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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
夏娜不仅挪开了视线,甚至把腰也扭了过去,这样才勉强把红透的脸移到悠二的视野之外。
看到她这种举动,悠二又笑了。
“虽然我们一直朝夕相处但似乎大家都有了不少改变呢”
他无意中把视线投向地板,看到了夏娜把“蛰殿遮那”的刀尖插到地板上的痕迹。那是在跟她相遇后的第二天晚上,发生了某个“小事件”而导致的结果。是代表了“别*近
我”这么一个不容分说的冷淡态度的表现。那是在自己毕生难忘的四月份,刚走进高中校门的时候
“刚开始夏娜来到这里的时候,我好像也是被人当作猎物呢。”
悠二想起了那有着浅白色火焰的“红世魔王”——有着令人恐惧的奸狡智谋和力量,以众多宝具和“磷子”袭击了御崎市的“猎人”法利亚格尼。
那时候的自己,对自己已经永远失去了的日常,在身心两方面都感到无比的留恋和悔恨。在知道自己是火炬之后,又对此感到深深的恐惧和战栗。
(虽然到了现在我还是很害怕不过,藏在自己体内的东西,还有被别人当作猎物看待的立场,我都可以大言不惭地说这些也属于日常之一了吧。)
悠二在地板上铺上一块毛毯,然后坐在上面。跟那时候有所不同的是,现在还准备了可以用来铺地板的坐垫吧。悠二这样想着——
(的确是很悠闲呢。)
从另一个角度确认了自己的迟钝。
而夏娜却对这种回忆性的话题没什么兴趣。
“现在也许比那个时候更危险。跟‘猎人’法利亚格尼不同,‘彩飘’菲蕾丝仅仅是以‘悠二’为目标。”
发现夏娜故意没有用‘你’来称呼自己,悠二不禁觉得有点好笑。
“的确是呢。不过,夏娜在我身边这一点倒是一样的。”
“嗯。”
只有这个,夏娜是可以自豪地挺起胸膛回答的。
“没问题。我会保护悠二你的。”
“”
听到这句话,悠二又再次沉默了。
那并不是平时的悠二应该作出的反应——以软弱的笑容说出“那就拜托你啦”之类的话。
(到底怎么了呢?)
从刚才开始,他的回应都完全出乎自己的意料,夏娜不由得感到奇怪。不管怎样,她先确认了自己所说的话有没有错,然后再询问他沉默的理由。
“怎么了?”
“咦?没,没有啦”
“?”
虽然如今歪着脑袋的夏娜不知道,但悠二曾经对一个人表明过自己的某个觉悟。那是跟刚才他听到的那句话完全相反的——
(——“就由我来保护夏娜吧。”——)
是这样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觉悟。
(这句话,到底会不会有变成不仅仅是觉悟的那一天呢。)
悠二感觉到,现在跟刚开始遇到夏娜的时候不同,自己已经得到了不少东西——得到了虽然多却并不沉重,而仅仅是巨大,只能让人感觉到巨大的东西。同时他感觉到,自己
仅仅是背负着这些东西,却还没有将其彻底理解。
藏在体内的宝具“零时迷子”,敏锐的感应能力,从敌人那儿得到的巨大“存在之力”,对“存在之力”的操纵和身体能力的强化,在锻炼中培养出来体术的直觉,还有自在
法的“封绝”——关于自己的谜团。
即使把这些东西不断累积,不断琢磨,不断锻炼,也依然不足以实现“保护夏娜”这个誓言。
(也就是说,我的希望非常远大。)
这时候,那个听到自己表白觉悟的人物——正确来说他并不是人——发出了声音。
“如果你对这句话有什么感想的话,就只有进一步努力了。”
那个人物,就是以挂在夏娜胸前的吊坠“克库特斯”表达意志的“天壤劫火”亚拉斯特尔了。
“怎么回事?”
夏娜理所当然地提出了疑问,然而这位对她来说亦父亦友的“红世”魔神,却因为顾虑到男人之间的道义而含糊其辞。
“无论任何人,都有自己的心事。”
“真奇怪。悠二和亚拉斯特尔之间居然也会有秘密。”
对两人关系融洽感到高兴,但却对两人对自己有所隐瞒而感到不服气——把这两种感情混入了微笑之中,夏娜在床上躺了下来。
“今天你打算就这样子睡吗?”
悠二询问道。
从刚才在佐藤家向菲蕾丝转移力量时到现在,夏娜一直穿着上下身配套的运动服。当然,这样子睡也应该没什么问题
“我已经不想再被人家偷看了嘛。”
听到对她这样说的悠二,那深深刻印在脑海中的形象——如流水般清冽的少女**身——在一瞬间内掠而过。然后,他又马上如梦初醒般地从幻想中回过神来,拼命否定道: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而且那个时候我也不是在偷看啊!?”
“谁知道是不是呢。”
“要是再有第二次,可不是晕过去这么简单了。”
夏娜和亚拉斯特尔马上毫不留情地加以鞭挞。
悠二只好苦笑,在赌气而睡之前加以反击:
“行啦行啦,我知道了。夏娜你才是呢,这次可别再睡昏了头,跑进我的被窝里来啊。”
“谁,谁会!”
“那我关灯了。”
悠二没有跟她争论下去,只是站了起来,伸手去拉电灯的开关拉绳。
他顺便看了看床上卷着几重被子的夏娜,只见她就像已经睡着了似的,一动不动。她那引以为豪的长发,也没有被扎起来,只是毫无条理地披散缠绕在被子上,睡相相当糟糕。
看到那跟小孩子无异的睡姿,悠二笑了笑,然后把拉绳拉下,房内顿时一片黑暗。
“悠二。”
“嗯?”
就像是等待着这个时刻似的,夏娜向他发话道。
“”
“夏娜?”
但是,她马上又说:
“‘暂时’还是没事了。”
“是吗。晚安。”
“嗯,晚安。”
听到她这声音率直的回答后,悠二并非对“到底她说的暂时是什么意思”感到奇怪——
(她以前,有这样回答过我吗?)
而是怀着这么一个单纯的疑问,盖上了被子。
(不管怎么说今天真是漫长的一天啊)
盛装游行,清秋祭,最佳化装奖,菲蕾丝来袭,战斗导致的学校惨况,天台晚会,“存在之力”的转移,关于自己的新谜团,跟夏娜在一起的现在大概是一下子发生了太
多的事而感到困倦吧,本来已经借助“零时迷子”的力量恢复过来的他,也马上在倦意的侵袭下进入了梦乡。
冬季将至,睡在地板上难免感到些许寒意。
渡过了赫尔曼德河,
俯瞰着充满于谷底的河面,
“那个人”正向着目标迫近。
第十二卷 第四章 谢谢你
沿着恒河飞驰,
俯瞰着逊达里的森林,
“那个人”正向着目标迫近。
窗外透进几缕晨光的坂井家客厅,如今充满了煎蛋的香味。
如往常一样结束了早晨的锻炼,又如往常一样在浴室洗完澡的坂井和夏娜,也还是如往常一样坐在餐桌旁等待着美味的早餐。
“是吗。原来有朋友来家里拜访呀。”
悠二的母亲,千草从厨房里走出了客厅。
她手上拿着的碟子,盛着一个松软地膨胀起来的大荷包蛋。
夏娜则一脸开心地等待着那美味早餐的来临。
看到少女露出了天真无邪的笑容,千草也以和蔼的笑容作出了回应,把碟子放在她的面前。
“那么说,卡梅儿小姐暂时也不能来这里了吧。”
她的声音里没有半分社交辞令的虚伪感,而是打从心底感到可惜。虽然她是个对“红世”的事毫不知情的普通人,但却非常期待着威尔艾米娜的来访和跟她进行交谈。
而威尔艾米娜作为夏娜的养育员,也经常会向这位身为坂井悠二母亲的女性,虚心地请教一些问题。由于两人都在为正处花季的少年少女操心,自然也会有各种大大小小的问
题要商量了。
同时受到他们双方关心的少女·夏娜点了点头。
“嗯,她还让我向你转告一声‘实在非常抱歉’呢。虽然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来。”
同样被她们双方警戒着的少年·悠二接着说道:
“听说那个朋友身体不太好,所以也不能随便走开啊。”
“是吗。虽然想去探望她,但如果反而给她造成困扰的话可不行呢”
千草拿着勺子的手在在空中停留了数秒——
“对了,夏娜。可以请你转告她,‘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话,请尽管说出来,不必客气’吗?”
然后以一种想到了好主意的表情,向夏娜说道。
夏娜又点了点头。
“嗯,知道了。”
在这段时间里,两人的面前被盛上了热气腾腾的米饭和酱汤。
“我开动啦。”
听到两人同时发出的声音,千草微笑着回答道:
“好,请趁热吃吧。”
接着,向着跟往常一样津津有味地吃着早餐的两人,提起了跟往常有所不同的话题。
“高中的清秋祭呀”
“——!”
悠二差点就把酱汤喷了出来。
“!”
夏娜则安静地吃着煎鸡蛋。
“?”
千草自然是不明白两人的态度代表的意思。
悠二像是条件反射似的喊道:
“你,你不来看也无所谓的!”
他之所以作出这种反应,并不是因为“身为高中生如果还让妈妈来学校就太丢人了”,“要是见到同学的话可能会说什么多余的哈”,“事后可能会因为这件事而被取笑”等
等理所当然的理由。
有着同样想法的夏娜,也露出了一丝困惑的表情。
“呵呵。”
然而千草却恶作剧般笑了出来——
“其实呀,我昨天已经去看过啦。”
还说出了出乎两人意料之外的话。
“因为我要到附近办点事,就顺路去看了看。不过就恰好碰到盛装游行队伍回来,也算是时间刚刚好了。你们两人都很威风哦。”
“”
“千草,今天也来吗?”
暂时不管说不出话的悠二,夏娜尽量装成一种若无其事的口吻问道。
千草虽然感到有点奇怪,但马上就坦白地说道:
“昨天我之所以抽时间去看,其实是因为有一件事必须在今天去办。而且我还悄悄地到教室去看了看,也照了用来寄给贯太郎的照片所以我还是期待来年啦。”
“是吗。”
“不过对我们一年级生来说,主要节目都基本上安排在昨天进行了饿,所以今天嗯,今天你不来也无所谓啦。”
两人打从心底里松了一口气。
虽然松了一口气,但听了千草的话,又感觉到某种悲伤和寂寞。
来年。
是否能在“这个地方”迎来那一天呢。
两人同时这样想着,对话在不知不觉间停了下来。
这时候——
就像是要填塞这里面的空白似的,大门的门铃长长地响了起来。
“哎呀?应该不是卡梅儿小姐吧?”
听了千草那并不带询问意味的话语,夏娜却回答道:
“嗯。是一美来了。”
“呃?”
悠二听了她这个称呼和回答的内容,不由得发出了笨拙的叫声。
掠过干城章嘉的主峰,
俯瞰着黑压压的山影,
“那个人”正向着目标迫近。
清秋祭的最终日——也就是第二天,由于是星期天,所以到场的人更多了。
这一天,虽然没有安排像首日的盛装游行那种具有连续性的节目,但取而代之的是邀请职业歌手来开演唱会,在体育馆表演戏剧和举行自拍电影的上映会,在商店街和学校周
围举行义卖会等等,基本上是以高年级为中心进行的正统而充实的校园祭活动。
在人潮之中,披着盛装游行时被用过的服装的演剧社团员,套着廉价动物外套大摇大摆走着的电影研究会成员,还有继续像昨天那样在身体前后挂着广告宣传板的人,穿着颇
有特色的女服务生等等也混在里面,全校内外都处于一片人,人,人的混乱之中。
即使在这一年出现一次的异空间里——
“呜哇,她是谁?”
“好漂亮哦。”
“打扮可真奇特啊。”
“跟她在一起的那个,不是昨天获得优胜的平井同学吗?”
“呀,真的耶。”
“旁边那女孩也是那个吧,嗯”
“是穿蓝色礼服的女孩!”
“对对,没错!”
却有一位女性,还是被周围的人投以奇异的目光。
她的打扮——身穿到处缠绕着布的紧身衣,双肩上有发光的肩章,腰部两侧还挂着一对护手甲——不必所说,这位女性自然是“彩飘”菲蕾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