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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
吉田好不容易才把“池同学”这句呼唤的声音压了下去。
她已经没有任何该说的话了。在明白了这一点之后,,如果继续再呼唤他的话,就只是一种单纯的自我满足,或者是想让人觉得自己温柔的伪善意识,更重要的是,这是把他对自
己的体谅全部一笔勾销的行为。
想到自己直到最后也受着他的关照,吉田不由得对自己的没出息感到惭愧。她并没有出于同情而追赶着这位温柔少年的背影,而是向着本来就决定好的方向走去。她相信,那就是
现在的自己能够作出的唯一回答了。
(谢谢你,池同学我现在就要去了。)
她似乎觉得“对不起”这句话并不适合。
吉田一美开始向前迈步。
向着东边——
***
——
在那里,就像小山一样堆满了各种人偶和玩具。这些东西是过去曾经把这层楼作为策源地,在这里考虑如何对御崎市展开谋略的“红世魔王”所留下的遗产。
位于其中央部分的,就是精巧的模仿御崎市的构造做成的缩小模型。这同样是那个“魔王”留下的,用于监视“存在之力”的宝具,名字就叫做“玻璃坛”。
“嘿嘿,似乎已经‘跟上’了呢。”
在模型中的一座高楼上,身穿西服礼裙的女杰——“悼文吟诵人”。
“看来进展到这一步,也可以算是超高速度了,嘻嘻嘻!”
从夹在她右腋下的“格利摩尔”中,传出了马可西亚斯的轻浮笑声。
在她面前,站在一座稍矮的建筑物上的佐藤启作,正一脸认真地俯视着缓缓地向着车站前移动的三个光点,说道:
“坂井那家伙,不会有事吧。”
玛琼琳已经预先把分别注入了防御自在法和攻击自在法的两枚书签交给了悠二。作为一个光点显示出他所在位置的,是防御用的书签。
并不是让自在法发动,而是利用对自在法本身具备探知和显示功能的“玻璃坛”来窥视敌人动静,这是一种独特的把握状况的方法。
只见那三个光点重叠在一起,其中的两个闪烁了三下就消失了。这只不过是预先约定好的信号,彼此之间并不会进行可能被察觉的通讯,完全是计划中的行动。
“说起来,他们竟然在这个日子来这里,还真是够卖力的呀。”
玛琼琳笑着说道。佐藤也接着她的话说道:
“就是啊,我们有空自然是无所谓,但是对其他人来说,这也实在太给人添麻烦了。”
两人笑着看向的位置——玛琼琳的斜前方,也就是佐藤对面的那座建筑物上,并没有任何人。
看到佐藤掠过一丝寂寞的神色,马可西亚斯立刻说道:
“呀哈哈哈!启作啊,你可别对人家的幸福燃起妒嫉之火哦!”
“我,我刚才这么看,也不是那个意思”
“那么,是什么意思呢?”
玛琼琳随意的捉弄了一句,佐藤马上就沉默了。
在二十分钟前,田中气喘吁吁地赶来佐藤家,给无所事事地在平安夜傍晚消磨着时间的两人到来了“使徒”来袭和悠二被掳的报告。
玛琼琳丝毫没有在意田中内心的隔阂,马上就按照预先定下来的方式进行了联络,然后理所当然地叫他和佐藤一起同行。
可是——
“不行我是不行的啊。”
田中刚才挥走的是面对悠二的危机采取回避态度的那个丢人的自己,而不是从憧憬的女杰和朋友身边脱落的那个没出息的自己。无论佐藤怎么劝说,他也还是没有答应,只是一味
地向玛琼琳低头行礼,然后像来的时候一样飞跑着离开了。就好像仅仅是留在这个地方也感觉到痛苦似的,飞也似的跑走了。
身为“悼文吟诵人”的两人领悟到,他这样子飞奔而去的目的,其实是想要从即将要爆发战斗的车站附近,把绪方真竹带到尽可能远的地方。
“如果真竹生气的话,你就说这是我的建议好了1
“那么,你们俩就好好过一个甜蜜的平安夜吧,呀哈哈呜噢!?”
于是,他们就分别向着少年的背影如此说道。
面对以通情达理的态度待人,同时也能迅速体察他人心思的两人,佐藤至今也感到非常羡慕。为了挥走着这种不甘心的感觉,他俯视着眼下的“玻璃坛”,说道:
“自在法,似乎完全没有被用过呢这种情况还是头一次。”
至于玛琼琳和马可西亚斯,则各自对事态的不明确提出了疑问——
“嗯,刚开始我还以为前面准备了什么机关陷阱,但是在悠二的前进方向上,却没有看到类似的东西呢。”
“也不可能在平安夜里长途行军吧。这恐怕是什么别的手法吧。”
佐藤不由得对那缓缓移动的虚弱光点感到一丝焦躁。
“在敌人采取行动之前,我们就不能救出坂井吗?”
那是对朋友的担心,以及只能等待敌人行动的现状这两方面的焦躁表现。于是,年轻的他就自然而然地把这种焦躁感转移到了眼前的两人——在他心目中是强上加强的两人——身
上。
“而且,‘只有’玛琼琳小姐留在这里,这也太”
当然,两人也不会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就算要狠揍对方一顿,也是要按步骤行事的。”
“嘻嘻,就是这么回事,就是这么回事啦。现在这种状况,可不允许因为一时焦急而失败呀。”
然后,两人以认真的口吻,对刚才佐藤一时冲动说出的话作出回应。
“准备周到地布下陷阱的敌人,也不可能没有对这个城市的气息进行探查吧。所以我就在这里作为一个“在被请出来之前完全没有发现的愚蠢讨伐者”的角色老蒙骗敌人。而且我
也准备了万一遇到危险时的保险,悠二应该不会有事的啦。接下来,只要观察对方动静就行了。“
“唔,现在是为了狠揍一顿而寻找着对方额骨的阶段啦,呀哈哈哈0
听了两人的说明后,佐藤抑制住激动的情绪回答道:
“是的。”
大姐头和跟班一起俯视着“玻璃坛”的状况,等待着事态的进一步发展。
“已经到了。”
萨罗比若无其事的宣言——
“是这里吗?”
悠二以慨叹的口吻确认的声音——
“嗯,有什么不方便的吗?”
以及接下来的这个不怀好意的回答(萨罗比根本就不知道悠二今天晚上的安排,所以这只不过是被害妄想而已),全部混入了周围的喧闹声之中。
(竟然偏偏就在这个地方吗!?)
悠二露出了一副仿佛嚼碎了苦虫似的表情。
萨罗比的目的地,竟然是重建后的御崎市车站北面刚开通的大门——也就是御崎市灯饰节的会场。作为开张纪念,今天晚上还跟新建好的店铺一起构成一条购物街。
最重要的是,这个地方正是跟夏娜和吉田约定的会面地点。
购物街的全景,是位于御崎市车站北边向两端分叉的高架线路下面,呈直线状相连的半圆形拱廊。虽然形状和构造本身跟普通的商店街类似,但是装饰部分却具有高贵的风格,并
没有通过颜色来过分加以强调。另外,其体积比通常拱廊相比也显得相当广阔和高大,这种充分预空的开阔空间,能够给来往的人们到来放松悠闲的心情。
本来的话,应该是这样。
可是现在,圣诞平安夜,整条购物街的开张优惠特卖,以及首次行的灯饰节活动——在这三重的庆典同时展开的情况下,在这里来往的人们根本没有半点悠闲可言。
相反,高高的拱廊更清晰地把一浪接一浪的人潮呈现在眼前,宽敞的道路上弥漫着浊流般的人潮热气,产生了让人望而生畏的反效果。在头上放射着明亮光芒的豪华灯饰,在这种
状况下也无法静下心来观赏,变成了空虚地照射在因拥挤而心情烦躁的人们头上的,明亮地有点多余的路灯。
在这种策划者看到的话一定会抱头后悔当初预计失误的人潮里,面对着互相不断误踩别人的脚,彼此肩膀相碰的来往人流,悠二和萨罗比却要故意闯进这里面去。
(说起来,他们命名要跟能够自在飞行的火雾战士战斗)
被一个看样子是没完东西回家的主妇推了一下,悠二不由得一个踉跄——
(竟然故意选择遮盖着空中视野的场所,这不就是好痛!)
接着又被某对情侣中的男人踩了一脚——
(不就是自杀行为吗还是说,那个守候在这里的巡回士,是擅长在这种封闭空间里进行战斗的类型?)
他看了一眼带路的萨罗比,只见他也很艰难地慢慢往前挪动着步子。从他的视线就可以看出,目的地就是相当于这条拱廊中心部分——也就是建在向两头分叉的高架线路的中央大
厦——的底层区间。
“的确,可以用作人质的人类,实在多得要烂掉;饿埃“
听了悠二的自言自语——
“要烂掉还真是粗暴的说法,很难相信这是保护者说的话。”
在前面拼命地推开人群的萨罗比答道。
“你不用担心,我一定会好好展开封绝的。不过,因为被啃食而缺落的存在是无法修复的。对这方面的顾虑,也请你不要忘记。”
(怎么又油嘴滑舌起来了难道是到了目的地,开始轻松起来了吗?)
悠二一边感到奇怪,一边继续说道:
“你们打算把火雾战士们引到这里来吗?”
走在前面的萨罗比晃动着肩膀,大笑起来:
“呵,呵,呵!你总不会只知道搜索猎兵,而不知道巡回士吧?当然是先要引到这里来,然后再展开战斗了。”
看他突然变得多话起来,悠二的奇怪感马上转变成了疑念。
(他似乎在图谋着什么。)
为了不放过周围出现的任何变化,身为“零时迷子”密斯提斯的少年,把自己的感应嫩努力提升到最大限度。然而表面上,他却装出跟这个突然多话起来的“使徒”谈话的姿态。
“在这里的火雾战士们,每一个都是即使找上一百个你这种家伙也无法抵敌的强手啊,可你却摆出一副轻松的样子。难道那个巡回士真的那么强?”
“呵,呵!这是当然的啦那毕竟是战斗的专家嘛。”
“专家么”
就这一点来说,火雾战士也不是一样吗?正当他想到这里,要说出口的时候——
却突然察觉到一件奇怪的事。
(位于最后面的第五个萨罗比竟然停下了脚步?)
至今为止,以相隔最大距离跟着来的第五个分身——那唯一没有露过面的萨罗比,在购物商场的入口附近停住了脚步,彼此的距离开始越拉越远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为了慎重起见,让其中一个人先躲起来避难吗?)
作为一个弱小的“使徒”,这或许可以说是理所当然的举措。
但是——
(为了避免在强力攻击下被全灭,而故意拉开距离不,不对。)
却感到有点不对劲。
(如果要躲避到战场外的话,就应该到更远的,以公里为单位的距离之外才对可是那五个分身为什么会在这个购物街的人群中站住了脚步呢?)
难道分身之间相隔的距离是有限度的吗?还是说,在他站住脚的那个位置上,有什么特别的含义?
(而且,他站在那么近的地方,只要展开一个稍大一点的封绝,不就连他也包裹在内了吗?)
在感到疑问的同时,也不忘继续进行对话。
“就是那个强力的战斗专家来展开封绝,然后开始战斗吗?”
“不是啦,正如我刚才所说的那样,封绝就让我来展开。”
背对着悠二的萨罗比,以包含笑意的声音作出了回答。
在他的语调中,悠二感觉到他正在隐瞒某件事正确来说,是通过隐瞒这件事来让什么骗术和企图得逞那样一种流氓般的喜悦感。为了确认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再次问道
:
“明明有这么厉害的家伙在,又为什么要由你来展开封绝?”
“没什么。这只是一种类似习惯的做法啦。”
在他的声音中,的确是蕴涵着“隐瞒的那件事让他觉得很好笑”的意味在内。
(果然,由这家伙来展开封绝,这件事本身是有什么意义的吗唔?)
悠二察觉到,刚才的萨罗比所说的话,和他一系列的行动是矛盾的。
(——“如果合我们五人之力的话,我完全可以覆盖城里的一个区给你看看。作为一个战斗的舞台,你肯定不会觉得狭窄的。”——)
那第五个分身的距离如此接近,根本不可能从封绝之中脱离出去。以他们四人展开的封绝大小,想来也不会有多大。这样的空间,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让强大的火雾战士和巡回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