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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是,否。
信中说明了自己由于管理着整个警戒网所以无法参加夺回作战,再就是郑重的道歉。然后在另一张纸上是关于战况的详细说明,表示自己即使不能一起作战也会尽全力提供帮助。
威尔艾米娜在胸中感受着旧知的关心。
「人员枯竭」
「现在的战况下无法轻易得到援助,早已是理解事项」
但即使理解,自己也还是寄希望于友谊而寻求救援,虽然已经预料到了否定的回答。当然,预料成真并不能让自己更好受些。
「不可能请求身为总大将的佐菲参加个人名义的作战。纳姆婆婆、皮埃特罗和季重都不在的现在没有其他更好的手段。八方碰壁——」
察觉到这不过是自己陷入困境的泄气话,威尔艾米娜不由自主地摇摇头。
到目前为止的数十封作战参加邀请被悉数回绝。
因为数百年间一直呆在『天道宫』,能与自己出生入死的新交几乎没有。而在此期间,旧友中又有数人倒下,使得自己更加孤立。离开『天道宫』后,一直与『约定的两人』这对特殊的组合一起行动,与其他的火雾战士拉开了距离。而目前火雾战士们正投身于世界危机的处理,根本就无暇顾及其他内容都不明确的作战行动(威尔艾米娜在信上仅写有「请求协助」的内容)。
理由自己都明白,但得不到丝毫援助的现状让心情不由得黯淡起来。
(虽然明白可是情势紧急)
回复威尔艾米娜请求的信,希尔格尔的已是最后一封了。
无论有多么强大,对于一个人去完成作战的事态持以乐观与自信,自己做不到。只是作战时机在一天天的迫近,没有胜算也只好下定决心一人前往。
「就此束手观望的话,『万一』的成功率也只会更低果然还是得按照预定,在此数日内出发么」
「肃然前行」
终于,是时候下决心赤手空拳单刀赴会了。
自己能做到的,作为结果悉数摆在眼前。但即便如此也只得硬着头皮上了。
在御崎市能为她提供援助的、曾无数次击退『徒』的侵入的迎击体系本身就被瓦解了。因为袭来的,正是以前以冷静头脑提供支援的坂井悠二本人。
此次袭击的危害不仅是带走了『红发灼眼的杀手』夏娜,就连可以看破企图与行动的监视用宝具『玻璃坛』都被收回(据说原本即为『祭礼之蛇』所有),以此进行监测的少年们从本质上被剥夺了战斗力。
同时,持有能获得强大救援的宝具的少女也被击垮,失去了提供帮助的最根本的理由而脱离了现在的战场。
然后,最大的损失在于御崎市的另一位火雾战士。
「至少,玛琼琳·朵还建在的话」
「」
尽管知道说了也是无济于事,但依然感到可惜。蒂雅玛特的沉默正是她对叱责搭档的犹豫——玛琼琳·朵的退出造成的损失是如此巨大。
火雾战士『悼文吟诵人』玛琼琳·朵。
缠绕着炎之衣『托卡』、精通自在法、世界首屈一指的自在师。
作为与自己肝胆相照的知己,她是在战场上可以信赖的女杰。即使是战斗以外的场合她也是自己的支持者,同时是一起喝酒的朋友。
她还活着。
但她只是处于卧床不起、拥有永恒生命的空壳状态。
在与坂井悠二的战斗中她失去了行动的原动力,以及成为火雾战士的生存意义。就现在的活死人状态却没有迎来战士的消亡,不得不说是绝无仅有的奇迹。
她无法重新站立起来。
威尔艾米娜还没有放弃希望——正确说来是微小不可*的『希望性质的推测』,但前提是建立在自己的出发上的,因此从时间顺序上得到玛琼琳·朵的帮助是不可能了。
(即使烦恼事态也不会好转转换心情、准备出发的行李)
这么思考着威尔艾米娜再次站起身来,然后,
「?」
视线扫过旁边的架子,然后是床,最后是桌子底下,不由得歪过头。
「背囊被放在哪里了?」
「背上」
「」
没有回答蒂雅玛特而直接背着背囊在地板上开始了作业。久违的旅行准备,寂寥感再次将自己包围,那重量仿佛是直接压在了自己的心头。
「婴儿会是男孩还是女孩呢」
「祈愿平安」
御崎市的东北部,旧地主阶级们的庞大宅邸以围墙连成一块独占的区域。
被称为旧住宅地的那里尽是豪宅,而佐藤的家就在其中。
与家人关系不和且分开居住、在此过着单身生活的佐藤启作是这个家的真正的家主。而现在,他正为了某件事去了东京,不在这个家里。
不仅如此,
与他的联系都中断了。
(那个笨蛋,到底怎么了啊)
佐藤的好友、与坂井悠二还有夏娜一起就读与御崎高校的同学——田中荣太,深深地叹口气,体格健壮的身躯仿佛缩小了一整圈。现在他正悄悄走在佐藤家的走廊。
(出发时还意气风发,一上来就出这种事)
不出声的谩骂并没有恶意。
只有切肤般的悔恨。
羡慕他的出风头,谴责自己无法走上他那样的道路的窝囊。
还有就是厌恶自己留在这里的犹豫不决,虽然自己也是在替他善后(尽管这么说不大光彩)。
田中对屈服于对『红世之徒』的恐惧的自己产生了自我嫌弃,到现在都认为自己本就不该出现在此。
然而他更为目前佐藤家的唯一房客、御崎市的火雾战士而苦恼着。
(要不是这样,哪能厚着脸皮呆在这)
这么思考着,田中敲了敲主人不在的佐藤的私人房间的门。
「我进去了」
「进来吧」
听到了随意的回答后进入房间。
里面的状态与佐藤还在时大致相同。
塞满杂志的书柜、互相搭配的沙发与大尺寸电视、教科书与笔记本杂乱堆放的书桌、同时挂着数件外套的衣架,各种物品乱七八糟的分布在房间里(这还是田中适当收拾之后的状态)。
唯一不同的是,以前从没来过这个房间里的女性,正横躺在床上静静睡着。
栗色的头发微微凌乱、不施朱粉的美貌双眸自然地闭着。
她就是在先前的战斗中,自身存在的关键被重伤从而陷入沉睡的美女。
『悼文吟诵人』玛琼琳·朵。
本来作为佐藤家的食客,她从来都是睡在沙发之上的。然而考虑到她重病的身体,田中有想过让她在豪华的客房休息的。
然而把她安置在佐藤的私人房间里,是因一个少女的主张。
——让本身与这个世界的连接来留住面临消亡危机的她。
「尽量地*近佐藤」
自那以来,玛琼琳一直在此沉睡着。
佐藤的私人房间向来禁止外人进入,而与他有着数年交情的田中是例外。在此藏匿人事不省的火雾战士,应该是个正确的选择吧。
这时,从房间的里面,
「哈~哈,每天的定时催促,辛苦你了!」
被竖着放置在床上的、画板大小的书本形状神器『格利摩尔』,无视被压抑的静寂氛围随意向田中说道。
「这次的,怎么样啊?」
与玛琼琳定下契约并赋予其异能的『红世之王』、『蹂躏的爪牙』马可西亚斯,并没有把话的意思说得很直白。
而与他相处时间较长的田中,摇了摇头,
「果然还是不行啊。呃呃、嗯」
田中回忆起都已经习惯了的回答。
「就只有『来访记录并没有如您所说的那位客人,是不是弄错场所了呢』的重复。而今天是对方那边挂断的电话」
「呀~哈哈哈哈!可怜可怜」
在这几天里,田中不仅是在照顾着玛琼琳,还每隔一段时间就拨打威尔艾米娜给的电话号码。
当然,这号码就是佐藤作为玛琼琳的使者前往的东京外界宿支部的电话。目的在于确认音讯全无的佐藤的行踪。
数日前,就在坂井悠二袭来的那天,佐藤与此事插身而过。然后为了通知他这惨淡的结果而拨打了他的手机,却怎么也联系不上。
虽然有可能是为了更好的守护自己与玛琼琳的约定、完成交给自己的任务而切断了电源,但完成任务后的汇报、确认这边的战况的电话不可能没有。
自此,音讯全无。
从距离上来说,就算是在御崎市到东京的路上迷路了,花半天的时间也能搞定。把玛琼琳的书信交到指定场所,快的话第二天就能回来。
然而,直到现在了佐藤还是不见人影。
可以确信的是,他在外界宿的支部遇到了什么麻烦。
正是由对方的闪烁其词,威尔艾米娜在悠二袭来的第二天就看破了他们的把戏。
「若真是佐藤未去拜访、或是已踏上规程,对方应该会对我的询问作出直接的说明、避免多余的误会」
「举动可疑」
「对方故意明显的装糊涂是为了不落下话柄,从而使我方主动采取行动。应该是有什么秘密的打算吧,恐怕以后电话里的回答还是同样」
威尔艾米娜的推测丝毫不差。
这几天的接触下来,田中了解到对方的态度真是坚决而彻底。
今天也是同样的结果。自己在不知不觉中感到做什么事都碰壁,心情就像是自己吞了铁球般的沉重。仿佛是要把那份沉重甩开一般,田中坐到床边的椅子上。
「电话还是不行啊,这下子就只能拜托卡梅尔小姐亲自去一趟了」
田中知道威尔艾米娜决心实行夏娜夺回作战并且就快要出发的事。
当然,自己并不打算一起前往。虽然有担心夏娜的安危且对悠二的所谓怒火中烧,然而事态已不是仅仅*着少年的气魄与干劲就能解决的,残酷的事实不容许自己再上去拖后腿了。自己心里已经了解得很清楚。
现在能做到的,就只有拜托即将出发的威尔艾米娜顺便把佐藤找出来、在这与玛琼琳和马可西亚斯一起等着他的归来。
马可西亚斯被田中的话启发,喃喃说道:
「呣~,难道、那些家伙——是这么一回事啊」
声音混杂着微量的尖锐。
田中也嗅到到了言语中的不安的味道。
「这么一回事、的什么意思?」
「你看,眼下正是大战迫近的关键时刻,而『万条之仕手』却无视一切外界宿的召集请求」
怎么觉得这个偏离了话题。
「不是关于佐藤的事吗?」
「别插嘴,给我听着」
面对性急的少年,马可西亚斯详细地说明:
「简单来说,东京支部的想法是将启作当作人质,等『万条之仕手』去要回时就对她展开说服攻势」
「人质」
听到这冰冷的词语田中忍不住浑身打颤,想不到自己尽然会有面对这么危险现实的一天。
这下真的是一切都不顺利了。
以机智的头脑打开局面的悠二成为了敌人。
共同守护城市的夏娜被抓走。
能为自己指引道路的玛琼琳目前沉睡中。
可以提供说明与帮助的威尔艾米娜也即将离去。
自己曾今憧憬着的外界宿却又在这个关头耍手段。
而可能被囚禁在那的佐藤在大战在即、目前陷入混乱的状态下是否平安都不知道。
「但是,佐藤回来的话就会醒过来吧?」
田中仿佛是要把世间的沉重寒冷赶走、给自己找出希望一般,如此说道。
视线所及之处,看不出安稳还是苦闷的,昏昏沉睡。
犹如时间静止,看不到汗水呼吸微弱的,绝世美貌。
保持着形体却拂不开数百年的失落与疲倦。
她的一切,是不是为了等待佐藤的归来而储存起来了呢。尽管明白着这只不过是胆小的自己的逃避,但还是期望着能够扫除世界的沉重冰冷的女杰的觉醒。
对怀着憧憬的少年,马可西亚斯付之一笑。
「哈~哈哈!那、怎么办呢,首先献上王子的热吻吧。只是,要是知道了王子只不过是田中的话,玛琼琳会放过你吗?世事艰难啊」
田中仿佛觉得自己被马可西亚斯的这个玩笑拯救了一般。
同时,听到玩笑中提到的预定的行为,自己的心还能保持着平静。自己,果然就是那样啊。
心中五味陈杂,但也强打精神接过话题。
「比起这个田中,那家伙要是听到玛琼琳睡在自己的房间的话,还不是大吃一惊一溜烟地跑回来?」
「哈~哈,年轻人的房间有秘密、吗?不过,那个大小姐正是被恋爱冲昏了头,才不能领会这种微妙的道理啊」
「喂喂,本人听到了就完啦」
同学的少女的心思还真被他说中了,田中苦笑。
而马可西亚斯丝毫不在意,
「求之不得吧。最近好久没有被训斥而就快发狂了,大小姐温柔的责备不