸入侧腹部。
“喀咚”一声,“天目一个”如同电池消耗尽的娃娃一样静止不动。
包括“天目一个”在内,称为“密斯提斯”的这个东西的身体是遭到“红世使徒”啃食“存在之力”的人类替代品“火炬”。这个在机能方面与人类没什么两样的东西体内由于放置了“红世”的宝具,因此成为拥有特殊力量的“密斯提斯”,但既然是火炬,基本的性质一般是不会改变的。少女企图强行分解这个“密斯提斯”当中属于火炬的部分。
(亚拉斯特尔教过许多“存在之力”的操控方式————!?)
没有分解。
不仅如此,“天目一个”再次采取行动。颈子转向一旁,以搅杂着淡青色与淡紫色旋涡的独眼俯看将手伸进自己侧腹部的少女。
亚拉斯特尔带着显而易见的危机意识大喊:
“快离开!”
“唔!?”
然而,再怎么用力拉,手就是拔不出来。
(糟糟了,是陷阱!?)
少女焦急得抬脚踩住,不断扭动打算强行拔出手部,换成以左手紧握的“贽殿遮那”刀尖已经逼至眼前。
(上当了——!!)
少女抬起自己另一只手尝试做出无济于事的防备。
外围有另一道
似是保护少女的黑影飞了过来。
“磅”的一声,不是硬物之间的撞击而是弹开的声音,斩击砍偏了。还不等理清眼前的光景,在心生恐惧与动摇之前,求生本能与斗争本能
(攻击失准,赶快拔开。)
促使少女以双脚踩住“天目一个”的侧腹,用力拉扯埋在其中固定不动的左手手腕。
接下来又有另一道从这个动作外围出现的物体,与双脚一样往“天目一个”的侧腹部重重一击,硬是将左手腕给拔出。
“咯、唔——!!”
感觉好像即将被扯断的剧痛让左手腕整个发麻。少女以右手腕护住,几近翻滚一般低空跳开借此拉大距离。当这个动作结束之际,才发觉自己的肩上不知何时罩着一件黑色的、看似披风又像大衣的物体。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这件大衣形影不离又能自在活动。漆黑的布料比夜色更加深沉。
“这、这是!?”
“‘夜笠’——披在‘炎发灼眼的杀手’身上,相当与我的羽翼一部分的自在黑衣。”
“‘炎发灼眼的’?其实你可以早点告诉我呀。”
少女出声与亚拉斯特尔交谈,似是想借次忽略左手腕的疼痛。
“意象是无法以言语传达的,只能透过体验与领会来施展火雾战士的力量。”
经这么一提,少女才想起来。
威尔艾米娜说过:火雾战士的力量是“藉由合约人具备的强烈意象与‘红世魔王’的力量合而为一才得以显现”。
(那么,原来这是因应我的自卫本能所衍生的产物。)
稍稍集中意识的话,似乎也可以在一定范围内自由变化形状。总之,先做出防卫面积较大的大衣外形,衣领跟长袖,还有宽大的下摆。
少女在进行这项作业期间(其实只有数秒钟而已)仍然持续保持警戒。“天目一个”维持刚才一连串动作之后的姿势静止不动,即便如此,却不可能停止活动。
冷不防地,他张开嘴巴:
“————吾乃刀匠,吾的使命是将武之器交予强者————”
“咦?”
“由于结构受到干扰,生前的意识产生短暂的活化作用。”
亚拉斯特尔解释眼前所发生的现象,不过少女对于话中的内容比较感兴趣。
“刀匠?是制作那把武士大刀的人吗?”
宝具其实是由十分罕见的“能够在这个世界操控‘存在之力’的人”所制作的。以“贽殿遮那”的状况来说,制造人似乎正是持有者“天目一个”本身。
“——因此我自愿成为‘宝库’密斯提斯——”
听到接着脱口而出的说词,连亚拉斯特尔也不禁感到错愕。
“人类主动要求成为‘密斯提斯’?”
从古至今从未听过如此荒谬的例子。
成为火炬、成为“密斯提斯”,意思等同于丧**为人类的一切。由于“存在之力”的消耗,不但无法留在别人的记忆中,也失去了自己曾经度过的人生这是比死来得更加悲惨,全盘否定一个人曾经活着的事实。
不过,这个“天目一个”却满不在乎地述说这件事。
“为什么要这么做?”
少女这句并非想要寻求答案的疑惑,让“天目一个”产生反应。
刀光一闪,武士大刀“贽殿遮那”往前伸出。
“——强者——”
少女不由得提高警觉,相隔一段距离的位置正是引诱观者坠入死亡,散发恐怖美感的刀尖。
“寻求——最后资格得到吾的——强者——吾自愿成为‘宝库’密斯提斯——”
“吾指的是这把武士大刀?”
“铠甲武士‘天目一个’、武士大刀‘贽殿遮那’以及负责制作的刀匠,看来是三个自我混在一起的样子不过,话中提到寻求强者?难道”
面对纳闷的少女与亚拉斯特尔,“天目一个”开口说明。
宛如希望取得两人的理解。
又像寻求更上一层楼的胜负。
“——寻求超乎常人的强者——最有资格获得灌注了吾生命精粹的武之器——‘贽殿遮那’的强者——吾自愿成为‘宝库’密斯提斯——”
“为了寻找足以托付那把武士大刀的适任强者,主动愿意舍弃身为人类的一切?实在令人不敢相信?”
传说中的怪物火炬,不断血腥杀戮所有与“红世”相关之人,有史以来最为骇人听闻的“密斯提斯”,其真面目完全出人意表。
亚拉斯特尔自己身处维护“存在之力”平衡的立场,自然是无法理解这种行为模式。
然而,少女却不一样。
“原来如此。”
低喃之中透出理解的语气。
或许是感应到这一点,“天目一个”鬼面具的独眼转向少女。当然,手上还紧握着武士大刀。
少女以灼眼定睛回望如此一丝不苟的对手。
“你也跟我一样。凭借自己的意志,寻找自己的归处,全心全意朝着目标迈进。”
“——”
灼眼的少女与独眼的鬼面具相互瞪视,中间隔着武士大刀“贽殿遮那”。
两者之间弥漫着一股氛围。
终于,少女开口说道:
“尽管‘放心好了’。”
这是少女在今天被告知的话语。
在不断寻求的人听起来,像是一切画下休止符的句子。
“你所寻找的适合成为刀主的强者就在这里。”
“——强者啊——————指教了。”
语句中断的同时,“天目一个”走上前。
少女静静等待。
两者只话了四分之一秒钟拉近距离。
为了测试自己主子的器量,“天目一个”将武士大刀正面高举过顶,使劲全力挥下致命斩击。
位于正下方的少女将过去的一切、未来的一切全部投注于这一瞬间。
看起来有如双掌从两侧夹住刀尖的空手取白刃
“——喝啊!!”
这个动作虽然夹住刀尖却没有阻止斩击,而是顺着接住刀尖的力道,往正下方用力一抛。
双掌的皮肤被剥掉,鲜血淋漓。
取而代之的是,由于从上方使劲挥动的力量,往下方奋力劈砍的力量两者交互作用之下,武士大刀“贽殿遮那”似是被牢牢吸住一般深深嵌进地板。
“!?”
燃烧着错愕气息的独眼鬼面具正前方
少女顺着将刀身使劲抛甩的力量纵身跃起,迎面一个头锤。
(——集中!!)
少女将瞬间集中的力量灌注在打点也就是头锤的前端。
“碰喀”一声,撞击点产生炽红爆炸,双方纠缠在一起,整个摔向地面。
“啊唔、咯”
完全没想到会爆炸的少女惊讶地站起身。
接着望向一旁。
鬼面具已经碎裂开来。
武士大刀“贽殿遮那”仍然插在地板上。
所向无敌的惊世宝刀终于脱离了“天目一个”的手。
刀匠终于实现了愿望。
“琉眼”维奈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
记得自己应该已经被那个怪物吃掉了才对但这里也不可能是那群人类所幻想的那个世界吧
此时,蓦地传来说话声:
“——哎呀,好像有一个人被歼灭了?”
维奈顿时陷入意想不到的惊讶与欢喜。
这个天籁般的美声,正是他的女神——
“贝露佩欧露大人!!是是我,是我‘琉眼’维奈!”
即使处在无法理解的状况之中,他的内心仍然充满期待与憧憬。
岂料
“维奈维奈,维奈吗?是我的部属之一吗?”
得到的是无情的宣判。
“——!?”
面对这股负面冲击,他一时无言以对,而那个声音再次给予打击:
“算了,‘不管是谁都好’。既然我的‘非常手段(黄金之结)’开始启动,代表附近一定有个力量强大的火雾战士吧。”
“非‘非常手段’?”
维奈这个听似想找机会交谈的问题,得到一个简短又冷酷的回答:
“就是侦搜猎兵平时戴在身上的金色钥匙啊,所谓的‘非常手段(黄金之结)’,就是像事先安装的定时炸弹那样的东西。”
“什么!?”
“这阵子,为了有效运用‘使徒’的余烬,做了各种尝试总之,先利用你的余烬,破坏这一带看看。”
维奈为了索求否定的答复而大喊出声:
“不、不可能!我不相信!您不是告诉我那是代替勋章的吗!?您不是夸奖说我表现得很好吗!?我把钥匙当成一种鼓励——”
“那是当然,因为我在送出钥匙的时候,特地注意举止跟措词让你们‘信以为真’呀。”
维奈感觉自己的立足点,一切行动的来源在刹那间分崩离析。
“您、您一直在利用我的爱吗?贝露佩欧露大人!?”
“爱吗?你的爱是希望有所回报的吗?”
声音之中搅杂着讪笑。那是站在深切的理解之上,讥嘲无知的狠毒讪笑。
“唔、啊、啊啊”
维奈只是不断呻吟。这番话的意味,以及声音之中所蕴涵的狠毒语气仿佛让他全身麻痹,再也无法思考任何事情。
声音仍然语带嘲讽地剜挖着他:
“啊啊,不对,这样其实也说得通,我的确‘深爱着’对我有利的人。
维奈感觉自己仅剩的“存在之力”以那把金色钥匙为核心,逐渐转换成其他物体。虽然感受得到,却无能为力,也不想做任何挣扎。
他的一切已经完全扭曲破碎。
“所以,我是爱着你的,没错,深爱着你”
一心期盼渴望的话语传达到维奈即将消失的意识。
然而这番话截然不同于曾经在内心所描绘的喜悦。
语气之中充满残酷。
“你真是太胡来了害我一直担心我的火雾战士才刚签约不久又要失去了。”
亚拉斯特尔从坠子“克库特斯”之中,“心满意足”地对着旗开得胜的合约人抱怨。
“可是不胡来的话根本打不赢对方呀,况且我也不知道其他的做法。”
为了报复大家从来没有教导过“炎发灼眼的杀手”的战斗技巧,少女也“喜不自胜地”顶嘴。
“呼嗯确实没错,在没有其他选择的情况之下,结果成为最恰当的手段。”
这个“天目一个”对于一般火雾战士与“红世使徒”意思就是操控火焰,感受气息,以自在法战斗的人而言,是有如天敌一般的存在。高手所拥有的优势被抹消大半,所有自在师完全无法越雷池一步,的确是名不虚传的可怕怪物。
可是,一旦遇上像少女这样,在肉搏战当中投注锻炼成果并使出浑身解数的人怪物摇身一变,成为一般单单凭借**的能力正面对决的剑客。就能力的属性而言,这是无可避免的局面。
或许,这场对于一般火雾战士与“红世使徒”而言背负了太多不利条件的战斗,正是刀匠为了挑选出具备足够能力挥舞武士大刀“贽殿遮那”的刀主所指派的考验。
少女也十分了解这一点。
“我很清楚这次只是刚好比较幸运而已嗯,比起特训要困难一百倍而且,比起‘使徒’要可怕一千倍。”
吐露的气息因过度地战栗而感觉冰冷,站立的膝部也微微打颤。心跳有如打鼓一般在胸口强烈又快速地跳动。看样子,战斗当中绝不容许的反应,知道现在才不约而同袭卷而来。只能说是运气好跟八字合,才侥幸捡到仅有一线希望的胜利。
然而从这场惊悚的战斗中,所学习到的事物让少女感激不已。
他(少女自然而然如此认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