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吟咏炉’就跟平时转移的时候一样,里面空空如也,没有任何反应啊!”
参与了其制造的多米诺马上醒悟过来了:
“教、教授!‘暴君’的右臂该不会是由于假身意志总体的活性化而导致了其在转移地点上的实体化吧?”
“唔——也~有这个可~能呢。这~样下去的话,就可能会有在作~战开始前发生全~身转移的危~险哦?简~直是exciting!波~澜万丈的accident!就因~为有这样的刺激,活在这~个世界才有~趣嘛!”
教授这么说完,就露出一脸愉悦的表情欣赏着眼前的情景。
“可~是呢,如~果不是相~当大规模的‘御命诗篇’同时完全动作的话,‘暴君’自~身发生转移这种事,应~该是不~可能的事啊!这~种状况究~竟是嗯?”
“唔,原来如此。”
根据教授的分析,贝露佩欧露也推导出同样的答案。
“能够让我们的‘御命诗篇’动作起来的人极其稀少,能像现在这样一下子使其大规模完全动作的人就更少了这种通常来说无法想象的状态,显示出来的可能性就只有一个”
“那是什么呢?”
以卖关子的口吻,让“咕噜”地吞了几下口水的费可鲁等了几秒钟以后,贝露佩欧露才慢慢地开口说道:
“宝具‘零时迷子’原来的主人出现了只要这样想,就合情合理了教授,你觉得如何?”
贝露佩欧露把视线投向教授。教授则注视着自已身旁的面板上显示的数据,顺口回答道:
“恐~怕就是那~么一回事了。就因为她对‘零时迷子’进~行了过度干涉,令正处~于变换状态中的假身意志总体,发~生了常态以上的意~识水准的觉醒这~回可是非~常宝贵的动作实例哦——?”
“是‘彩飘’菲蕾丝吗!”
费可鲁擦了擦脸上的冷汗,把视线投在他们'化装舞会'的实际领导者——身为三柱臣之一柱的女性身上。
“如果是她的话,确实是可能触碰被‘御命诗篇’进行了变换的‘戒禁’内部这么说的话,我们的计划纲要不就有被识破的危险了吗!?”
跟他相反,贝露佩欧露只是轻松的笑了笑。
“没事的,只是启动的话,最多也只是他出现而已,至于他究竟是什么人这一点,是应该不会被发现的。那是因为,如果不把最后的一篇组合进去的话,这个自在式就不会有任何意义。”
说完,她又稍微沉下了脸思索起来。
“虽说如此,但目前的问题是无论如何也要想办法抑制这次实体化的进行。”
四人抬起头来注视着西洋铠甲,只见其闪烁的频度越来越快了。消失的领域已经从消失了的右臂扩展到肩头的部分。
费可鲁咬着手指慌张起来了。
“实、实体化进行得好快已经没时间去构筑召唤回这边来的自在式了!”
对实体化速度和铠甲周围的各种零件的破损状况进行一番观察后,贝露佩欧露好像放弃了什么念头似的,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还是没有别的办法吗”
她向站在教授身旁的“磷子”命令道:
“堪塔特·多米诺。马上启动“银沙回廊”,连接到星辰楼吧。”
“是的!”
跟多米诺紧迫的声音相重叠——
“没有那个必要。”
一个平淡的声音从大门口——这个房间本来的入口传了进来。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纵长的大门门扉无声无息地打开,一道明亮耀眼的水蓝色光芒射进了房间。
贝露佩欧露仿佛理解了什么似的眯起了眼睛。
“也对,‘御命诗篇’已经完全动作,你当然不会没察觉到了。”
“是的。”
随着一声简短的回答,以娴静的步伐走进了“祀灶阁”的人,是一个头戴大大的帽子、身上裹着大衣的无表情少女。其身体的周围,作为光源的发光粒子,就像星球一样不停地旋转着。她就是跟贝露佩欧露同为率领'化装舞会'的三柱臣之一柱——巫女“顶之座”赫佳特。
她出现在平时从不踏足的“祀灶阁”,这个事实令贝露佩欧露更明确地认识到事态的严重性。
“事态果然还是不太妙么?”
“是的。也许是因为‘御命诗篇’的变换不完整,假身意志总体的觉醒完全不受控制。这样放着不管的话,他恐怕就会以转移点上的素体为核心,实现全身的实体化了。”
她一边以毫无起伏的声音作出回答,一边向着巨灶的方向走下楼梯。同时——
“叔叔大人。”
赫佳特向身旁的教授询问道。
“唔~嗯?”
“最后的自在式还不能使用吗?”
她询问的对象,是她几个月前得到的那个复杂奇怪的自在式。
一直在进行有关该自在式的研究和解析的教授,充分显露出对刚才进行着的研究倾注的热情,大声回答道:
“唔唔~功能的概要已~经解析完毕了。正如我所预~测的那样,把至今为止所采集的镜像一下子连接起来!以此构筑共振所必~需的人格模式的振幅,同~时凭借其动作来进行整体操控,简!直!是!exce11ent的——”
“现在看来还不能使用”
贝露佩欧露简洁地归纳出嘴巴失控的教授所作解释的要点。
“——这样的话,就只能由你亲自去抑制了。”
然后向身负作为组织最关键命题“御命诗篇”的巫女催促道。
“能行么?”
“是的。”
赫佳特丝毫没有改变表情,也没有点头,只是明确地回答道。
“由于‘御命诗篇’的完全运作,现在已经能够准确地把握其坐标所在。变换的基础也已经形成,我想‘刻印’应该也能顺利进行了。”
“很好,拜托你了。”
“是的。”
如此回答后,身为巫女的“红世魔王”把纤细而白皙的手指向前伸出。
在她面前是铺满了黑色煤灰的大灶“格新诺姆”,放在上面的两个宝具,是她们三柱臣在执行御命的时候才被允许使用的特别宝具。
其中一个,是弯曲缠绕在灶上方的、贝露佩欧露的锁链“达尔塔洛斯”。
而另一个,是有着白木手柄的大杖。
随着她伸出手指的动作,仿佛回应她的意志一般,大杖如同箭矢一般飞了出来。
赫佳特轻盈而稳固地接住了高速飞来的大杖,转了一圈,然后把杖的末端击在地板上。
锵啷!
嵌在锡杖顶部的活环在“祀灶阁”内响起了通透的音色。
在众人的注视下,巫女把闭起来的眼睛睁开了。
明亮耀眼的水蓝色光辉,充满了决心和力量。
“不会再丢失目标了。”
第十三卷 第一章 秘密与秘密
十二月刚过半,白天的街道已经开始遭受寒风的蹂躏。
到附近便利店买东西的坂井悠二,正走在这刺骨的寒风中。
“哟——”
“爸爸!?”
突然,父亲贯太郎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
不管是哪个季节都是一身褐色外套加西装的父亲的身影,即使在这种马上就要大雪纷飞的严寒之中也毫不受影响。强韧的线条描画出来的瘦削轮廓,不可思议的容颜上露出了一如既往的笑容。
除了到国外单身赴任以外,别说工作内容了,连所在的地方也没有对身为儿子的悠二提过。他一离家短则数月,长则一年以上。而关于他那不定期的回国行程,事前也不会有任何通知,总是象现在这样突然冒出来吓人一跳。今年夏天回来的时候也是这样。
每次回来,他总是尽量和家人亲近,妈妈千草老是在悠二面前显示他们有多恩爱,而父亲本人的性格十分沉稳可*——如此众多的理由让悠二除了经常不在家这点以外,对父亲没有什么不满。
不过有的时候——
“没感冒吧?”
被他这种像是上星期才见过面似的语气一问,还真有点不知该如何反应。
“嗯。”
总之悠二先努力伸直了背梁——也许是因为同为男人的虚荣感吧——问了一句在外面遇到父亲就一定会问的问题。而“欢迎回家”这句话按惯例则是回到家以后才和母亲一起说的——
“你见过妈妈了吗?”
“不,等下就回去。”
对于一成不变的儿子的问题,父亲的回答也是一成不变(不过这次没有说“啊,还真是一点没变啊。”这句话了)。
“悠二——”
那之后经常说的“那一起回去吧”这句话,父亲今天却没有说。
不单如此,还提了一个奇怪的建议。
“要不要走一会儿?”
“咦?”
贯太郎察觉到儿子的困惑,打趣道:
“怕冷吗?”
“倒也不是啦不过你不想早点见妈妈吗?”
“等下我会好好盯着她看的,走吧。”
“嗯。”
虽然是很肉麻的台词,可是爸爸说起来却没有让人觉得讨厌的味道。
悠二一边对刚才爸爸说的那句话感到嫉妒,一边跟着迈开大步的父亲向前走。
当他还小的时候,总是要小跑着才能跟上爸爸的速度,跟不上的时候就只好停下来哭,吓得父亲连忙道歉,母亲则忙着安慰他。现在的话只要走快点就能跟上了。
贯太郎用那跟以前一样瘦削而宽阔的脊背对着他,问道:
“悠二,你好像沉稳多了哦?虽然我觉得你没长高多少。”
“咦,是吗?”
父亲给予的称赞和别人的不同,总让他有种说不出来的自豪感。
(可是,我)
悠二的心中升起一缕和自豪感同等的失落。
现在身在这里的他,其实并不是人类,而是用曾经生存过,却被“红世魔王”啃食掉了的“真正的坂井悠二”的残渣创造出来的替代品“火炬”。是个本来会随着残留的“存在之力”不断减弱,存在感和容身之所也会自然消失,然后就会不被任何人发觉地消失在这个世界,变成一个“从一开始就不存在”的人。
不过,他因为体内寄宿着一个到了每夜零时就会恢复当天消耗的“存在之力”的永久机关“零时迷子”,才能避免被忘却和消失的命运。不过因此却背负了有如汹涌的波涛般源源不断的、对自身的存在所产生的烦恼和质疑。现在这一刻,也不例外。
(现在爸爸所感觉到的所谓沉稳,也不是作为一个人成长的证明而是我能够控制内在“存在之力”表现出来的表象吧。)
虽然这的确是一种成长的形式,但和父亲感觉到并为之高兴的东西,可以说是两种在意义上完全不同的概念。这一点,作为他真正的儿子的其中一部分,悠二觉得十分过意不去。沉重的心情让开口说话也自然而然变得困难,只能默默地跟在父亲后面走。
如果是在平时,看到儿子烦恼的话,贯太郎总是会说此不着边际或者格外敏锐的话题,可今天却不知为什么,什么也没说。
“”
“”
悠二感觉到这样子的父亲有种微妙的凝重感觉,因此也无法随便搭话,只能一味跟着他的背影走。
两个人漫无目标的走着,终于到了横在大街前面的河堤旁。
贯太郎环视四周后,说了一句:
“真南川吗庙会已经结束了吧?”
“什么结束不结束啊,那都已经是夏天时候的事了啊,爸爸。”
“唔?是这样吗?”
“对呀,我们不是还曾经一起穿着浴衣去过的嘛。”
(还真是有点不着边际的对话呢。)
悠二露出类似安心的笑容,回答道。
贯太郎想了一下,然后终于想起来了。
“说起来,千草那时还穿着的淡蓝色风车图案的浴衣呢,嗯,非常好看。”
“你只记得妈妈的事啊。”
“我也‘清清楚楚’地记得你的事啊,每次看到苹果糖都想要。”
“是、是这样吗?”
“当然是了。”
贯太郎露出以牙还牙的笑容后,轻快地两级一跳地跑上了河堤的石阶。悠二紧跟在后面也一步两级地上了石阶。由于这半年来每天早晚都不厌其烦地坚持锻炼,一般的日常运动对他来说,已经几乎不会造成疲劳了。
上到河堤上面的时候,贯太郎正背对着等他来。
“冬天的河岸真是个不错的地方。就算过着和候鸟一样的生活,可是和儿子这样子站着的话,真的会让人感觉到这里是‘自己的城市’呢。”
“对于我来说这已经是看惯了的风景了。和爸爸一起来这里倒是很少有。”
站在旁边的悠二发觉正在深呼吸的父亲那瘦削的脸竟然离自己意外地接近。(以前明明只能看见手臂或者肩膀的还是说,是因为长大以后就没有再这样子并肩站着了呢?)
悠二一边想,一边开口问道:
“爸爸——”
“唔?”
“这次会留在家里久一点吗?”
“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