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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番确认,然后才松了一口气。
——“呼”——
附近的人们都只是以疑惑的眼神注视着发出奇怪声音的少年,周围并没有火雾战士的气息。即使其身在只有这个“密斯提斯”才能感应到的远距离位置上,在热闹的人潮中发出的
这种叫喊声也是不可能传达过去的。确认了这些状况之后,萨罗比又再次向这个奇特的“密斯提斯”制止道:
“安静点,难道你疯了吗!?”
“就算这样子跟着你们去,前面也一定有个大陷阱在等着大家吧!?”
出乎意料的是,他竟然以大声发出了怒吼。
“这个就很难说了。”
虽然难以隐藏内心的动摇,但是萨罗比也知道悠二的目的就是要让自己慌张起来,自然不会愚蠢到随便回答他这种问题。
在内心如此自负的萨罗比面前——
“既然这样,现在我就——”
大概是想要再叫一声吧,悠二大大的吸了一口气。
“噢!?”
萨罗比慌忙抓住了他的肩膀。
“你、你要是再这样叫的话,我就真的要‘吃’了啊1
“——哼——知道了。可恶1
悠二发出了最低限度的抱怨,继续走了起来。他一边用视线狠狠地瞪了一下周围注视着自己的人群,凭着全身散发出的强大气势,拨开人流向前走。
(这、这样的家伙)
萨罗比对这个恐吓自己的凶暴“密斯提斯”加强了警戒,稍微缩窄了四人的包围圈。
悠二就这样被强行拉着向前走去。
※※※※※※※※※※※※※※※※※※※※
先是对突如其来的喊叫声感到惊讶,接着再传出第二次叫声的时候确认了一下声音的主人——原来那竟然是坂井悠二。
(坂井?)
就在因为担心而情不自禁的想要跑过去的时候,却发现有个奇怪的、一身不知是神父还是牧师打扮的黑衣男人正跟着他走在一起。
那个很明显不是日本人的男人正抓着坂井悠二的胸口。
果然是打架吗?这么一想,就反射性的想要上前帮忙了。就在这时候——
“就算这样子跟着你们去,前面也一定有个大陷阱在等着大家吧!?”
“!?”
在听到了这第三次的叫声后,又连忙停住了脚步。
(陷阱?等着大家?)
事到如今,内心才醒悟过来——在这样的地方打架,根本就不符合他的性格。现在他与对周围的视线视若无睹,只是以凌厉的气势压倒着那个神父般的男人。虽然在那个神父作出
反驳之后安静下来了,可是他接着又开始瞪视起周围的路人来。
(到底是什么回事?)
要说他正在发脾气的话,也是在跟他平常的性格相差太远了。实际上,他应该是越愤怒就会越冷静的那一类才对
这时候——
“——!?”
坂井悠二在瞪视路人的过程中,竟然把视线投向了自己。看来,他是为了不让人发现才这样做的。他的视线在自己身上只固定了寥寥数秒,接着就马上向着别的方向,毫不停留的
方式游移了过去。
(为什么明知道我在这里,他却那样子)
在茫然间产生的感觉——
(也就是说,被人知道我认识他的话,就会有麻烦?)
开始作为一种想法渗入内心——
(不,并不只是有麻烦而是有危险?)
从那充满紧张感的视线中,可以感受到危机感。
(——啊!?难道是)
一边这么想,一边“混进”了周围喧闹的人群中,目送着坂井悠二的背影。
那个外国神父打扮得老年男性,就这样用力地拉着少年的衣袖往前走。
那是一名高中生不怎么可能会认识的一类人。
(难道是)
对于这个“不怎么可能会认识的一类人”,内心已经有了线索。
那是两个互为极端的线索。
其中一个,是在暗中保护着现世的异能战士们。
至于另外一个,就是在暗中袭击现世的怪物们。
(难道)
站在他身边的坂井悠二,不得不隐瞒跟自己之间的关系——会是哪一种呢?
(——“就算这样子跟着你们去,前面也一定有个大陷阱在等着大家吧!?”——)
根本不用多想了。
(是“红世”的)
刚在脑海里想到这个词,膝盖就禁不住颤抖了起来,脑海里开始不停的回放起亲眼看到的一幕幕惨剧,熊熊燃烧的校舍,化成齑粉的模拟店,四处冒烟的操场,连鲜血也被烤焦、
血肉横飞的学生和教师们,还有——
在火焰中化成碎片的一名少女。
(难道说,他们又来了吗!!)
内心反射性的想要把这一切都屏蔽在外。很想立刻坐倒在地,捂着耳朵闭上眼睛,什么都不想——这样的一股冲动突然涌上心头。就在差点站不稳脚的时候——
“喂,小心点啊”
被某个路人这么推了一下。
“呜啊。”
身子就这样倒在人行道的栏杆上,避免了不小心滚出车道的危险。把腰*在栏杆上,试图让动摇的内心恢复过来。就在这时候——
“——!?”
眼前出现了一幕“不可能发生”的事。
一个容貌完全一样,服装业完全一样的神父在面前走过去。
环视周围,似乎已经没有知道刚才悠二那场骚动的人了。他们已经混入了不断穿梭来往的人潮中,没有再引起周围的注目。
(毫无疑问,就是那帮家伙。)
坂井悠二和“红世使徒”走在一起不,应该是正在被带去什么地方。同时,坂井悠二还以不让“使徒”察觉的方式,向自己投以充满危机的视线。他的叫喊声正是向大家发出
的警告和救援的请求,而且这个任务已经毫无疑问地落在自己的肩上了。
(饶了我吧。)
受了挫折的心,开始为抗拒行动而发出了悲鸣。
(我已经受够了。)
要是搞不好,就无法修复的地方再次重现那一幕光景的话
如果是像以前在那种地方被破坏的御崎市车站那样,是能够重新造出来的东西还好。
但是,如果是人的话如果是认识的朋友的话如果是绪方真竹的话
(不行,我是不行的。)
恐惧感绊住了脚步,无法继续前行。
开始萎缩的内心中——
(坂井有危险。)
只有这种单纯而朴实的心痛,勉强把内心的屏蔽作用制止住了。
朋友就要被“红世使徒”带走——他向自己求救——现在必须跑去找人救他——去找拥有消灭“红世使徒”的异能的人们——去找火雾战士“悼文吟诵人”玛琼琳?朵。
面对这个理所当然的结论,这个唯一无二的方法,内心却依然覆盖着一层忌讳的阴云。
可是,朋友有危险。
(事到如今,我还有什么脸去?)
面对自己所憧憬的女杰,嘴皮上大言不惭地说出了“无论到哪里也要跟着你一起走”的豪言壮语然而却连区区的一次苦难、区区的一个恐惧感也无法克服的自己,还有什么见
她呢?
可是,朋友现在有危险。
(——)
脑海里又再次重现了火焰中的惨剧,以及一名少女的身影。无论如何,他也无法说服自己再次踏足那个地方——那个很可能会重现自己最不想看到的一幕的地方。
可是,朋友现在是在非常危险。
(———)
一切踌躇的念头像一块重石似的压在心头,让他固定在原地动弹不得。
(————混蛋!!)
即使如此,他还是拖着受了挫折的心,猛地蹬腿跑了起来。
向着能够挽救朋友的人——玛琼琳?朵所在的地方,也就是佐藤家跑去。
(危险就是危险,如果自己能够相救的话——又怎么能见死不救啊,混蛋!!)
怒火几乎要把他的胸口烤焦了。在跑出去之后,在采取了行动之后,才总算醒悟了过来——察觉到自己实际上是在为挽救朋友这个问题上磨磨蹭蹭、犹豫不决,这样的行为只不过
是在自己的耻辱上再添上一层耻辱而已。他从心底对自己感到愤怒。
在这样的激愤之余,他憋了一眼路旁店子里的时钟。
离在车站前钟楼会合的约定时间还有三十分钟——
(对不起,小绪待会儿我什么都会请你吃的!)
在心底里轻声向那位少女道歉之后,然后又仿佛要激励自己似的,用爆发般的声音在心中喊道:
(你等着吧,坂井!!)
帮助朋友——
就为了这个唯一的目的,田中荣太拼尽全力飞奔了起来。
※※※※※※※※※※※※※※※※※※※※
吉田和池向着车站前的方向,走在住宅区那一侧的大马路上。
吉田身上穿者高领的毛衣,荷叶裙和短大衣。
池则头戴毛线织成的防寒帽,身穿羽绒夹克和深色牛仔裤。
两人只是默默地走着。
“”
“”
自从池在傍晚时分来家里找自己之后,吉田就一句话也没有说过。她根本不知道该说怎么说好。就算对自己喜欢上别人的感觉又如何深厚的体会也好,她也完全不了解被别人喜欢
上的时候该怎么办。毕竟这是一直以来都没有想过的事情。
她很希望能安抚池速人的伤心,好好安慰他。
可是,这种欠缺考虑和觉悟的关心,反而会让他受到更深的伤害。要是真的为他着想的话,最好的方法还是明确地把自己的真心意告诉他。
然而,之所以会演变成现在这样的沉默,是因为在他的表白感到困惑之余,内心所用出来的某种感情那是跟对坂井悠二抱有的感情不一样的、对自己在不知道的情况下害他受
苦而感到的歉疚感。对此,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道歉才好。
“”
“”
而邀她出来的池之所以一言不发,是因为他要说的话就只有一句的缘故。那是一句为时已晚的话语,绝对不可能改变她现在所抱有的感情。对于她那种思念的强烈程度,自己作为
曾经帮过她忙的人,作为一直在旁边注视着她的人,也知道得非常清楚。
即使如此,也还是想对吉田一美说出来。
者甚至已经跟所有其它的问题无关了。她喜欢坂井悠二,现在正面临着跟夏娜之间的最重要的较量,自己成为了她下定决心到那个地方去的障碍——在清楚理解这一切的情况下,
也还是相对她说出来。
然而,现在却不能开口。把唯一的那句话说出口的瞬间,一切就要结束了——这种难以忍受的感觉,加上不忍心看到她因为自己的表白而痛苦的心情,同时跟自身的欲求搅混在一
起,任何一方也无法取得主导权。到了这种时候才这样,实在是太可笑了。
“”
“”
虽然思考正在踌躇不定,但是往前走的脚步却没有停下来。
那就跟目前两人所处的状态,以及围绕在两人身边的人们所处的状态一样。
就这样,既没有互相依傍,同时却非常*近的两人,来到了御崎大桥。
在这条桥的前面,位于市区的御崎车站的北侧门口那边,将会出现坂井悠二的身影。
他将要来到吉田一美或者夏娜的其中一方。
目睹了大桥的巨大支柱的两人,不禁回想起来。
(是春天的时候吧。)
(好像就是在这里,跟大家一起)
对大闹了一场的平井缘——实际上是把存在介入了平井缘的夏娜——和坂井悠二之间的要好关系感到奇怪,于是跟着佐藤和田中来到这里的那一天。跟大家一起偷偷观察者在桥上
讨论着什么的两人,情不自禁的为他们感到高兴和忧心的那一天。
对吉田一美来说,那只是一种从远处观望自己喜欢的人,以及当时还不能彼此以情敌相称的一位少女的行为。
对池速人来说,那单纯是出于帮助内向的同班同学这种侠义心肠而做出的多管闲事的轻率行为。
然而,如今走在这条桥上的两人,已经跟那时完全不一样了。
仅仅是各自怀有不同的思念,两人就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正在苦恼不已的吉田——
“?”
发现池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住了脚步,于是向后转过身来。
这个沿着真南川吹过的寒风扑面而来的地方,恰好是桥的正中央。
这里就是对池来说能够维持自制心的极限地点了。
(到此为止了。)
他以来自己都感到唐突的方式,作出了把这一段路让给坂井悠二的决定。
要是继续走下去的话,自己就会在**和留恋的驱动下,为了把她夺过来而采取实际行动了。一直跟她走到最后,跟坂井悠二对决。当她没有被选上的时候,就会以乘虚而入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